歐氏別墅,從下午到晚上,歐翼洋和李律都未說過半句話,用過晚餐後,李律要回寶中路三號別墅,歐翼洋住在寶中路一號別墅,兩棟別墅相隔三千米。
「律!」
「嗯!」
背對著歐翼洋,並未說太多的話,李律知道歐翼洋想要道歉,也知道他無法啟齒。
「律,我答應過你,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嗯!」
「我問過你,是不是喜歡她?」
「嗯!」
「你說沒有!」
「嗯!」
「既然沒有,那麼,我要告訴你,她是我的!」
李律的背脊僵硬的挺直了,如果,當初自己說有,那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或者,現在說呢?
「如果」
「如果你改變主意,現在告訴我,你愛她,我只能說抱歉!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除了她!你現在告訴我,已經晚了!我說了,她是我歐翼洋的女人!」
秋末的涼意漸濃,學校的街舞大賽赫然的寫著李律街舞秀,這樣的結果,李律並不意外,意外的是馨兒。當初馨兒去給李律報名的時候明明記得是全校性的街舞大賽,怎麼成了李律街舞秀?
好像,從那天被歐翼洋打了以後,李律便躲著自己。馨兒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在心底暗暗憋屈,通知一下李律自己幫他報名了,很過分嗎?
人群的尖叫聲越來越響,小溪攥著馨兒,捧著鮮紅的玫瑰站到了最前面。台上的李律漫不經心的表演,打死他也不會去參加這樣的活動,可偏偏給他報名的是馨兒。
「馨,馨兒,我好緊張啊!你幫我送給李律吧!」
「不要!」
「你怎麼這樣?你都幫維雅,為什麼不幫我?」
嘈雜的,小溪對著馨兒的耳朵大喊大叫,小溪嚷嚷著馨兒不義氣,又說上次馨兒幫維雅送水送毛巾給了李律。提到那次,馨兒就一肚子火,明明是維雅叫自己幫忙的,和李律一陣打鬧下來忘記說是維雅準備的,維雅就說自己多麼有心機。
「我不是幫你寫卡片了嗎?」
小溪覺得自己的字不好看,逼著馨兒幫她寫卡片,說自己只要署名就好了。粉色的卡片寫著李律︰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我們交往吧!
李律從台上下來,女生們蜂擁而至,小溪把花塞到馨兒的手臂里,推著她也跟著人群而去。李律穿過一人群,望著漫不經心的捧著鮮花的馨兒,微怔了幾秒,淡笑著走過去。
「表演很棒!」
「給我的?」
有些難以置信,馨兒把大束的玫瑰花遞給了自己,她不會傻到連玫瑰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李律微笑著接過,他記得她說過,我會永遠記得,我的第一朵玫瑰花是李律同學送的。
「是」
「喂!」
歐翼洋又是一句怒吼,吼的聲音都遮蓋住了音響聲。他一把奪了李律的玫瑰花,惱羞成怒的斜睨著馨兒。
天色漸晚,在和歐翼洋一場爭執後,馨兒憤然離去,李律亦黯然離開,歐翼洋火爆的把玫瑰花拋向空中。
「馨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李律?否則為什麼總拒絕歐翼洋?」
「莫溪!你閉嘴!」
「喂!整個北輝大學都說你和李律是一對,你們每天打打鬧鬧的不是情侶是什麼?」
「喂!誰說只有情侶才可以打打鬧鬧?」
「喂!你搞清楚,李律是個男的,不是我和維雅,你是不是該注意一下!」
「我」
和李律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打打鬧鬧自然的如同兄妹。忽然想起,抱著李律哭過,在李律生日的時候吻過他,在自己生日的時候他吻過自己。馨兒心底忽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我忘記了李律是個男的,不行嗎?」
「拜托!李律哪里不象男的,讓你忘記他的男的!」
「莫溪!我都已經對他沒有男女之分了,那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只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可以撇開男女之別,你懂嗎?」
金色的頭發被風吹拂的飄動起來,歐翼洋唇角終于浮起一絲笑意。是這樣嗎?因為對李律毫無感覺,才會和他這樣毫無顧忌的打鬧,嬉笑。
開著奔馳,李律漫無目的的游走著,歐翼洋和馨兒,他該如何去選擇?或者,他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手機頻繁的吵鬧著,來電者一直都是歐翼洋,也許,真的應該談談了。
小溪放心了,歐翼洋的身邊有無數的女生,李律的身邊只有一個馨兒。馨兒對李律是友情,那麼,李律是什麼呢?
「馨兒,那歐翼洋呢?你愛他嗎?」
「愛?愛你個大頭鬼!神經病才愛他?我告訴你,莫溪,我,我只愛我們家慕恆!听到沒有!」
「喂!那個白衣帥哥是帥,可是,還沒有歐翼洋一半帥,,他家有歐翼洋那麼有錢有勢嗎?你會不會選擇啊!」
「神經病!我要找我們家慕恆去了,拜拜!」
本還被歐翼洋氣的齜牙咧嘴的,可是,一提及慕恆,馨兒整個人都變了,如水般柔情。莫溪望著她蹦蹦跳跳的走了,不知道該羨慕她戀愛了,還是該責罵她不懂選擇。
「喂!喂!馨兒!我,卡片我忘記署名了!」
總說維雅是白痴,小溪才發現自己也是,昨晚拿著馨兒寫好的卡片,只顧著暢想和李律約會的場景,連大名都忘記署了。
那一晚,歐翼洋把馨兒的話告訴了李律,早就知道的事,被別人告知,李律心底還是酸酸的,更多的,李律在擔憂歐翼洋。他究竟知不知道慕恆的存在?他對馨兒究竟用了幾分真心?
自從歐翼洋打了李律,又奪了玫瑰花,和自己大吵大鬧後,馨兒對歐翼洋越來越冷淡,甚至連掙扎都是慵懶的。她漠然的對待他的一切,歐翼洋心底亂亂的,他身邊的女生如昔的多,只是,每一個,他都極力在她們身上搜索著和馨兒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