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翼洋失蹤了兩天一夜,說,你們是不是舊情復燃?或者,你干脆是一腳踏兩船!我就說嘛!怎麼你都訂婚了,歐翼洋還天天圍著你轉!我可是听說,你和歐翼洋同住一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你們干什麼了」
「你閉嘴!」
維雅又開始念叨了,馨兒惱羞成怒,為什麼整個學校都知道她和歐翼洋出國了?不是他說的嗎?要保密!她什麼都沒說,他為什麼什麼都說!
嗚嗚的跑到一旁去哭泣,為想念,為委屈,為恐慌,馨兒有苦難言。
抽泣中,一雙溫暖的手臂攬著她入懷,她一驚,抖了兩下,抬起頭,望見慕恆迷人的微笑,頓時抱著他哇哇大哭了起來。
「傻丫頭!別哭了!你看,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疼惜的模著馨兒的頭,慕恆心里酸酸的,虧欠她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疼愛,太多的陪伴了。
馨兒抽泣著從慕恆的肩膀上回仰過身子,微愣的望了下慕恆手里精致的手提袋,只一秒,她又嚎啕大哭,拼命的拍打著慕恆的胸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首飾,我不要衣服,我不要零食,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你知不知道」
她很傻!傻的很可愛!歐翼洋在心里默默的說到,唇角染上了燦爛的微笑。惹怒了她,她會很生氣,可是,她太簡單了,很容易就可以哄到。
從比利時回來,她又嘟囔著生氣了,歐翼洋說我是答應帶你去墨西哥城,下個月吧,好嗎?她氣的無話可說,他卻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哄好她!
「喂!我女朋友呢?」
「你你,你女朋友?」
暴躁的怒吼聲,歐翼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胖乎乎的維雅。維雅戰戰兢兢,女朋友?馨兒不是已經和慕恆訂婚了嗎?她真的一腳踏兩船嗎?
「快說!」
歐翼洋表情陰郁,怒吼的維雅呆若木雞,他凶巴巴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校園里。
「你你女朋友和她未婚夫走了!」
天苑小區,她睡著在他的肩膀,他的手臂溫暖的抱著她,每一次,他抱著她睡,他睡的很香甜,她睡的很安穩!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首飾,我不要衣服,我不要零食,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你知不知道
那個有些無理取鬧的哭鬧聲一直回響著,慕恆輕拍著馨兒的手臂,笑容溫煦。他喜歡她的無理取鬧,很喜歡很喜歡,雖然她哭的他心痛,可是,他心里還是有異樣的歡喜。
「我到了!你去上班吧!拜拜!」
平靜下了心情,馨兒努力的笑著和慕恆道別。好像昨天哭了好久,好像慕恆昨天一直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好像睡著的時候,他一直在對她說話。
「今天一整天我都屬于你!」
「什什麼?」
「我陪你去上課!」
「啊?不用啦!你那麼忙!我知道,我昨天有點無理取鬧!」
羞澀的撓撓後腦勺,想到自己昨天對著慕恆又哭又鬧,又打又拍的,真的象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
「馨兒,我說過,我要把全天下的幸福都給你!我所要給你的,不僅僅是衣服和首飾,還有我的時間,我的疼愛,我的照顧!我所有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能讓你開心,能讓你幸福的,我都會去做!」
明亮的陽光映照的慕恆愈加的迷人,他好看的輪廓似乎散發著陣陣的清香,他寵溺的揉著她的發絲,靜靜的對著她微笑。
「我說我怎麼那麼想吐呢!原來是被惡心的!」
凶巴巴的咆哮聲,馨兒和慕恆看到一雙的眼楮,好像要殺人一樣可怕!歐翼洋臉一陣青一陣白,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歐翼洋猛的拍下慕恆的手,一把把馨兒攥到了自己身邊。
「放開我未婚妻!」低吼聲里夾帶著戾氣,慕恆暴怒的推開了歐翼洋,試圖去拉馨兒。
歐翼洋冷笑,反推開慕恆,握著馨兒手臂的手掌不知不覺中又用力了。
馨兒輕聲申吟了一下,慕恆心疼的皺眉,歐翼洋暗驚,微松下手。馨兒憤怒的甩開了歐翼洋,挽著慕恆的手臂,慕恆慌張的撫模著馨兒的手臂。
「喂!」
歐翼洋氣惱的手臂橫擋在慕恆和馨兒的面前,馨兒反感的瞟了歐翼洋一眼,慕恆對于歐翼洋的孩子氣無可奈何。
「抱歉!我和我未婚妻有事!」
「你也說了,未婚!未婚你知道嗎?」
「我隨時都願意娶,馨兒也隨時都願意嫁,既然歐少董如此盛情,那麼,我會第一個把婚貼送到歐少董面前!屆時,歡迎您的光臨!」
偌大的教室,細碎的交頭接耳聲。她旁邊的他靜靜的微笑,課堂上,他靜靜的翻閱著文件,靜靜的看著筆記本,偶爾,靜靜的看下講台上的教授。
她抿嘴而笑,時不時的望向身旁的他,望著望著總會出神。然後,他會笑著拍拍她的頭,指著前方,要她好好听課。
無數次,在馨兒的面前吃癟,又無數次,在慕恆的面前吃癟。只因為,馨兒的心里和眼里根本就沒有他!他什麼時候才會懂?李律木然的望著課堂上,雙臂交叉環抱,額角青筋迸出的歐翼洋。
課間,不確定會發生些什麼,李律跟隨著歐翼洋來到馨兒上課的教室。他們正在低聲交談些什麼,他揉著她細碎的發絲,她沖著他笑的很開心。和慕恆在一起的馨兒是最漂亮,李律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總經理?工作時間不在公司上班還關機!」鎮定的聲音,平靜的語氣,慕恆仰視著站在他面前的歐翼洋。而後,他搖搖頭,望著坐在他身旁的她,惡狠狠的瞪著歐翼洋。
「不知道K已經亂作一團了嗎?」
馨兒暗驚,眼底閃爍著慌張的星芒,她緊張的望向身旁的慕恆,他淡定如昔,唇角的微笑還是那樣迷人。
「是嗎?」
慕恆輕握住馨兒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眼底有些不知所措。他鎮定的對著她笑,他手心的溫度暖暖的流到了她的身軀。
「喂!要上課了!回你教室去!」
馨兒一刻都不想看見歐翼洋盛氣凌人的樣子,尤其是他凌的人還是她最在乎的慕恆。
「我要是不回去呢?」
「你」
歐翼洋雙臂交叉的環抱著,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啞口無言的她。她深呼吸,壓抑住心里的火氣,拳頭卻握的越來越緊。
「洋!」
靜站在一旁的李律終于開口說話了,他輕拍著歐翼洋的後背,希望他可以平息下心底的怒火。
慕恆神情雖淡定,但隱約間還是有絲不安。馨兒很憤怒,眼楮瞪的圓溜溜的,手背的青筋凸顯著。
這樣下去,受傷害的只會是歐翼洋,可是,歐翼洋卻孩子氣的什麼都不懂!他憤然的推開李律,依舊死命的盯著慕恆和馨兒。
「律」
馨兒焦急的站了起來,凝視著被歐翼洋推的後退了下的李律,他身子砰到了課桌,反彈了一下。李律淡笑,搖著頭,告訴馨兒沒事。
馨兒的食指指著歐翼洋,憤憤的說了個你字,良久,她用力的呼吸,然後,生氣的坐了下來。
慕恆輕拍馨兒的背,幫助她呼吸順暢,她望著他迷人的微笑,漸漸的平伏下來。
靜靜的,氣氛靜的尷尬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為歐翼洋尷尬,她的眼淚只看得見慕恆。
清脆的上課鈴,終于有東西打破這樣怪怪的氣氛了,教室的學子們面面相覷,而後,????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他們有的側目而視,有的有余光觀看,絕大多數的人身子面向他們。
輕微的敲打聲,板擦已經在講台上敲了很多下了,學子們一一的收回眼光。都在看他吧!北輝最大校董的兒子,歐氏唯一的繼承人。走到哪,哪里就不太平。
「好啦!我們上課了!今天我們要」
「停!」
教授皺眉,長鞭僵在投影儀幕布上,,三個字母赫然的隨著僵滯的長鞭黯淡了下來。歐翼洋還是桀驁不馴的高揚著頭,蔑視的掃了一眼整個教室。
「老頭!你看不見這里有非本校學生嗎?」
歐翼洋的目光抵觸下來,冷冷的瞟向了慕恆,他唇角還是那挑釁的淡笑,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慕恆笑著搖頭,笑容溫煦的別樣迷人,他真的太幼稚了!
「錢教授,您好!我听說,您的上的非常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听下您的課?」
慕恆鎮定的起身,淡然的微笑,眼神溫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親和力。
「當然!」
教授笑著點頭,眼前的這個男子,就象個謙謙君子,不僅禮貌隨和,言行舉止都非常的得體,讓人不忍拒絕!
「老頭!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又是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教授雖竭力的保持平靜,但還是微微的挑眉。校董的兒子,除了惹是生非,還會干什麼?
「歐翼洋同學,請回本班教室上課!當然,我非常歡迎歐翼洋同學曠課來聆听我的。另外,歐少董,學校沒有規定非本校學生不得入內!知識是沒有界限的,我熱切的歡迎所有好學的人,包括歐少董和歐翼洋同學!」
連連被怒吼了幾次,連連被喚了幾句老頭,教授早已按捺不住。怎麼說,自己也是個長輩,在大學都是非常受尊敬的。一個同學,教授以師生的身份說話。一個少董,教授以一個員工的身份說話。
「死老頭!你是不是想被解雇啊?」
教授微微張嘴,僵滯著說出話來。歐翼洋一步步逼近,從來都沒有人敢惹他,惹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不踫慕恆,是因為她在慕恆身旁。
「請,請出去!我們要上課了!」
當的歐翼洋玩弄式的瞅著教授時,在他的俯視下,教授戰戰兢兢的後退了幾步。早就听聞歐翼洋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他貼著牆,逃離式的在歐翼洋的側身沖出來,而後,不安的請慕恆出去!
慕恆略顯尷尬,他靜靜的望了一眼,拍著她的頭,收拾好東西,附耳對她說些什麼。
她面容蒼白,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態,握住已經起身的慕恆的手腕。她的額間冒著薄汗,冷冷的看向了歐翼洋,然後,她緩緩的走到教授面前,嬌弱的讓人心疼。
「教授!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想請假!」
「好!你去吧!」
教授很快的答應了,歐翼洋的憤怒和這場風波,教授知道,是因為馨兒而起。或許,她走了,對誰都好。
「好什麼好?這種造假的假條你也敢批!」又是沉悶的怒吼聲,歐翼洋逼的教授無話可說。
馨兒似笑非笑的望了歐翼洋一眼,頭痛的把手掌放在額間,她搖搖頭,竭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憤怒。位置上,她抱起書本,對著慕恆微笑,他和她緩緩的走出了教室。
「喂!」
「洋!馨兒臉色都發白了,還在冒汗,說不舒服不可以嗎?」
「你……」
見鬼了!從來都只有她敢和他做對!怎麼今天,滿世界都人都敢和他做對?一個糟老頭,還有,和他稱兄道弟的李律?歐翼洋啊的怒吼了幾句,踢翻了桌子,沖出去了,教授的門被憤怒地撞擊在牆壁上。
「喂!上課時間你去哪?」
身後又是歐翼洋地動山搖的悶吼聲,慕恆感覺到馨兒的身體都已經憤怒的發抖了,她緊繃臉龐,急喘著氣。
「都被你趕出來了,很高興吧?」
「你要去哪?上午還有兩節課!」
「如你所願,這節課我不上,接下來的兩節課我也不上!下午的課,我還是不上!你滿意嗎?你開心了嗎?你得意了嗎?你一定要這麼猖狂嗎?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就算你討厭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擾別人學習?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教訓錢教授?我以為,你真的會有所收斂,看來,我錯了!你永遠都是死性不改!」
歐翼洋沉默了,她的鄙視和厭惡讓他的神情變得漸漸的脆弱了起來,他微微張著嘴,想要辯解什麼,可還是沒有說出口。
李律拍著他的後背,為什麼他明明知道為難慕恆為讓馨兒憤怒,他還是這樣不理智?到頭來,馨兒只會離他越來越遠,靠的慕恆越來越近。
「啊……」
走出教室,選了一個安靜少人的地方,馨兒氣怒的仰頭大喊了起來。慕恆放下手里的筆記本,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恆!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這麼可恥,這麼可恨的人?簡直就是神經病!你說,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我哪里招惹他了,他就一定要這樣逼我」
慕恆輕撫著馨兒,她還是很激動,氣憤的手舞足蹈的,咬牙切齒的數落著歐翼洋的不是。她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反感歐翼洋!
「恆!你別老笑啊!我們都被他趕出來了唉!你不生氣嗎?你不覺得他是個神經病嗎?」
「好啦!既然他是神經病,那你為神經病生氣是不是不值得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生氣啊!」
慕恆左手輕拍著馨兒的後背,幫著她呼吸順暢,右手摟住她的脖頸。漸漸的,在慕恆的懷抱里,馨兒調整著呼吸,調整著情緒。
「既然不上課,那我們出去玩吧!」
「啊?你不去公司嗎?」
回仰過身子,雙手從慕恆的後背放至他的胸膛,馨兒嬌俏的望著他。慕恆還是笑容溫煦,寵溺的揉著她的發絲,愛戀的深凝著他。
「好久都沒出去玩了,我們今天好好玩一天!」
「真的?」
「嗯!」
耀眼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灑下來,歐翼洋苦笑著,眼底有有一抹淒涼。方才還惱羞成怒的她,現在居然抱著慕恆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原來,他的道歉是用不上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沒有媽媽,爸爸只知道事業,事業,事業,他根本就不愛我!就連我最深愛的女人,她都不愛我!她都不愛我」
反反復復,歐翼洋說的都是這幾句話,他似醉非醉,似笑非笑。李律輕聲的嘆氣,由始至終,他都用錯了方式。
「律!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洋!你已經有很多了,你有好的家世,你有帥氣的外表,你有驚人的高智商」
「放屁!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我只要她!」
歐翼洋粗魯的打斷了李律,他醉醺醺的把酒杯丟出去,拿起酒瓶灌了起來。李律嘆息,他居然會說髒話!
「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有什麼,沒有什麼。有些人,沒有你那樣好的家世,沒有你那樣好的外表,甚至和你一樣,愛上了不愛自己的人,他們可以說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可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