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氏別墅,歐翼洋孩童般乖巧的吃飯,低著頭,余光卻時不時的瞟向李律。
李律淡淡的微笑,這些天,他總是這樣,乖乖的,象做錯事的孩子。按時的吃飯,安靜的上課,不再飲酒,只是在討好自己。
「洋,我有事問你!」
「嗯!」
歐翼洋慢悠悠的抬起頭,他冰藍如海的雙眸亮晶晶的,漂亮的迷人。他的眼底有種受傷的不知所措,李律嘆惜,他這麼乖巧的樣子讓李律于心不忍。
「沒什麼,吃飯吧!」
「律!」
「嗯!」
「你還是不想理我嗎?」
「沒有!」
午後的K大廈,慕恆神色不悅的望著不敲門便進來的,她神情有些沮喪,他似乎並未注意。
「小姐,下次請記得敲門,得到主人允許再入內!」
「,我」
「有事嗎?」淡然的語氣,平靜的姿態,慕恆注視著,沒有任何的情感。
「沒,沒什麼!」
北輝大學,寬廣的水泥路,微風徐徐而來,空氣里還夾帶著樹葉和花香的味道。
她穿著淡藍色的薄外套,短短的牛仔裙,很青春。歐翼洋沉默的看著她,直到她也發現了他,她怔了幾秒,轉身,他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馨兒訕訕的收回手,注視著歐翼洋,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她淡淡的笑了笑,低垂下了頭,不知道對面的他又想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如果我象其他人一樣追你,你會象我愛你一樣愛我嗎?」
霍的抬起頭,馨兒詫異的凝望著歐翼洋,這個從來都只會頤指氣使的皇帝,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听說,別的男孩子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會買花,買洋女圭女圭給那個女孩子,會約她看電影,陪她逛街!這些,好像我都試過了!」
馨兒微怔,有些不知所措,手指不安的緊扣了起來。他難道是真心的嗎?她一直都以為他錢多的沒處花而已。
「你會象我愛你一樣愛我嗎?」
馨兒微微的偏過頭,眼神暗閃。歐翼洋凝視著她的側臉,柔女敕的肌膚白皙潤滑,他拘謹的咬住了下唇,深深的注視著她。
她最終,回過頭,眨著她圓溜溜的眼楮看著他,她淡淡的笑,有些不自然。而後,她搖頭了,輕微的三下,搖痛了歐翼洋的心。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怎樣的愛,所以,我無法象你愛我一樣愛你!在我意念里的愛,我只愛慕恆一個人!」
歐翼洋淡笑,有些淒楚,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了。可是,在她說她只愛慕恆的時候,他還是會心痛的不知所措。
「你一定要嫁給他嗎?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你為什麼愛我?」
這一次,輪到歐翼洋搖頭了,為什麼愛她?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愛她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是他從小到大唯一需要得到卻又得不到的。
「那你愛我什麼?」
「愛你全部!」
天苑小區,叮咚的門鈴聲,慕恆在心底笑著說這個傻丫頭,沒帶鑰匙嗎?他歡愉的打開門,在望見門口的唇角的笑容瞬間凝結。
「小姐,私人時間不談公事!如果真有急事,請找羅副總和柏林!」
微怔,他一直都這樣,淡淡的,有些疏離,不夾帶任何的情緒。他一直稱呼自己為小姐,言行舉止都得體的象在對待一個陌生人,自己好像真的只是他的客戶而已。
「,不請我進去嗎?」
「小姐,抱歉!這間房子只有它的女主人能入內,再或者,要得到女主人的允許,她現在不在!」
「……」
手足無措的握住了慕恆的手臂,慕恆淡漠的抽了回來,沒再說什麼,只是懶散的走進去,倚靠在了沙發上。
受驚的坐在了慕恆的旁邊,慕恆挪了挪,坐離了。愣怔,客廳內的牆壁上掛著三張照片,都是馨兒和慕恆的合照,兩個人親密無比。
她依偎在他懷里,他甜蜜的抱著她;她俏皮的趴在他的背上,他回過頭,沖她笑的很幸福︰她攬著他的脖子,他摟著她的腰,他們深深的凝視。最中間的那個相框上面還寫了恆馨之家。
「我」
「小姐,有事快說!沒事請回!抱歉,我還要做飯,馨兒回來該餓了!」
整個房子,每個角落都是馨兒的影子,即使的慕恆手上的抱枕,都有他們的合影。他親密的吻著她的臉頰,她羞澀的笑的甜甜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緊扣手指,咬緊了下唇。他還是有別樣好看的輪廓,可是,他還會屬于自己嗎?的眼神忽露狠光,挽起右臂的袖子,伸到了慕恆面前。
慕恆慢悠悠的低下頭,一瞬間,他怔忡的睜大眼楮。她的手臂上有很多的傷疤,他訝然的不知所措,緩緩的抬頭看著她,她的眼底隱忍著薄薄的霧氣。
「,相信我!當初我離開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也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眼底深黯,她忽略掉心底那抹歡愉,在望見他隱隱痛楚的眼神時候,她的心頓時輕松了起來。
「,你應該記得,你父親並不認可我!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需要做換腎手術。而且,而且那個時候,我父親被騙,高利貸的人天天來追債,我真的很需要錢。所以,我才嫁給了的。」
她神態淒楚地對他宣告,仿佛他以往認定的事都是虛假的,她是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才嫁給別人的。
他淡然的笑了笑,在回過神以後,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的目光停留在牆壁上的相框里,相框里的馨兒笑靨如花。
「,你的傷疤的確通過視覺神經刺傷了我,但那只是鑒于對朋友的關心。」
他緩緩的起身,笑容溫煦,他看向陽台,陽台的一角還有淡淡的陽光。微風飄過,他的衣角拂起,恍若一幅畫一樣美麗。
苦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她的手輕握住他的手臂,他淡然的抽開。她嘲諷式的笑了笑,一點點的解開了她衣裳的紐扣。輕微的,她禮服式的襯衫滑落在地
她強迫他看著她,他慢悠悠的回頭,震驚的微偏過頭。她緊握住他的雙手,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細碎的腳步聲,門是虛掩的,馨兒在心底嗔怪慕恆粗心,她悄悄的進去,想要嚇嚇慕恆。然而,在一瞬間,她的血液凝固,整個人都暈眩了。
慕恆,慕恆背對著她,他的腰間有一雙細長的雙手。馨兒怔忡的退到一邊,是,果著雙肩,連腰部的輪廓都可以看見,她好像只是穿著內衣抱著他
「他有嚴重暴力傾向,他高興了,不高興了,都拿我來發泄。我的胸脯,刻著兩個R字,是他用水果刀一筆筆的劃上去的。我的右肩是煙頭燙傷的,因為他說我把家里搞的太干淨了。我的腰部,是他用皮帶抽的」
慕恆輕推開,眼底有憐惜柔和的光亮,他輕嘆了口氣,拾起的衣服放在她手上,背對過去。
烏黑的眼瞳里有深不可測的星芒,唇角有抹令人捉模不透的的淺笑。她揉弄著襯衫,余光瞟向了空蕩蕩的門口,臉頰還掛著淚珠,唇角卻有了漫不經心的笑意,她緩緩的,緩緩的穿好衣服。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才離開我,都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找到這里,是柏林告訴你的,我相信,柏林也告訴過你,在我剛回國的時候,我甚少言笑,和女性幾乎不來往。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在我遇見馨兒的那一刻,你已經成為了過去,就象我燒毀的所有有關你的照片,殘留的灰燼都已經不在了。我很感激你,讓我曾經愛過,傷過,因為這些愛和傷讓我更加的確定,馨兒就是那個我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對于你曾經受到的傷害,作為朋友,我只能說抱歉!」
沉沉的夜色,馨兒象是陷入了一種無知的狀態,右手機械性的揉擦著頭發。她想問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輕微的,一雙手環抱住了她的腰,他總愛這樣密密麻麻的吻著她的耳鬢,她往往都是笑著說癢。她的肌膚有淡淡的芳香,發絲是清香的茉莉味。
「別鬧了!回去睡覺吧!」
她語氣淡淡的,輕微的佛開慕恆放在她月復部的手,走到一邊,繼續心不在焉的揉擦著已經干的差不多的頭發了。
「我要和你睡!」
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不一樣,慕恆接過她手里的毛巾,細心的幫她揉擦著頭發,動作非常的輕柔。
「我不要!」
慕恆淡笑,依舊輕柔的揉擦著她的頭發,第一次听她拒絕自己,感覺象她在撒嬌一樣。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笑容溫煦。
「怎麼了?還在為沒有拍成婚紗照生氣啊?我們明天去拍,好不好?」
馨兒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為什麼會這樣不開心,胸口堵的慌。應該相信他的,不是嗎?可是,他為什麼帶來家里?為什麼會這樣抱著他?
作者題外話︰他該接受初戀女友的苦衷嗎?慕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