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衣男正躲在城南郊區公路邊,給他的老板打電話。他身邊,停著一輛彪悍的進口悍馬2。
「儲局,我暴露了,最近不能和你聯系。對方是高人,是我們都惹不起的高人,好自為之。」風衣男說完,取出手機里的電話卡,捏在手里用力一握,將這張只用了一次的電話卡捏成了粉末狀。
處理完電話卡,這廝剛想貓腰鑽進身邊的車里,就听得不遠處有人喊︰「那位酷哥,去立青縣嗎?搭個順風車好不好?」
風衣男心里一驚,忙掉轉臉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看見不遠處的公路邊,李非正柱著根法杖沖他傻樂。
「我靠!」風衣男暗罵一句,鑽進車里,轟然啟動汽車,迅速向前竄去。
風衣男駕車全力飛馳了近百公里,進入五溪市附近某縣的林區,在一片小樹林附近藏了起來。
搖下車窗玻璃往外張望,卻猛然听得在車頂上,李非熱情地對他打招呼︰「嗨,酷男,車不錯,飆車技術也不賴哦!」
風衣男大驚,忙一踩油門繼續往前左右搖晃著狂飆!
李非趴在車頂上,任由這輛發狂的悍馬車如何折騰,手里只是緊緊地扣著悍馬車頂的金屬蒙皮。
一直飆到日落西山,燃油耗盡的悍馬車停了下來。
車剛停穩,車里的風衣男如一顆炮彈般,向車外竄出,也不管車頂上的李非作何反應,只是以不亞于那輛悍馬車的速度,悶頭向前狂奔!
李非則閑閑地飛在數十米低空,不急不緩地遠遠吊在他身後。
李非要累死他!
因為這個風衣男和自己一樣,擁一些有普通人沒有東西!
而且,這小子跟那個僅僅只是出于懷疑就敢殺人滅口的儲局長是一路貨色!
龍強仗著有人撐腰,就敢盜伐樹木、舉槍殺人;儲局長仗著手里握著一點權力,就敢貪贓枉法中飽私囊草菅人命;孫愛國仗著有點小聰明,就敢雇凶當街殺人!
這小子仗著一身遠超常人的能力,就敢視人間公道為無物!
都是有所依仗,就敢恣意妄為,全然不管人在做天在看!
李非一直在憤怒,從被大貨車撞上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憤怒。他就像一座正在醞釀一次大爆發的活火山,表面看起來沒事,其實內心已經沸騰到了極致!
好啊!
不怕是不是?老子讓你來怕個夠!
不是挺能跑嗎?老子讓你跑個夠!
為了弄個能清淨修煉的地方,我容易嗎我?我招誰惹誰了我!
李非帶著一腔終于爆發的憤怒,遠遠地跟在風衣男身後。
風衣男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見李非沒追上來的意思,只是認準一個方向狂奔!
直到跑到酷酷的大背頭成了雞窩,黑墨鏡掉了,黑手套丟了,黑風衣也被擦肩而過的荊棘叢刮成了一條條碎布片!
偶爾回頭,他總是會在視線盡頭發現那個讓他膽寒的身影,那個身影正慢慢地向他靠近!
沒辦法,只能繼續提起一口真氣,發足狂奔!
李非的日子也不好過︰魔力已經所剩無幾。
原本魔力儲存量就不足,哪里能支撐他這兩天這麼高頻率地釋放魔法?
還經常是六級「元素晶壁」配上五級「戰神附體」,動不動就是六級「飛翔術」,時不時還來個全天候周邊查探。
高階魔法就是那麼好釋放的?你當你是雷達,有電就能啟動啊?
看著前方那個狼狽的身影,李非猛然加速,他想在魔力耗盡前,結束游戲。
但是,似乎晚了點,遠處的一處風光秀麗的水庫之濱,叢林掩映處赫然是那個有點神秘的若然山莊。
在崇山峻嶺中狂追了一天,盛怒中的李非竟然沒發現他已經回到了立青縣!
看著前面那個疲憊不堪的身影進了若然山莊的大門,李非停下腳步。
按常理來講,那個風衣男已然是那種有資格去買條紅內褲穿在外面,冒充超人維護世界和平的牛人。
貌似走投無路的他,最後目的地竟然是這座若然山莊!那麼李非可以肯定,若然山莊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強大到足以為那個風衣男進行庇護!
要不要拿出儲物指環里那張透明的卡來用用呢?那張上次來若然山莊那位素雅旗袍美人給他的卡。
想到素雅旗袍美人,李非知道自己錯過了點什麼,在那種情況下,敢給自己下****的主,真的那麼簡單?
李非決定先回黑水洞電站恢復一下魔力再說。
使用儲物指環里那三滴「元素之泉」?為了這個風衣男,不值得這麼做。
哪怕風衣男真的跑了,這若然山莊又不會跑不是?連儲局長都能懷疑到自己就是黑大仙,這風衣男都要把它當成救命稻草的若然山莊會不懷疑?
哼哼,老子不來找你們,你們會不來找老子?看誰憋得過誰!
想到這里,李非一臉涼笑地慢下腳步,大搖大擺地在若然山莊門口轉了幾圈,還到門衛室的冰箱里拿了瓶水,猛灌一通後,才慢悠悠地向黑水洞林場走去。
順便還給老爸老媽干爸干媽以及明菲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黑水洞林場現在徹底清淨了,再也不見盜伐分子的身影。就連普通游人也不見蹤跡。
畢竟那三百來只被切掉又被接上的右耳可不是假的,有了他們作榜樣,誰還敢到黑水洞林場找不痛快?
接下來一個星期,風平浪靜,若然山莊依舊沒有動靜,自己的身份也沒暴露,儲局長龍強孫愛國他們也老老實實到了西北。只是一個星期前在五溪市某家小報紙上,刊登了關于自己喜中一百八十萬巨獎的當天連遇兩次車禍而不死的花邊新聞,連自己的名字人家都沒敢登,只是用「立青縣李某」來代替自己的名字。
立青縣的李某,可不要太多,滿大街隨便一抓,總能抓到幾個。
這個星期,李非一直躲在黑水洞電站,除了上班就是貓起來恢復魔力。
直到一天晚上十一點,李非從黑水洞北林場中央趕回電站上夜班。
一進電站中控室,李非正準備和上班的同事交接工作,一個看上去很年輕警察找到了他。
「我叫唐鋒,市公安的,這是我的證件。」年輕的警察唐鋒開門見山地向李非說明了來意︰「我是來了解一下關于一個星期前,你在五溪市連接遭遇兩次車禍的案子的相關情況。」
「我沒報案啊?」李非看了看唐鋒的證件,然後納悶道。
「哦,是的,報案人叫許寶田,也就是當天你乘坐的那輛被撞車輛的司機。他說他懷疑有人要謀殺你。」唐鋒看著李非的眼楮道。
「沒人要謀殺我。」李非淡淡地對這名線條硬朗嘴角含笑的年輕警察道。
「你不要有顧慮。」唐鋒繼續看著李非︰「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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