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笑著,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味,很干淨很溫暖的氣息,是雲歌熟悉了好多年的味道,她沙啞著嗓子,從胸腔里擠出一個字,「哥……」
「小姐,你怎麼了?」奇怪的語調揚起,緊接著,一只手在雲歌面前晃了晃。累
雲歌長睫眨了眨,眼眸里的驚喜隨之消失不見,她猛地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難以掩飾的是心底的失望。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雲歌垂著頭,眼里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沒事,你小心一點,這大理石比較滑!」陌生男子謙遜有禮,雲歌的視線不願意從陌生男子的臉上離開,但是礙于禮貌,她只好悻悻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或許是太過想念他了吧,所以會將他人認成是他?雲歌離開離朗的墓碑,自嘲的笑了笑。
出陵墓公館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慕家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只听見小可愛在里面哭得厲害,雲歌只好叫老趙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好幾次,都差點撞到了別人的車。
急速回到慕家,車子還沒停穩,便見慕冷岩抱著哭泣中的小可愛,身後跟著提著東西的月嫂,而雪姨則是牽著哭得滿臉通紅的皓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小可愛怎麼了?」雲歌慌慌張張的迎了上去,小可愛臉漲得通紅,哭得一抽一抽的,似乎很難受。悶
慕冷岩臉上布滿了黑線,也不說話,直接對跟在雲歌身後的老趙說,「快,快去兒童醫院!」
雲歌一低頭,看著皓皓委屈的站在那里,她隨即將他抱了起來,「寶貝,你怎麼了?」
「莫小姐,小少爺自己在房間里喂面包給小可愛吃,好像卡到小可愛的食道里去了!少爺剛才打了他的!」雪姨在一旁解釋道。
皓皓听到雪姨幫他說話,他摟著雲歌的脖子,委屈的崛起小,手指一指,憋著嘴說,「媽媽,好痛……屁屁……」
「哎……」雲歌親了親皓皓的臉,緊緊跟上慕冷岩的步伐,也坐進了車內。
「皓皓,媽媽跟你說多少次了,你能吃的東西,妹妹還不能吃!再這樣不听話,媽媽也要打你屁屁了!」坐在車里,雲歌將皓皓抱好,嚴肅的訓斥道。
皓皓不說話,望著慕冷岩又望了望雲歌,最後將目光落在小可愛身上,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模著小可愛的小腳丫,嘟著嘴巴安撫著妹妹,「小可愛,不哭……」
雲歌看著小可愛,臉上由剛才的通紅逐漸變得平緩一些,她安撫道,「沒事的,面包比較軟,別緊張!」
慕冷岩依舊不說話,鐵著一張臉,雲歌訕訕的勾了勾唇,低頭問皓皓,「兒子,你給妹妹吃了多少面包!」
皓皓怯怯的望著慕冷岩,伸出小指頭在雲歌面前晃了晃,「是嚼爛了給妹妹吃的嗎?|」
「是……」皓皓點了點頭,慕冷岩一低頭,瞪了他一眼,他便立即撲到了雲歌身上,害怕看著慕冷岩。
「他總是趁我們不注意,將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喂給小可愛吃,沒事的,都是他嚼爛了的!「雲歌依舊安撫著慕冷岩,慕冷岩這才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意味深長又像是欲言又止。
「怎麼今天出去了?」憋了半天,慕冷岩還是忍不住問。
「我……我去監獄了,看一個朋友!」雲歌迎著慕冷岩的目光,毫不隱瞞,倒是他,因這直接而坦白的回答反而弄得又莫名暴躁起來。
她就不會撒謊嗎?他既然知道,可是需要她這般的坦白嗎?
慕冷岩低下頭,見小可愛沒有哭了,這才松下一口氣,「什麼朋友這麼重要,雪姨說你出去六個小時了!」
慕冷岩心不在焉的問,其實他不想問,可是心里有個神經就是開始作祟,逼著他想要听她的解釋,只是雲歌卻比之前還坦白,她揚唇一笑,「老朋友,你有意見嗎?」
「以後早點回來,這麼晚了!」慕冷岩將目光投向窗外,掩飾著自己滿腔的醋意。
趕到醫院時,街道兩邊都亮起了絢麗的霓虹燈,雖然表面上來看,小可愛已經沒有事情了,但是慕冷岩還是抱著她沖進了急診室里,經醫生詳細的診斷後,確定沒有大礙後,他和雲歌緊繃著的心這才松懈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個小家伙各自依靠在爸爸媽媽懷里睡著了,雲歌看著窗外,習習的涼風吹起她的發,慕冷岩坐在旁邊,深邃的雙眸盯著她,看得有些出神。
忽然,他騰出一只手,放在雲歌的大腿上,很用力的捏下去,雲歌吃痛的抽了一口氣,回頭疑惑的看著他,慕冷岩倨傲的揚起下巴,雲歌看得慕明奇妙。
「你怎麼了?」雲歌將皓皓抱好,皺著眉頭問。
慕冷岩湊了上來,咬著她的耳朵霸道的說,「今天離家時間太長,晚上我要懲罰你!」
雲歌瞪了他一眼,急速別過頭去,可沒出息的是,臉上卻燙得厲害。
慕家,擺放在餐廳里的飯菜都已經涼卻了,慕爺爺拄著拐杖正站在雕花鐵門外翹首期盼著,見慕冷岩的吉普車回來了,便蹣跚著迎了上去。
「岩兒,小可愛怎麼了?要不要緊!」慕爺爺見小可愛偎在慕冷岩懷里,像是睡著了,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
「沒事,是這臭小子嚼爛了後喂她吃的,醫生說不要緊!」慕冷岩將自己外套拉了拉,裹在小可愛身上,一臉的關切。
「沒事就好,皓皓估計被你真打疼了,那幾巴掌下去,是大人的都疼了!」慕爺爺又轉身愛憐的撫著熟睡中皓皓的頭,甚是寵愛。
「爺爺,這家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們說的老是不听,有必要讓他吃點板子,不然不長記性!」慕冷岩義正言辭的說,完全忽略雲歌在一旁不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