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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室的門,濃重的煙味讓人嗆鼻,安心扇了扇鼻子,捧著文件走了進來,慕冷岩靠在軟椅上,深邃的黑眸緊閉,房間內響起的是他粗重的呼吸聲,安心輕輕喚了一聲,「冷岩!」
慕冷岩很快就醒來,機警的雙眸環視著四周,最後目光才定格在安心的臉上,慕冷岩揉了揉眼楮,沙啞著嗓音問,「什麼事情?」
「冷岩,霍乾坤的案子,省檢察院來人了,說要帶走立案偵查!」安心將手里的材料放在桌上,擰著眉心說。
慕冷岩站起來,忽然頭一暈,差點倒了下來,安心疾步扶住他,「你沒事吧?」
慕冷岩手掌撐在辦公桌上,搖了搖頭,「沒事!多謝關心!」
他每時每刻都不忘記和她拉開距離,安心訕訕的收回扶著他臂膀的手,看著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她的心不知為何,竟然感覺好難受,「晚上,王局安排了慶功宴,你要去嗎?」
慕冷岩擺了擺手,坐下來,翻開著安心送過來的材料,「不去了,你們去吧,我等下回家去!」
「噢……」安心頹然的點了點頭。
一天過去,下班時,大家收工後都興奮異常,王局長親自安排了慶功宴,包下某酒樓的幾個大包廂,私自掏腰包宴請大年初三還奮斗在一線的警員,大家嘻嘻哈哈的往外走,只有安心卻不停的回頭,看著辦公室那扇緊閉的門。
天色驟然變暗,空氣也突然降溫,慕冷岩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搓了搓手,這才駕著車離開了警局。
公寓的門緊閉,慕冷岩敲了許久,都沒人回應,他這才掏出鑰匙,門鎖一擰,公寓內是一片寧靜。
他狐疑的叫了一聲,「雲歌……」
客廳內打掃得一塵不染,扭開牆上的壁燈,慕冷岩看得真切,家里沒有一個人。
他心一緊,快速朝臥室奔去,依舊沒有人,連兒童房內,也是收拾得整整齊齊,臥室的壁櫃內,雲歌的衣服都已經不見了,他快速掏出手機,一開機,無數個未接來電洶涌而出,全是雲歌的手機號和家里的座機號碼,他發瘋的撥了過去,最後,電話被一次一次的轉到了留言信箱。
慕冷岩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忽然,床頭一張素白的紙安靜的落入他的眼簾,他伸手一看,是雲歌娟秀的字跡。
「老公,我帶皓皓和小可愛去美國探親了,等你一晚上沒回,我先走了!勿念,想你!」
慕冷岩沉著臉,將素白的紙揉成一團,狠狠的砸向牆壁,掏出手機,翻出離朗發來的短信,撥了過去,依舊是轉向留言信箱。
「你逮捕霍乾坤之時,就是我帶走雲歌之日!」
慕冷岩猛地打了個寒顫,好個離朗,明明說了,帶走雲歌必須是逮捕霍乾坤之後,沒想到居然還提前兩天,慕冷岩猛地一拳砸在床頭櫃上,砸得上面的水晶玻璃轟轟作響。
客廳內悅耳的座機電話聲音陡然響起,一聲又一聲,無比急促和劇烈。
慕冷岩飛奔至客廳,擰起電話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雲歌,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雪姨焦急的哽咽聲,「少爺,你快回來啊!家里出事了!」
「雪姨,怎麼回事?」慕冷岩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少爺,老爺上午被人帶走了,說是請去協助調查!夫人一下就病倒了……」雪姨的話還沒說完,慕冷岩手掌內緊握的話筒就從掌心滾落下來,他踉蹌著退了幾步,要不是身後有沙發抵著,他真擔心,自己會一頭栽了下去。
心急如焚的趕往慕家大宅,因為佣人提前放假,老宅外的積雪還沒人清掃,枯葉布滿了花園里的噴泉,看上去無比蕭條。
慕冷岩到時,慕媽媽躺在床上,已經滴水未進,憔悴不堪。
「媽……我來了!」他抓著慕媽媽的聲,看著她的模樣,喉間像是梗上了尖銳的刺,生生的痛了起來。
慕媽媽渙散的雙眼這才有了一些焦點,一看到慕冷岩,她便放聲大哭起來。
慕冷岩坐直身子,緊摟著她的背,猩紅的眼里全是痛楚。
「岩兒,你父親……你父親他會不會有事?你告訴媽媽,他會不會有事?」
慕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撓得站在一旁的雪姨也是淚流不止,慕冷岩哽咽著嗓音,鎮定的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慰道,「媽媽,你別擔心,沒事的,父親沒事的!」
「可被紀委請去的人有幾個是能出來的!我們慕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慕媽媽逐漸泣不成聲,哭得全身發抖。
慕冷岩不說話,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放心好了,我會讓父親沒事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會沒事!別擔心!「
安慰的話在直白的事實面前,也變得無比的蒼白,慕冷岩抬起眼簾,望了雪姨一眼,淡淡的吩咐道,「雪姨,幫我下碗面條,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是!我這就去!」雪姨收起眼淚,快速轉過身去。
飛機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終于開始在美國的上空降落,長途飛行讓帶著皓皓和小可愛疲憊不堪,一下飛機,皓皓便是興奮無比,尤其是看到眼前全部都是和自己長得不一樣的人,他更是瞪大了雙眼,居然也絲毫沒有怯意。
小可愛一路抄得不行,雲歌早就對她沒了辦法,下機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將她哄睡著。
離朗拖著行李箱過來,攜帶他們朝出口處走去,很快,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雲歌牽著皓皓不斷的解釋著,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奇怪?
離朗停下來,溫柔道,「雲歌,有人來接機了!」
「是嗎?」雲歌抬眼望去,一看,果然,穿著時尚的彭維維戴著大大的禮貌正迫不及待的朝她招著手。
她當下就呆住了,「哥,原來你一直和維維在一起?」
雲歌眼里的驚訝讓離朗有些不自在,他手指旋即又一指,「你好像還漏掉了一個人!」靚^靚^女^生^小^說^網
「啊?」雲歌再仔細一看,一名身材高大,長相帥氣冷酷的外國男子正站在彭維維身邊,像是一尊守護神。
「雲歌,你來了就太好了!」彭維維撥開人潮,擠了過來,擁著雲歌大叫。
隨在她身邊的外國男子俯身一下摟起皓皓,親了親他的臉,禮貌的用生硬的中國話打著招呼,「你好!」
皓皓害羞的笑,,伸手捏了捏他高聳的鼻子,還一點都不客氣。
「小可愛睡了嗎?」彭維維低下頭,看著雲歌懷里的可人兒,眼眸里全是興奮的光芒。
雲歌已經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動,欣喜,感動,各種情緒都有。
回去的車上,雲歌看著不斷回頭張望的外國男子,悄悄的問,「維維,那個帥哥是誰?」
彭維維了然的瞟了一眼,聳了聳肩,「他呀,你哥介紹的唄!朋友!」
「是嗎?」雲歌不懷好意的笑,彭維維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消瘦的臉頰上浮現出害羞之情,「雲歌,是真的,我可對他不來電,語言不通,你說這事能成麼?」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你可以的!」雲歌抓緊彭維維的手,看著她現在的狀態,笑容都比在國內時要明媚得多,誰說甩開過去,就活不好呢?對于那毒瘤一般的過去,努力創造出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彭維維低頭笑,不經意間,目光掃過正專注開車的離朗,眼眸間靜靜流淌出一絲絲的憂傷。
雲歌很快就捕捉道,她噙著溫柔的笑,咬著她的耳朵低語道,「不管是和誰,只要覺得幸福,就勇敢的上前,不要怕!」
彭維維點了點頭,用力的緊握雲歌的手,「我知道的,放心,不要擔心我!」
雲歌笑,車子平穩的開在西雅圖的馬路上,兩旁的街景不斷往後倒退,雲歌靠著軟椅,有些昏昏欲睡了。
彭維維抱過她手里的小可愛,雲歌睜開雙眼,只听見她細聲說,「累了,就休息一下,馬上就到家了!」
家,這個字好遙遠咯,雲歌頓時就睡衣全無,心里竟然也升起一陣忐忑,見到家人,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躺在病床上叫父親的老人,他現在是什麼模樣,她全然沒有印象,腦袋里是一片空白。
離朗從後視鏡里準確的看到雲歌的反應,唇角邊輕漾起一抹笑弧,「別緊張,今天只是接你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再去看爸爸!」
雲歌听到離朗的話,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感,她點了點頭,彭維維揚起笑臉,插話進來,「看來,最了解你的還是你哥!」
「那當然!」趁紅綠燈交換之際,離朗得意的回頭。
雲歌笑而不語,她和離朗之間的那份默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形成,哪怕是兩人相隔好多年沒有見面,那種默契還依然在。
車子停在一棟聯排洋房面前,紅磚白瓦,柚木柵欄外是青青的草地,哪怕也是臨近冬天,那青草還是翠綠翠綠的。
典型的美式風格的別墅看上去賞心悅目,雲歌的房間早就準備好了,房間很大,最貼心的是,臥室內直通的是一間嬰兒房,里面放滿了各種公仔和玩偶,看得雲歌目瞪口呆。
這里,似乎早有準備,皓皓從外國男子的身上蹭了下來,快速的奔向嬰兒房內挺立放著的限量版變形金剛。
「舅舅,這就是我最喜歡的擎天柱,請問我可以將他拆下來嗎?」皓皓掰著擎天柱的手指關節問。
離朗將行李箱放好,拍了拍手,微笑著答,「這里一切都是屬于你的,你做主!」
「耶……太好了!」皓皓興奮的拍起了小手。
雲歌望著離朗,輕輕責備道,「哥,你這樣,會將他寵壞的!」
「小孩子嘛,本來就是用來寵的!你休息一下,我去看下什麼時候開飯!」離朗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一旁的彭維維看著他的表情,像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松,應該來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沒有之前半絲的沉重感,或許,她應該是明白一些事情了。
雲歌點了點頭,轉身開始將行李箱打開,彭維維蹲下來幫忙,在一旁的外國帥哥則顯得無所事事,只好蹭進了兒童房內,找他的外國小玩伴,皓皓去了。
「雲歌,這次來了就不要走,好不好?」彭維維問。
「我也想,可我還是要回國的,你知道的!」雲歌邊甩著皺了的衣服邊答。
離朗正欲關上房間的門,听到雲歌的話,心暗自一怔。
「其實我覺得這里挺好的,你的家人都在這邊!」彭維維看了站在門口的離朗一眼,試探著問。
雲歌很快就接下話來,沒心沒肺的說,「是呀,第一次和家人相見,我也會覺得應該多住上一段時間,可是,我怕小家伙想他們得爸爸!」
「是你想吧?」彭維維狡黠的笑。
雲歌起先是有些羞澀的笑,過會兒便是落落大方的承認,「或許也會!畢竟他一個人在國內,我也會擔心,這是人之常情,是嗎?」
離朗听得完整,暗自吸了一口氣,輕輕帶上房間的門,朝樓下的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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