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也是一種生活 第十三章 加入追風箭(二)

作者 ︰ 凱斯文

公路,一輛面包車上。「老大,你的手肘又爆血了。」張鷹指著覃東的手肘說。原來剛才接到阿熊的電話,開車趕來的時候出了點車禍,覃東傷到了手肘和膝蓋,還好只是破了點皮。本來已經止血了,但打球時傷口又再次爆開,只是覃東自己渾然不覺而已。

「沒事,這傷沒有白來,那個叫華喬的太恐怖了,而且我敢肯定,他還沒有完全發揮。能跟這樣的人打一場,傷在再重點我都願意。」覃東滿足地說。

計程車上。

「阿喬,你剛才在場上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因為伯父∼∼?」這時候,華喬父親去世才兩個多月,所以李丹會這樣問。

「沒有的事,這個你別問了,我還不想說。」從上初中以來,李丹跟華喬就無所不聊,無所不談,可是李丹總感覺華喬內心里有著一個不可觸踫的禁區,即使他已在極力掩飾,甚至還學自己說話的方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只是李丹也不會死死追問華喬,因為兄弟有必要告訴自己的事情他是一定不會保留。

「那我們去吃宵夜吧,趕緊吃完回去洗澡睡覺。」李丹說。一旁的華喬以點頭回應。

時代廣場上的一家夜宵大排檔。

客人很多,其中一張桌子上的煲中只剩下殘剩的湯水了,旁邊豎著四只空空的啤酒瓶,啤酒瓶旁邊分別是兩大堆田螺殼,華喬和李丹都癱在靠椅上模著飽飽的肚子。突然,不遠處照來明亮的燈光,揚聲器里發出一把悅耳的女聲,「下面是追風箭街球對給我們帶來的精彩壓軸街球表演,大家鼓掌歡迎。」

「阿喬,追風箭不是剛才丹城區的那支街球隊嗎?」李丹問華喬。

「噢,我們去看看。」說著話就在靠椅上彈了起來,向燈光那邊走去。

李丹扔下一百塊在桌面,隨即跟著華喬走去。

憑著身高,華喬和李丹將視線穿過了人群。原來是一個飲料品牌的公關宣傳活動。中間被人群圍起來的是一個一米多高的舞台,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正是丹城區街球隊追風箭的三名成員,花哨的動作,嫻熟的技巧,結合著一點點街舞,配合著嘻哈音樂的節奏,追風箭精彩的表演贏來一陣陣掌聲。

張鷹連續用食指頂著籃球轉,不斷用右手撥動使籃球的轉速加快,然後將籃球放到背後,跟著右手也放到了背後,待籃球出來時,已經轉移到張鷹右手的食指上轉動著。張鷹抬起頭來,不經意的一瞥,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高出半個頭的華喬和李丹,微笑示意,然後又投入到表演中了。

音樂結束了,「追風箭」從舞台退了下來,主持人宣布全場表演結束,人群也慢慢地散去。

張鷹跑在最前面後面跟著覃東和邱秋向華喬和李丹走去。

沒等張鷹開口,華喬已經說話︰「你們這樣表演能賺錢嗎?」

張鷹楞了一下,隨即回答︰「當然,老大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帶著我們出來表演了。」

「一場表演賺多少錢?」華喬接著問。一旁的李丹盯著華喬看。

「每個人一百塊左右。」張鷹回答。

「一百塊,扣了來回車票二十快,還有八十,吃飯之後剩下七十塊」,華喬口中捻著,「我可以加入嗎?」

「你不是沒學過街球嗎?」張鷹問。這時覃東跟邱秋已經站在了張鷹的身旁。

「我這次回家就學,下次來應該可以表演了。」華喬好像沒考慮過人家會不答應。

「我相信你能學好,‘追風箭’隨時歡迎你。」是覃東伸出手對華喬說的。

「一言為定,我練得差不多了就聯系你們,你們給我個聯系方式吧。」華喬一邊伸出手一邊說。

這一次握手,預示著華喬即將開始他的籃球表演生涯。華喬跟追風箭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之後,又扯了一些籃球方面的話題,然後各自回家了。

「阿喬,你為什麼要加入追風箭,要錢我可以給你啊。」李丹回到商品房里洗完澡之後問躺在沙發上的華喬。

「李丹,自從我爸去世後,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但是,呵呵,總不能讓你一直包養我吧。」華喬開玩笑說。

「去你的,你女乃女乃的現在比我都肉麻了。」李丹罵道。

「其實不只是因為我要自己賺錢啦,最重要的是街球那種隨意的自由的帶球的方式讓我有種釋放的感覺,剛才我在場上那段∼∼插曲,就是因為街球給我帶來的,開始的感覺真的很舒服。」李丹想起剛開始玩街球動作的時候,表情的確流露出了恬靜的笑。可是華喬沒想到的是,也正是那種輕松舒服的感覺,讓他多年來壓抑著心放松下來,才會發生腦海中的一切∼∼∼∼

「那你是確定要加入咯?」李丹問。

「必須的,你也知道我媽現在的身體情況,我沒辦法不去賺錢,而且我還是靠籃球賺的錢呢,哈哈。」華喬眼中有點暗然了下來說。

「好啦,快去洗澡,別弄髒了沙發啦。」李丹看華喬主意已決,也沒必要說什麼了,拖著華喬從沙發上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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