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也是一種生活 第二十三章 腦海中的女孩叫津津

作者 ︰ 凱斯文

華喬和李丹翻牆離開世凱高中之後,馬上打車回到商品房收拾好一切,然後去汽車站坐車回清泉縣了。

由于早上被太陽曬醒,李丹上車不久就產生了濃濃的倦意,隨即靠著華喬的肩膀睡著了。而華喬不知道為什麼,上車之後就一直看著車外的風景,望得好遠,遠到根本無法看清是什麼,只有一片深邃的藍天,事實上華喬也只是望著而已,至于在望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突然,汽車一顛,李丹的頭從華喬的肩膀上一下滑到大腿的地方,繼續熟睡著。華喬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轉而低頭看著熟睡的李丹,不自覺的模向李丹的短發,輕輕地笑了一笑。

眼前這兄弟,自從自己到縣里讀書就陪著自己,跟自己不分彼此,就像太平天國里說的「有飯同食,有衣同穿」,外加有房同住。兩年多來,都記不得李丹幫了自己多少,對自己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每次在自己心里難受得無法壓抑時,只要一個電話,李丹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閃出來,比「110」警察的速率都要高得多。不需要太多的安慰,只是跟李丹在一起玩籃球就可以什麼都拋到一邊。半年多前,父親去世,李丹陪自己練了整一個通宵的籃球,雖然彼此沒有說過一句安慰的話,但是和他邊喝啤酒邊練籃球,的的確確讓自己暫時忘記了喪父的悲痛。每次李丹家里有什麼特別好吃的,都讓伯父伯母給自己留一份,呵呵,還有好多好多珍貴的進口食物呢。想到這,華喬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笑意。是呀,眼前這兄弟,雖然兩人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大事,更沒有像電視中蠱惑仔那種一起經歷生死的場面,可是這兄弟自己早就認定了,他的事就我是我的事,我的也是他的。呵呵︰「所以我才會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李丹對自己的好啊」,華喬想到這搖了搖頭的笑了,低下頭看了看熟睡的李丹∼∼∼

一個小時之後,清泉縣汽車總站。

華喬跟李丹坐車前,天氣還是太陽高照,而現在太陽已經躲到厚厚的雲層中去了。華喬把李丹喊醒,然後一起下車。「阿喬,反正我沒事,我跟你去看看伯母吧,我都好久沒去你家了」,李丹一下車就對華喬說,似乎在睡夢中就準備好的。

華喬一听,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可是沒有等自己說什麼,李丹已經去售票處買車票了。也罷,有些事總是應該讓李丹知道一下的。

又一次從汽車上下來的時候,兩人沒有直接往華喬家里走,而是走向鎮上的最大的一個超市,因為李丹說什麼也要「給伯母帶點好吃的」,而他所指的「好吃的」,全是超市內買的最貴的養生補品。華喬知道勸不住,也只好任由李丹大買狂買了。而華喬側買了一個高壓清洗機,因為華媽媽愛干淨,可是有些家居清潔起來實在太累人了,現在的高壓清洗機價格不算貴,華喬剛好能消費起,算是進一點孝心吧。

買好了東西,兩人走回到華喬家的門口。李丹臭美地整理一下衣服跟發型,華喬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笑屁啊,我這是為你好,我得讓你媽知道你在外面交得都是好人,少讓伯母擔心你這小屁孩啦。」李丹解釋道。

「咄」「咄」,「咄」「咄」,一陣敲門聲後,屋里傳出了回應,「來了」。華喬收拾好表情,等待華媽媽的迎接。

門開了,一身樸素的華媽媽一時楞在那里,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華媽媽上次看到華喬已經是三個星期前的事了,看著媽媽的神色的確如高老師說的有點好轉,可是依然還是憔悴呀,失去另一半的打擊對華媽媽實在是太大了,半年多了,華媽媽沒有一天不想著自己已故的配偶,太愛了,真的是因為太愛了,時間又怎麼能一下將一份摯情沖談呢。而此時,華媽媽看著眼前自己跟愛人的愛情結晶,臉上突然就燦爛了起來,開出一朵燦爛的笑容,往日的憔悴突然拋到一邊去了。當她準備把華喬牽進屋里的時候,發現兒子的好兄弟李丹也來了,「丹兒,你來看伯母啦」,說著,高媽媽兩手把二人雙雙前進屋里來了。

「是的,伯母,我來看您了,呵呵。」李丹把幾袋「好吃的」遞給華媽媽。這世上叫李丹為丹兒的就李丹他媽跟華喬他媽二人,因為其他人這樣喊李丹,他從來不會應。

「我說丹兒,你來看伯母,伯母夠高興的了,這次又給伯母帶你那些昂貴的補品了吧,可是伯母告訴你,它們確實不是什麼‘好吃的’哦。」華媽媽特意強調了「好吃的」這三個字,搞得李丹忍不住笑了,李丹不知道為什麼,華媽媽小小的幽默總是能讓自己快樂的笑出來。

「不好吃你也多吃點,我可是從十萬八千里之外帶來的,你可辜負我的這份孝心。」李丹煞有其事的說道。

「行行行,伯母吃,都吃。呵呵呵∼∼∼」華媽媽看到著眼前這兩名孝順的少年,早就樂開了。

「媽,給你買了個高壓清潔器,以後打掃家居就用它吧。」華喬一邊拆開高壓清潔器的包裝一邊說。

「嗯,好好好。」華媽媽笑的更燦爛了,這下,剛進門看見的一臉憔悴真的完全躲起來了。作為一位母親,有什麼能夠比兒子的孝順讓自己感到欣慰的呢。

「伯母,我要吃你做的番茄炒雞蛋,等下你要給我做哦。」呀靠,每次到我家就對我媽裝可愛,听到李丹對自己的媽媽撒嬌,華喬一臉鄙視的給了李丹一個眼神。而李丹回了華喬一個「嘻嘻」的表情,是裝又怎麼樣呢。這一切華媽媽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欣慰。連忙回答李丹說「好好好,伯母等下就給你做,還有菠蘿炒雞!」,「呵呵,伯母居然還記得。」李丹心里是真的感覺到那種長輩的關懷的。

「媽,天陰下來了,等下我會跟李丹去看看爸爸跟津津,你幫我準備一下吧」,華喬看看窗外對華媽媽說,而華喬所說的「準備」,當然是指祭品了。他口中所說的津津,就是那位不時在華喬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女孩∼∼∼∼而這個女孩,跟華喬的爸爸安葬在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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