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邊呵呵地笑著,不料何嬤嬤惱羞成怒,爬起來,照著我就是一頓狂鞭,「笑什麼笑,你快去把那只貓給我抓來。」鞭子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我哆嗦著身子,剛想說什麼,卻見小東西尖銳地叫著跳上何嬤嬤地身上,對著她就是幾爪子,何嬤嬤給抓得淒聲尖叫,臉上也多了幾條血淋淋地爪痕,看來小東西被她激怒了,一點都不留情。
何嬤嬤大怒,捉住小東西就往地上摔去,鞭子也隨著而至,我不懷疑何嬤嬤的鞭子會落空,在這一年里我已領教了,何嬤嬤的鞭子已經甩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了。我大叫一聲小東西,忙撲上前去把小東西護在懷里,等待著那已經麻木了的疼痛。
等待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在我身上,卻听到一聲怒喝︰「大膽,連三殿下的雪狐都敢打。」我心里「咚」地一下,跳得好厲害,手也不由地更緊地抱著小東西,有些遲疑地緩緩抬起頭,鞭子被上次見到的那個黑衣人截在手里,何嬤嬤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眾衣奴也都跪在地上,視線越過眾人,我看到了心中那個神樣般的男子。
他站在那里,白衣勝雪,飄飄若仙。一年不見,他變得更加耀眼了,讓我有些不敢直視。那狹長的鳳眼,那挺直的鼻梁,那像略施了胭脂的薄唇。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的眼神更加沉穩了,不像以前那樣寒氣逼人,卻更加波瀾不驚了。他也正看著我呢!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呢!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我的眼楮有些濕潤,怎麼每次狼狽地見到他,卻感覺像見到了親人,都有總讓我想哭的沖動。我微微笑了笑,我一定是在做夢的,那就讓我繼續夢下去吧!夢里的他很好,我,可以放心了。
悠悠地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紅木雕花的床上,四周輕紗垂下,淡淡地清香縈繞在房內,這是哪里?我遲疑地起身坐起來,房間很大,不遠處有站有幾個宮女,我正迷惘著,莫言言從外面走進來了。看到我醒了,欣喜地道︰「涼意,你醒啦!」
我模了模還有些暈沉的頭,「這里是哪里,我們不是在浣衣局的嗎?」
莫言言抿嘴笑道︰「你不記得了嗎?這里是清寧宮,三皇子把我們帶回來的。」
「三皇子?哦,對了,我好像做夢夢到三殿下了,他回來了!但是我們為什麼在這里?哦,最近總愛暈倒,腦袋都不管用了。」我還是有些胡涂。
「涼意,剛剛太醫來看過你,說你是勞累過度,再加上營養不良所以才會經常暈眩的,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太醫?為什麼會有太醫來看我,言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急忙追問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不明白為什麼。
莫言言擔憂地看著我,「涼意,你沒事吧,剛剛太醫只是說你勞累過度再加營養不良,其余的一切良好,並沒有說別的啊,你——你怎麼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啊,我很好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不過是做了個夢,就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我緊緊地抓著莫言言,有些不似真識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