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清涼如意 85.賽馬

作者 ︰ 藍夜無痕

臘月已至,新年將近,年頭歲末例有祭神祭祖等天事,三皇子決定回京。我和三皇子各乘了一匹馬,徐徐地走在回京的路上。這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柔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地,越往京都,雨雪消融,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新春的氣息了,沁人心扉。

我策著馬,緩緩地走著,現然我已經能很好的獨自騎馬了,這都歸功于三皇子的嚴厲教導,就像他說的︰「能讓本皇子教你騎馬,你就必須做到最好。」真自負的語氣,為了實現他這一言語,後來的路程,我基本上都是在馬上渡過了。都這樣了,不好才怪呢。不過也正是體驗的他的盡職盡責,既然答應了,當然要做到了。

我想著,臉上又不自覺地眉開眼笑起來,「殿下,我們來賽馬吧!」

三皇子正在眺望著遠處的山水,听得我說,瞄了我一眼,滿眼蔑視,不屑一顧,伸了只修長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哼,什麼嘛,嫌我太差了,我怒目而視,哼,你不來,我找別人還不行啊。又轉過身,對著後面的墨離甜甜地笑道︰「墨大人,我們來賽馬吧!」

墨離縮著脖子,看了看三皇子,直擺著手,哼,我賞給他一個大白眼,「你們不來,我自己來,」我回身坐好,拍了拍馬脖頸,「咱們倆個賽啊,你要乖乖听話啊!」我抽了下馬殿,嬌喝一聲,「駕,走啦!」

馬兒嘶鳴,揚起馬蹄,帶起濕潤的泥土,疾馳而去。

我策馬狂奔著,听著後面傳來的馬蹄聲,臉上不由笑逐顏開,輕涼的風穿過我飛舞的發絲,心情也像是跟著馬兒飛奔起來。

疾馳了一陣,來到一瀑布處,只見水流從幾十米的高處飛瀉而下,落地撞開萬朵蓮花,濺起的水霧飄飄灑灑,水聲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潤的氣息,我停下馬來,微笑著側首看著趕來的三皇子,三皇子慢悠悠地策馬行來,略帶責備的深眸瞪了我一眼,我呵呵地笑道︰「殿下,此處景色優美,不如奴婢出一上聯,殿下來對下聯如何。」

三皇子微微含笑道︰「好!」

我坐直了身軀,和著濕潤的水氣朗聲道︰「白水如棉,不用弓彈花自散。」

三皇子聞言,稍一沉吟,眉宇間盛滿笑意,清談如水,「紅霞似錦,何須梭織天生成。」

我一挑眉,「佳景四時,最好秋光何況月。」

「靜觀萬物,欲平天下有如湖。」三皇子仍舊老神在在,眉目含笑。

我心里贊了一聲好,看著水瀑下的一幽深潭,不假思索道︰「水青石出魚可數。」

「人去山空鶴不歸。」

「好!」我大贊一聲,「楓葉荻花秋瑟瑟。」

「閑雲潭影日悠悠。」三皇子仍是淡淡地答道,只是眉目間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早知道三皇子文武雙全,那也只是早間道听途說,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心中的崇敬又是更上一層,臉上也越發地笑靨如花了。突又想到一聯,不由狡黠地笑笑,「面面有情,環水抱山山抱水。」

三皇子側首看了我一眼,含笑道︰「心心相印,因人傳地地傳人。」

「佩服佩服!」我抱拳豎立,向三皇子贊賞道。

三皇子也回抱一拳,「客氣客氣!」我們相視而笑。看著三皇子真心純淨的笑容,我突然有種沖動,很想去擁有那份笑容,只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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