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終究北雪 第五十八章 存在在你之外(上)

作者 ︰ 綠錦年

「零七年盛夏未至的時候。大文學听見語老在上課發出的感慨。突然覺得時間緩了下來,很慢很慢。骨子里入侵。液狀的冰冷。如果是花,早該枯萎,頹唐。而不是,依稀燦爛。重慶的天,想念一個沉默而又悠久的符號。七年。等待。七年。完結。

美得像童話般。深刻而不真實。南木。南國的風。北國的雪。誰比誰寂寞。我曾以為那些人,那些事一定可以走遠。卻不忘記自己是那樣巨大地銘刻時光。零零年的冬天。耳邊有聲音說,要在一起。下著雨,傾倒整座城市的雨。

听不見。空氣凍結下來的心跳。和瞬間的動作。我知道你听不見。在回來的那些天一直一直想起那麼一個人。那麼些事。沒有用心的記著,原來一直記得。如果知道,那時那麼艱難,也許不該那麼任性和驕傲。小孩在日記本里輕聲告訴。南木。曾經寫下過你的名字。曾經有過影子。曾經念叨著。

沒有人知曉的角落。在每個季節凋零的時候。我知道你看不見。

所以可以安心地浪費你的時光,你的等待,你的溫暖。用你熟知的冷漠和安然。我以為,我們的世界從來沒有交界。從去和來就是兩條巨大平行的線。一直到現在。哥哥婚禮上熱鬧而喜慶。看見了時光從你皮膚爬過的痕跡。大文學依舊有光鮮的樣子。

南木。誰說,喝醉酒的時候,站著,覺得時間就老了。模糊的看見了過去的樣子。卻只能說,老子又活著了。

你永遠不知道離開意味著什麼,和為什麼離開。故事在末尾寫下的句號。美好和向日葵一樣。

明媚也耀眼。你的影子巨大像喧囂的髒話。也許。也許。故事的本身並不是一廂情願。只是。故事里的白馬王子。和玻璃倒影的灰姑娘。

不是訴說那般。三三兩兩。林林總總。

抽屜里滿滿的紙鶴和星星,你說那是送給我以後一輩子的幸福,有三千只的紙鶴,有五百顆星星。三個願望。都是空白。信件也就此停留在零七年的夏。把一切整理明白。到如今才明白。時間和時間捉迷藏。

南木。08年之後。忘記我。幸福。和時間。都有美麗的顏色。安好。」

散開的筆記本落在地上,映出了男子落寞而又滄桑的表情。手指輕輕地滑過玻璃上面的提片,紅色的血絲落在了地上,凝成了一個可疑的紅暈。

慢慢地又移動到了筆記本上,上面的紙張是發黃而又沾滿了灰塵的味道。大文學手指踫觸到了細微的聲音︰

「1。不經意,過去了好些日子。有了很好的睡眠,沒有半夜醒來的迷糊。象是回到了安全的防空洞,有幸福的氛圍,安寧的氣息。身邊有南木,有外婆。

于是懶惰也開始滋生,繁盛。呵。象是一只冬眠的熊,有很燦爛的笑容。這樣的安穩。真好。天空很萎蔫,失去了明藍的色調。忽的有了風。很洶涌的樣子。有些寒意。

沒來由地,想大聲歌唱。捧著樂譜。安心地在午後,一個人獨自吹唱著。突然有些心疼。南木,北方要下雪了吧。那你還記得我們一起許下的約定麼?

心疼那些沒有來路的幸福,心疼那些沒有期限的幸福。有人說,不過是個混蛋,不懂珍惜那些。可是幸福,終究不是自己要的,不想隨手剝奪別人的期待。

不想輕易典當自己的未來,那樣,誰也對不起誰,辜負的年華是漂白的微笑麼,這樣的生活反復一直進行。繼續的也是新的期待。一直心懷希冀。

2。斷續在一些人的短信里得知,那些地方下雪了。從南到北。一直期盼可以漫步在雪里,那麼你會站在我的昨天,和我一起看雪落下的姿態,听它們說話的聲音麼,你要說我矯情了,對不對。

如果是那樣,多好,大雪分飛,臉上有幸福的樣子。安靜的,潔白的,于是自己也會變的聖潔。數數。一群孩子,歡快地在身邊奔跑而過,

想起許多的人事,還有年華。多久前的自己也是這樣,歡欣鼓舞,忘了一些糾結的,煩瑣的,可以自私地想要快樂。,四葉草,在路上的時候,偷偷地看見了。掛在別人的櫥窗上,我忙碌了一個下午在草叢里頭尋找,還是沒有找到四葉草,據說它們是送給幸福的,太美好的東西,所以不屬于我吧。

是虛構的幸福,也是編制的喜悅。是的。幸福,可以這樣許諾。等一些時間過去了,等到可以很脆弱。也許會開始放下姿態接受一些溫暖。」

她還是一個等待著冬天,等待白雪的姑娘。黑色的瞳孔倒影著恍惚。

「你說,如果天氣很冷很冷,那麼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天氣里落下眼淚,會凝固在臉上,形成冰塊麼?」

「我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到有雪的北方,我們兩個人就在一起,讓漫天落下來的雪厚厚地覆蓋在我們身上,然後慢慢地就變成了兩個雪人,在冰天雪地里,一道陽光投射在我們身上,然後我們醒過來,笑著互相說,我們還在一起,這樣真好,對不對?」

「有相逢就有別離,可是每個人都害怕別離。大家都知道,最後一次的別離就是死亡。我們口里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心里卻舍不得喝掉手中的酒,還想再唱一支歌,再唱一支歌。你可不可以不走……」

「我想變成一棵樹,一顆永遠只需要向著天空生長的樹木,不用躲避風雨,不用離開,一直在這里。」

「酣睡清醒的午後,夕陽依傍著落地窗戶,輕輕地躺在身上的溫暖的冬日陽光,和心情一樣淡淡地,忙碌了一整天的大腦終于可以停頓下來,呼吸一下閑散的空氣。輕輕地給自己泡一杯咖啡,不是提神用的速溶咖啡,而是一種用于與自己心情融合的咖啡,它是一種語言,輕柔的,無需要文字就可以心領神會的溝通。

此時此刻,這個喧囂的事情仿佛隔離得很遠。眼前升騰起的是一股濃郁的清香,那顏色是巧克力的外衣,味道是心情的詮釋,淡淡的薄煙在眼前繚繞。

此刻大腦里面,不再是繁瑣的工作或是學習。

而這個世界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享受一種難得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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