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離開宇文護談何容易,尤其最近侍衛們把我看的更緊了,連如廁都有人跟著,我想可能是宇文護怕我想不開尋死,我幾次請府里僕人到客棧把我的隨從喊來,他們都不肯,反而說︰「您有什麼事,直接差小的去辦好了。大文學」
我內心焦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每天如坐針氈,五天後,我病了,病得起不了床,宇文護請來大夫給我看病,但大夫診斷不出是什麼病,我清楚自己沒有病,只是心,病了。
念奴來看我,她坐在我床頭,盯著我的臉左看右看,我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我臉上又沒有字?」
「呵呵……」她俏笑著說︰「怎麼沒有字,奴婢看到寫著兩個字呢!念做︰相思。」
「切。」我轉過臉,閉上眼懶得理這個調皮的小妮子。
「韓郎這相思病可不輕呢!」念奴道︰「不過,奴婢有個方子,保證藥到病除。」
我冷笑一聲說︰「什麼時候,你又改行從醫了?」
她趴到我耳畔,小聲說︰「奴婢可以幫韓郎離開宰相府。」
「啊?!」我一下爬起來,抓住她的手︰「你是說真的嗎?」轉念一想,這小妮子深受大冢宰恩寵和信任,莫非她是宇文護派來試探我的。
念奴看出我的疑慮,她認真地說︰「你不相信奴婢嗎?奴婢可以對天發誓,是真的想幫韓郎啊!若奴婢有心欺騙韓郎,就讓我不得好死。大文學」
「念奴,你為什麼要幫我?」我感激地握緊她的手。
「因為,因為奴婢喜歡韓郎啊!」念奴看著我的眼神很痴迷。
「可是,我只喜歡那個人,沒法再喜歡你啊!」我很擔心念奴又成為另一個見琛。
「沒關系,你喜歡你的,我喜歡我的,我們各有所愛,這樣,有什麼不可以呢!」念奴俏笑著說。
念奴,你真是個可愛又大度的女人,我感動得抱住她︰「我該怎麼謝你啊!」
「韓郎要真想謝我,就帶奴婢一起走吧!」念奴說。
「你要和我一起走?!」我愣了愣說︰「你還不明白嗎?我不能娶你。」
「我不要做韓郎的夫人,只想做韓郎一輩子的奴婢,伺候在您身旁就心滿意足了。」念奴痴痴地望著我。
我曾以為見琛是這世間最痴情的女子,沒想到,眼前的念奴,她比見琛更加痴狂,為什麼你們,要對我這麼好,念奴,你對我的深情,我只能下下輩子還你了。
我們很快策劃出一套方案,先讓念奴拿著我的手書出府,到客棧找我的隨從,讓他們備好馬匹和路上用的東西,然後念奴會趁宇文護午睡的時候,偷偷在空白的諭紙上蓋上大冢宰的印章,帶回來,由我摹仿宇文護的筆跡寫好放我們出行的手諭,如果一切順利,我們找個宇文護不在府的時候,一起出逃。大文學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我提筆在諭紙上寫字時,腦袋里突然靈光一閃,我對念奴說︰「還有一個人,我也必須帶他回去。」
「誰?」念奴問。
「安成王殿下,」我說︰「如果能把他帶回去,我的陛下不知有多高興呢!」
「韓郎喜歡的事,就盡管去做吧,奴婢一切听韓郎的。」念奴雖這麼說,但她臉上分明顯出更多的擔憂。
過了幾天,宇文護陪同皇帝去驪山離宮,這正是我們出逃的大好機會。大冢宰出門後,我月兌掉那身讓我厭惡的女裝,穿上念奴給我準備好的男裝,系上佩刀,和念奴一起,拿著手諭,走出相府大門,雖然侍衛們臉上頗顯疑惑,但看是念奴拿著手諭親自送我,誰都知道念奴是大冢宰最信任的侍女,又有大冢宰的親筆手諭,此刻大冢宰人不在長安,沒處問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走出府門。
然後我們來到客棧和我的隨從們會合,趕往軟禁陳頊的居所,看守陳頊的護衛長見了手諭,並不放心,他居然說要等大冢宰本人來才肯放人,我怎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也不听從。念奴很著急,在我耳邊輕聲說︰「算了,我們別帶他了,還是趕緊走吧!」
我腦袋一轉計上心頭,滿臉陪笑對護衛長說︰「這樣吧,我們既然來了,請讓我進去和安成王說上幾句話就走,等大冢宰大人回來後,我再前來接他一起走,如何?」
護衛長想了想,覺得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于是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只允許我一人進去,念奴拉著我的手很不放心,問︰「韓郎,你要做什麼啊?」我在她耳畔輕聲說︰「放心,我自有方法救安成王殿下。」
護衛長陪同我一起進去,安成王正坐在榻上看書,見到我,他很是迷惑,站起身問︰「請問閣下是誰,何事到訪?」
我微微一笑道︰「安成王殿下,幾天不見,就認不出我了嗎,我是韓子高啊。」
「啊?!」他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不過,接下來的事,比這更令他驚訝。
我猛地一抬手,出掌擊在護衛長後發際的啞門穴上,護衛長連哼都沒來及哼,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我俯身從他身上扯下腰帶,將他捆個結實,月兌下他的襪子塞進這個倒霉蛋的嘴里,把他拖到門後的角落里。
「你,你……,韓子高你瘋啦?」陳頊驚得跳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救你啊!」我解下護衛長的佩刀遞給陳頊︰「殿下,拿這個防身,您在這稍坐,我去去就來。」
我走出房門,平靜地對列站在門外的十幾個護衛說︰「你們幾個,你們長官叫你們進去,沒听見嗎?」
這十幾個護衛不知就里,傻呼呼地走進門內,我欺身他們身後,揮刀一刀兩個,三下五除二將他們接連劈倒在地,陳頊看得目瞪口呆。
剩下幾個,剛想張口喊叫,陳頊抽刀和我一起把他們送上黃泉,我抬頭看陳頊,他對我微微一笑,真不愧是陳蒨的弟弟,果然有其兄之雄風。
接下來,我們並肩持刀沖出門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光房前屋後的另外十幾個護衛。
現在只剩下院門外的護衛隊了,我和陳頊奔至院門口,我沖著外面長嘯一聲,嘯聲尖厲劃破長空,我的士兵們早已熟知我的號令,這是偷襲的意思,十幾個隨從同時拿出武器,和我們一起圍住把守居所的那五十多個護衛,我的隨從都是我精心挑選的騎兵,身經百戰,無不以一當十,轉眼間,院外五十多個護衛即刻成為刀下亡魂,
「不好,大人,有一個逃掉了。」我的一個隨從驚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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