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下床,完全不顧傷口傳來的疼痛,艱難地向房門口走去,只是她清冷的雙眸中一片深思,那些黑衣人那麼吵鬧她又怎能睡著,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成為被挾持的對象,還要拿二哥的性命來換取她性命,真是苟且偷生。大文學
可是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和二哥又有什麼關系?
墨芝雅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去而復返的郁君雪,想起他剛才的那個吻,頓時紅了臉,低垂了眉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郁君雪看到她也是一愣,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隨即用冰冷隱藏了自己「顏夫人醒了?」
墨芝雅馬上左右看了看,尋找他口中的顏夫人是何人,可是這里除了她沒有任何人,一臉迷茫地抬眸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眼神直直看著她,才想起她就是那個顏夫人。大文學
剎那間她的臉蒼白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勾起一道嘲諷的笑意「顏夫人?」原來你我之間已經到了如此生疏地步,可你剛才的那個吻又代表了什麼,是憐惜她這個可憐人還是嘲笑她自作自受?
郁君雪還以為她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那聲音實在太低听不清楚,于是又道「顏夫人你剛才說什麼?」
墨芝雅回神,對著他淡淡一笑「沒什麼,是我自言自語罷了,敢問王爺可知我夫君在哪里?」
「他在西廂房,祈王受了傷,他在幫他療傷。大文學」郁君雪伸手指了指西邊的回廊「夫人可是要過去,本王也要過去,夫人不介意的話一起吧?」雖然說出的話是那麼客氣,可是他的眼眸越來越冰冷。
「不用了,謝謝王爺好意。」墨芝雅望著長長的回廊,輕輕搖了搖頭,有顏洛在,君鑰應該不會有事。
轉頭看向他一臉的溫柔笑意「可否麻煩王爺,轉告我夫君,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讓他們在家里等我就好。」
郁君雪點了點頭,「好,只是夫人的身體……」她的身體受到那麼大的傷害,有什麼事不能等到身體好了再做。
突然發現他的思緒又被她牽制,頓時冷了臉,眼眸中盡是憤怒,握緊了拳頭,他不喜歡這種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感覺。「沒事,那……小女子就先行告辭了。」墨芝雅欠了欠身子,向府門外走去,只是在與他擦身而過之時清冷的眼眸中一行淚水落下,最終也只是這樣,也只是這樣陌生罷了。
郁君雪轉過身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什麼事讓她不顧身體的重創而外出,她究竟又是個怎樣的女子?
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他頓時明白,跨步向她的離去的方向追去。
墨芝雅走出逸王府,看著府門外寬闊的大道,自懷中將一個瓷瓶拿了出來,扒開了瓶塞,不一會兒一只全身白白的大肥蟲便爬了出來,輕輕爬到了她伸開的手心中。
看著肥蟲在手掌中慢慢爬行,一直向一個方向爬去,墨芝雅低低一笑,又將它裝回了瓷瓶中,向大肥蟲爬去的方向追去。
想不到顏洛給她的這對大肥蟲在這里又這麼大的作用,這種肥蟲是一雌一雄,不管它們分離多遠,只要它們靠味道就可以找到對方。
當時黑衣人進屋將刀放在她脖間時,她就趁他不注意就將一只蟲子放在了那把刀上,現在只要用這種蟲子很快就可以找到被他劫持的二哥了。
果然沒有多久,她就找到了黑衣人的落腳處,只是這個地方卻是她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郁君雪一路跟著墨芝雅的身影一直追到了一座府門前,左右看了看,頓時皺眉,這是一座空落的府院。
是已經辭官回鄉的尤少文做丞相時的府邸,為什麼她會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