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日當空,那一群蒙面人把碧螺和秀梅帶到森林里。經過一夜休眠的碧螺和秀梅精神氣色都比之前好很多,只是秀梅的腿傷依舊沒有轉好。為了不讓碧螺擔心,秀梅竭力掩飾腿傷惡化的情況,走路之時她努力地端正自己的步伐。
頂著烈日秀梅每走出一步就要忍受那鑽心的疼痛,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她額頭早已經布滿細密的汗珠。一旁的碧螺看秀梅臉色有些不對上前扶了她一把,蒙面大漢們才不理會這些,推搡著她們就系在馬匹後面。
「你們要做什麼?!」碧螺不明白,之前這些人對她們的態度算不上好。可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如今這陣仗是要對她們施行傷害。「秀梅腳受傷挨不住這些刑法,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就好!」
蒙面首領凝視著滿身狼狽的秀梅兩人,那女子的腿能受得住馬托孤的游戲嗎?若是她的腿因此廢掉,幽家的人定是不會輕易罷休。太子說不要把人玩死,也沒有說玩到何種程度算底線?
秀梅收到碧螺的示意,自己涂抹藥粉後也沒有什麼不適感便放心地給碧螺涂上。蒙面的首領直挺挺地站在她們面前,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那、那位大哥!碧螺傷得很厲害,換我替她好不好?」秀梅沒能想到什麼好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道。「這樣下去碧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也沒法和上頭交代不是?」
反正她們都是籠中之鳥,敵人要是想對她們耍什麼手段簡直易如反掌。
被系在馬匹後的秀梅躲過一劫,她眼睜睜地看著蒙面甲翻身上馬駕馭馬屁拖著碧螺慢走。碧螺瞧見秀梅沒有遭難,心中有一絲慰藉。她從小就受著死忠的訓練,皮肉之苦而已她受的住!
「吵什麼吵!」梳理馬鬃的蒙面甲最討厭強勢的女人,在他認知里女人就該柔情似水,每天在家相夫教子做做女紅什麼的。這幽家重要的死忠是個女人,他對這一點很是不舒坦。「你認為你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蒙面首領沉思了一會兒後冷聲道︰「我在一旁監督就好,那個瘸腿的娘們可別折騰得太狠。」
「是。」
秀梅的樣子有些滑稽,碧螺難得露出一絲愉悅打趣道︰「人早走遠了,你這聲謝謝他估模是听不到。」
秀梅瞅著蒙面首領的目光有些滲人,努力地想要把他趕走︰「這、大哥,您這樣我們沒法涂藥呀。」
如果有毒也先毒死她,若是沒事她也安心給碧螺上藥。
碧螺沒有說話,視線也沒有落到蒙面首領身上。她盯著他映照在地面上的影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里她暫時還未能想出來,暗地里扯扯秀梅的衣角,與她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這個隊伍已經不是他當年帶領的那樣有原則,蒙面首領擰眉一嘆喊道︰「阿甲!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我有事情要與大家商議!」
這樣來來回回良久,碧螺的身子變得血跡斑斑。擦傷的臉部混合著泥土,整個人看去面目全非的讓人揪心。
蒙面首領遙望碧螺確實是快堅持不住,搖晃的身子三步一倒,一倒就是一陣猛拖。身上衣衫襤樓,頭發也凌亂非常。再看周圍起哄的兄弟,他頓時沒了看戲的興致。自從他們伺奉太子,很多兄弟就變得自私殘暴。
如果單單是皮肉之苦還好,事情遠比碧螺想得復雜。蒙面甲駕馭馬匹的速度開始還有規律,不是慢就是快,到了最後就成了雜亂無章。
秀梅瞧見蒙面首領的態度有些松動,自然加大哀求攻勢道︰「蒙面大人,我知道你們也是听令行事,求求您就大發慈悲讓碧螺緩緩勁兒吧!」再讀讀小說閱讀網秀梅在強顏歡笑碧螺怎會看不出來?這群蒙面人今天敢如此對待她們,他日她一定會把這些人都給剁了喂狗!
秀梅與碧螺都有些奇怪,蒙面首領不是與他的兄弟商議事情嗎?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那麼好心的給她們帶來金創藥?以防萬一,秀梅先給自己的腿涂上藥粉。
秀梅還以為他終于同意自己頂替碧螺,沒想到他直接就結束掉這場折磨。接收到命令的蒙面甲心不甘情不願地勒住韁繩,下馬的時候還不忘瞪上碧螺一眼。這個娘們從頭至尾都沒哼一聲疼,他根本就沒有享受到預想的樂趣!
蒙面首領並沒有理會秀梅的話,目光灼熱地盯著碧螺露出的傷痕。一條條青紫破皮,在那雪白的肌理上是多麼惹眼。
「大哥!馬兒都已經吃飽!」蒙面甲梳理好馬鬃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蒙面首領前謅媚道,「大哥,您是要親自動手,還是要旁觀娛樂?」
蒙面甲踫上這樣的女人總想挫掉她們的銳氣,讓她們明白女人就不該做男人家的事兒!既然她們都覺得自己厲害,就他瞅瞅她們能有多厲害!
一直在觀望的秀梅心中焦急萬分,再這樣下去碧螺該怎麼辦?千萬不要等萋萋來到是為了領她們的尸首,她不可以坐以待斃!
「小的知道,那小的就先不動那個瘸腿的娘們。」對于秀梅,蒙面甲沒有多少折磨興致。一介山野村婦,除了性子有些堅強也沒發現有何特別的。他最想折磨的人還是碧螺,幽家最重要的死忠。哈哈哈,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幽家主心骨死忠的皮骨到底有多硬?
「秀梅姑娘,這是金創藥。」秀梅剛給碧螺清理干淨身子換好衣衫,蒙面首領就從黑暗里走出來道。「你給她受傷的地方都涂抹上,你的腿也好好治一治。」
入夜,蒙面首領允許秀梅帶著碧螺到一處潭子洗浴。秀梅匆匆把身子洗了一遍就擰著濕毛巾給碧螺擦拭身子,殘破的衣衫被褪下,碧螺雪白的身子布滿各種傷痕。
蒙面甲轉身就招呼著眾弟兄歸去,他們好久沒有放松過了。大哥叫他們回去準備,就乘著這個時間好好泡個熱水澡也行。想想他們也有好多天沒有踫女人,眼前的女人踫不得,洞里的美麗尸體又不能侵犯,哎喲。他都快饞死了,今晚瞧瞧能不能偷偷溜下山睡個女人!
「能的能的!我從小就自己進山打柴,我身子骨經過多少摔打都沒事兒!」秀梅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不顧腿部的疼痛跳了幾下道。「您看我這落地可穩當?求求您就讓碧螺緩口氣吧。」
秀梅沒敢用勁擦拭,生怕一不小心會弄疼碧螺。她還把擰干的毛巾捂在手里一會兒,想借此溫暖一下毛巾,潭子里的冷水就不會那麼冷冽。
「呃,謝謝你!」秀梅接過蒙面首領遞過來的藥瓶,嘴上道著謝意身子沒忘護住碧螺。
「是是是。」秀梅現在只想快些送走這蒙面首領,她著實害怕他會突然對她們起歹心。「您慢走,謝謝您!」
拉開碧螺胸前的衣襟,解下她貼身的肚兜,胸前那一對盈白柔軟暴露在空氣中,同樣身為女兒家的秀梅也不禁羞紅臉。可能因為碧螺胸前那兩團肉脯比較大吧,上面的傷痕沒有那麼嚴重,青紫也沒有那麼明顯。
「那就好,那就好。」拍拍胸口,秀梅重新拿起藥瓶給碧螺涂抹。
「這位大哥您別生氣,我們家妹子就是個燥性子。」秀梅趕緊跳出來打圓場,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求他們會善待她們,只求不要激怒他們惹出更大的禍端。「碧螺,我沒事的。」
蒙面甲牽著馬還不肯解開束縛住碧螺的繩索,這次馬拖孤草草結束,他心中自有一股怨氣。所以在與蒙面首領對話的時候口氣沒有之前謅媚,郁悶地輕哼道︰「大哥。」前飾化多。
「那個……您能不能避諱一下?」秀梅想要給碧螺胸前上藥,那是她受傷最多也是最嚴重的地方。「我們可能有些不方便招呼您,您看……」
蒙面首領瞥了秀梅一眼,視線停留在她殘破的腿上道︰「她多少有武功底子,你一介山野村婦能經得起這般折騰?」
蒙面首領見秀梅下逐客令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禮,給碧螺解開幾個穴位後就離去,臨走時還不忘轉身看了她一眼道︰「我明日給你們送些補身子的,沒什麼事情就待在洞里不要出來。」zVXC。
「阿甲,你也趕緊回去準備準備。」蒙面首領豈會不知道自家兄弟的德行?阿甲是他們兄弟中變化最大的一個,也不知道那日太子獨自會見他們每一個人是何意思?他想不通弟兄們回來就變了個樣子,說沒大變化的兄弟也變得比以往冷漠沉靜。
沒法控制力道的碧螺總會不時地摔個跟頭,蒙面甲就會在這個時機故意抽打馬肚。受驚的馬兒只顧狂奔,那里會顧得上摔在它身後還未能站起身的碧螺?
秀梅小心翼翼地給碧螺上藥,沒有人觸踫過的隱秘羞人地方讓碧螺有些尷尬。藥粉伴著秀梅冰涼的指尖涂抹到碧螺傷患處,猛然地疼痛和奇怪感覺讓她不時地倒抽冷氣。
黑暗中並未離去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凝視著她們的舉動,閃爍的目光多了一份灼熱——
于是,艱難的寫完。睡覺(∼ ∼)~zZ~~~昨天被屏蔽的是群號啦,二九六五三八~~~——絕對不是神馬奇怪的詞語0.0于是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