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東晨臉一紅,雙眼含情脈脈的轉頭望著他身後的寒陌如,這個傻男人明顯就是想到別的某個曖昧地方去了。
寒陌如羞怯一笑,抬眼就朝他臉上一捏。
「啊,如兒妹妹,你干嘛捏晨兒的臉哦,好痛的。」寒陌如苦著一張笑臉向她假裝哭訴。
寒陌如剛關上房門,轉過身就接到了自己父親的詢問,她瞬間覺的自己舌頭有點打結,她眼光有意無意的望向被放在書桌上的那本帳本,想到等會兒要是讓自己爹知道他十分寶貝的帳本被晨哥哥撕了好幾頁並且把它們給吃進肚子,不知道爹會不會氣的想要殺人。
商東晨被嚇一跳,他那高昂的頭頓時縮了下來,臉上露出委屈可憐巴巴的表情解釋,「晨兒不是故意的,晨兒只是想要變聰明,這樣如兒妹妹會高興,爹也會比較喜歡晨兒了。」
「小伍,小伍,你快,你快點去幫晨兒把畫畫用的工具拿過來,晨兒要給如兒妹妹的爹畫畫,你快點去晨兒拿過來。」商東晨拉著小伍的衣袖著急說道。
「他怎麼在這里?」寒天柳看到書房里居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他這個傻女婿,臉上表情頓時拉下來轉頭向自己女兒詢問。
「爹,其實,這個,這個是。」寒陌如本想是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來的,雖然有可能這件事情不會讓自己爹相信,可是那也沒有辦法,本來爹對自己相公就很不待見了,要是又因為這件事情,那爹就更對晨哥哥有意見了。
寒陌如可沒有因為他突然撒嬌而露出心疼他的模樣,她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笑容,但語氣很強硬對他說,「晨哥哥不乖哦,不是說要如兒教你讀書嗎,怎麼又不好跟如兒學習了,眼楮看如兒看什麼?」
書房里現在靜悄悄的,就連剛才不看出這個傻女婿會畫出什麼好畫的寒天柳也不敢出聲了,就連鼻子呼大氣他也不太敢,他一臉不敢置信望著眼前站在他書桌面前的女婿。他看了好久以為是不是自己看花了,所以才會出現眼前這個怪異畫面。
「這,哎,好吧。他要畫就畫吧。」寒天柳見自己女兒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反正他是不抱希望這個傻女婿可以幫自己把幾萬兩銀子給賺回來。
「我這是寒府的主人,連我也不可以進去吧。」寒天柳一听綠兒這句話,心里更是氣憤,認為自己女兒有了相公就不要他這個當爹的了,居然把他這個當爹的給擋在書房門外不準進去。
果然,寒陌如怕什麼就來什麼,寒天柳總覺的自己女兒有點不太正常,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于是他故意偷偷跟女兒的目光望過去,看到桌上那本自己恨不得睡覺都要放在身上的帳本居然孤憐憐放在書桌上,嚇了他一跳,趕緊跑過去拿起來,邊模邊說道,「誰那麼可惡呀,居然把我的帳本拿出來,要是弄壞一點我都不放過任何人的。」
寒天柳此時雙手捧著這本帳本,雙手一直在抖著,就連他嘴角兩邊的胡子都在微微抽搐,他咬牙問,「是你撕的?你為什麼要撕我帳本?」最後那句話,他說的好像很大聲。
她著急問道,「晨哥哥,你怎麼了?」
外面發生的事情在里面的寒陌如早就听的一清二楚,她安撫好傻男人之後,獨自一人把書房門給打開,房門打開時,寒陌如臉上帶著一張親切笑容向外面的寒天柳喊道,「爹,你來了,進來吧。」
寒陌如現在眼楮望著桌上那張宣紙,根本沒有注意力到傻男人身上,所以當傻男人臉色變換時她根本不知道。商東晨緊緊抱著他頭,眉頭都緊皺在一塊,好像真的很痛很痛一樣。
商東晨用力點頭,眉眼都快笑眯成一條縫了,開心的說道,「對,對,如兒妹妹,晨兒就是這個意思」商東晨把臉轉到一直不看自己的爹,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眼眸中的亮光慢慢消失,聲音有點失落小聲說道,「晨兒讓爹沒了那麼多銀子,晨兒應該幫爹賺銀子的。晨兒希望爹可以不要生晨兒的氣了。」
她低頭望了一眼上面那張寫著商字的宣紙,一雙精明眼眸在商東晨跟那張寫著商字宣紙左右觀察了許久,慢慢的,她好像看出點什麼了,只是還不太清晰。
寒天柳一邊說一邊翻著自己寶貝帳本,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損壞的,突然他翻到某一頁時大啊了一聲,「啊,誰,是誰干的,誰把我帳本給撕掉了。」
當商東晨望向桌上這些東西時,下一瞬間,他全身給人的氣勢就不同了,他臉上現在露出來的是嚴肅認真表情,這種表情跟他平時臉上露出來的憨傻表情是不一樣的。
「晨哥哥,你跟如兒說一下,你是不是不想讀書?」寒陌如特地拿起桌上宣紙湊近放到他面前認真詢問。
寒陌如也沒有跟自己爹解釋說自己相公可以算的是個著名畫家,她也只是笑著搖頭安慰自己的爹說道,「爹,你就別攔著晨哥哥了,他要畫就畫吧,而且等會兒你就知道晨哥哥畫的畫到底怎麼樣了?」
寒天柳顯然就有點不太看好了,只能象征性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嗯,好,去畫吧,畫好點啊!」
「老爺,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是小姐吩咐下來的,她說沒有她吩咐,任何人都不可讓他進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綠兒為難的勸說道。
寒天柳忍不住伸手往自己兩只眼楮上面揉了幾下,可是過後他還是看到自己面前不一樣的女婿。
寒天柳看到失神的女兒,朝她叫喚了幾聲,「如兒,如兒」
過了一會兒,出去外面拿畫畫工具的小伍也回來了,他拿進來一個用食盒子一樣裝著的東西提到了傻男人面前。
當他說完話,這邊的小伍已經把盒子里面的工具全都拿出來了,一一擺放在書桌上面。
外面一直守著的小伍听到自家少爺自己,馬上闖了進來,他剛進來時,臉上還露出慌張表情,想必在他進來時應該是在害怕他家少爺被人欺負吧。
「嗯,好,爹,如兒妹妹,你們要等著晨兒哦,晨兒很快就可以畫好的。」商東晨傻呵呵笑道。
說完這句話,商東晨不管不顧的就朝外面叫喚他的貼身小廝進來,「小伍,小伍。」
寒陌如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樣子,抿嘴笑著搖了搖頭,她走到寒父身邊把自己手臂彎到寒父手上,嬌聲朝他喊道,「爹,你別生晨哥哥的氣了,你那沒掉的幾萬兩銀子晨哥哥真的可以幫你賺回來的。」
「爹,晨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其實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要不是我昨天晚上跟他說,他要是變聰明點爹你就可以喜歡他多一點,晨哥哥听到我說的話,所以才會在今天來到你書房里想要用讀書來使自己變聰明了。」寒陌如看自己父親罵商東晨罵的那麼凶,自己心里很不好受,看這個傻男人聳拉著腦袋一副無怨無悔似的任由自己爹罵,她心里真的替他感到心痛。
「少爺,畫畫的工具小伍幫你拿過來了。」小伍直接來到商東晨面前,伸手把他手中的那個類似食盒一樣的東西遞到傻男人手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現在的他跟平時不一樣了,他左手一揮,一張畫紙利落鋪在書桌上,然後只見這個傻男人卷起他兩邊的衣袖,露出兩截潔白的手臂,最後又見他右手拿起那幾支毛筆中的其中一支停在半空中。
寒陌如一著急差點就把他一件重要事情給忘記了,等看他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之後,她擔擾的心放下來後她才想起他為什麼會頭痛了。
至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寒陌如覺的等自己回了商家再跟兩位老人詳談一下。
其實他這樣做也是希望可以讓如兒妹妹的爹可以不這麼討厭自己,雖然他是一個只有十歲智商的傻小子,可是對誰喜歡自己,誰討厭自己,他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的,就像現在這樣,商東晨可以感覺到如兒妹妹的爹很不喜歡自己,因此這個傻男人才會想盡力討好如兒妹妹的爹,讓他可以喜歡自己,不再討厭自己。
此時書桌上不僅有裝狀各種顏色的盤子,一疊畫紙,還有好幾枝畫筆。曖苦向方。
寒陌如這時有點想清楚了,這個傻男人其實他這是心理的作用,她估計他小時候讀過的那段書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讓這傻男人對這讀書產生這麼大恐懼。
直到小伍退出書房之後,寒陌如打量小伍的眼光也一直沒有收回,她眯起眼楮望著離開的小伍,她越看越認為這個小伍是個不尋常之人。zVXC。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聲音給搶了過去,說話之人是坐在椅子上的商東晨。
她輕輕拿起右手中的毛筆,手中有力但卻柔韌的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商字在上面。停下手,寒陌如這才把轉眼神轉到傻男人身上。
「哦,晨兒把頭給轉過來了。」商東晨乖乖听話,老實把自己剛才轉過的頭給轉回來,低眼對著桌上放著的一張宣紙,一雙單純的眼眸閃過好奇,心想如兒妹妹會教自己讀什麼字,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商東晨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又痛了。
寒天柳听到自己女兒的聲音,剛才怒火也不好當著自己女兒面發出來,于是假裝咳嗽了一聲,整理了下自己身上黑色袍子,邁起腳步昂起來就走了進來。
「好的,少爺你先別急,小伍這就幫你去拿。」小伍眼眸露出耐心表情安撫好正一臉著急拉著他衣袖的傻男人,如果是平常小廝遇見這樣的事情話,他們眼中一定會露出對這個傻男人的鄙視,可是小伍卻沒有,反而一如往常一樣好聲好氣安撫好自家少爺,可見這個小伍是個不簡單一位小廝。
商東晨看到這個東西,臉上露出興奮自信光芒,他抬起頭向寒陌如和寒天柳兩父女說道,「如兒妹妹,爹,晨兒馬上畫兩幅畫給爹,這樣爹就可以賺很多很多銀子了。」
「你,你有什麼辦法?」寒天柳眉毛一挑,露出不相信這個傻女婿說的話那種表情。
「傻瓜,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不捏你了啊,快點,把頭轉過來,不可以再看我了。」寒陌如心底像是被抹了一層蜜似的甜甜的,可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這個傻男人的事情,要教他讀書的。
「是我撕的,」商東晨昂著頭大聲說道。眼楮瞪的很大,脖子也拉長,他一臉無所畏懼的望向寒天柳。
「爹,你別這樣,說不定晨哥哥他真的有辦法幫你呢?」寒陌如心里雖對自己父親對自己相公這種態度有點不滿,可她也知道現在自己最好不要替傻男人說好話,這樣只對會自己爹對他的印象更不好。
寒陌如望了一眼那個類似食盒了一樣的東西,那時從商府出來時,寒陌如就覺的奇怪為什麼這個傻男人死活都要自己答應他把這個東西帶在身邊,當時她還以為里面裝著的是吃的,也就沒有多想就讓他帶來了。
「你們兩個大膽,這里是我的書房,我要進去都不可以嗎?」寒天柳這句話听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這聲音都快要把整個寒府都給震驚了。
從這個傻男人一開口說這句話時,寒陌如已經想到了這個傻男人要做什麼事情了。
商東晨讓她這麼一說,兩片性感又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翹起,嘴中不情不願說道,「晨兒又不是故意的,晨兒只是想好好看看如兒妹妹而已,誰叫如兒妹妹那麼漂亮哦。」
她這一望突然發現這個傻男人臉色很蒼白,一雙放在桌上的大手也緊握住拳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嗯,如兒相信晨哥哥一定可以的。」寒陌如微笑朝他鼓勵。她相信他畫的畫一定可以抵這麼多銀子的,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個傻男人現在的畫賣多少銀子,但是她相信依他畫畫的天才一定可以賣到幾千兩吧。
寒天柳不知道此時他說的傻女婿商東晨畫一幅畫可不是幾兩的價錢,要是放在市面是上那可是要價值萬兩才能買到,甚至是千金都難求,要是他知道肯定會驚訝的把下巴都給掉下來不可。
對于自己爹這個樣子,寒陌如只能無言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到一直在發著興奮亮光的傻男人身上問道,「晨哥哥,你剛才說你可以幫爹賺很多銀子,你是不是想要打算畫畫給爹啊。」
寒天柳听到自己傻女婿這個解釋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是更加生氣,他沒好氣的大聲向這個傻女婿吼道,「想讓我喜歡你,現在我更加討厭你了,你知不知道這本是我寒家這一年來所有鋪子的銀子了,你居然把它給我撕了,你這是在我心口里挖一刀啊,銀子啊,你撕掉這三張,就讓我白白損失了幾萬兩銀子啊,你,你這個,哎。」
「晨哥哥,好了,我們不讀書了,看到沒,如兒把那紙給扔出去了,我們不學了,乖,不要去想了,等會兒頭就不能了。」寒陌如把他放在頭上的雙手給慢慢移開,溫柔鎮定他心的聲音在他耳邊慢慢響起,過了一會兒,傻男人終于不再像剛才一樣緊緊抱著頭了,臉色也開始慢慢恢復了原來有血色的樣子了。
寒天柳不悶不響的把頭低下繼續去整理他這本心肝寶貝帳本,每看一次,他臉上就露出心痛表情。
寒天柳眼神疑惑打量了幾眼這個女兒,這幾眼打量讓他沒有發現這個女兒有什麼異常之外,他這才收回打量心情,重新把自己要問的問題說出來給女兒听,「如兒啊,你跟晨兒他說清楚,你就跟他說,他讓我損失的那幾萬兩銀子我不要他賠了,也叫他不要畫什麼畫了,就算他畫的一副畫可以賣幾兩銀子,也不知道要畫到何年何月才可以還完了,還是算了吧。」
「晨哥哥,今天如兒教你寫你的名字好不好?」她知道讀書不是一時半會兒才可以讀好的,而且寒陌如剛才想起小伍說過的話,說是這個傻男人一讀起書來就會頭痛,所以她決定慢慢來,並不急于一時。
寒天柳就算再生氣也會顧慮到自己女兒感受,現在女兒又那麼體貼的牽住自己手臂,寒天柳臉色也不再像剛才那麼難看了,他抬起頭望向一直等著他回頭看自己的商東晨,不情不願開口問道,「你的畫真的那麼值錢嗎?就算值一些錢吧,可是你要畫多少幅才可以賣到幾萬兩銀子,算了吧,這件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寒天柳此時就算心里再生這個傻女婿的氣也不能再這樣明目張膽使出來了,想想這個傻女婿是因為想要討自己歡心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他也不好繼續拿著這件事情發脾氣了,哎,只是想到那幾萬兩的銀子就這樣子沒了,他心痛啊,寒天柳惋惜說道,「哎,可憐我那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沒了。」
「如兒妹妹,晨兒頭痛,好痛!」商東晨睜開痛苦的雙眼看向她,聲音都帶著哭泣聲了。
「不行,晨兒說要幫爹你賺回許多銀子就一定要說話算數,我爹跟晨兒說過,男子漢說話要算數,晨兒是男子漢一定要說話算數,爹,你等著,晨兒馬上畫兩幅畫給你,你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銀子的。」商東晨一直搖晃著自己的頭,死也不肯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自己畫兩幅畫給如兒妹妹爹。
他整個人一眼不眨的望著桌上面的畫紙,又黑又密的眉毛微微一皺像是在想著在這塊畫紙上畫些什麼。
她見他一直抱著自己的頭,寒陌如也不忍心看他這麼痛苦,于是把手中拿著的那張宣紙給一扔,輕飄飄的宣紙飄了幾下最終落到了離書桌一兩步的前面呆著。
說到這里,寒天柳簡直不知道自己能說這個傻女婿什麼了,誰叫他是自己女婿呢。
商東晨一直低著頭,突然听到他這句話,睜著一雙興奮發亮的眼珠子望向寒天柳,「爹,晨兒可以幫你哦,晨兒可以賺很多很多銀子。」
等他進來之後看到安然無恙的商東晨之後,臉上慌張表情也慢慢不見了,出現的是穩重表情,他低下頭先是朝寒天柳和寒陌如打了聲招呼,然後才走到商冬晨身邊恭敬問,「少爺,你叫小伍進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現在看到這個東西,她才知道原來里面裝著的是這個傻男人畫畫要用的工具。
說完這句話,他一雙猶如小鹿一般無辜的眼楮一直望著在看帳本的寒天柳,只是寒天柳一直沒有看他,這讓傻男人臉上露出落寞表情。
書房里氣氛慢慢變好,就在他們小兩口緊握著對方時,突然門外響起一道洪亮聲音打破了他們這一對相處的靜謐時光。
「啊,爹,你叫女兒有事嗎?」寒陌如回過神來正好听到自己爹叫自己名字,斂下剛才升出的防備之心,用一臉平常表情望向自己的爹問道。
而站在寒天柳身邊的寒陌如則是目光一眨不眨望著自己眼前這個男人,眼中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愛意,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這個傻男人居然也會有令所有女人都會傾心的一面。
她喜歡他平時憨傻一面,不過她也喜歡他現在這一幅畫畫時旁若無人的正常人一面。
寒陌如望著他,突然腦子里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以後這個傻男人畫畫時,自己一定要跟在他身邊,絕對不能讓其他女人在場,以前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可以算數,可是現在她知道了這個傻男人作畫時這麼俊美模樣,說什麼她也不能讓其他女人看到,她也不管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讓人以為她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