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在野外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大家繼續趕路。
走到一半路,天空變暗,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沒到一會兒,就下起了一場暴雨,這一場雨把大家都阻擋了下來。
「少夫人,雨這麼大,我們找個地方避下雨。」馬車上,一身被雨水淋濕的小伍大聲向馬車里面的寒陌如問道。
響久,刀疤男見這里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承認是秋飛燕,臉上閃過憤怒,大聲一吼,「好,好,很好,既然沒有人承認,那我就把你們給都抓走。」
寒陌如掀起車簾,望了一眼車外那令人望而卻步的雨勢,贊同道,「好,找個地方避避雨。」
「小姐,你要不要緊,要不綠兒去外面馬車里拿件衣服給你。」綠兒听到寒陌如這聲噴嚏,皺起眉頭,心疼的對她說。
刀疤臉男人嘴角勾了勾,一步步朝寒陌如這邊走過來,他站在寒陌如面前,眼楮笑眯著跟寒陌如對視,過了良久,這個刀疤臉男人突然大笑,開口道,「哈哈你這個女人合我味,有膽識,老子給你提一個意見,只要你答應了,我把他們都給放了,只要你當了我的押寨夫人,我刀疤說話算數。」
刀疤男看見寒陌如這個動作,只是聳了下肩,眼中朝綠兒跟秋飛燕她們這邊望了過來,臉上一抹婬笑閃過,他朝她們兩個問,「你們兩個誰是秋飛燕,給我站出來。」
綠兒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又看了一眼自家姑爺,掩著嘴笑道,「小姐,姑爺他好疼你啊!」
小伍看到寒陌如他們,睜大眼珠子朝寒陌如喊道,「少夫人,你帶著少爺他們逃走啊,快點。」
「咳咳。」寒陌如呼吸困難,瞪著眼前這個刀疤男。
坐在一邊的秋飛燕望著寒陌如跟商東晨,眼中露出羨慕,她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身上那半濕的衣服,黯淡的眼神一下子涌進她眸中。
寒陌如眯著眼望著眼前出現的男人,下意識就轉過身走到商東晨身邊,緊緊抓住他手,這個時候,只有這個傻男人可以讓她這份慌亂的心安靜下來。
她抬起頭,剛好看到沖著她傻笑的傻男人,「如兒妹妹,你穿晨兒的衣服,晨兒不冷。」
寒陌如看到他對商東晨露出猥瑣眼神,她立即把攔在自己面前的傻男人給拉回了身後。
小伍「吁」了一聲,馬車緩緩停下,轉過頭向車里面的寒陌如問,「少夫人,現在我們怎麼辦?」
刀疤見到商東晨愣了愣,他眼楮緊盯著商東晨這張臉,然後他眼楮又移到商東晨那胸脯上,見上面是平平的,眼楮露出失望目光。
小伍抹了抹眼楮上的雨水回答,「對啊,這位大哥,怎麼了?」
「把我們全都放了,不然我不介意殺一個土匪頭目。」寒陌如冷眼掃過那些一瞬間全部拔劍的土匪,朝刀疤說道。
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麼害怕,連她握著傻男人的手都在冒著冷汗。可她還是硬逼著自己拿出厲害眼神跟這個凶狠男人對視。zVXC。
剛回過神,寒陌如剛好听到綠兒這句打趣,瞪了一眼綠兒,好氣對著她說,「胡說什麼,快去看看小伍那邊要不要幫忙!」
「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秋飛燕睜大眼珠子望著綠兒跟寒陌如他們,滿臉憤怒。
在這個時候,恐怕就只有一個人表現的非常淡定了,這人就是不知道山賊代表著是什麼的商東晨,他望著急著跳腳的綠兒跟秋飛燕,模了模頭,自言自語道,「她們兩個在干什麼?在跳舞嗎?」
刀疤男看了一眼秋飛燕,嘴角勾了勾,一聲令下,「帶走。」
「哈哈,老大,這里有三個美女啊,我們這次有福了。」一道撩亮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寒陌如望著她,眼中有一瞬間跟前世自己求她的那個畫面相重疊,前世在吳府時,她也有一次跪在秋飛燕面前哀求,求秋飛燕把吳昊天還給自己。
「逃那也要看看大爺允不允許先。」這個男人應該是他們這幫人的頭頭,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面目顯的有點猙獰。
他搖了搖頭,開口道,「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人居然是個男人,如果是個女人的話,我馬上把她丟了,讓你當我的押寨夫人。」
寒陌如怔了怔,傻傻望著他。
雨勢越來越大,好像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寒陌如上前幾步,攔住一直往這里奔跑進來的綠兒,對著她問,「什麼不好了,你家小姐我好端端在這里站著呢。」
這時,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寒陌如听見,不禁皺起眉頭,正要起身去探個究竟,就見綠兒慌張跑了進來,大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有,有山賊,那,那我們快點逃啊!」秋飛燕听到這句話,著急從石頭上站起,一臉慌張走到寒陌如面前朝她說道。
等綠兒走了後,寒陌如才把自己身上衣服月兌回給只穿了一件單薄衣服的傻男人,開口道,「晨哥哥,你把這件衣服穿上。」
刀疤男得意一笑,朝身後手下作了一個手勢,很快,秋飛燕就被兩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給架住,無論她怎麼掙扎,那兩個就是把她抓得死死的。
寒陌如在內心里獨自掙扎了一番,最後握緊拳頭,她可以想到這幫人把秋飛燕抓走了,他們也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的,為了大家,不管怎麼樣結果,她也要拼一次,寒陌如叫住正要往外走的刀疤男喊道,「等會兒。」
坐在車里的寒陌如也把剛才外面那段話給听進耳邊,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小伍,我們先不要向前走,反正現在雨勢這麼大,本來就要找個地方休息,等雨勢停了後,我們再「看」看吧!」寒陌如冷靜吩咐馬車外的小伍。雷們個會。
商東晨嚇白了臉,哭叫著舉起雙手朝刀疤男撲了過去,又打,又錘,又咬,什麼打人武器都用出來了。
雨勢越來越大,讓人都不看清前面的路。小伍每趕一下路,那雨水拍打在他臉上,遮住了他眺望前面方向的目光。
寒陌如見他這個樣,微笑著把他這件衣服給重新披在自己身上,只是在她披之前,她特別囑咐他,如果冷的話,一定要跟她說。
「這位小伙子,你是不是要去前面啊?」趕著馬車的車夫眯著眼望向小伍問。
「不可以,如兒妹妹是晨兒的夫人,不可以當你夫人。」商東晨從寒陌如身後站了出來,仰著頭,大聲朝刀疤男喊。
綠兒跟秋飛燕听到寒陌如這聲怒喝,乖乖站在原地,不過雙腳卻是一直在地上跺來跺去。
「停下,不要一直走來走去的,把我眼楮都晃花了,讓我好好想想。」寒陌如瞪了一眼眼前這兩個女人,她心都快要被她們給走亂了。
寒陌如認真在腦中想著這件事情,她怎麼覺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呢,據這次跟來的車夫說過,這條路一直都沒有山賊出過,以那個車夫一直在這條道上走的經驗不可能會出錯的。
綠兒朝秋飛燕投來一道歉意眼神,開口道,「對不起,如果因為你一個讓我們大家都沒了命,為了大家,我只能選擇這麼做了。」
荒廟中,寒陌如半身衣服都濕了,整個人禁不住外面吹來的陣陣冷風,馬上打了一個響亮噴嚏。
寒陌如揉了揉鼻子,阻止了要冒著大雨出去的綠兒,「不用了,等會兒你的衣服更濕了,等會兒就會好了。」
刀疤冷哼一聲,用力揮她手,笑道,「不好意思,我刀疤男有一個規距,只要接了任務,就一定要完成,不管價錢多少。把她給我帶走。」
「過不去了,前面出現了山泥滑落,把前面道路人賭了,過不去了,我就是剛從那邊倒回來的。」這位虎背熊腰的男人丟下這句話,立即趕著馬車離開。
「等一下。」一道聲音緊跟在刀疤男後面響起。
綠兒一臉蒼白,使勁往下咽了好幾口口水,拉著寒陌如手,嘴唇發著抖說道,「小姐,有,有山賊,有山賊啊,他們,他們快要殺進來了,小伍,小伍他們還在那里擋著,他,他叫我通知你們,快,快點離開這里。」
「知道了,小姐,姑爺,你要好好照顧小姐哦。」綠兒笑著,掛在她臉上的笑容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氣的寒陌如趕緊把她給趕到小伍那邊去。
一雙凌厲的眼珠子在寒陌如他們面前繞了一圈,刀疤臉男人把目光放在寒陌如身上,大聲問道,「你們這里誰是姓秋的?給老子站出來。」
刀疤回過頭,蹙了蹙眉頭,不悅問道,「你又想干什麼?」
「不要,晨兒不冷,如兒妹妹穿,晨兒是男人,身子壯壯。」商東晨忙把寒陌如遞過來的衣服又推回了給她,噘著嘴,一臉不高興,氣寒陌如不穿他衣服。
「是的,少夫人,我這就去跟後面那些人說,我記得前面有一座荒廟,我們可以在那里躲躲雨。」小伍下了馬,對著馬車里面的寒陌如說道。
眼前那些身影變模糊,她感覺自己好像就要因為缺氧而死掉,她轉過頭望著身後的傻男人,露出一抹微笑。
刀疤嘴角勾了勾,一抹怪異笑容出現在他臉上,接下來,寒陌如都沒有看到自己手上這把刀是怎麼掉在地上,她的脖了就被刀疤男給掐住了。
不一會兒,就沖進來了十幾個拿著大刀的男人,小伍跟幾個車夫都被他們給抓住。
秋飛燕跟綠兒早就被這道聲音給嚇的緊緊抱成一團,身子在發著抖。
秋飛燕見自己話沒有用,露出絕望眼神朝寒陌如這邊望過來,決定再博一次,「嫂子,我求你救救我,我們無怨無仇,求你救救我。」
她話才剛一落,寒陌如立馬感覺自己身上披了一件有溫度的衣服。
「哈哈。」小伍的話一落,這幫十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馬上仰頭大笑,仿佛听到小伍這句話好像是听到天下間最好笑的笑容一樣。
她話一落,前面有一輛馬車迎面走過來,走到寒陌如這輛馬車時,突然停了下來。
秋飛燕死死拉著綠兒手臂,一直低著頭,在心里拼命對自己說,千萬不要走出去,一定不要走出去,他們這些是強盜,什麼事情都可以干出來的,如果自己出去了,一定會死的。
刀疤朝兩個手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笑著來到秋飛燕面前,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臉頰,說道,「秋飛燕,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一個人,是那個人指名道姓要我把你給抓回去。」
綠兒推開身邊的秋飛燕,退開幾步,指著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的秋飛燕說道,「她就是秋飛燕。」
他這話一說完,跟綠兒緊緊抱在一塊的秋飛燕全身更是抖得不行,要不是有綠兒扶著她,恐怕這個時候的她早就已經攤軟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秋飛燕拼命掙扎,轉過頭向刀疤喊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來抓我們?」寒陌如目光直視著這個刀疤臉男人。
雨勢一直像從盆子里倒下的水一樣,連小一點的痕跡都沒有。
寒陌如笑笑,走到他身邊,趁他們不注意時,拔起他們當中其中一個人身上帶著的刀,又趁著他們被這件事情給震住時,把這刀放到了刀疤脖子上。「是誰,是誰要你抓我的,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我求你放了我吧!」秋飛燕拉著刀疤男的手苦苦哀求道。
刀疤男大叫一聲,抱著自己被咬的手臂把寒陌如給放開。
「如兒妹妹,如兒妹妹,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晨兒。」商東晨見倒在地上的寒陌如,哭紅著雙眼爬到寒陌如身邊,把她給扶起來,雙手顫抖的在她臉上模來模去。
重新吸到新鮮空氣,寒陌如覺著自己剛才好像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她睜眼看到正在抱著自己傻哭的男人,聲音嘶啞喊出他名字,「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