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杉真人低頭苦苦思考一番,猛一咬牙,突然向前連跨三步,走到地精之王身前,伏在他的耳邊輕輕低語了兩句,爾後一臉復雜的的退到一旁,劇烈的情緒波動從他頗為不安的臉上顯露出來。
地精之王詫異的看了紅杉真人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喟然長嘆道︰「紅杉真人,老道不瞞你說,貧道剛剛從烈陽谷中走出。如今的烈陽谷恰逢大變,烈陽子的狀況未必比紫陽教與神槍門的兩位掌教好到哪里去啊。」
紅杉真人听後大驚失色,驚疑不定的問道︰「烈陽子他,難道連寶殿這等異寶也無法吸引他前來嗎?」
地精之王輕輕點頭,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神情有些悲哀的道︰「烈陽子,他如今恐怕是有心無力了。」
紅杉真人渾身一震,低聲喃喃道︰「這麼說,難道要我們前往南方請天靈那頭大巫不成?只是那些外界修士太過厲害,恐怕以王者的修為,也抵不住那些人的道法啊。」
地精之王神色凝重的看了看柯子墨等人,心中震動不已。當時他听到柯子墨的告誡時,他並未怎麼放到心上,以為是小狐狸蘇沐暖與柯子墨被天庭執法者打怕了,才故意言辭夸張,將敵人的實力說的夸大。
此時他听紅杉真人描述,那些人不僅將西方諸派的精英殺的潰不成軍,更是重創了紫陽教與神槍門兩位同為靈海高級境界的修士,他才悚然一驚,心中再也不敢小看那些未曾謀面的天庭執法者。
要知道,即使以地精之王的能力,踫到紫陽教、萬劍宗和神槍門的三位掌教合力,也要落荒而逃。更別提加上西方諸派的精英。但是那些天庭執法者不僅將西方聯盟打的半殘,更是從容離去,沒有一人陣亡,這不得不令地精之王暗自心驚。
地精之王眼珠一轉,不由朗笑一聲,拍著紅杉真人的肩膀笑道︰「紅杉啊紅杉,你說的那些敵人,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來,我為你介紹,這位是來自外界的柯公子,他們這次前來便是要緝拿那些逃犯。我們在來時的途中,曾經遇到過那些逃犯,雖然他們的武器怪異,柯公子自有妙法應對卻一時不慎令對方逃走。」
紅杉真人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柯子墨幾人,其中道行最高的也不過是皓月初級的境界,更有一人渾身沒有一絲真元存在,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道行的凡人,他自然不信柯子墨幾人能夠將那些惡魔擊退。
只是他不敢當著地精之王的面表露出任何懷疑,若是惹得地精之王不高興,到時那群奇裝異服的外界惡魔再打上門來,到時就只有紅杉真人一個人硬著頭皮對付那些惡魔,肯定不是那群外界修士的對手。
所以紅杉真人即使心中不信,卻仍然要表現出一番熱情的姿態來。他故作興奮的上前拉著柯子墨的手,一臉激動的道︰「少俠,你就是我們景空世界的救世主啊。只要你能夠將那些惡魔趕走,你就是我們景空世界的大恩人,我們對你感激不盡啊。」
雖然紅杉真人說的好听,將柯子墨捧到了救世主的大位,卻對廣寒宮一事只字不提。不拘地精之王將柯子墨說的如何厲害,他沒有親眼看到,自然不會輕易下了定論。況且柯子墨同樣乃是外界修士,若是要讓紅杉真人將守護廣寒宮的重任交給柯子墨,那簡直是引狼入室,還不如什麼也不做,拱手讓給那些奇裝異服的惡魔。
柯子墨咳嗽一聲,無所謂的笑了笑,輕輕地將手從紅杉真人熱切的雙手中抽了出來,配合著地精之王微笑著笑道︰「紅杉真人盡管放心,雖然那些罪犯的武器奇異,我卻知道他們的弱點所在。若是讓我踫到,定然會將那些罪犯悉數抓起,嚴加懲戒,給景空世界那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紅杉真人听到了柯子墨的承諾之後,才稍稍安心。他看重的並非是柯子墨的實力或者對付那群外界惡魔的辦法,在他的眼中,即使真的像柯子墨說的一樣知道哪些外界罪犯的弱點,也不如一個地精之王來的真切。
地精之王畢竟道行在這里放著,不像柯子墨等人,口說無憑。雖然有地精之王在一旁作證,但是紅杉真人與地精之王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相反因為人妖兩族的緊張關系,反而有些仇視。
但是不管怎麼說,地精之王乃是景空世界的本土修士,即使他心中有心思打寶殿的主意,也萬萬沒有害景空世界本土修士的心,絕不會與那些外界的惡魔連同一起,欺負本地修士。所以在紅杉真人心中,認定地精之王乃是抵抗外界惡魔的不二人選。
只是紅杉真人萬萬沒有想到,在地精之王這等存在的心中,早已經對景空世界沒有了歸屬感。如今在他的道心之中,除去趕往大千世界渡過雷劫成仙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牽掛。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柯子墨造福利。若是柯子墨想要得到廣寒宮的話,要地精之王與西方諸派的修士反目,地精之王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紅杉真人熱切的將柯子墨與地精之王幾人迎入下方的城池之中。這座城池並不是很大,但是四面環山,其他的方向都是海拔高達千米的天塹,尋常的修士根本飛不過去。能夠飛過去的修士,紅杉真人此時也無心攔截。
這甲午城便成了通往戊戌城的唯一入口,紅杉真人便在此集結西方諸派的主力,攔截其他方向的修士趕往戊戌城。至于那些奇裝異服的外界惡魔,他們心中自有傲氣,沒有將西方諸派的本土修士放在眼中,才不屑于飛躍周圍的環山。
只是柯子墨此時一心只想探望一下廣寒宮,弄清楚天庭執法者前來的原因,便打算立馬回到九州神土之中。他隱隱覺得,廣寒宮的事情並非那麼簡單。想當初仙魔聖地的大能聯合起來一起撕裂廣寒仙子所設下的屏障,對于廣寒宮是勢在必得。
但是途中經過溫子然的攪局,廣寒宮竟然落入了不屬于仙魔聖地的輔凌天手中,仙魔聖地的諸位大能卻沒有前來追究。即使這乃是虛仙巔峰的小天地,但是仙魔聖地之中臥虎藏龍,並非沒有更厲害的角色,這樣一來就不得不令人尋味了。
柯子墨作為九魔宗的一員,自然要為九魔宗分擔一些責任。仙魔聖地共有十大仙門與七大魔宗,雖然平時看起來並非那麼和睦,但是對外卻同結一心。柯子墨即使能夠得到廣寒宮,他也不敢真的將廣寒宮搶去。
等他回到九州神土時,便會引來廣寒仙子的迎頭痛擊,到時柯子墨不僅沒有幫九魔宗處理了一些麻煩,反而為九魔宗招惹上這樣的一個麻煩,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柯子墨自然不會去做。但是他總要鬧清楚廣寒宮之中到底存在著怎樣的秘密。
其實柯子墨並不知道,此時的九州神土已經鬧得風風雨雨,廣寒仙子大發號令,出動野王旗召集野王宗的舊部,放言于十日之後一起趕往仙魔聖地,上九魔宗要求九魔宗交出罪魁元首。至于這罪魁元首,自然是當初東皇鐘的擁有著,柯子墨。
只是不知為何,廣寒仙子卻對造成這一切的溫子然只字不提。廣寒仙子不知是害怕九魔宗與九華派聯合起來,還是不知從哪里听聞了溫子然的成仙之姿與劍听雨所說的來自神界,卻有意的避讓開九華派這個龐然大物。
只是仙魔聖地雖然向來對外團結一致,但是就像古人所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此時,在仙魔聖地中河洛派一間精致優雅的小屋內,河洛派的掌門人羅峰真君正一臉微笑著對面前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笑道︰「不知廣寒仙子此次來河洛派,有何貴干?」
廣寒仙子嘿嘿干笑了兩聲,也不拘束,施施然坐在一張椅子上,摘下漆黑嚴實的斗篷,露出一張清冷麗質的容顏。廣寒仙子因為功法的緣故,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徹骨的冰寒氣息,若是境界稍低,便會被這股寒氣冰封道心,墮入凡塵。與平常人爭斗時,也能夠起到延緩對方動作的神效。
只是此時廣寒仙子身上的冰寒之氣十分微弱,且時斷時續,甚至無法貫穿起來,形成廣寒仙子的拿手絕學,寒冰領域。羅峰真君炯炯有神的看著一臉清冷神色的廣寒仙子,忽然笑顏逐開的朗笑道︰「東皇鐘不愧是先天神器,外界曾有傳聞,說廣寒仙子受到東皇鐘的波及,辛苦凝練千年的小天地毀于一旦,從虛仙境界跌落至游仙之境。今日看來,果然所言非虛。」
廣寒仙子森冷的笑了笑,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點著椅子的扶手,不以為意的笑道︰「若是犧牲個千年的道行,得到了先天神器東皇鐘,我也是心甘情願呢。」
听到了廣寒仙子的話,羅峰真君瞳孔猛然一縮,才緩緩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道︰「你將東皇鐘煉化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各有計策
廣寒仙子低著頭專注的看著自己白玉如蔥般的手指,心不在焉的笑道︰「羅峰真君說笑了,廣寒如今卻是只是游仙境界無疑,怎麼能夠煉化先天神器東皇鐘呢?即使其中沒有了元靈,也需要百余年的磨合,才能夠稍稍控制。不是誰人都能夠像九華派那個小家伙一樣,隨手便可以煉化先天神器呢。」
羅峰真君自嘲的笑道︰「也是,現在流傳,這九華派的溫子然便是那昆侖鏡的器靈轉世,所以他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將昆侖鏡運使自如。若非如此,還真沒辦法解釋這件事情了。」
廣寒仙子輕聲笑了笑,對著羅峰真君細語低聲道︰「如果羅峰真君的猜測無異,到時九華派的那個溫子然覺醒了昆侖鏡的功能,又恢復了本身的修為,到時豈不是壓令派的河洛天書一頭?到時候河洛派第一仙門的地位,恐怕要易主了吧?」
羅峰真君面色劇變,聲色俱厲的呵斥道︰「廣寒仙子,你放言挑釁我仙魔聖地的威嚴,此時我沒有將你趕出河洛派,已經是天大的情分,你休要在這里挑撥離間。我們仙魔聖地內部的事情,用不到你來管。」
廣寒仙子面色輕松的笑了笑,並未將羅峰真君的恐嚇放到心上,她撫模著戴在右手食指上的一枚乾坤戒,嬌聲笑道︰「羅峰真君不必生氣,你可知道,自從神界關閉之後,仙魔聖地妄自號令天下修道者,已經積累了多少的怨氣嗎?已經有許多大能暗中示意,若是本宮與仙魔聖地開戰,一定會暗中施以援手呢。」
羅峰真君面色一變,語氣森然的道︰「那麼說,今天廣寒仙子前來,是想要對我們仙魔聖地下戰書了?」
廣寒仙子獨自哀憐一般的嘆了口氣,輕輕摘下手指上的乾坤戒指,溫柔的放到羅峰真君身前的桌子上,輕聲笑道︰「哀家如今只是一個亡夫的寡婦,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度個晚年,爭取這天地中冥冥一線生機,早日晉升地仙,游走于各個大千世界之中。至于傳說中的大羅天仙之境,小女子自然是不敢想象。
只是廣寒宮乃是先夫留給本宮的唯一定情信物,我本無心天下事,奈何有人欺負到哀家的門前。這一次乃是本宮與九魔宗的私仇,只要要回了廣寒宮,絕不再尋事。還請羅峰真君網開一面,為小女子伸冤。」
廣寒仙子笑吟吟的看著羅峰真君,等待著他的回話。河洛派坐擁千年仙門第一,其底蘊自然是頗為深厚。只要河洛派心照不宣,暗地里搞一些小動作,其他的門派廣寒仙子自然是不懼。
羅峰真君面色沒有任何變化,眼神清明的望著放在桌子上的那枚乾坤戒,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令人看不出來他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廣寒仙子也不焦急,抬起自己的手指仔細的觀看,仿佛在挑揀白玉般的手指是否有了些許瑕疵。
羅峰真君面容嚴肅的對廣寒仙子問道︰「我河洛派自然是好說,九魔宗畢竟乃是魔門,與我仙門的關系並非那麼親昵。只是他上頭還有北冥宮與天魔教,這兩個宗派佔著魔門第一第二,肯定不會放手九魔宗不管。」
廣寒仙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著羅峰真君自信的笑道︰「此事本宮自有安排,不用羅峰真君操心。今日本宮前來,只要羅峰真君一個承諾,不拘羅峰真君有沒有做到,廣寒就寬心矣。」
羅峰真君乃是仙門第一河洛派的掌門人,所說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從修道至今,從未有過食言的先例,所以廣寒仙子才放心的這麼說。只要羅峰真君答應了這件事情,便足以表明河洛派的態度與立場。
羅峰真君低頭苦思良久,才施施然的笑了笑,將置放在桌子上的乾坤戒指收下,泰若自然的戴在自己的手上,輕聲笑道︰「那麼羅峰就不送廣寒仙子了。今日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說出去,還希望廣寒仙子不要記得曾經來過河洛派。」
廣寒仙子朗笑一聲,道了一聲那是自然,便憑空消失,只留下淡淡的冰屑余暉。等到廣寒仙子走後,羅峰真君身後的虛空忽然一陣蕩漾,一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從虛空中緩步走出,來到羅峰真君的面前,疑惑的問到︰「掌門師兄,難不成我們這次真的不幫助九魔宗了嗎?」
羅峰真君嘿嘿一笑,高深莫測的道︰「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這一次據我所知,綠林七十二派、五洲諸派與散修,甚至南方群島也有不少人響應這一次野王宗的號召。又有東海妖族虎視眈眈,一個處理不好,我們仙魔聖地便會徹底覆滅。唇亡齒寒的道理,誰不懂?」
听到了羅峰真君的解析,那名中年男子沉思道︰「既然如此,掌門師兄為何收下廣寒仙子的賄賂?不如,我們將鎮守嘉峪關的我派修士全部調回?不然有如此多的外敵,我們應該怎麼應付?」
羅峰真君無畏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泛著森森的寒意︰「羅冉師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我收下了東西,自然不好食言。只要我將掌門之位辭去,由你來做掌門,帶領著河洛派的諸人幫助九魔宗,豈不是更好?大戰在即,廣寒仙子送來如此多的寶物,我怎能忍心不收下呢?」
羅冉真君神色巨震,一臉驚訝的看著羅峰真君道︰「掌門師兄,這不太妥當吧?師弟如今歷練不足,恐怕無法將河洛派帶入一個嶄新的時代啊。」
羅峰真君招了招手,一張椅子憑空出現在他的身旁。他示意羅冉真君坐下之後,有些索然無味的笑著問道︰「師弟啊,你實話告訴我,你說,這一次野王宗糾集無數大能前來,我們勝出的幾率是多少呢?」
羅冉真君微微側目,他不知羅峰真君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他仍然老老實實的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這位親昵和藹的師兄︰「仙魔聖地之外的大能無數,臥虎藏龍之輩甚多,即使我仙魔聖地出動全力,恐怕也只能保住九魔宗不滅,但是一戰下來,肯定元氣大傷,到時若是東海妖族趁火打劫,或者西方的巫族來襲,九州神土必然生靈涂炭。」
羅峰真君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又繼續問道︰「你可知,當初為何我等諸派的掌門,為何要撕裂廣寒仙子小天地的屏障,奪走她的廣寒宮嗎?」
羅冉真君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搶奪廣寒宮,不是為了激怒廣寒仙子,令她糾集野王宗舊部,然後將其一網打盡嗎?」
羅峰真君嘿嘿笑道︰「當初那野王宗乃是天下第一宗,當初那野王宗宗主射日真君更是唯一人族唯一一個修煉到地仙之境的大能。野王宗的四大護教法王更是虛仙巔峰的存在,手底下更有三十六天罡星,人人皆是散仙之境。七十二地煞星更都是半步散仙的境界。
如此一個龐然大物,雖然因為內部紛爭不斷,射日真君無故消失才引來契機,引得天下群道圍而攻之,才轟然崩潰。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野王宗的舊部仍然有不少存活在世。射日真君雖然無故失蹤,但是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已經死亡。我仙魔聖地雖然底蘊頗豐,卻也無法與昔日的野王宗相比。」
在野王宗輝煌時,羅冉還未出生,自然不知道這一層的秘辛。此時他听到羅峰真君講述,不由大驚失色的問道︰「我仙魔聖地雖然驕橫,卻規章制度極其嚴格。依仗著管理天下修道者為己任,卻沒有做出任何有違良心之事,完全是以公平論事,維持一個太平的天下。修道者雖然有怨言,卻也無人敢挑頭反抗。
師兄奪走了廣寒仙子的廣寒宮,招惹上如此一個龐然大物。這不是將我等推倒了浪尖,如同以前的野王宗一般,引得天下修道者圍攻嗎?」羅峰真君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要天下修道者前來圍攻了。」
羅冉真君听罷一驚,失聲問道︰「這是為何?」
羅峰真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卻沒有言語。羅冉真君也知道自己失言,這不是自己應該觸及的問題,便趕忙岔開話題問道︰「這一次九魔宗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做?還請掌門師兄吩咐。」
羅峰真君聳然的抖了抖肩膀,將一塊古樸的令牌遞交到羅冉真君的手中,輕聲笑道︰「錯了,應該是羅冉真君,河洛派的現任掌門,帶領著仙魔聖地的修士,一起幫助九魔宗渡過難關。」
羅冉真君一臉感動,他自問為了門派,自己是無法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不由感激涕零的道︰「掌門師兄,我…道心尚未純淨,還需要歷練。不如就將掌門的位置交給…」
「羅冉師弟,此乃仙魔聖地生死存亡的一刻。你就不要推辭了。」羅峰真君打斷了羅冉真君的話,微微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冉真君沉默良久,才沖著羅峰真君離去的方向,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