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十一月的冬天今年格外的寒冷,不僅無數的寒風不斷的吹打著脆弱的一切,更有無數窮凶極惡的野獸像是發瘋了一般,不斷的沖擊著九州神土的各個城池,以期待能夠尋覓到充足的事物來補充冬眠。
此時經過仙魔聖地大亂已經兩月有余,千年王朝的修士經過如此長時間的追捕,都沒有找到任何關于九魔宗的余孽。而經此一役,千年王朝與野王宗滅亡了九魔宗之後,按理說應該以及其囂張的姿態進駐仙魔聖地。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預料,野王宗自從佔據了莫干峰之後,反而龜縮在宗派之中,除去與其他門派結好的使者之外,再也沒有人外出,更別提挑釁其他門派,或者作出其他的事情立威了。
而千年王朝更是一反常態,不僅沒有進駐仙魔聖地的任何地方,反而重操舊業,帶領著大批修士一夜攻佔了魏楚城,將大楚王朝的掌權者再一次趕到了嘉峪關外的蠻荒之地。從此大楚王朝滅亡,改號大商。
盡管朝政變動,但是經過了仙魔聖地的大亂之後,仙魔聖地各派的弟子大半死傷,更是有不少大能修士隕落。至于仙魔聖地外其他五洲的修士,更是死傷殆盡。魏楚城池的動亂,更是讓朝廷仙官一時空缺,抽調不出人手。
如今寒冬將至,九州神土的野獸也開始不安分,許多城池更是連把守的仙官也沒有,不少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都有城池被獸潮攻破的消息傳到朝廷之中。如今大商王朝剛剛成立,千年王朝便將所有的修士調往各州城池,充當仙官把守。甚至連散仙大能都不能例外,受大商的調遣把守城池。
如今魏楚城中防守空缺,只有皇室中人。但是此時九州神土各派元氣大傷,那些僥幸保持中立的許多二三流的小門派,趁機大肆活動,幫助平民百姓趕走妖獸,大肆收攏人心。更有不少南海或者北極修士听聞九州動蕩,趕過來作奸犯科或者佔些便宜。
盡管如今九州動蕩,剛剛佔領魏楚城的大商王朝,一時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理。仙魔聖地各派更是死傷慘重,抽調所有在外歷練的弟子回山,一面防備野王宗與千年王朝的突然襲擊,另外是害怕在外歷練的弟子再一次出了意外,折損門派的實力。
盡管嘉峪關仍有不少修士把守,大商王朝與仙魔聖地卻不敢擅自抽調,如今在蠻荒的巫族似乎也是聞風而來,在嘉峪關外的邊境抽調人馬,蠢蠢欲動,似是隨時都有大肆進攻的征兆。把守嘉峪關的修士更是繃緊了神經,時刻關注著局勢。
而隸屬于妖族的十萬大山與萬妖殿,乃是東海妖族,反而沒有絲毫動靜。但是仙魔聖地與大商王朝的各位大能,卻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妖族經過兩千年之前的動亂之後,再也沒有參加任何爭斗。經過如此多年的休養生息,已經有了無法令人忽視的地位。
然而就在九州神土局勢動蕩的時候,在天蒼山脈,原本太昊村的遺址,柯子墨一臉平靜的站在原本太昊禁地之中,臉色淡然的看著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墓碑。柯子墨輕嘆一聲,緩緩蹲下,輕撫著每一塊墓碑上熟悉的名字,都一一從他的心底浮現出來。
每當一個名字完整的在他心底浮現時,柯子墨總要稍微停頓下來,仔細的回想一番,似是在追憶這些名字在他腦海中的印象與故事。蝶兒輕輕巧巧的來到柯子墨的身後,看著他一臉發呆的模樣,竟然心中有些發酸。她再柯子墨的耳邊,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一直叫了七八遍,柯子墨才回過神來,將目光轉向蝶兒。
蝶兒盈盈一笑,對著柯子墨道︰「柯公子,這些傷痛的往事,就讓他隨風而去吧。日後我們還要更加堅強的活下去才對。我相信太昊村的所有村民,這一生沒有做過惡事,下一輩子一定會投胎到好的人家呢。」
柯子墨愛憐的輕撫著蝶兒的腦袋,莞爾一笑道︰「你來這里不會是為了簡簡單單的安慰我吧?說吧,有什麼事情。」
蝶兒嬌羞的捶打了柯子墨的胸膛一下,溫柔體貼的趴在他的胸口,像一只高貴的貓咪一般,渾身都透著慵懶的味道。蝶兒揚起小臉,對著柯子墨輕聲笑道︰「如果能夠在這里無事修修仙,種種草,也是一種相當愜意的生活呢。只是我知道你的心里呀,還有自己的追求,所以呢,柯公子不肯陪蝶兒的對吧?」
柯子墨輕笑一聲,笑罵著蝶兒傻瓜,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輕聲問道︰「是不是太陰真君要召見我?」
蝶兒看到柯子墨不肯正面給她答案,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卻是溫順如水的輕輕點了點頭。柯子墨溫柔的擁抱了一下蝶兒,情意濃濃的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蝶兒亦是懂事的離開了柯子墨的懷抱,對著他笑罵道︰「快去吧,別讓太陰真君等的焦急。」
柯子墨微笑著轉身,施施然離開。就在柯子墨轉身的同時,原本笑意盎然的臉龐猛然冷了下來。自從得知麻九峰十有**已經陣亡的消息之後,柯子墨帶領著參與的九魔宗門人,故地重游來到了太昊村的故址躲避。
在太昊村的這兩個月中,柯子墨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沒到他一個人的時候,當初太昊村的生活總是不由自主的從他心底浮現出來,回想起曾經的往事,他心痛的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每當這個時候,柯子墨總會將自己的道心沉沁在幽深鬼火之中磨練。雖然幽深鬼火冰冷異常,卻也只能暫時消除道心中的躁動。久而久之,柯子墨的道心已經與幽深鬼火有了融合的趨勢,
盡管這樣融合,柯子墨的道心便如幽深鬼火一般冰冷異常,難以起一絲波瀾,到時他的境界必定突飛猛進。但是當柯子墨每一次裝作對蝶兒情意綿綿,裝作對師長敬愛有加,裝作對伙伴情真意切時,他總是說不出的厭煩。
而且他剛才輕輕拂過墓碑,上面默遠的名字盡管熟悉異常,他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個名叫默遠的人到底是誰。直到這時,柯子墨才心中驚悚,按理說在太昊村的每一位村民,他都印象極深,絕對不可能將誰忘卻。然而事實卻擺在他的眼前,他竟然將一個名叫默遠的人忘記了。
索性柯子墨心中亦是豁達,既然想不通,便將這件事情放下,邁步向著太陰真君所在的房舍走去。忽然一陣香風撲面傳來,柯子墨抬頭望去,只見水仙笑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柯子墨神色有些詫異的對著水仙笑道︰「水仙姑娘,今天怎麼這麼閑,不用去修煉了嗎?」
水仙四處觀望一番,看到周圍沒有了人之後,才一臉沒落的嘆息一聲,對著柯子墨幽幽的道︰「柯公子,其實你不必這樣偽裝自己。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你只要放開自己的心胸,打開自己冰冷的心扉,肆意釋放心中的悲傷與激情,痛痛快快的做一個有感情的修士,不是更好嗎?何必將自己的傷痛藏在心底,冰封自己的心靈呢?」
听到水仙的話後,柯子墨神色一冷,他語氣淡然的道︰「我倒是差點忘了,你乃是河神後裔,靈覺無雙,我心底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你。」
水仙莞爾一笑道︰「對呢,在我的感知之中,柯公子原本的內心是冰火交融,如今你心底那份熾熱的火焰正在慢慢褪去,盡是一片冰冷。每當我看到你的時候,都會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寒。我很害怕,我害怕從此冰封了道心,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你的心底留下印記。到時你就是一個只知道報仇的傀儡。柯子墨,回頭吧,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們這些朋友都在等著你。」
柯子墨轉過目光,一臉平淡的看著水仙。頓時兩人之間沉默了起來。柯子墨僵硬的拉起嘴角,沖著水仙微微一笑,艱難的道了句謝謝之後,扭頭邁過水仙,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方走去。等到柯子墨走遠之後,楚君河的身影才從不遠處的黑暗中鑽出。他長嘆一聲,輕撫著水仙的肩膀,微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呢。我們並不了解柯子墨內心的故事,但是從他的決心,便可以得知,他也是很為難呢、」
水仙輕輕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看著柯子墨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楚君河的話。忽然,她扭頭緊緊的盯著楚君河,默不出聲。楚君河看到水仙看著自己,一臉好奇的模了模白女敕的臉龐,有些疑惑的道︰「我今天洗臉了呀。」
水仙卻是惡狠狠的對著楚君河問道︰「快告訴我,為什麼我感知不到你的內心呢?」
楚君河卻是沒心沒肺的笑道︰「這個啊,因為我沒有心呢。」
第二百一十六章幻境
當柯子墨踏入房舍之中時,太陰真君正捧著一本古卷,苦苦思索。听到了腳步聲,他才將頭顱從書卷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充滿皺紋的臉龐。柯子墨心中苦澀,知道太陰真君用心良苦的計劃了一輩子,到了最後卻反被別人算計,一輩子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看到柯子墨到來,太陰真君慈祥的笑了起來︰「子墨啊,今天叫你前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最近我研究太昊村所藏的典籍,忽然感覺心神開闊,心血來潮之下揣測天機,卻不想真讓我捉模出一點什麼東西。」
柯子墨疑惑的問道︰「揣測天機?難道掌門你也相信那些騙人的東西嗎?」
太陰真君卻是長嘆一聲道︰「非也非也,茫茫天威難測,我輩修道依天行事,才能夠得證混元,落得大羅天仙之境。世間萬物都有規律,天意難測,卻終究有跡可循。過往我佔卜天相,其中的內容總是含糊其辭。而近日我佔卜之時,卻依然的簡易明了。說的是昆侖仙境不日便要大開,如此一來九州神土必定動蕩。
只是任曉嫻與謝雨然兩人並未下山修煉,朱鶴鳴正直修煉的關頭,龐德做事我又不大放心。所以我想請你去外面打探一番,若有機會,去昆侖仙境看一看,也是大有裨益。如今的九魔宗,振興的重任還是放在了你的肩膀上。你做事謹慎仔細,我也是十分放心。」
柯子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他听到太陰真君用了一個請字時,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寞落。想當日太陰真君何等的氣概,如今被打擊之後,像是一個垂暮老人一般苟延殘喘。若非九魔宗如今無法缺少這唯一一根支柱,恐怕太陰真君早就尋了短見。
柯子墨沖著太陰真君點了點頭,淡然的答道︰「這樣也好,我在這里呆的氣悶,如今境界也達到了頸瓶,正要出去轉一轉,看看九州神土現在的局勢如何。」
太陰真色神色有些躊躇的道︰「若是有空,你便去無盡深淵,看一看我九魔宗的祖師,九魔老祖是否真的被鎮壓在了哪里。還有,麻九峰等人若是被活捉,恐怕也會被鎮壓在無盡深淵之中。這一次昆侖之行,你萬事小心。我九魔宗如今已經再也損失不起你這樣的人才了。」
柯子墨輕嗯一聲,恭謹的向著太陰真君行了個禮之後,才施施然的離開。看到柯子墨離去時的動作,太陰真君自嘲的笑道︰「果然是麻九峰教出的弟子最有人情味,平時不知對我行禮,如今似是知道我失落的心一般,竟然會注意這些細節。」太陰真君說完,便舉起手中的書卷,再次研究了起來。
柯子墨在太昊村中緩步前行,直到來到了自己的房前,他才停下了腳步。柯子墨深吸口氣,默默的注視著這一間原本屬于他的家,臉上竟然有了驚懼,緊接著他的右手輕輕觸模著房門,輕撫著上面歲月的流逝,終于推開了房門。
當他推開房門時,柯子墨瞬間呆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甚至揉了揉雙眼,然而無論他怎麼掐自己的臉龐,甚至想要拿劍刺一下自己,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夢。但是當他反手拔劍時,卻一手模了個空。
柯子墨頓時愣在原地,臉上升起了不知所措的神色。木婷蘭笑著從屋內走出,輕撫著柯子墨稚女敕的臉龐,輕聲笑道︰「傻孩子,干什麼這麼用力掐自己。是不是白黎軒那小子又欺負你了?讓娘去找他算賬去。」
柯子墨有些驚慌失措的搖了搖頭,他緊緊的上前抱住木婷蘭,帶著哭腔道︰「不是這樣的,母親,你真的是母親嗎?我是柯子墨啊,你真的是母親嗎?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這一次反而輪到木婷蘭愣住了,她溫柔的撫模著柯子墨的臉龐,輕聲笑道︰「傻孩子,我當然是你的母親了,好了好了,多大的年紀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家墨兒是太昊村最堅強的男孩呢,快進去吧,譚雨薇還在里面等著你呢。」
柯子墨神色一楞,瞪大眼楮走入房中,果然看見譚雨薇正氣鼓鼓的坐在原本屬于他的床上。柯子墨緩慢的上前,不敢相信一般輕聲呼喚道︰「譚雨薇?」
譚雨薇將頭偏向一旁,背對著柯子墨,氣氛的道︰「你還知道我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在這里等你好久了。你都說過要陪我一起去村外釣魚呢,這件事情你忘了嗎?我生氣了,不理你了。」
柯子墨不知所措的趕忙上前,輕輕拉著譚雨薇的衣袖,他大膽的伸出手,輕輕上前捏了捏譚雨薇的臉龐。手上傳來真是的肉感與彈性,又讓柯子墨神色一滯。他不可置信的再次捏了一下譚雨薇的臉蛋,由自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譚雨薇的面色一紅,對于柯子墨輕薄的動作似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譚雨薇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柯子墨的手上,故作憤怒的道︰「柯子墨,你最近倒是長本事了啊,連本姑娘都敢輕薄了,呸,登徒子。」
說完,譚雨薇一臉羞紅的跑出了柯子墨的房門。緊接著木婷蘭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過來︰「譚雨薇,怎麼啦,是不是又欺負我家墨兒了,笑的這麼賊。」
譚雨薇卻是極為氣惱的道︰「才不是,是你家柯子墨欺負我啦。」說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摔門而出的聲響。木婷蘭輕笑著打開柯子墨的房門,對著柯子墨笑道︰「傻孩子,發什麼呆啊,還不快去追?別讓譚雨薇一個人出了事情。」
柯子墨幡然醒悟,歡快的大叫一聲,灑月兌的跳出了門外。當他打開門時,當午的陽光格外刺眼,一股股炊煙從一座座房頂上裊裊升起,更不時有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從他眼前走過,微笑著與他打著招呼。
柯子墨忽然深吸口氣,對著天空揚聲長笑道︰「這原來…原來只是一個夢,太好了,如今我柯子墨又醒過來了。」緊接著一只粉女敕的拳頭敲打在他的鬧到上,將他的萬千豪言壯語堵在了喉嚨之中。
柯子墨委屈的扭過頭,只見譚雨薇仍是一臉羞紅的模樣,惡狠狠的對著柯子墨道︰「叫什麼叫,你答應我今天一起去釣魚的,還要陪我去嗎?」
柯子墨喜極而泣,趕忙笑著點頭。譚雨薇卻是一副瞧不起的樣子,撇著嘴巴道︰「都這麼大了,整天吹噓自己是太昊村最堅強的大哥大,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
柯子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猛然一把將譚雨薇用在懷里,語氣溫柔的道︰「雨薇,嫁給我吧。」
譚雨薇神色一怔,似是沒有料到柯子墨竟然會這樣說話,她輕微的掙扎一番,一時期期艾艾的不知該怎麼回答。而在這一刻,柯子墨與譚雨薇兩人靜靜的享受著屬于兩人安靜的瞬間,誰也沒有出言打破這甜蜜的氣氛。
良久之後,譚雨薇才羞紅著臉龐抬起小臉道︰「可是,柯子墨你現在還沒有成人啊。」
柯子墨微微笑道︰「沒關系,我回去就和我娘說,等待成人那日,我們就結婚。」
譚雨薇听聞,眼中一陣感動,她害羞的踮起腳尖,輕輕的與柯子墨的嘴唇踫在一起。就在這時,一聲樹枝破裂的輕響傳來,柯子墨與譚雨薇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白黎軒一臉呆滯的看著柯子墨兩人。譚雨薇輕呼一聲,正要月兌離柯子墨的懷抱,卻反被柯子墨的雙手牢牢箍在懷中。
柯子墨一臉陽光的對著白黎軒問道︰「你來做什麼?」
白黎軒一臉漠然的道︰「哦,那個,沒什麼。我就是來告訴你,你哥哥回來了,現在在村口呢。那個…我先去了,我在村口等著你們。」說完,白黎軒驚慌失措的趕忙離開,似是不想在此地多呆一分鐘。
柯子墨溫柔的拉起譚雨薇的手,輕聲笑道︰「雨薇,走吧,我們一起去迎接我哥哥。」
譚雨薇還未適應柯子墨如此的柔情,輕輕羞紅著臉龐輕嗯一聲,低垂著頭顱任由柯子墨的拉扯,跟在他的身後。
等到柯子墨與譚雨薇來到太昊村村口時,這里已經熱鬧非凡。一名英俊灑月兌的少年,背負著一柄三尺青鋒長劍,在太昊村眾位伙伴的擁簇下緩緩走來。等到走的近了,才發現這名少年的模樣和柯子墨竟然極其相似。他正是出村兩年外出歷練的柯子騰。
柯子騰看到柯子墨拉著譚雨薇的小手,神色有些愕然。緊接著他寬懷大笑,上前狠狠的擁抱著柯子墨,輕輕捶了他的胸膛一拳,輕聲笑道︰「好小子,沒想到才出村兩年,你就把譚雨薇這妞搞定了。」
周圍眾位伙伴哄然大笑,盡管柯子騰的這句話說的異常粗魯,卻有一種親昵的感覺從柯子墨的心底傳來。柯子騰笑過之後,將藏在身後的一名女子拉了出來,對著柯子墨笑道︰「子墨,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你未來的嫂子,采夢。」
听到采夢這個詞,柯子墨渾身劇震,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名傾城之色的女子,一時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采夢微笑著走到柯子墨的面前,含情脈脈的輕笑一聲,爽朗的伸出手來,落落大方的笑道︰「你好,我是采夢。」
柯子墨機械一般的伸出右手,與采夢握在一起。就在兩只手緊握的時候,一股錐心的刺痛同他心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