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坐落在精華高級地段巍峨氣派的『玄鴻集團』大樓,除了副總裁辦公室里依舊出現一抹黃暈的為落光線外,其余一片黑暗。
黑亞濯癱坐在辦公椅上,沉痛的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手指上夾著一張照片,那是……唐薇綺的尸體照片……
他再度緩緩地拿高視線直盯著照片上頭某個特定位置,小腿上一處明顯的勾勒傷痕,他每看一次便心痛一回。
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下午藍覽向他解說他分析結果的回憶里……
田芯為他將手上的傷口包扎好退出副總裁辦公室後,藍覽見他心緒驅于平緩後便拿出,他反復推敲檢視的尸體照片。
藍覽直指著圍起小腿上一處不明顯卻過于平整的瘀痕,「亞濯,我發現這個瘀痕的位置時奇怪,反復推敲和做過實驗,我發現這個瘀痕不是自然跌落地面摔下樓梯時所造成的,因此我才可以斷定薇綺的死因不單純。」
他震驚的抽過藍覽手里的相片。「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覽拿過一支筆指著小腿上一處平整的瘀痕。「這里,這是被繩子所絆倒所留下的瘀痕,而這條繩子比一般的繩子細,韌度卻更強,有可能是用鋼絲或是透明的魚線的但以我的猜測是透明釣魚線。
目前我們先假設是透明釣魚線綁在樓梯口處,這讓人無法第一眼就看到,所以當時你未婚妻沖下樓時,並沒有注意到樓梯口綁了這麼一條令她致命的釣魚線。
以她當時的速度,絆到這條釣魚線,是會整個人飛出去的,第一個撞擊點便是頭顱,頸椎,因此悲劇就發生了……」
他未受傷的那只手又不自覺的緊握瞬間爆出憤怒的青筋,一條魚線……一條魚線……要了他甜心的一條寶貴的生命……
藍覽冷瞥了他一眼,見他還算克制便繼續說著。「這一定是最起碼有兩個人到三個人一組的同謀。」他手上的筆又指了指其它案發現場照片上的幾點。
他斂下所有悲憤,以最快速度讓自己恢復平靜,拿過藍覽所指的其它幾張照片。
「等于說這是一件有計劃的謀殺案件,至于凶手背後的動機為何,這就很令人不解。」藍覽扭著頸子表情沉重的告知黑亞濯他的分析結果。
「不解」在一旁仔細聆听他們所說案情的石爾疑惑的提高音調。
「如果硬是要解釋,我想也只有金錢才能讓對方下此毒手……」藍覽又拿了塊芒果慕斯放進嘴里咬著。
「金錢,唐薇綺沒有兄弟姐妹所有的唐氏企業日後都是她所繼承,這應該扯不上豪門奪產陰謀」石爾說著。
「所以我才覺得疑惑,唐薇綺這個豪門千金,如果要從她這里下手要錢,直接綁架他勒索便成,有需在她家里面下這這種毒手嗎?」。
他臉色難看無比,壓抑的嗓音夾雜著憤怒。「錯,薇綺還有一個扯不上關系的遠房表哥柯晟恩住在唐家。
一但微綺有什麼意外,柯晟恩便是第二順位繼承人,而他很有可能就是策劃這次殺人事件的幕後指使者。」
「你有任何證據或是疑點嗎?亞濯。」藍覽問道。
他沒好氣的咒道。「沒有,這純屬我個人的揣測與質疑,也就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我才急著找你回國的。」
覽覽一口將所有咖啡仰盡,又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說說你所質疑或是奇怪的地方。」
「我雖然人遠在國外,但一些傳言還是會傳進我耳里,柯晟恩這家伙捅了個大樓子,據說欠下不少賭債招到追殺,亟需資金補齊,為了保命,難保他不會下此毒手。」
他黑眸低斂,回憶當時唐董事長來找他之時所說的一些事情。「人士到公司去找過柯晟恩,這件事情後來也得到唐董事長的證實。」
此話一出讓石爾與藍覽十分震驚,兩人錯愕的看著憤怒咬牙切齒的黑亞濯。
「找到公司去了」石爾驚呼。
「我接手副總裁一職後不久的,唐董事長曾經到辦公室找過我,跟我談了許多事情,包括他來之前曾經遇到上公司找柯晟恩這件事情,這也才讓我有所聯想,薇綺的死因也許不單純。」他握緊憤怒的拳頭,憤怒的即向沙發把手。
「你是否已經開始找人調查。」藍覽將一塊甜糕塞進嘴里囫圇的問道。
「我事後派人打嘆了一下,果然,柯晟恩明的的帳目欠地下錢莊就有五、六億之多,暗的不為人知的帳目還不知欠下多少,肯定是個無底洞。」
「嗯……那就很有犯案動機。」石爾與藍覽兩人異口同聲沉沉地點頭說道。
他吐了口濃濁的氣息。「藍覽,這是你無論如何得幫我查清楚,我不能讓微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沒問題這是就交給我處理,不過你得找天帶我上唐家大宅去觀察一下犯案現場。」
「亞濯,你該不會是想從那個江靜蕊身上套出什麼吧?」石爾忽一陣恍然,然後又想起那個十分不敬業的江靜蕊,「我印象中曾經听薇綺說過,江靜蕊跟柯晟恩幾乎是不對盤的,將近蕊甚至有些憎恨柯晟恩,你把將蕊蕊放到身邊套得出什麼嗎?」。
他放下手中的相片,仰頸望著天花板。「石爾,一個你厭惡了十幾年人有可能一夕之間冰釋前嫌嗎?」。
石爾不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看著他。
「這就是我懷疑的地方……」
思即此,黑亞濯將整個思緒再度拉回,將手中的相片塞進襯衫的口袋內,揉了揉顯得十分疲憊的眼窩,無奈的又嘆了口長氣。
最近他嘆氣與皺眉的次數很頻繁,要是微綺還在,她肯定又要念他了,然後跨坐在他身上,淘氣的幫他將緊皺的眉頭撫平。
這些甜蜜俏皮的動作再也不會有,他只能靠著回憶思念她。
他雙掌用力拍了下大腿起身,拿起椅背後方的西裝外套,打算回去好好洗澡,好好休息一番,他累了。
他皺眉的撫著又隱隱泛痛的胃,已經許久不曾胃疼的他,最近這些日子又開始鬧胃痛了。
該死
他的胃藥早已沒了,看來今晚勢必不用休息了。
他忍著胃痛擰著眉頭,握著門把正要推開辦公室門扇之時,感覺外頭們把上似乎掛著東西,門把特別的沉。
他拉開門扇,果然,在門把上吊著一袋東西,疑惑的的拿起那袋東西,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