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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田芯神色驚疑質問。
在她發火前,黑亞濯先開口。「我們打個商量,你去把你的晚餐吃完,我幫你把電箱查看一下,讓你有熱開水可以喝,和暖器可用,你不希望明天一早有警察來敲門吧」
田芯用著狐疑的眼神上下打探了黑亞濯。
「如何?」
田芯不回答。
「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只想做好敦親睦鄰的工作,你如果擔心,那把大門打開,我幫你查探過電箱後就離開,OK」這種時候他是很高興他的小甜心警備心如此的強,但,先決條件是對別的男人,不是他
田芯懊惱的咬著下唇,這煩人的對門鄰居下午在快餐店見義勇,為幫她教訓了那幾個時常會在他食物里加入多余調味醬的小混混先。
又敦親睦鄰的端了一晚香噴噴的牛肉面請她共享在後,她實在不該這樣對這人充滿戒備,再防備下去就顯得自己無理不近人情。
而且他現在的提議是她吃晚餐,他幫她查探電箱,完全讓他找不出可以拒絕的理由,由此看來她的對門鄰居應該不是個壞人,還有說真的她也不想晚上凍得睡不著……
最後,田芯妥協了。
「那……麻煩妳了……」她松開緊握住的門把。
她不再繼續堅持也讓黑亞濯松了口氣,「工具箱放在我屋里,你先到我屋里去吃晚餐,我過來幫你查探電箱。」
「你送給我的牛肉面還沒吃,我在我家吃就可以了。」
「不行,時間都過這麼久,那牛肉湯也早已冷掉,這種下雪天氣你吃冷食是想虐待你自己的身體嗎?」。吃冷食這點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黑亞濯冷喝。「到我屋里去,我重新幫你用一份熱的。」
「這樣不……」
「沒什麼不好,牛肉湯在我廚房鍋子里還是熱的。」田芯話還沒說完,就被黑亞濯將雙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半推半強迫的推進他的公寓,安置在餐桌前。
沒一下子一海碗香味四溢的牛肉面出現在田芯面前,黑亞濯強勢的將叉子塞到她手中。「這次我幫你用了牛肉干面,牛肉湯另外裝在碗里,就放在你右手方,你這樣比較方便食用。」不忘抓著她的手模了下湯匙放的位置與湯碗邊緣讓她知道牛肉湯的位置。
被陌生人這樣捉著手讓田芯十分忐忑不安深怕他有過多踰越動作,直到他將她握著叉子的手放到牛肉干面的碗里後,松開握住她的手,這時田芯才稍微松了口氣,愣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要跟我客氣,你先吃,我去幫你查探電箱。」
「那我不客氣了……」
黑亞濯盯著她開始動叉子將面吃進嘴里,他這才放心的拿起工具箱到她的屋子幫她查探。
黑亞濯拿著手電筒在田芯這從來未點過燈的黑暗屋子里探索了一會兒,才在儲藏室後頭發現電箱,查探了下發現是保險司燒掉,他想也沒想便開始動手為她將燒掉的保險絲換掉,沒一下子,近三個月來田芯住進這屋子第一次大放光明。
黑亞濯站在客廳里環視著她住了三個月的屋子,除了一張靠在窗邊的沙發與小茶幾外整個客廳里幾乎空無一物,沒有電視,沒有音響,沒有一切的現代化設備,有的只是一只手機與錄音機。
廚房的設備更是簡單到只有開飲機與冰箱微波爐跟幾個鍋碗瓢盆,一張餐桌椅跟餐桌,餐桌上就擺著他方才送來的牛肉面與一盒已經拆封的微波冷凍食品,整間屋子冷的幾乎沒有一點生氣。
整個碩大的空間就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讓待在里頭的人只能靜靜的坐著等待時間的流逝,這就是她現在的心境嗎?
心底對她的的不舍與疼痛已經不是能夠用言語表達,失明讓她整個人從此陷入絕望之中了嗎?
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這樣自暴自棄等待時間流逝直到生命終點虐待自己,即便失明他也要她恢復往日那個開朗活潑俏皮的田芯,黑亞濯在心底對自己按下了決定。
就在田芯將手里那碗牛肉面幾乎快吃的底朝天時,黑亞濯這才提著工具箱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苦笑的看著她幾乎已經吃得快見底的牛肉面,故作開心的問道。「還和你的口味嗎?」。
田芯停下叉子尷尬的扯著嘴角。「很好吃,謝謝你。」
「欸,你快吃,別停。」黑亞濯催促著她。」還要在一些嗎?我做了很多妳盡量吃,別客氣。」
「我已經有些飽了,不用了。」她模了模一旁的餐巾只拿起擦拭嘴角上的湯漬。
「不要跟我客氣,食物就是要有人欣賞有人吃才會好吃。」黑亞濯有些滿意的看著她的空碗。
「我很好奇……你居然會做牛肉面……」而且這味道很熟悉,記憶中很像是許多年前,他們在美國,亞濯心血來潮時親自下廚弄給她吃的,後來亞濯愈來愈忙也就沒有時間再弄給她吃了,那個懷念的味道……
黑亞濯笑說。「這是我看美食節目學的,煮了幾次,終于弄把這台灣聞名的牛肉面煮的好吃多了。」
他還記得當年他在美國攻讀,田芯放假到美國來找她,突然嘴饞的想吃牛肉面,他們找了幾間中國餐館都沒開,田芯失望的都快哭了。
他又不想讓她失望,于是打了越洋電話問了他家的廚師,烹煮牛肉面的訣竅與秘方。
他一人在廚房里弄了半天後終于成功的端出一碗聞了會讓人流口水的牛肉面,端到田芯面前時,她那兩眼發亮得就像是夜空中那顆最賞亮的星子一樣,到現在他還記得她當時興奮、開心、感動的表情。
「是唷。」田芯她苦笑了下,好像好男人都喜歡下廚,其實亞濯很喜歡親自弄點小東西給她吃的,只是他太忙了,不過偶而她還是吃的到他親手為她做的營養早餐,但是現在……這味道只能在記憶里尋找……
「你怎麼了?」她突然間又沉默了下來,黑亞濯試探的問著。
她搖搖頭,把回憶再度埋進心窩里。「沒事,對了,請問我家的電箱怎麼了?」
她的失落看在他眼底,肯定是方才兩人的談話觸動了她的回憶,讓她感到心傷吧。
黑亞濯暗清了下有些泛酸哽咽的嗓子。「保險絲燒了,我已經先幫你換好,不過我畢竟不是專門,明日還是要請專門的水電工人來幫你換上正規的保險絲比較安全。」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她模索了下一旁的拐杖,起身。「我想時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和你的牛肉面。」
「想喝台灣茶嗎?」。他不想讓她這麼快回去獨自一人面對那一室的冰冷。
「嘎」
「我有好喝的台灣茶,味道很香,我在機場免稅店買的,好像是叫阿里山高山茶,要不要嘗嘗看,我泡的手法可能不地道。」
這個對門鄰居……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再瑞士治療期間還有來到法國後她就拒絕踫觸所有有關台灣的東西,怎麼他這個對門鄰居,偏偏有這些yin*她的東西……
「時間還早,我泡壺茶給你品嘗看看,你在品嘗我的泡茶技術時我可以順便吃晚餐,如何?」
「嘎」田芯滿臉為難的,本想拒絕的,可是又想了想,她的對門鄰居為了幫她換保險絲弄到現在還沒吃晚餐,她吃飽喝足了就拍拍走人,有些不厚道,畢竟他幫了她很多忙。「那……我就留下來喝杯茶好了。」
黑亞濯滿意的點了點下顎,他還以她的田芯會跟下午一樣又無情的據他于千里之外。
「你坐一下,馬上好。」他拿過一個茶壺,扭開水龍頭加了些水進去放在爐子上煮開水,拉開流理台上方的櫥櫃拿出一罐上好的阿里山高山冠軍茶。
等待煮開水的同時為自己弄了碗特大號的牛肉面,本是食而無味的,但見到田芯將他煮的牛肉面全吃光了,他整個人的食欲也跟著大開。
他先用一旁飲水機的熱開水溫了溫紫砂壺,後倒了些茶葉在紫砂壺里,待開水滾滾了後便將熱水沖進,不下片刻,一杯散泛著沁人茶香的香茗出現在田芯面前。
黑亞濯拉過她的手握在茶杯的杯把上。「這茶剛沖泡好,燙,小心喝。」
「好。」她小心的捧著手中的熱茶,慢慢小口的啐飲著,這味道好懷念啊……
「你慢慢喝,還有。」
「好。」
看著她捧著茶杯靜靜喝著茶的沉靜模樣,黑亞濯突然想到今天下午那群被他教訓的不良少年。
「對了,我看你今天下午對那幾個親少年的所作所為好像很習以為常,你常遇到嗎?」。
田芯無神的雙眼悠悠望著飄著裊裊白煙散發著溫潤茶香氣息的金色茶湯,有些無奈的扯著嘴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他們常欺負你」黑亞濯震驚的無以復加。
「本來視障者出門在外就是會遭到一些歧視與惡作劇,只要無傷大雅就好,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下次那群混混就別讓我踫見」可以欺負他小甜心的人只有他,其它人是一根寒毛也別想動她,如再讓他遇到,他會讓他們嘗嘗什麼叫做坐牢的滋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