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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亞濯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流光,唇邊的笑有點奸詐,看著顯得心急不斷暗著電鈴的田芯。
他當然不可能讓田芯回到田新燁這里,早在他要載著田芯到這里前,他在車庫里就已經打過電話給田新燁,要他管好家里的佣人,嚴令他們不準出來為田芯開門,這屋里的人敢前來給她開門,他就放火燒了他這間城堡。
為了假期過後還有地方可以上班,而不是接到失業或留職停薪悲慘通知的佣人們,自然會任由田芯將電鈴按爆按到廢,也不會前來為她開門。
這樣欺負一個視障者又是她自己心愛的小女人,他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他可是吃了秤坨鐵了心,為了打開她心房再卑鄙手段他也會使招的
半晌的,該他出面了。
黑亞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湊上前,拉下那不斷按著電鈴的手要她放過那隱隱都可以聞到燒焦味的可憐電鈴。
「好了,手不酸嗎?按了半天的,都沒人來開門,應該是都放假去了,別再按。」
田芯滿臉失望的低喃。」怎麼會連一個人都沒留守啊?」
「新年耶誕假期,老板都不在了,怎麼叫這一屋子的佣人把心思留在這里,別失望。」
她不是失望是扼腕啊,這不表示她還要寄人籬下借住他家
「看來還真的得繼續麻煩你……」
黑亞濯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的床會繼續讓給你睡的,不會讓你去睡沙發。」
「我看……我們交換好了,你回你房間去睡,我去睡沙發或是書房。」那張床上充滿與亞濯同樣氣息的古龍水氣味,這會讓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亞濯,為了避免再次觸動她好不容易克制的壓抑下,她還次換個地方睡。
黑亞濯將她滑落的圍巾拉好。「別傻了,別說來者是客以我這種好客的個性是不可能讓客人睡沙發,就算你不是客人我也不會讓你睡沙發,書房跟客廳半夜溫度比房間溫度低上二、三度,你這身體是絕對受不了。」
「這樣我會很愧疚。」
「你不希望生病著涼吧」他冷聲反問她,現在她這身體可是沒有本錢病上一場。
「當然不想。」
「那換房間的事情就別再說了。」
「這樣不好吧……」
「就這麼定了,沒什麼不好的。」他強勢為她做下決定,不容她拒絕。
「你怎麼這麼專制霸道啊……」
黑亞濯拉著她的手往回走,替她拉開車門。「我是就事論事,只要不會危害你的健康,我可以很通融明理的。」
這話,很有玄機……
像是一個男人在專制寵著自己所愛的女人,再他容許的範圍內可以讓她的女人盡情的放縱一切,但、過了,他就會拿出男人該有的威嚴,女人別想踰越。
可,她並不是布雷克的任何人,他不該用這種語氣與命令啊……
看她心不在焉的,黑亞濯手抵在車門邊上預防他上車時撞到,更不忘提醒她。「上車小心頭。」
田芯困惑的眼神移向黑亞濯所站的位置望著他,說不出心底的怪異感覺。
黑亞濯幫她系好安全帶。「坐好,別想太多,我載你去個地方。」
「去哪?」
「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地方。」
田芯眉頭皺起,不喜歡這種猜測,很沒安全感。
看出她的心思,黑亞濯揉了揉她的頭,似笑非笑的說著。「放心,相信我,我不會把你載去賣的。」
「我確實是很擔心你把我載去賣掉啊」她語氣里充滿不信任反問。「你會嗎?」。
「我不做人口買賣,就算做人口買賣,賣也是賣別人絕對不會賣你。」他笑望著她,把他賣掉她怎舍得。
「唷,那你不知道跟一個還算是陌生的陌生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讓我有一種被拐賣的感覺嗎?」。她道出她的顧忌。
黑亞濯輕蹙起眉頭,不太喜歡听到她還將他將歸類成陌生人,這話听起來就像有把利刃刺在他心窩上一樣。
他很清楚她為何有這些反應,是自己急切把她嚇著了,他應該再放慢親近她節奏,可他總是無法壓抑住自己想親近她的沖動,這點讓她也很是懊惱。
田芯察覺到他突然間的沉默,「你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感覺有一股無形的怒氣在他周身似的。
黑亞濯火速收拾好自己低落情緒,發動車子。「沒有,我只是在想我如果老實告訴你那地方,你不知會不會願意去,還是直接把妳載到目的地在告訴你。」
「吼,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再這天寒地凍的季節那里卻依舊百花盛開,有興趣去嗎?」。
「是溫室嗎?」。
「一個很大的室內溫室花園,大到讓你感覺不到現在是冬天,會以為置身在南國,想去嗎?」。黑亞濯將車調頭往來的路上往回走。「如果不想現在時間還早,你看你還有想去的地方嗎?我載你去。」
「花」她其實有些心動。
「嗯,那地方听說種了一大片的玫瑰花還有薔薇跟各種花朵,讓人如入仙境一般。」黑亞濯腳踩油門加速往高速公路方向前去。「有興趣嗎?」。
這布雷克怎麼這麼會投其所好啊
他家里放的洗面皂,沐浴乳,保養水等等,甚至連他死去妻子的衣服風格還有未開封的內衣物尺寸等等他跟她的喜好衣模一樣,這等相同喜好早讓她感到十分匪夷所思,現在居然還提議要帶她去賞花,這更讓她備感詭異,這布雷克太了解她了,可以說是知道她一切的喜好,從牛肉面開始,一點一滴的投其所好接近她靠近他,他甚至知道她喝卡布奇諾只加半顆糖。
說他們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她都不相信
可是還真的是不認識啊……
會如此知道她所有喜好與習慣的只有亞濯一個人,但,布雷克並不是亞濯啊,雖然他背她的感覺很像。
不過布雷克的肩膀明顯比亞濯厚實太多,光這點她就無法將兩人重迭聯想,即便他們兩人相識地方太多。
見她半晌的都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黑亞濯邊開車邊斜睞她眼。「怎麼?在想什麼這麼專心,我問你的問題都不回答?」
他這一問才將田芯將疑惑中喚回心神。「嘎,你問什麼?」
黑亞濯搖頭嘆氣了下。「我問你有沒有興趣到那里賞花。」
「我又看不見,賞花有什麼用」她自暴自棄有些賭氣的說著。
「看不見可以聞,你要多外出走走散散心,心情才會開朗。」
雖然她現在看不見田芯卻歪著臉望著他,「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
黑亞濯側臉瞄了她眼意味深長的告知她。「田小姐,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不過我必須老實跟你說我有眼楮可以看,你的表情明顯的就是很不開心。」
田芯拍了拍臉頰。「有這麼明顯?」
「不明白的人還以我欠你幾百萬。」他橫過一手傾力的捏捏她的粉頰。
「喂,會痛耶」他捏她臉頰的拇指上有著厚厚的繭,而且觸感略顯粗糙,亞濯那雙修長好看修剪整齊的手上並沒有任何粗繭,看來她似乎是多心了,只是,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向的兩人?
听到她喊痛,黑亞濯開心的笑了出來,會喊痛了,終于……
「喂,你把我臉捏痛了,你還好意思笑」田芯有些生氣朝他低吼,這人是惡霸啊,欺負人還笑得這麼開心。
黑亞濯望著前方路況感性的嘴角不時輕揚,不由得嘆口氣。「你終于比較像人了……」種算有些生氣靈動力了,不管是生氣也好是疼痛都好,起碼她終于會將她的情緒表現在臉上,這能讓他不開心嗎?
他不是沒听田新燁提起過,這一年來不管田芯遭受多麼劇烈的疼痛開刀手術或是術後的復健,他從來不曾听見她喊過一聲疼,整個人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人偶女圭女圭。
田新燁曾經問過她,不疼嗎?田芯只是為扯著嘴角,淡淡的說,有人的心比我還痛,這點痛還無法減輕我心里對他的痛與愧疚。
她利用身體上的疼痛來懲罰自己,只因她對他的失約與欺騙感到愧疚與抱歉,听到田新燁這樣轉告他,頓時像是有把鈍刀一刀一刀的直刺著他的心窩那般心痛的無法言語。
「你這樣子說真是失禮耶,好像我很沒人性似的。」田芯氣呼呼瞪著他。
「你不知道你之前就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女圭女圭,你周遭的一切事情跟你都是毫無關系似的」
田芯眼楮幽幽直視著前方。」我本來就是個活死人,活下來也就只是在數日子。」
「既然費千辛萬苦,吃盡苦頭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就應該好好珍惜,活的比以前精采,怎可如此任意浪費上天給你的重生機會。」
田芯的語氣里充滿憤恨。「我寧願上天不要給我再一次重生的機會——」
黑亞濯減緩車速,側過臉詫異看她一眼,很想對她大吼,誰準她有這種厭惡余生自暴自棄的想法,最後還是放棄。
心疼的問道。「因為你的眼楮,所以讓你自暴自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