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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依你這企劃這合作方案進行,我們兩方合作才可行」
「我只是個小股東,這方面決策全不在我,你與黑總裁談吧」黑亞濯毫不眷戀留情的起身,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如果股東在堅持要重新選任新總裁,你代替我投票吧,相信你為了日後可以安身,不會亂投的」
就在黑亞濯準備離去之前,黑世銘叫住了他。「亞濯,你這就要離開了嗎?」。
黑亞濯轉身冷冷看著黑世銘,這才赫然發現他父親這幾年里老了很多,心頭頓時涌現許多莫名不解的情緒……近乎悲傷……惆悵……那感覺說不說只覺心酸。
黑亞濯暗虛口長氣,火速拋開心頭那份突然涌現的莫名心緒,冷沉毫無感情的回答黑世銘的問話。「當然,我老婆跟兒子還在一樓大廳等我,我答應會議結束要帶她跟兒子一起到攝影公司拍藝術照。」說完便毫不眷戀與留情的離開玄鴻集團的會議室。
當會室大門在度掩上之時,黑世銘陷入深深沉默,當黑亞濯毫不眷戀離開會議室的理由不是他趕著去賺更多的財富,而是他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履行他對老婆與孩子的承諾。
當黑亞濯提起老婆兩字時,臉上浮現一閃而逝的幸福光采,這種神情是他從未在黑亞濯臉上看到過的,但是這一眼卻讓他心頭頓時涌現許多悲傷與感觸,黑世銘疑惑了,不解自己為何會突然涌出這些莫名心緒?
可是他卻很高興很開心自己的兒子的臉上會出現這抹……從未在他表情上出現過的滿足與幸福……
當下黑世銘馬上起身。「董事會議先暫停片刻,田先生你稍坐一下,我有些事情去去就回。」黑世銘撂話的同時人已離開會議室,拋下又是一陣詫異的董事與田新燁。
黑世銘加快腳步走進專用電梯打算追上黑亞濯,他有種沖動想質問黑亞濯,這玄鴻集團在他眼底就真的不如田芯那女人和兒子嗎?
可以讓他出面幫他這做父親的解圍後,揮揮衣袖毫不眷戀的離開,回到他認為的老婆與兒子身邊,守著他那點根本不算什麼的財富。
他將股票送給田芯造成今天的局面他不後悔,田芯為他黑氏生下繼承人他打從心底也感激,從黃經理回來向他報告,亞濯與失明的田芯在一起時他就知道,他已經無法再阻止兒子與一個認為不般配的女人在一起,即便他多次試圖從田芯身上下手,卻全部被亞濯給擋開,他鐵了心的要捍衛自己與他所愛女人的幸福,直到田芯懷孕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只是……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失敗再哪里?可以讓自己一手教培養出來的兒子為了她放棄一切……
當——
電梯的鈴響聲喚回黑世銘的紊亂思緒,當他跨步走出電梯時所看的的那一幕他楞住了。
他兒子黑亞濯高舉逗弄著才剛三個月大的兒子,臉上洋溢的事出為人父那種滿足與喜悅的爽朗笑容,看著他妻子的眼神里充滿他從未見過的溫暖喜悅,和滿足,而這神情是從未出現在他臉上過的……
在他的記憶里她的兒子黑亞濯對他或是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陌生人一樣,而追逐著財富爬上世界頂端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對待著自己的兒子,從未給兒子一個笑臉過。
從未曾開口說過要帶老婆兒子一起去完成一件事情,或是全家出游之類的事情,即便是一頓晚餐,全家人坐下來和樂沒有目的的一起用頓飯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
甚至在亞濯像他的孫子黑凌宇這麼小之時,他這作父親的也未曾樣高舉與亞濯逗弄他讓他開心。
他記得得有一次……亞濯剛學會走路,那天他比較早回到家,亞濯還未睡,他晃著小小身子開心的朝他這做父親的走來,他小小的腦袋想要他這做父親的夸獎他,可是……被權力,給蒙蔽他卻冷漠無情一把揮開他那小小身子,怒喝,要女乃娘帶他回房間睡覺,從那以後……他似乎就未見過亞濯對他展開笑容……
他這一輩子究竟在做什麼?
當他看到黑亞濯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看到他與自己兒子玩的這般開心,他會心痛,一種失敗的了悟涌上心頭。
他是個失敗的父親,雖然自小便給了黑亞濯不虞匱乏的物質,卻沒給他身為一個父親應有的關愛與疼惜,給他的只是命令與責備,從不去探討甚至關心他的兒子需要的是什麼?
而可以給他溫暖與關懷打從心底愛她疼惜他的女人出現時,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那孩子他什麼都不想要,他只想要有一個健全的家,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的放心的避風港,而田芯給了他一個心可以歸屬的地方……
這麼多年了,為何現在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他兒子所需要的,不是財富不是權勢,不是人人欽羨的物質生活,而是一個溫暖的家庭。
亞濯正在給他兒子一個他從未體會過的父愛與溫暖,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他一樣在冰冷無情的家庭中長大……
活了一大把年紀,才發現自己徹底失敗的不是商場上的名利追逐,而是他的人生……
這時,拿著手帕溫柔的替兒子將嘟嘟小嘴邊上的口水擦拭干淨的田芯看見了黑世銘。
接過黑亞濯手中的兒子,柔聲的對著他說。「亞濯,我抱小宇到對面咖啡廳等你好了,伯父似乎有事情要找你。」
黑世銘嗓音有些瘖 的的喊著他。「亞……濯……」
黑亞濯方才的愉悅全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近乎無情的掃了自己父親一眼。「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吧,該做的我都做了仁至義盡了,也算對得起自小疼愛我的爺爺。」
「亞濯」田芯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當有一天你坐在世界的最頂端,沒有更高的階梯可以再爬的時候,旁邊也沒有一個你所愛的親人陪著你的世界會有多孤獨,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會這樣,我們小宇也不會喜歡的。」
一提到這事,彷佛踩到了他的痛處,卻又無法反駁與辜負自己老婆的心意與心願,黑亞濯冷看了父親一眼,語氣頗為僵硬的問道。
「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道謝就不用了。」回台灣前他老婆跟他說了一件事情就是,她最大的願望除了是他們兩父子平安健康的陪在她身邊外,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夠與他父親重修舊好。
他與他父親自小感情就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威嚴,命令,遵從是他與父親之間的相處,他們兩人談不上有所謂的父子情感。
也因此,在他兒子出生的那一刻,他便發誓,決不讓自己的兒子跟她有著一樣沒有親情的冰冷童年。
「亞濯」這麼無情的語氣讓田芯有些動怒。「他是你爸,不是你的仇人,即使你對他有任何不滿,也不該用這種語氣,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我盡量,老婆,而我也正在努力之中。」
「田芯,沒關系,是我錯再先不怪他語氣不好。」黑世銘連忙抬起手制止田芯責備黑亞濯。「亞濯你有空嗎?我想與你談談。」
黑亞濯遲疑。
「伯父你們兩父子有什麼誤解正好趁這個機會談談吧。」田芯拍了拍黑亞濯的背安撫他。「別讓自己活在後悔之中,後悔的事情我們兩人都無法再經歷一次。」
「你想找我談什麼,如果是讓我放棄老婆兒子,回來你這沒人性的公司接掌一切,那就不必談了。」黑亞濯索性先把話挑明了。
「不,談私事,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黑世銘有些忐忑的告知他。
「你想拋開一會議事的股東與我談私事?我看你還事先將你的股東安撫好,與攝影師約定拍照的時間快到了,不方便臨時取消預約,只要不是談論要我跟我老婆離婚的話題,在我離開台灣之前你隨時都可以與我談,你讓人給我打個電話,我會過來的。」黑亞濯搭著田芯的肩告知。
「你跟我我談談,那就好……」黑世銘的眼楮直盯著田芯手里抱著不斷對他揮動著胖胖小手喝喝的咧著嘴笑的孫子,胖胖圓圓的一雙活靈活現晶亮的大眼,溜溜地轉的直討人喜愛,讓他忍不住想向前抱一抱他,小心的問道。「我可以抱抱他嗎?」。
田芯很大方的馬上將黑凌與交到黑世銘手中。「當然可以,給爺爺抱小宇會很開心的。」
當黑世銘將這軟綿綿的小家伙抱在手里,三個月大的黑凌與馬是對他露出一臉可愛憨憨的開心笑容,一滴眼淚瞬間滑出眼角,心頭懊悔不已,他這輩子究竟錯過多少事情?
田芯看到黑世銘滿臉激動的神情,馬上接著說。「伯父……或是……你處理好那些股東……可以到攝影棚來,今天我們打算為小宇拍組寶寶照片紀念,地址是在中山北路二段上的蘇菲亞婚紗攝影。」
「老婆」黑亞濯不認同的擰緊眉頭。
「小宇會很開心能有一張跟爺爺的合照的,你不希望以後你兒子問你,為什麼我都沒有跟爺爺女乃女乃的合照吧?」
黑亞濯表情猙獰了下。「隨你。」
「小孩多一個人疼愛總是好的吧,小宇會希望有爺爺女乃女乃疼的,很多事情要當下錯過了只會遺憾懊悔,我不希望你活在懊悔之中,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的,亞濯。」
黑亞濯一听到老婆這麼說了,只好又退讓了些,側過臉無意的跟自己父親說了聲,同時將兒子抱了回來。「你處理好股東的事情,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那時候跟我說。」
「我讓你媽也一起過去,行嗎?」。
「只要她說話別處處針對我老婆,我不會介意你們兩人一起過來。」在老婆的瞪視下,黑亞濯不悅的情緒壓縮再壓縮,盡量對自己父親做出最友善的退讓。
「那好,我等等馬上聯絡你媽。」
「你先把你的股東處理好吧」黑亞濯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搭在老婆的肩膀上離開玄鴻。
「喂,你們兩個等等我。」
壓抑的怒氣已經到極限的黑亞濯,一看到不待在會議室里跟那些股東說明他要如何跟玄鴻集團合作,反而跑下樓來湊熱鬧的田新燁。「你又想做什麼?」
「什麼叫做我又想做什麼?」田新燁喊冤。
「你不在里頭跟你未來的合作伙伴解釋你的理念規劃,你叫住我們倆夫妻做什麼?」對于田新燁他可就不會那般容忍。
「那個我已經交代我的助理跟他們解說,你們兩個小夫妻現在要去哪里?」
田芯拉著兒子胖胖圓圓的手手揮舞說道。「我要帶小宇去拍全家福跟寶寶照。」
「我ㄧ起去吧」
黑亞濯沒好氣的質問。「我們要拍全家福,你這不相關的人去湊什麼熱鬧。」
「什麼叫做不相關的人,我好歹還是這臭小子的舅舅,舅舅」田新燁馬上攀親帶故女圭女圭大叫。「我也去跟這臭小子拍照好難出去招搖撞騙說是我兒子。」
「拒絕。」黑亞濯抱著兒子就走,「老婆別理你那個天上掉下來的莫名大哥。」
「好」
「喂,田芯蕎把我利用完了就把我踢開,你這真是不夠意思」田芯夜不顧形像的叫嚷同時趕緊跟了上去。
黑世銘笑看著兒子和媳婦離去的背影,空寂已久的心房瞬間被這和樂的一幕給填滿,這是在多的錢也買不到的……希望他現在還來得及彌補。
說道彌補,他得趕緊通知他家那老婆子要她先趕過去,還要她管好自己的嘴巴,不過……依他看,他那老婆子一看到田芯為他們黑家生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孫子,大概什麼都會忘了吧
攝影棚里一團熱鬧,這沒有接受邀請的田新燁執意在人家的全家福照里插上一角,讓陪同黑亞濯一起到玄鴻集團的藍覽跟小二小三也執意要跟著一起入鏡。
搞得整個攝影棚是忙翻天,所有的化妝造型師連忙加班為幾位事業有成的帥哥俊男找出適合的拍照禮服,打理造型的,整個拍攝時間也因此延誤了近一個半小時。
時間被拖久了,等到幾位帥哥打扮好,換今天的小小主角想睡覺了,卻被幾個不懂得疼愛可愛小寶寶,粉惡劣的叔叔折騰的不準睡,抱在懷中大哭特哭的陪著他們一起入鏡,笑聲哭聲響徹整個攝影棚。
讓身為人家老子的黑亞濯在一旁是氣的牙癢癢的,這群混蛋這樣折騰他兒子,改天通通給他記住,山水有相逢的,他們就別娶妻生子,等他們孩子生下來,看他怎麼惡整他們的兒子女兒。
黑世銘匆匆結束與股東們那場像是鬧劇般的股東大會後,便與妻子匆忙趕往攝影棚,就怕去晚了,拍攝影已經結束,或是他們的小孫子已經睡著見不著面。
結果出乎他們預料之外,拍攝不僅才剛開始,攝影棚里面更是哭聲雷動的,他們兩個老人家一走進去看,看的的是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已經哭到臉脹紅的小嬰兒一愁莫展的。
抱著嬰兒穿著禮服的田芯也是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黑亞濯的母親林雅芝ㄧ見到這情況連忙走向前去,身過手就接過哭鬧個不停的小嬰兒。
一聲令下。「你們通通給我滾遠一點,幾個大男人圍著這麼小一個娃兒不把他熱暈了才奇怪。」
而後便抱著孫子輕輕的搖晃了幾下又同言童語的跟著黑凌宇說著,果真沒兩下,原本不管誰哄都沒有效果依舊豪豪大哭個不停的黑凌宇果真停止哭泣,並且開始拉長著小嘴跟林雅芝嗷嗷的對話,看得所有人全下巴全掉了下來。
「姜還是老的辣啊」身為人家舅舅的田新燁很沒面子的哀嘆一聲。
「就是啊,還是伯母這老手厲害。」田芯也跟著松了口氣,連忙拿著裝著開水的女乃瓶湊過去位已經哭啞了嗓子的兒子喝水。「伯母我來抱他喂小宇喝些水吧。」
平日只能看著相片對著相片傻笑,模著相片上的小人兒的林雅芝,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抱到實體,哪肯這麼輕易就換人抱,連忙揮揮手。「我抱就好,水給我,我喂這小家伙喝。」
「那……伯母就麻煩妳了……」看到黑亞濯的父母這麼疼愛她兒子,田芯有說不出的感動與開心。
林雅芝橫了田芯一眼。「孫子都給我生了,還叫我伯母,該改口了。」
「嘎」田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話。「這……」
田新燁在一旁起哄。「是啊,田芯蕎,你再不改口稱黑夫人一聲媽,小心人家說你目無尊長。」
「欸,別逼她,順其自然就好,我只是說他叫我一聲媽我會更開心的。」林雅芝ㄧ邊搖著孫子一邊未著孫子喝水說著。「這小家伙一看就知道跟亞濯小時後一個樣,不喜歡人多,又怕熱,喜歡這樣一邊哄一邊搖還要一邊跟他說話,他才會開心。」
「難怪我們怎麼哄都沒用,原來這孤僻是遺傳啊」藍覽調侃一聲。
「有人想找死不怕沒棺材,放心,我會支付你一副的。」黑亞濯非常慷慨的對著藍覽說著。
藍覽火速在胸前打個大叉,「免,那東西我暫時還用不著,你先省著,給你兒子買尿布。」
「喝、喝、喝,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黑某人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讓自己孫子用你的棺材本的。」
「哇、啊、啊,黑總你怎麼可以跟你兒子一鼻孔出氣,這樣欺負我ㄧ個孤家寡人」
石爾涼涼的落井下石。「那是當然人家是父子,現在是父子孫三代都在一起,炮口當然一至對外啊,瞧,那邊婆媳一對和樂融融榮,這邊父子一對炮聲隆隆。」
「你再多嘴就轟死你。」黑亞濯語出威脅
黑世銘嘆口氣幽幽開口感嘆說著。「你離開這幾年,你媽常常以淚洗面,哭著說自己錯了,尤其是頭一年經過各種管道得知你幾乎不要命的舉動,把她嚇得常常在半夜里偷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就擔心你發生什麼意外,這情形……到小宇出生…我把像片拿給她時,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看見她笑,一整晚拿著相片傻笑,模著笑片笑著,下午我一告訴她問她是否願意過來時,她二話不說馬上說好,要不是顧忌你還在生我們兩人的氣,她就自己先讓司機送她過來,也不會到公司去直催我趕快將會議結束……
亞濯,看到你與小宇的互動,我這才猛然驚覺這些年來我錯過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錯過這些在多金錢也買不回父子知的親情,你不原諒我這個做父親的我不怪你,但是你母親她沒有錯,是我的市儈冷漠無情造就了她的勢利,她以前也是個很親切和藹的小女人,你可以原諒她嗎?她真的很想念你,她並不是打重心底討厭田芯,當時他只是想幫你找個跟唐薇綺很像的女子,讓你忘掉傷痛。」
看著與母親互動十分良好的田芯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芥蒂隔閡的老婆,他頓時感到十分欣慰。「我……從來沒有怪過媽,我知道她是用他的方式在疼愛我,只是這方式我並無法接受。」
兒子出生後他也有感而發,其實每一對父母都是關愛自己的女,只是用法不見得可以讓對方接受,漸漸的他也較能體諒當時母親的心情。
「你不怪她就好,有空的話長帶小宇回去讓她逗逗,或是讓她上你那里逗下小宇,她這幾年除了到慈濟當志工外,就不再跟其它那牌搭子來往了,生活也很無趣。」
黑亞濯冷冷的看著滿頭白發的父親,沉默片刻。「田芯讓我放下,她希望我快樂,我不放下就不會快樂,我會試著將懸掛在心頭的結給打開放下……」
「她是個好女人,幸好你沒有遵從我的命令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否則我將害你失去一個全世界對你最好的女人…」黑世銘感嘆的說。
從父親的語氣里黑亞濯听得出,父親的轉變與真心接受田芯,對父親她是呼不再感覺到那般氣憤。
忽地,田芯眉開眼笑的朝著他們跑來,開心的圈著他的手臂拉著他往攝影師方向去。「亞濯,快點,攝影師說要幫我們拍全家福,我讓媽抱著小宇先過去,你跟爸也趕緊過來,全家福,少任何一人就不是全家福照了。」
黑亞濯拍拍她的粉頰。「寶貝你先過去,跟媽把小宇姿勢擺好,我跟爸馬上就過去。」
黑世銘沉沉喝喝的笑了聲。「都叫爸跟媽了……亞濯趁著你們在台灣把婚事辦一辦吧,就算你們再海外舉行過婚禮,台灣沒有舉行感覺上就是不名正言順,這樣所有同業也才知道田芯是我黑世銘的媳婦。」
「田芯會很高興的。」只要田芯開心,他把心里的結放下又何仿呢?
田芯朝著他們揮揮手要他們快過去。「亞濯,你跟爸快過來啊,媽已經把小宇抱好了,就等你跟爸入鏡了。」
「來了。」黑亞濯朝她抬手示意。「爸,過去吧,要拍照了。」
攝影師大聲的說著。「來笑一個,我們要拍全家福相片了唷——」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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