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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在第一束陽光照進牢房的時候,維爾德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地牢里。
「很高興再次見到諸位,十分榮幸能夠送你們出去,不過,等會是再次回到這里,還是直接送去絞刑架,那就不是在下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沒人理會的維爾德自覺沒趣,揮了揮手,身旁幾個守夜者一點頭,各自向牢房走去。
公爵被架著向外走去,每次呼吸似乎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臉色和嘴唇蒼白到極點。
而薩德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外表的傷已經迅速愈合,膚色也恢復成原樣,但聖水對他的靈魂造成巨大的侵蝕,短時間是無法恢復的。
一名守夜者向葉歡走去。
「謝謝,我自己可以走。」冷冷說完,葉歡昂首向外走去,眼神中透著堅毅,這一次,沒有重生的機會,她也不會再讓自己帶著怨恨死去,經過一夜的調息,體內核砝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卻也不再到處亂竄,等會兒在審判時,應該足夠施展一次咒語,成功了,就是一條生路,不成功,便是以死作為代價,值得放手一搏。
審判,葉歡見到了一直未見的杰斯,藍諾,艾達等人,幾人同樣慘不忍睹,除了藍諾稍微好一點,其余幾人幾乎都已經頻臨死亡的邊緣。
當他們看到葉歡的時候,目光流轉,口中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回復了一個微笑,眼神中傳達出一個信息︰「放心,有我在。」
杰斯浮腫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環視四周,整個審判大廳內坐滿了人,旁听席上幾乎都是大貴族們,以及他們的子女,其中還有幾個是葉歡在魔法學院的同期學員。
梅迪思侯爵正眼含微笑的坐在其中,身旁是上次那個肥胖的羅杰斯子爵,奧汀和貝琪並不在旁邊。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引起了葉歡的注意,一身月牙白袍的少年正微笑坐在人群中,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綠瞳的貓,她想起來,這是紅衣主教霍根的另一個教子,名字似乎叫做伊薩爾,不過她的心中已經認定霍根和奧汀一起設了這個圈套,難怪他願意提供幫助,可笑,她竟然沒有絲毫懷疑。
陪審席上,一共五名陪審團成員,莉莉絲一身黑色教袍赫然在列,身邊還有一人同樣穿著教袍的男人,應該也是教廷的成員,還有三人是葉歡不認識的。
坐在法官席位上的是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面色嚴肅,冷漠的看著所有人。
這應該是國王法庭,而不是教會法庭,主判官以及三個陪審團成員應該是不屬于教會的,但這也不代表這個法庭就是公平的。
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隨後紛紛站了起來。
所有人起身對著國王查理二世和王後行禮。
王後的臉色有點憔悴,如果不是臉上的胭脂掩飾了部分蒼白,相信所有人都能看出她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查理二世和維羅妮卡坐到一處特設的旁听席上。
「關于指控費迪南德先生叛國、通敵、通奸、受賄等七項罪行,本法庭就此七項罪行進行審判,現在開始。」法官面無表情地宣布審判開始。
叛國?通敵?通奸?
葉歡在心中冷笑幾聲,這是誰定的罪?
證人通道的門開了,一位中年貴族走了進來,
「敝人來自撒瑪利亞城的龐貝家族,費迪南德先生利用職務之便,曾經向我索取珍寶十件,名劍三把,名畫五副,金幣五千枚。」這位姓龐貝的先生微笑道。
「費迪南德先生,您對此有什麼要辯解的嗎?」。法官轉向費迪南德公爵道。
公爵冷淡的看了一眼龐貝,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個……」葉歡怒道。
「現在是審問你的父親,他都沒有說話,你說什麼。」莉莉絲打斷葉歡道。
法官示意葉歡先坐下。
「法官大人,我有點疑惑」白袍少年突然站了起來︰「據我所知,這位龐貝先生,似乎只是個小小子爵,而且最近在半年前,因為貨輪沉沒而傾家蕩產,請問這位龐貝先生,您拿什麼給費迪南德先生?」
龐貝的目光頓時閃爍起來,偷偷看了評委席一眼,嘴巴張了半天,卻吐不出一個字。
莉莉絲皺了下眉頭,沒用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白袍少年的身上,龐貝在撒瑪利亞城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他為什麼這麼清楚?
白袍少年順了順懷中白貓的毛,微笑著坐了下來。
訝異于伊薩爾所說的話,葉歡實在想不明白,難道自己錯怪霍根了?
「先帶他下去。」法官冷冷道,銳利的目光中透出一絲厭惡︰「下一個。」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豐滿的婦人,穿著低胸禮服走了進來,胸前兩團肥肉隨著走路不斷晃動著。
「見過各位大人,民婦原是費迪南德家族的女僕。」豐滿婦人眼角擠出幾滴眼淚,掏出手帕拭去,接著道︰「這些年一直遭受著主人的**,一直苦不堪言,今天終于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
旁听席上,大多數貴族的眼楮都只停留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哪兒還管她說了什麼,看見婦人灑了幾滴淚珠子,立刻都報以無比同情的唏噓聲。
費迪南德公爵的眼中露出無比厭惡的神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法官照例問了費迪南德公爵,得到的依然只是沉默。
「對不起,法官大人,我又有問題了。」白袍少年再次在全場驚訝中站了起來︰「呃,這位美麗的大嬸兒,我們來賭一個凱撒金幣,你知道費迪南德先生為什麼沒有再生一個男繼承人嗎?」。
「難道說他真的是流傳的那樣?是個性無能?」婦人立刻來了精神。
「對,這枚金幣歸你了」伊薩爾笑道。
「哈哈哈哈哈」全場爆發出一陣笑聲,胸部大小和腦容量果然是成反比的
「拉她下去」法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莉莉絲的眼中透著一股怨毒,本來只是走個過場的審判,生生被這個小子變成了一場活色生香的鬧劇
而葉歡臉上卻是苦笑不得的表情,真不知道該謝他,還是該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