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這個月玉龍膏總的銷售情況,」林樹青將兩份報告分別遞給獨孤槿和鐘遠修。
獨孤槿看了一下,這個月,玉龍膏銷售出近一千萬支,銷售額高達一億,由于玉龍膏用的都是低廉常見的藥材,成本非常的低。包括人工費,水電費等等,總的算起來,成本的話,差不多只需要一千萬,等于說還有九千萬的利潤,那麼分到獨孤槿手中的將會有三千萬。
鐘遠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利潤,這才一個月的,不是一年的,這玉龍膏的利潤竟然會怎麼好?這簡直可以說是一本萬利,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付出本錢。
「下個月不會怎麼好的,」獨孤槿看著他驚訝的神情,淡淡的笑道,這個月,大部分需要的人都已經購買了,整個的口碑也都傳播出去了,接下來,銷量會慢慢穩定下來,量也不會怎麼大,過段時間就可以推出新的產品了。到是供應軍方的那些藥膏的量會穩定一下。
「那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還沒有加上軍方這邊的供應,加上去的話,一個月的量也不會太低,鐘遠修想著。
看著林樹青,問道︰「軍方供應的藥膏在生產了沒?」
軍方特供的是特效藥,因此要比現在市面上的玉龍膏療效要更好,成本也更高,為了不與市面上流通的搞混起來,所以在生產完一般的玉龍膏之後,才生產軍方特供的。
「已經在生產了,一個禮拜之後就能交貨了。」林樹青小心的回答道。
「那抓緊一點。」
「記得在生產軍方的藥之後,將生產設備清洗一下,雖然這兩種一樣,但是療效不一樣,所以不能竄起來,一定要注意了。」獨孤槿謹慎叮囑道,為了加強藥效,配方的量都是不一樣的,而且獨孤槿多加了一味藥。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林樹青點點頭道,然後看著鐘遠修,想說,但是卻說不出口,一臉糾結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鐘遠修余光瞥見他那糾結在一塊的臉,說到。
「遠修,你能不能不要把這次的利潤告訴你姑姑,」林樹青有些怯怯的說到。
「嗯~」獨孤槿拖著鼻音,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我,我想從利潤中偷偷拿出一百萬,給我父母換一個好一點的房子。」林樹青有些落寞的說到︰「我父母上了年紀,身體越來越差,我一直想給他們換一個環境比較好的房子,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所有錢都在你姑姑那里,我要是和她說,她一定會跟我鬧的。」
「這個,我管不著,但是我也不會多嘴,」鐘遠修知道他心里的憋屈,畢竟是為了他父母,他也不好說什麼。
「多謝。」林樹青很是激動。
「不過多了一套房子,姑姑總會知道的。」鐘遠修提醒道。
「這個?」林樹青為難起來。
「你最好考慮好,不然被姑姑發現,我也幫不了你。」鐘遠修無奈的搖搖頭,做男人做到他的這個份上了,真不容易,尤其是他這種原本有著大志向的人。
「我,」林樹青臉色難看的盯著桌子上的碗碟,他要找什麼樣的借口才好。
「我勸你,還是和你老婆直說,若是她真的連這個不願意,那就離婚,離不了婚的就分居。」獨孤槿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鐘遠修和林樹青都看著他,不過鐘遠修微蹙著眉頭的看著她,而林樹青則是有些迷惘。
「作為子女,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父母,他們養你育你,你是男人,就應該拿出男人的氣魄,也這點勇氣都沒有,算什麼男人。」
「連這些小事情都做不了主,你或者還有什麼一絲。」
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或者還有什麼一絲,林樹青才發現自己十幾年來,過的就他媽的不是一個男人該過的。
林樹青呆坐著椅子上,腦袋之中沖車的這句話,突然一震,抬起頭,暗淡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錢,我明天會打到你們的賬戶,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說完,就急忙忙的起身,拿起公文包,出了包廂。
「那個女人是我的姑姑。」
「那又如何?」獨孤槿挑了挑眉頭。
「真不可愛?」鐘遠修見她這般樣子,無奈的苦笑著,看樣子,自己要準備好接受異常家庭大戰了。自己費心壓了怎麼久,沒想到被這個女人一句話給全部掀翻了。
「事情要疏,不能賭,只有真正大鬧之後,他們才會明白問題的癥結在哪里,我可不希望我的藥膏再因為這些出事。」獨孤槿知道,如果不處于好他姑姑和林樹青緊張的關系,那麼遲早有一天,自己也會收到很大的牽連。
「我自然是知道,但是你沒見過我姑姑,你要見過之後,你一定不這樣子認為。」
「是上次你相親時候的那個女人嗎?」獨孤槿記得那天,那個女人好像也是他的姑姑,但是听聲音,感覺不是很強勢的人。
「不是,那個是我的小姑姑,現在的是大姑姑。」鐘遠修解釋道,小姑姑脾氣修養都很好,除了愛給自己介紹女人外,他是她最親的一個人。
「按照你怎麼說,我到是很像見見你姑姑,」強勢的女人往往缺少安全感,因此在自己被忽視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強硬,很尖銳,把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刺傷。但是強勢的女人卻往往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和魄力,能比男人還要的理智,但是當她們那根繃著弦斷掉之後,就會如火山一般爆發。她想看看,她姑姑這根弦繃的有多緊。
「你會見到的。」鐘遠修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站起來,打開包廂的門,叫來外面等候者的服務員。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上他們點的菜。
「時間不多了,快吃吧!」鐘遠修看了看手表說到。
「你還要干什麼去?」
「我買了兩張八點鐘的電影票,不快點的話,就要錯過了。」
「看電影?」獨孤槿這才發現,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襯衫,稜角分明的臉頰在燈光下如刀削一般,精致,大氣,襯衫松開三個扣子,露出古銅色的胸膛,結實而又迷人。
「對啊,看電影。」鐘遠修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