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184章神醫出現
他們現在就算是翻了整個北冥都不會想到,樓惜若的人藏身在哪。%&*";幾日尋來未果,拷問那被制住的神醫,根本就是閉口不哼一聲,最後北冥皇帝只能無奈之下讓**師運用巫術尋人。
巫術的厲害之處就是來自它古老神秘,很多東西用正常的想法去理解根本就無法解釋得清楚,所以,巫力這種神秘的東西一向是北冥子民的愛好者,但是,這北冥里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巫師的。
巫術要從小孩子時開始,就求得大師的指點下才能在將來的日子里成為北冥朝臣中的有聲望的巫臣。
能夠進入皇宮的巫師,暗地里人們都會統稱為︰巫臣。
只是這樣的稱呼別人很少去說罷了,都會以巫師之名來統稱他們。
**師與皇帝一同進入了靈巫殿,利用靈巫殿的天是地利之氣象,取來樓惜若用過的東西,法師不像其他的巫師一樣要開什麼法壇,只須立在靈巫殿中對著樓惜若用過的東西喃喃念上幾句便可。
青天白日的,樓惜若突然從李逸的懷里彈跳而起。
李逸大驚間猛地跟著樓惜若的動作彈跳上來,想要問出了什麼事,卻見樓惜若臉色冷凝,皺著眉,站在她的身旁沒有開口。
樓惜若飛快地信手一拈,立在院前,風襲來,吹動著那白衣……李逸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美麗的側臉,看著她手中的動作。
未見樓惜若有所動作,臉忽地側過來,手中的動作就這麼停在那里。
秋水明眸靜靜地凝視著他,被這樣美麗的眸子注視,又見她站在當地,束起的黑發被風吹得披散,幾縷發絲輕拂在臉側,更顯得肌膚如玉,清麗絕倫,李逸呼吸一滯,忙收斂心神,笑道︰「娘子,我們是不是又有什麼麻煩了?」
樓惜若一言不發地轉回茶幾旁,直接用手沾起了墨汁,李逸這個人就是有這種習慣,到哪里都少不了這筆墨紙硯的東西。
「嗯。是有些麻煩了。」樓惜若斂著眉目,淡淡地掃了院外的柳陰,折回目光時,手已經純白紙張上畫出了別樣的陣法。
李逸見她神情嚴肅,也不敢再嘻笑,轉身來到樓惜若的身旁,見她又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動作,趕忙用手壓住。
樓惜若回頭,帶著些茫然看向他。
「用為夫的血,你懷著我們的孩子呢,不宜出血。」
樓惜若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沒有說過,別人的血是沒有用的?而且,這跟懷不懷孩沒有關系,隔著一層肚皮,還傷不了她。」抽回手,沒有再理李逸突然發神經。
李逸搖頭苦笑,乖乖地坐在旁,心疼地看著他的王妃再度在他的面前咬破自己的手指,讓血花涔涔而流。這可都是血啊,這要是出血過多暈了過去怎麼辦?想到這里,李逸臉色都變白了。
樓惜若哪里會知道李逸這種可笑的想法,見血止住了,直接拿過旁邊的小刀在李逸未眨間之間將手劃了一道口子。
李逸眼目一眯,一把奪過了樓惜若的刀時已經晚了,樓惜若已經成功的放出了血。
「敢出聲就打暈你。」
不等李逸心疼的聲音說出來,樓惜若就先一步惡狠狠地威脅了一番,頭也不回,只顧著用血控制著天像的走向。
李逸不情不願地坐落在樓惜若的對面,認真的詳端著樓惜若的動作,只見她時而皺眉,時而冷臉,手中的動作卻從未停止過。
「哧!」
李逸一驚,閃身到樓惜若的面前,將人拉離了那突然起火的紙張。
「怎麼回事?」一邊替樓惜若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不安地問。
樓惜若卻是大松了一口氣,氣息有些虛弱靠在李逸的懷前,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李逸順勢擁住她,見她這樣,心中疼得厲害。
「那位**師的巫力不過如此,哼,江湖術士的騙小孩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虛晃。」縱然是用這種輕松口氣說出來,但是樓惜若不得不佩服那神呼奇呼的巫術,竟然能讓她差點就失了手。
樓惜若的話惹得李逸胸膛微起浮,輕聲笑道︰「若是讓那位**師听到你用這種語氣評判他,不用你動手殺他,他就先被你氣得吐血身亡了。」
扯開一抹冷笑,樓惜若恢復了些力,轉身又坐落到茶幾前,看著那化成灰盡的紙,「我已經將他的巫術引到了另一條道上,想必他們不會想到,**師的巫術會被人改了道。這一回就讓他們搜盡北冥,也好讓我們這些日子好過一些。」
見樓惜若這般神情,就知道事已經大定,心下也跟著松下了一口氣。靠近上來,捧住了她的臉,迫不及待地吻上那柔軟甜蜜的紅唇,以前的他不知情事,實在沒有什麼技巧。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了,這家伙到是學得快。
但是,單純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渴望,身體壓了上來,另一只大手已經急切地探入她的衣襟里,男裝果然比女裝方便了許多。
樓惜若只覺渾身要被燒起來一般,彼此的**也在叫囂著,這家伙的手段越發的成熟,讓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但是樓惜若想到肚子里的那個人她,抻手將人推離出去,墨發低垂于他的胸膛前,微微急促的呼吸著。
「娘子……為夫,已經忍好久了……」聲音沙啞魔魅,帶著誘惑性。
用兩手撐著他的胸膛的樓惜若低悶一笑,「前邊有一池水,慢慢降火,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哈哈哈……」說完,樓惜若起身,拉好衣衫,巧笑地看著痛苦的李逸。
霎時如冷水當頭,李逸猛然驚醒,兩腿夾得緊緊,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都有著極度的扭曲,用可憐兮兮地的表情瞅著一臉笑意的樓惜若,樓惜若不笑還好,這一笑,弄得某人心神一蕩,差點把持不住要撲上去。
「娘子∼!」
「咳。」樓惜若干咳了一聲,「我肚子里有一條人命,不宜行房事。」
「為夫會小心不傷到她的。」聲音帶著好脾氣地誘惑著。
樓惜若忍著住笑意,板著臉,道︰「我累了,剛剛那個陣法消去了我不少力量,你想要累死我嗎?還是說,恩王已經不疼你的王妃了?」
「娘子,你非得把你的相公折磨欲火焚身不可嗎?」但是此話一出,李逸也是不想累著了自己的娘子,說著彈身而起,倉惶地的沖出屋外。
過了片刻,只听外面「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進水池里去。
樓惜若這才掩嘴一笑,忽而瞥見了站在門外,手里還捧著東西的小二瞪目結舌地看著他們的動作,看來子是來許久了。
樓惜若也沒有在意,很自然地坐回茶旁,小二早就在樓惜若的眼神掃過之下,大奔出了七號院落。
而就這樣,七號院落里傳出了一個龍陽喜好的一對美男子,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龍城外,根本就不會有認識樓惜若的人注意到這天子腳下,他們對法師的話深信不疑,更不會想到樓惜若有那種本事與法師反抗。
所以,現在的樓惜若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去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是一些從不得樓惜若的人,至于李逸,初來貴地,很多人都不識得,自是比樓惜若保障得多。
彎月如鉤,清輝淡灑,蟲鳴啾啾。
李逸抱著她入睡,靜靜地听著彼此的呼吸,難得在這里偷閑,只要沒有多大的動作,他們兩人只須要吩咐別人去做就可以,這會兒他們就該好好的享受著這北冥國的風情。
對于李逸對自己的痴愛如狂,樓惜若心中十分的甜蜜,但也不會被這份甜蜜所亂了自己的冷靜,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沒有什麼大動作還好,若是有什麼行動,想必他們也別想這麼清清閑閑過日子。i^
外頭放出風聲,更是貼出了樓惜若的畫像,這些古人就是愚蠢得很,這畫像跟本來相差得十萬八千里,哪里會有人認得出來,再來,她現在裝成了男子的模樣,別人更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現在,他們只想用神醫來引樓惜若上勾,他們急,樓惜若反而越是不急,而且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好好的享受著閑樂的生活。
夜色美妙,但李逸就覺得自己抱著心愛的人,就有著一種美妙中的難受。輕輕地搖了搖身邊的人︰「娘子,你睡了嗎?」
「……」
「娘子,月色宜人,這麼美好的夜色,怎麼能白白浪費了,不如我們來做點應景的事吧!」
「……」
「娘子?為夫忍得好疼……」
「……」
「娘子不說話,為夫真的要親你了?」
李逸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模索到樓惜若的腰身處,兩人是和著衣睡的,樓惜若不習慣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放心大膽地月兌下衣物。
手來到衣帶處,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彈跳著,李逸的胸膛也緊緊地貼到了樓惜若的後背來,熱氣哈在她的耳際,惹得剛剛不說話的她一陣顫粟。
感受到她的情素顫抖,李逸收緊雙臂,「娘子,別忍了,傷身……」
半晌,剛剛一直沒有動靜的樓惜若緩緩抬過手去,輕輕地觸踫他的臉,手指剛觸到那俊美的臉,李逸已經一把將樓惜若的手抓住,將那縴長光潤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欣喜地輕喚︰「若兒,若兒……」
與別人的不同,男人輕聲的低喚,惹得樓惜若一陣心顫,麻粟的感覺如同電流劃過心髒,激起陣陣的甜。
她的手一直都是這麼冰涼,即使是熱氣沖天的時候,她的手仍是如此。李逸將冰涼的手放在唇間,輕輕地親吻著,唇間的溫柔如同一股電流直擊上她的心窩。
樓惜若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李逸握得更緊,低吻中改放在他臉上輕輕地摩挲。
從幽暗中抬眼深深地看著李逸,用微啞的聲音輕道︰「溫柔點,別害我流產了。」
黑瞳在幽暗里閃過激動的光亮,嘿嘿笑了兩聲,迫不及待地翻身改了兩人的背對背。樓惜若幽暗里的臉一熱,估計是紅透了。
「娘子真好∼∼!」低頭就封住了樓惜若想要出口的話,得到了允許,就動口動手,整個人都復了上去,卻是用了巧力以免壓壞了他們的孩子,雖然忍得夠久了,但是這男人的意志力也是非同一般,動作也十分的緩而溫柔。
樓惜若覺得自己在找罪受,因為扭不過這個男人,把自己又交了出去,活生生地折磨了一夜。
「娘子,醒了嗎?」李逸笑容滿面地從外邊走進來。他也知道昨夜勞累了樓惜若,直到樓惜若睡到午時都舍不得打擾她的休息,沒有進房,就在院中打坐到此刻,才命望月館的小二弄了些吃的來。
樓惜若坐起身來,抬頭看他,這人真是精力旺盛,一夜未睡,竟然還能如此神采奕奕。
「現時的天氣有些怪異,白天熱氣滿城,到了夜里就真的還挺涼的,昨夜風有些大,娘子有沒有凍著?」放下手中的食,把外衣披了過去,李逸就勢坐到床邊。
樓惜若披上外衣,低頭把拽著那凌亂的墨發,身上的白衣早已被李逸穿了回去,想必在她睡著的同時還替她清洗了身子。沒有做其他想,她縴白的手指在黑發上一捋,簡單地甩到腦後,剛想著要下地穿鞋,卻突然被撲倒在床上。
「你干什麼?」樓惜若一驚,抬剛要順手束起的發又被人撲勢弄得散落。
「娘子這模樣實在是誘惑著為夫,就讓為夫再抱一會兒。」李逸埋首在她的頸窩,滿足的呼著那淡淡的暗香。
樓惜若實在對這個男人的無理取鬧弄得哭笑不得,為什麼明明沒有睡的人是他,而自己睡了大半天了,依舊想要合眼,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有著使不完的精力,這男女之間果然是不公平的。
「你好重。」
李逸輕輕一笑,將手臂的力放松。
「娘子,若是時間能停留在這里,多好!」
「不好。」樓惜若眉毛一揚,似乎很不喜歡這話。
李逸一愣,不解,「為何?」
「你想讓我肚子的小東西永遠出不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得背著她?」樓惜若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逸嘴角抽搐著,干咳了一聲。一把勒緊她的人,直欲把那柔韌的身體嵌入體內,一邊在她的臉上亂親一氣,一邊笑著道︰「娘子真剎景!」
胡鬧了好半天李逸才舍得才停下來,用那雙眼痴痴地看著他的王妃︰「能偷得半刻美好,為夫已經心中足以!只是,為夫還是希望往後的我們一直如此下去,娘子,你說好不好,好不好?」
樓惜若靜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松了口道了一個字︰「好!」
李逸臉上一喜,再一次鄭重地將唇印在那抿緊的薄唇上,沒有等來樓惜若的推,停了片刻,眼楮一亮,就勢深深地吻了下去。
承受著他濃烈的吻,樓惜若的心里卻突然想起他們經歷的那些,曾經的自己那麼不相信他,而且曾試著想要月兌離他。
每一次看到他溫柔堅定的眸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樓惜若總覺得自己該接受他的,幾次下來,都未果。直到這個人一直說著那種話,一直對著自己做出那樣的事,她才明白,這一輩子已經月兌離不了這個男人了。
感受著他的唇輕柔地,似乎怕弄傷她似地壓下來,突然心中一緊,低喘了一下,但這一聲也讓樓惜若清醒了過來,昨夜一戰後,本就渾身不對勁,這個男人還想在這個時候再來一次,豈能讓他得手。
「我餓了……」
李逸猛然清醒了過來,想到昨夜的事,急忙退了出去,收住自己的**將樓惜若從床上拉起來,親自為她束了發,理好了身上凌亂的衣,穿了靴子拉著她來到桌前。
坐在身側的李逸,微眯著雙眼瞅著樓惜若的動作。
樓惜若被盯著有些不自在,吞下一口飯,瞟了一眼過去,「作什麼這麼色眯眯的盯著我?」
李逸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漲得有些微紅,竟是迷死人的美,樓惜若眼一眯,這個男人還真是處處帶著誘惑,難怪昨夜連自己都把持不住。
「娘子,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不想這話一出,樓惜若臉色不悅地皺著眉,「難不成以前的我不美了?」
李逸哪里敢說不美,「美,當然美,一樣的美!」
李逸起身來到樓惜若的背後,樓惜若就這麼被他抱了個滿懷,手又不安分地撫上了她的腰身,樓惜若心中一陣慌亂。暗付︰這男人不會又想那個了吧?
「松開,我還在吃著飯呢!」樓惜若真的怕李逸會直接在飯桌上來,慌忙掙了掙他束縛。
李逸哪里肯放,一手拿起碗補湯飲入口,從身後歪過頭來,封住了樓惜若的口,將那甜汁一順喂入樓惜若的口腔里,少不了用舌頭亂攪一翻。
一輪下來,樓惜若已經氣喘得不成樣子,這一招是何人教他的?樓惜若滿目嗔怪地瞅著他笑吟吟的臉。
「你……」
「娘子喜歡嗎?娘子,你不討厭,是不是,那為夫以後就用這種方式來喂娘子,如此一來,彼此都餓不著了!」李逸原本溫柔的笑已經染上了絲絲的邪氣。
「哼,誰說我……嗚……」
嘴唇又被封住,樓惜若一時之間竟也又羞又急,使勁地扭動著身體,搖頭間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如鐵箍一般的手臂,還有那躲不開的雙唇。
發絲微亂,玉顏染上嫣紅,那雙冰冷的眼眸如今已優如水般潤澤,其間還包含著些許的迷亂和羞怯,竟如此美麗得讓人直想一頭栽進去,陷落,醉死。
「娘子,你真美……為夫……」炙熱狂烈的吻再一次落下,連一口氣也不給她喘一下,雙手在她的身上探索著,所到之處撩起一簇簇火焰,似要焚毀了所有理智。兩人長長的黑發纏繞在一起,亂了兩人一身,呼吸越來越急促。
看來這一頓午飯誰也吃不成了,樓惜若被這個男人弄得神魂顛倒,分不清東南西北,若是此時有一個殺手從他們的背後探進來,不用費很大的力量,就能將他們兩人雙雙擊斃。
想到有這個可能,真陷入望我境界的樓惜若猛然地打了一個冷顫。
李逸眼底一寒,陡然撤身向後飛疾出去,一手毫不猶豫地鉗制住了來人,顯然背後的人已經站在他們身後許久了。
「咳,王爺,是屬下……」青寒被插得漲紅了臉,又不能抗了主子。
看清來人,李逸那一臉的寒霜這才撤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這里,不出一聲?」要是剛剛自己收不住勢,青寒恐怕就死透了。
青寒身子輕顫了下,低垂下頭來,認錯,「請王爺恕罪,屬下實在不知……」
「我們已經站在這里有段時間了,要不是你們做了那些臉紅心跳的事,以你們兩人的功力會不發現我們的存在?」從青寒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人,像貌平平,但是那雙眼,那氣質,那話語里多多少少讓李逸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冷霜不去,眯起了眼,「神醫?」
對方只笑不回,越過李逸那雙冰冷冷的眼,獨自走了進去。
樓惜若早已正坐在飯桌上用著飯,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迷情離亂,鎮定得似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逸皺了皺眉看向青寒,表寒沖著他點點頭。
李逸也沒想其他的,只能示意青寒在門外守著,自己同跨進了屋。
「看來,你還算是有些本事,沒有讓我失望。」樓惜若飲下剛剛被李逸喝過的湯水,轉身,自然地讓李逸替自己擦拭嘴唇邊的油膩。
落坐于對面的平凡男人輕輕地挑著唇笑了笑,「沒想到,你失憶了,眼力反而變得更加好了!」這話的意思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
「我不問你是怎麼逃得過他們的,只想知道,你為何遲遲沒有離開這里?反而跑來找我?」樓惜若眯了著眼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對方臉色一正,嚴肅地看向樓惜若︰「我不放心你,若兒,現在法師已經在我們預料之外的時間提前回到了龍城,而且又直接對你出了手,這樣的情況,我怎麼也無法安心離開這里。」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樓惜若微仰起了頭,冷笑地看著對方。
這易容術還真是高超,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聲音與他們說話,恐怕就連他們兩人也無法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那個被捉進龍城皇宮的神醫。
「不,若兒,我從未小看過你,只是你在龍城的勢力太單薄了,單憑你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掌控局面。」蘇驚世的目光直盯著樓惜若,閃著擔擾之色。
樓惜若歪著頭,抿了抿唇,冷聲說道︰「誰說我是一個人了?」
蘇驚世听了此言,不經意地掃過一臉淡漠的李逸,剛剛的那一擊,足以說明了這個男人非表面那般簡單,雖然對方是大傾的恩王,就算他再怎麼有權力,但始終是隔得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若兒……我說過,我並不是看輕了你,只是……」
「你要是擔心我,就應該知道,這個時候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你離不離開這里,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這個時候,你出現在這里恐怕會引起一些有心人察覺,所以,你要是沒有什麼好消息帶來,就請趕快離開。」樓惜若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男人。
到了現在還想著如何將自己弄走,這個男人還真是死心眼,明明是要離開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又出現在這里。
「若兒,這龍城內到處是他們的人,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活動,很容易招來別人的注意,再來,你們的相貌過于出眾,不宜……」
「你以為易容術能撐得了多久?還不如在他們認為我們不敢做的情況下做出他們料想不到的事情。」樓惜若冷冷地打斷了蘇驚世的話。
「若兒,你這樣有些太過于胡鬧了,本來我以為你很冷靜,卻不想你竟然拿著自己的命來開玩笑。」蘇驚世的臉色都變了,聲音也跟著冷硬了起來。
李逸皺眉上前,拉過樓惜若的手,「神醫,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若是再不出聲,恐怕眼前這個神醫就會失控將他的娘子帶走。
蘇驚世眯起了危險的眼,看著眼前的李逸,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之色,「你就這麼有把握若兒不會受到傷害。現在帶她走還來得及,否則等他們回過神來時,想要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過了,我不會走。怎麼,神醫難道是要對我用強的?」
看著相依的兩人,再想起剛剛的恩愛場景,若不是李逸,恐怕那是他蘇驚世永遠都不會見到的場景,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樓惜若竟然還有這等柔情的一面。
看著他們兩人的雙目,蘇驚世心里泛著酸楚,「我以為若兒你擔心我,所以,就算是冒著險,我也要來見你一面。」
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執著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樓惜若根本對他沒有半點的關切之心,甚至是不關心他是否會被龍城里的人捉走,還能與這個男人在這里逍遙自在的調著情趣。
樓惜若輕笑了一聲,「若是你真的那麼容易被捉到了,跟著你的那些人早就去劫人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蘇驚世啞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是我們大意了,為了讓他們相信里邊的那個是真的,看來,唯有照著你說的去做了,有些人的犧牲地必須的。」
樓惜若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隨即眯著雙眼,冷冷地盯著這個神醫,重新審視著這個男人的手段。
為了迷惑住里邊的人,竟然想著要犧牲自己的人?這個人還真是夠狠的。
「我的安危你不必擔擾,想必他們現在早就認為我出了龍城,此刻正大舉追出了龍城,不會想到,我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活動了這麼長的時間。找個時間,我會進宮一趟。至于你嘛,你只要不影響我們的行動,你走不走都無所謂。」反正她的計劃里並沒有多在意這個神醫的存在。
听明白了樓惜若的話後,蘇驚世這才知道,自己在樓惜若的眼里有多麼的無用,甚至利用一下都不肯了,這等結果豈能不讓他寒了心。
「現在皇宮里守衛森嚴,你……」
「我自有分寸,我說了,我不是一個人,神醫你自己還是小心為上,別到了最後還要拖了我的後腿。」不得不承認,神醫的確是樓惜若的一大助力,不管何時何地,這個人還是有絕對的用處。
蘇驚世看了樓惜若半響,忽而苦澀一笑,「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若兒,我這一次來只是讓你知道,你的蘇大哥依舊會像過去一樣,不管你怎麼看待我的,你一直都會是蘇大哥的若兒!」
樓惜若難得順著他的話點點頭,「你自己小心些,我這里很安全。」看著這個關心自己的人,樓惜若終于是放軟了語氣來。
蘇驚世淡笑著深深地看著他們兩人,轉身,頓步,「若兒,萬事都要小心。」說完,人就消失了門屋里。
看著蘇驚世遠去,樓惜若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娘子其實是擔擾著他的,為何不直接說出來?」李逸低下帶著笑意的眸,看向她的眼。
「無論如何就算我沒有了這個男人的記憶,但下意識的總會為他的安危提心吊膽,可能是因為那一部份的記憶太深刻了,就算是不記得,也會在潛意識里對他的事情非常的關心。」只是她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當著為夫的面這般說,就不怕為夫吃醋?」李逸捏了捏樓惜若的鼻子,無奈地笑了聲。
樓惜若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他的身側,「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娘子,你錯了,為夫要的不光是娘子的人,還有,心……」
「咳。」樓惜若掩飾性地干咳了一聲,正色道︰「現在既然能確定了他的安全,里邊的那個是假的神醫,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擾的。至于他說要犧牲的人,我想今夜,龍城定是十分的熱鬧。有熱鬧的地方,又怎麼能少了樓惜若呢?」既然是要出手,怎麼可能不趁著好機會出手。
「你剛剛說的話看來是真的!」李逸就知道她不會是說著來笑而已。
「當然是真!」歪了歪頭,邪笑著。
「哦?那娘子可以與為夫說說,今夜要做些什麼有趣的事?」
樓惜若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向著內室走去,「現在這個時間就先好好的大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你家娘子我想要干什麼壞事了!」
看著樓惜若轉入內窒的身影,李逸邪惡的一笑,也跨步跟了進去,「娘子,既然是壞事,不如現在趁著有時間,我們來干更壞的事,如何!」
「想都別想,給我滾出去,不許進來。」樓惜若一個大枕頭飛了出來,李逸穩穩地接住,踫了一鼻子灰的他只能訕訕地轉身抱著枕頭出去了。
「王爺?」青寒面無表情地走上來,看著王爺這般模樣,想笑也不敢笑的低著頭。
「那邊可有消息傳來?」李逸正了正色,看了青寒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到了茶幾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問道。
青寒恭敬地回道︰「沒有。王爺,想必他們已經順利出去了,但是海口那邊那關恐怕就難了……」
「嗯。這都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我們隔得遠,不能做得太多。至于大傾那邊可有消息傳來?」李逸抿了口茶水,淡聲問。
「回王爺,現在大傾一片混亂,想必黎將已經無遐顧及我們,所以……」
「如此也好,這件事情也不宜讓他插手,我們的人想必就足夠了。這消息可有傳到了黎將軍的手里?」李逸突然抬起頭來。
「按著王爺的吩咐,在沒有必要的時候,這邊的消息不會透露給黎將軍知曉。」青寒這些日子不在他們的身邊,就是按著李逸的吩咐去做事。
雖然樓惜若已經有了南宮邪的幫助,還有她自己背後的勢力也不少,再加上有神醫這個大助力,但是李逸怎麼也無法放心,只能大老遠的讓青寒去飛書回大傾。這是一個冒險的行為,幸而北冥人未曾發現他們的飛信,否則,這後果……
「今夜本王要與王妃一同進北冥宮,你不必跟著,去按排好後邊的事,我們身邊的人越少越是安全。」李逸放下茶具,起了身,看著外頭的明媚陽光,淡聲說了句。
「是!請王爺小心!屬下告退!」青寒的辦事能力一向讓李逸十分的放心,所以,這種事交到青寒的手上,最為穩妥。
夜闌人靜,月掩星沉,孤燈不明,只能听到蕭颯的風聲。
兩條人影在這樣守衛森嚴的龍城里,橫行著,兩條黑影緊緊地貼在一起,在黑暗里竄行如水中魚。
樓惜若直到他們進入了皇宮高牆,都沒有說出自己想要干什麼。
而就在這樣的黑夜里,皇宮內就在兩人踏入另一座宮院的同時,關壓神醫的地方,已經亂成了一片。
听著遠處傳來的紛亂聲,樓惜若與李逸同時大皺了眉頭,這個神醫果然是要動手了。
「看來,這批人真的得犧牲不可了。」黑暗中,樓惜若淡然說道。
李逸貼著她的身子,輕聲一笑,「怎麼?娘子善心大發了?」
「誰善心大發了?」樓惜若在黑暗里橫瞪了他一眼。
「娘子,夜路難走,讓為夫的替你減減壓力……」說著,李逸也不顧這是什麼時候,將人橫抱而起,二話不說就直接縱身躍過了高牆。
「你……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李逸,快放下我……」樓惜若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的知來,這種時候由不得他們亂來。
李逸卻對樓惜若的著急不放在眼里,只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就應該好好的護著樓惜若不受半點苦。
「噓,娘子小聲點,說說,這一次又想干什麼來了?」
「什麼叫做又想?你先放下我,該死的,李逸,听到沒有?」樓惜若在黑暗的風聲里壓低了聲音,李逸的輕功是一流的,不到片刻的時間就進入了皇宮的中央部胃。
「娘子請說,為夫听著呢!」李逸似听不懂她的話。
樓惜若被氣得不輕,卻又不能在這樣的凌空下發怒,只能氣著指著靈巫殿的方向。
現在有神醫的人在另一邊搗亂,也給了他們空間去做他們想要做的事。
越過重重的宮樓,李逸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們的存在。黑暗里大微風吹動著宮內的樹葉嘩啦啦作響,搖曳之間,陰風急急掃來,身影藏身于黑暗之中,讓人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
兩人同時緊繃起了身體,沒想到還是讓對方察覺到了,只是不知對方又是何人。
李逸想也不想,直接揮掌擊向黑暗的一處,碗口大的樹木應聲而斷,直拍向那人,那人身在半空,雙腿一擺,凌空翻身,又躍回來。
樓惜若挑著眉目,兩人都察覺到對方的不簡單,一時之間同時防備地瞅著那方的黑暗,立在高瓦之上,兩人就這麼不動了,等著對方現身。
「反應倒是快,這輕功實在是不錯。」李逸站在那里沖著黑暗嘖嘖稱贊。
那人將身體拉平,如掠過水面的捷燕,借著俯沖之勢雙掌平推,凌厲的掌風沖著他們撲面而來,勢之洶,竟用盡了全力。
「好掌力。」
李逸立在黑暗中的笑容不變,立即從懷里模出一枚銅錢,手指向著空氣一彈,銅錢攜尖銳的破空之聲,化作利刃將掌風從當中劃開,向兩邊分去,如同滔天巨浪撲到面前,突然從當中一分,向兩邊卷起,讓出一條道來。
銅錢化去掌力勢猶不止,從那人雙掌之間穿過去,直取眉心。
對面的那人情急之下,突然沉肩擺頭,同時將平推的手掌一轉,而那掌心朝下,「砰」一聲擊在地上,震得大地直顫,身體借這一掌之勢向後上方飛疾出去,堪堪躲開了那一枚銅錢,剛一落地,身後靠著宮牆的樹木發出巨大的聲響,轟然倒落,霎時飛沙走石,樹葉漫天翻飛,如下起葉雨一般。一時之間什麼也看不清楚那方的情況。
李逸帶著樓惜若飛身而起,躍到對面的樹上。
須臾,一切又是風平浪靜。
兩人地望了一眼,同時都看到了黑暗中的身影。
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