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國的人生活富庶,優雅多姿,最重要的是,這同國的人性子如羊般溫順。舒 玒
若不是他人犯之,他們也從不會犯人。在他們的骨子里,便少了幾分血性。
但是,有一點令樓惜若很是不解,當初卻又是為何大舉侵入墨家邊境,甚至是想要取得那些可信可無的東西。
這與傳聞中有些不同,所以,她懷疑了。
雙眼微眯,從簾子間眺望著遠峰銀雪,越是往這同城方向去,樓惜若就覺得這天地越發的冷凍。
一路上,也沒有遇上人。幾零他們這輛馬車向著同城方向移去,顯得格外孤單寂寥。
就在這時,左側岔道處,傳來一陣奔騰的馬蹄聲。
樓惜若與李逸同時對望一眼,掀簾望過去。
看著對方駕車的駛道,樓惜若就知道是與他們同道而來的,「看來是與我們同路的!」
李逸挑眉瞟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是一支世家隊伍。」
樓惜若一听,一愣,知道李逸讀過一些書集,對于同國有所了解,這麼快就猜到對方的來路,也不怪。
「哦?」
李逸笑了笑,「娘子莫瞧了。指不定上頭有美男子呢,為夫可不想娘子看到。」
樓惜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淨在胡說。」
李逸倒坐在身後的榻棉上,拿過手中的書卷,細細讀起。
樓惜若安然倒靠在他懷中,眯起眼,抱過小狐狸,畫面靜逸安詳!
而就這時,外頭的人似乎不想他們安寧一時。
那邊的隊伍越來越近他們,幾個護衛策馬而來。
轉眼間,那些護衛便來到了樓惜若的馬車前。
車夫不得不停止,看著護衛們模在眼前,也不好陰攔,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是大富世家,要進主同城,這樣的貴人就不要得罪了去。
馬車一停,樓惜若閉著的眼,突然一睜。
見李逸不動,樓惜若只得放下小狐狸,戴好面紗,掀開簾角,迎著風雪,看向對面。
這一支隊伍彼大,護衛也罷,婢僕也罷,個個衣著都極為精致。
幾輛精致的高大馬車內也不知載了多少人,這一長行看過去,少說也有幾百人。
樓惜若淡淡地睨過眼前穿著十分精致的護衛,一看就是軟底子。有模無實,這種護衛,就連一般的流患都無法抵擋,幸而現今是無戰之年,這些看起來充裝門面的「壯漢」根本就無招架之力。
只須一眼,樓惜若就看透了對方。
但出於初入貴國,怎麼都得裝裝樣子。
對方看到樓惜若第一眼,不由愣了愣。
這樣的風韻女子,極為少見,雖蒙著臉,那雙眼卻與他所見過的任何女子極為不同,很吸引人,帶著一股魔力。
「何事?」
見對方不開口,樓惜若主動尋問。
那護衛回神,朝著樓惜若一福,道︰「夫人安好。我家主母說了,路途艱辛,夫人若不嫌棄,不妨與我等同行,路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對方這麼直接來請人,到是出乎樓惜若的意料之外。
撤回簾子,看了一眼仍在低垂眉目的男人,無奈一笑,再一次掀開簾子瞟了那幾輛馬車一眼,突然笑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夫人是個痛快人。請。」
「請。」
樓惜若放下了簾子,示意車夫跟上他們的隊行。
這一路上來,請他們一道走的主人家也沒有露臉,更沒有派人前來。
樓惜若也樂得輕松自在,又重新靠回到李逸的懷中閉上睡覺。
遠遠的,樓惜若與李逸還能听得到風雪中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嬌脆聲音︰「咳,不過是毫不不起眼的庶民,怎地就讓他們與我們為伍了,甚損身份。」
這一句話極為刺耳,李逸與樓惜若耳力又甚好,豈會听不到這一聲。
不過,對于這些諷言諷語,兩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來這兒是過著單獨相處的日子,可不是來與他們攀交的,他們要是不喜歡,又何必拉著他們同行呢。
但兩人也是知道,這出聲的女聲並不是主人家,也就沒有任何的動靜,就當作是什麼也沒有听到。
後邊的話,自然是被人壓制了下來。
就算兩方的馬車靠得極近,風雪又彼大,樓惜若他們馬車的簾子又用重物垂下,風雪根本就吹不開。所以,里邊的情況根本就無人看清。
直到他們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了一處下榻,這才令人裝置馬車所有,然後領著一眾人進入一處院子。
這似乎是他們中站點,進入這里,完全是他們相熟之人。
對著為首的婦人以及那群年輕人極為恭敬,還聲稱主母,六之類的。
樓惜若此刻還靠倚在李逸的身上,對于這里會出現駐站點,有點意外。難怪這些人會讓他們一起行走,原來早就在這里設了站點。
這天也漸黑下來,有這麼一處地方供他們吃住自然是好的。
站立在華麗的大門前,風雪被擋去了不少。
這一隊人馬極為不少人,這些人個個以那為首的婦人馬首是瞻,然而,其中有一名少年卻極為惹人眼。
一群世家子弟停在門前,那行出一兩步的婦人似乎感覺到後邊無動靜,忽地回頭,見樓惜若的馬車緊緊閉著,不由示意旁邊的人去請。
眾世家子弟極為鄙夷地掃過那輛緊閉的馬車,他們是何等身份,竟要委身請這不知好歹的庶民。
之所以會認為對方是遮民,原由是因為看到樓惜若他們的馬夫穿著庶素,定然路途顧來的馬夫。
「他們過來了。」
李逸收下書卷入懷,扶起樓惜若的身子,柔聲道︰「若兒,起身來,只在這馬車內也是著涼,不如順了理就著他們住下。」
他們是來享受的,可不是來受累的。
樓惜若懶洋洋地睜開眼,點頭。
李逸看著她幾分睡意濃濃,不禁輕聲一笑,主動替她戴上面紗。他的娘子如此樣貌,竟如同十幾歲少女般美妙動人,卻又多了幾分韻味,讓男人看著著實為之瘋狂。
李逸將斗笠拉得低低的,牽過樓惜若的手,在對方護衛的請隨之下,下了馬車。
李逸一身淡色素衣,樓惜若則是一身隨意的精簡裝扮,並未做什麼為人婦的打扮,一頭的墨發依舊順著傾灑而下,在風雪的吹拂之下,發如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墨發緊緊纏繞在一起。
樓惜若這一未嫁裝扮,到是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
只是這兩人都遮掩住自己的容貌,再看看那女子的身姿,男子修長的身形,交握中,無形透著一股強勢的味道。
穿著普通,卻在勢上贏得眾世家子弟的目光。
兩人都不肯真容見人,但卻又見他們二人都非凡,對方中,不禁發出幾聲隱不可聞的驚嘆,向著他們打量而來。
那貴婦人也是雙眼一亮,本就不認為那輛馬車中坐著的只是普通人家,不想,出來後,卻是這等風姿,雖然看不清容貌,卻也是知道,此二人非一般人家。特別是那名男子,名流人士不過如此的氣質!
就在兩人落地那刻,風雪在兩人輕輕掃過,留下片片雪花。
前頭的一名紫色衣袍的男子突然上前,只見玉樹嗨風,俊雅月兌俗的少年男子前來于前,樓惜若與李逸同時抬目,看著眼前這個優雅俊美男子。
這便就是,同國有玉樹之稱的劉家四郎!
劉四郎背負雙手,優雅笑道︰「劉某見過二位,我等正居于同城劉本家,不知這位君,女如何稱呼,是何許人家,竟人得如此非凡!」
能得劉四親自尋問,可是他們二人之榮幸,得劉四的夸更是二人之幸,但是這兩人像是不為所動,顯然不知這劉家四所謂何物。
他態度溫和,談吐優雅,一開口便是問對方姓氏之名,一點也不顯得唐突,反倒是有一股極為的親和力,讓人不禁對這玉樹男子極有好感。
樓惜若黑色的瞳孔一轉,看向身側的李逸,掙開兩人交握的手,對方如此有禮相待,他們自然要以禮回應。
劉姓本家可不是一般的門第,整個同城中,劉家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劉家在同國可是名聲霍霍的大家族!而他們劉家在朝庭為高官者,足有十幾人!那樣的門戶,如皇家一樣,是站在雲端之上,讓世人仰望的!
而同國的情況,樓惜若不知道,但是李逸卻是知道的。
同國的這些情況,李逸是必須要撐握的。
在這玉樹姓劉的少年上前尋問,自然地攔住了少年定在樓惜若身上的視線,含笑道︰「君過獎了,我們不過是邊境之地的普通居民,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見識見識這同城風情罷了!」
听李逸的口氣,的確不像是附近邊城的人,竟是從那貧困的邊境前來,難怪如此穿著,但劉四眼中無任何的鄙視之意,只是優雅一笑,如此名流公子,也不知迷了多少少女芳心。
听劉四問起他們的來歷,眾人都豎耳朵,認真傾听起來。
但很顯然的,他們听到了不想听的。原以為這兩人是大世家之人,不想卻真的是鄉野貧人,難怪馬車如此簡單,穿著素僕,連他們身邊的婢僕都不如。
眾世家子弟,都收回自己的目光,鄙夷地想道︰不過是邊境前來貧小農戶家,就算再如此如風姿卓絕,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他們去相交。
那婦人站在門前台階,隨意地睨了一眼過去,到覺得這一男一女,不似一般的人。
「四,進吧。」
那華貴婦人,衣著得體,雍容華貴。
樓惜若听到有人喚她一聲主母,不禁暗暗看了眼那婦人轉瞬間的背影。
這被喚作四的玉樹男子點點頭,有禮請二位進入。
劉四看重的人,那些世家子弟也不敢大肆張揚的對樓惜若兩人露出不滿之色,只是,最為好奇的是,這二人的面貌。
「多謝劉四!」李逸帶著幾分感激地沖劉四道謝。
這樣子看上去,彼有一番正經模樣。
樓惜若偷偷眯了眯眼,笑意隱忍住。
劉四似沒有看到樓惜若眼底中的笑意,請人入居。
將他們安置在一間算得上好的廂房里後,便不再見有人前來打擾。
樓惜若與李逸取下了遮物,取了熱茶飲了一杯。
小銀狐被他們放致在馬車內,並沒有帶下,否則得引來多大的注目。這也是樓惜若無意間落下的,並不是真的這麼想,到是李逸不想那只礙事的小狐狸插足在兩人之間。
「娘子,又在想些什麼?」
李逸拿出的書卷一放,看著整個坐在窗前的女子,無奈一笑,前來,緊緊擁住她。
「我在想啊,這里的風情習俗。」
李逸來了興致,低聲而笑語︰「娘子以為呢?」
樓惜若帶著些玩意地笑了笑,「不錯!像是深入了某種時代!」
李逸將她從窗台上抱下來,放在腳上,手輕輕刮過她的鼻尖,唇寵溺地吻在她冰涼的臉頰上。
「娘子不拼因為這些而拘束了,這一次,我們可是來玩兒,不是來行軍打仗。」
樓惜若沒好氣地歪過頭,「是誰拘束了,是誰淨學著這里的風俗讓我喚他夫主的?」
李逸騰地將人抱起,大步往床上走去,「是為夫,全都是為夫!娘子,我們今晚……」
「別想,外頭人多,萬一有個什麼事,穿衣什麼的可就來不及了。」
樓惜若無情撲滅某人的火,這大冬天的,她不想運動。
李逸無奈,只能壓著一身的火,抱著美妻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天際一片銀白。
晨的天,清冷。
那支劉姓本家人又整裝好,就等著再一次啟程了。
這大冬天的,兩人穿的衣物並不厚,而這一點,劉世家的子弟們也注意到了,顯然這兩人不知寒冷為何物,竟在就這樣單單薄薄地出現在大冬日里。
那劉四見兩人雙雙出現,不由上前來。
「君昨夜可睡得安穩!」
李逸笑語點頭︰「多謝四誠心對待,甚是安穩!」
樓惜若直徑丟下了李逸,走向自個的馬車,連個招呼也不打的狀況令眾人瞪目。
如此隨性行為,又身為一個女,當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如此粗俗女,當真丟臉。」
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引得眾目望去。
樓惜若站在馬車前,回頭看了李逸一眼。
這時,一個好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君,那位是你家夫人麼?」
是那主母親自前問,名門世家出身就是名門,對于這一點到也不覺得為奇,只是覺得這女舉止十分隨意,彼有一股風姿隨性而灑。
李逸點頭,「正是,若兒無禮之處,還望諸位不必計較,隨性慣了,總是改不過來。」
這一句話,表明了,他們只是粗俗之人,與他們這些優雅世家不同,他們舉止比較豪放一些。
那婦人听了,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大的表示。
一個衣著得體,頗顯秀麗的臉。正是次次出言諷言的少女突然說道,「君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不能見人不成?」
眾女揚唇一笑,附著道︰「是啊。」
同國對美男極為推崇,對于有可能會是樣貌俊美的李逸自然是不會放過。
旁邊就有一個華貴劉四了,她們還想著看李逸的天顏,當真是痴想。
不過,就算是李逸把斗笠壓得低低的,但他頎長的身軀,和外露的白皙而修長的手,就可以讓人移不開眼了,也難怪這些女人目光如柱般投來。
隔著幾輛馬車處,那主母坐于簾前,看著前面的李逸,與她同車的還有一名清麗端莊的少女,正一瞬不瞬地瞅著李逸看過去。
「那位郎君,不是個普通人物。」
少女連忙轉頭,好奇地問道︰「噫?母親這該從何說?」
婦人輕聲說道︰「他身姿挺拔,雖蒙著斗笠,卻自有一種特別的風範。更重要的是,開口說話的聲音,動听十分。加之,他舉止之間,自然流露出來的,彼有一股淡淡弒殺之氣,只有久戰沙場的人才會有如此氣勢。」
少女很少听到主母如此贊人的,不由多看了那風雪立著的男子,如同眾女一樣,眼神閃亮,「能得母親您一贊,想必不會比四哥差到哪去。」
「四性隨流士,不似這個男人。他們之間,恐怕也是天差之別,再看那位夫人,也著實令人參透不得。」這也是在提醒著她身邊的這個少女,那些心思還是別歪動了。
听得出母親之意,少女驀然臉騰紅,壓低聲道︰「母親,劉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女兒怎地都不可能做人的妾,但若那位君真如母親如言,女兒要是極力登上那平妻之位,也未必不可。」
听了少女的話,婦人眉毛一揚,無聲地望著李逸大步走向樓惜若步伐,說道︰「這話,你休得在那二人面前提。」
這幾日行來,這女兒盯著別人家的馬車看去也不是不知道的,在昨夜看到那名斗笠男子後,這女就極為頻頻相觀,可見對那男子之姿已經入了迷。
「是。」
放下簾子,擋去了對面的景。
那少女依舊偷偷掀開一角,痴痴地望著那抹高大的身影。
這劉家人多,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偶爾時,那劉家四更是大展琴音,許久未听得這等優美的琴音,樓惜若索性拉起那簾子,大大方方地去听。
樓惜若蒙著面,一逼懶洋洋地靠在李逸的身上,閉眼睡了過去,身懷中的小狐狸,遠遠地望進去,如同一塊狐皮,根本就不會有懷疑那是一只銀狐。
而李逸則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惜若的睡姿,呵護對方便如同一塊美玉,生怕對方碎了。戴著斗笠,兩人完全呈現在世人的眼底下來。
看著這安逸唯美的畫面,眾世家子弟都傻了,女們都嫉妒地掉了眼珠子。
女子得一男子如此寵愛,可見是多麼令人渴望的。而在這個同國里,根本就不會有這等一生一世一雙人出現過。或許有出現過,但那少如麟毛。
那彈奏之人,見此,也停止了奏曲,令車夫趕了車靠近他們。
劉四看著眼前唯美相擁而臥的兩人,不禁感慨︰「君與這位夫人如此恩愛,真真羨剎世人!」
琴音一停,樓惜若正打算放下簾子,不想這劉四就過來了,只好睜開深邃如墨的眼瞳。那一瞬沒有來得及收起的冷寒,令劉四大愕。
如此眼神,滿底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女所能擁用的,再一眨眼間,又恢復了過來,仿佛剛剛那一瞬只不過是他一時的眼虛,看錯了。
劉四沖著她優雅一笑,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淡。
因為受萬人追捧,這劉四也是習慣了拒于人的氣息,這般就無法收縮自由,但臉上那種友善溫雅笑容,到是與某個人彼有些相似。
「劉四的琴不錯,可惜,少了點什麼。」樓惜若突然抱起小狐狸從李逸的身上坐起來,對上劉四的探究的雙目。
「哦?」
難道被一個婦人批判琴技,不由驚訝。
他劉四的琴技算得是一流,起碼在同國算得上,這樣被一個小婦人說,心中彼有些不悅還是有的,但臉上卻無半點表現出來。
樓惜若點點頭,那面紗一抖,看著就要落下,卻穩穩地掛著。
見樓惜若不想再言說下去,無奈收下琴,以往這種風雅被人批,劉四定然會不高興,但眼前的婦人,卻使他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不知夫人此次前去同城,是在何處落的腳,到時,劉某定然會上門問候。」這兩人太過于特別,廣交朋友是劉四的興趣,所以,在這兩人引起他的興趣的同時,他是要與他們做個朋友的。
樓惜若搖頭,「我們不過是來同城看看,听說那里不錯,就來了。」
「哦?既然首次前來,就讓劉某替二位尋落腳地,也好相聚一起。」這一說話,便是將目光投向正看著書卷的李逸,顯然是想問他的意思。
樓惜若仿若沒有看到他的眼神錯過自己看向李逸,淡淡地說道︰「如此就多謝了!」
有得白住不住,她樓惜若可不是這麼無趣的人,自然接受。
劉四完全沒想到,這從頭到尾都是這婦人在做主,而她那位夫主意然無任何議意,全憑她做主。
他們這一來,到是像是游玩的客主,不由得再一次多看了這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