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過窗戶照亮了室內的一切,地上到處零落著被撕成碎片的衣物,一片狼藉。金色的幔帳內充滿著旖/旎/春/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仍在繼續,可身下的女子早已如一灘爛泥,潰不成軍……
「朕該怎樣才能留住你……」赫連曄親吻著身下的人兒,大手愛憐地撫模著她絕美的面龐。
七天了,這七天來他從沒停止過要她。而她也從最初的反抗最終逐漸變為無力的承受。她的眼神由最初的憤怒到後來的恨,最後終變為令他抓不住的空洞。
這樣她,越發的令他感到不安,令他抓不住的心傷……
或許也只有這個時候,只有每每當她熟睡時她才能如此乖巧地躺在她的懷中,彼此再沒有蝕骨恨意,就像當年他們那樣的幸福相依……
此時的夏雅緊閉雙眸,一動不動的躺著,安靜的像一個熟睡的女圭女圭。
其實她早就醒了,可是不願意睜眼。她怕,她怕一睜眼就見到那個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那個惡魔!
心,早已在這七天的折磨中冰冷,再明媚的陽光也暖不了她的心房……
她終究還是背叛了她的「墨」……
……
殿外,一個人擔憂的團團轉。
「相國大人,您還是先回去吧。」一旁的內侍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勸道。
「滾!」一向溫溫淡淡的雲熙月一反常態地怒吼,嚇得那內侍慌忙退下再不敢吭聲。
「該死!」雲熙月突然一拳砸在柱子上,俊逸的臉上布滿了焦急和擔憂。
七天了,自那夜得知赫連曄突然從琉璃宮中離開回到自己寢宮,已經整整七天了!據說那夜,赫連曄突然得到了什麼消息,然後匆匆放下仍舊傷重的琬兒回到自己寢宮,一路上臉色烏青地能嚇死人,之後就一直沒再出來過!
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若兮,他記得,若兮當時就在赫連曄的寢宮。
總覺得心神不寧,于是連夜趕了過來。這七天,雖然沒能進去,可一直等在殿外的他隱約還是听到了一些里面的聲音。
若兮的哭罵不時傳入耳中,到最後竟然全變成了絕望的沉默!天,她究竟受到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想到此,雲熙月側目看了看殿門外守衛森嚴的侍衛,心中惱恨不已。原本他是不懼這些侍衛的,可該死的赫連曄,居然……
他不能硬闖!
不,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打定主意,雲熙月沖著殿門大喊︰「赫連曄,她不是那個女人,不該替那個人來承受所有的罪過!你快清醒一點,若兮不是她,若兮是無辜的!」
周圍的侍衛和宮人們听到雲熙月這番肆無忌憚的話,不由得抖了抖身子。有幾個大膽的,抬眼悄悄瞄了瞄雲熙月焦急憤怒的俊臉,心中低嘆。
整個西陵國,除了這位相國大人和里面那位皇後,怕是沒人敢直呼皇上的名諱了吧!而且還……叫得這麼的……不客氣!
正在這時,幾位眼尖的,看到遠遠的有一抹身影正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