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動作終被匆匆趕來的七痕打斷︰「皇上!」
「行了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行什麼禮?還不快滾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赫連曄有些氣惱七痕這種過于迂腐的行為,從前就說過他很多次可七痕就是不肯听,那也就罷了,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這居然還是這德行,真真是想氣死他嗎?
七痕恭敬地起身上前,慢條斯理的檢查著,看得赫連曄那叫一個心急!
可偏偏就是不能發火,更不能打斷七痕的動作。因為他最清楚不過,七痕在診病的時候最忌有人打攪,否則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別的什麼,這家伙一律都不再診治!
什麼恭敬,什麼群臣之別?在這家伙眼里統統成了廢話!
那個時候他怎麼就沒之前那般的迂腐了?哼!臭小子!
當然,這也是有過特殊情況的!
比如之前……
但那也只限于之前。現在的情況,赫連曄很清楚,七痕不會再像之前一般了,所以,即使他再急也只得忍著,靜靜地等待結果。
七痕認真的診了會兒脈,臉上原本的輕松漸漸地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直緊張著夏雅病情的赫連曄自然不會錯過七痕臉上的每一分表情。見此,一顆心不由得跟著懸得老高,臉色也變得極差,不好的預感頓生。
果然,七痕收回了手,又恭敬地站到一旁,皺眉張了張嘴,樣子看上去很是猶豫,似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赫連曄強壓住心底的異動,聲音冷得如冰。
七痕深吸了口氣,瞥眼看了看因發燒而沉睡的夏雅,眸中閃過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擔憂︰「皇上可曾記得,娘娘之前身中奇毒的事?」
「你不是已經替她把毒解了嗎?」赫連曄皺眉,心突然一涼,大手悄然握緊。
七痕無奈地嘆息,面上浮起愧色︰「並沒有。當時娘娘命在旦危,那情況體根本再也承受不了月復中胎兒的負荷,若留胎兒,則母體必死!而火麒麟的血恰好暫時保住了娘娘母子的平安,但那也只是保胎,並不能解娘娘體內的奇毒!」
「如今,看娘娘的脈象,定是不久前這毒再一次發作,娘娘身體本就尚未完全復原,如今又受了奇毒的折磨,再加上娘娘心中憂思過重,身體一時負荷不了,所以才發起了高燒!」
「不過皇上不必擔心!待屬下開一個方子,只要娘娘按時服藥,很快就會痊愈!」
「好,那你快去辦!」听了七痕的保證,赫連曄終于松了口氣。
只要她沒事就好,其它的,他會再慢慢想辦法!
不就是毒嗎?七痕可是七國聞名的神醫,他完全有信心,七痕總能研制出解毒/的/配/方!
只是……赫連曄皺眉,只是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再次毒發,這樣的她,總令他那麼心疼!
「還站著干什麼?快去啊!」見七痕依然站著不懂,赫連曄有些惱了!
就算這次真的緊緊只是發燒,他也同樣的擔心!不管怎麼樣,他只想要她趕緊好起來!
七痕猶豫著,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病態懨懨的夏雅,終是咬牙說了出來︰「皇上,娘娘所中之毒很奇怪,似乎出自異域,而且毒性猛烈霸道,對身體損傷極大!只怕……只怕會影響到月復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