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說的對,是我溫莫謙一心想娶亞亞為妻,對她死纏爛打才求得她答應的,還望將軍和夫人能答應!」說完溫莫謙先是抬頭沖著譚雅芳溫柔的一笑,然後才轉頭眼神堅定的迎上宿清遠笑中帶著審視的目光,見狀宿清遠滿意的點點頭,「哈哈,溫兄,我倒是對莫謙這孩子喜歡的緊,你要是沒有意見,咱們就做親家如何?」
「能和大哥你做親家,兄弟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大哥你放心,將來亞亞嫁到我溫家我和夫人待她一定不會比你們差,還有這小子,若是以後敢對亞亞不好,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說完宿清遠、秦淑媛和溫玉廷都哈哈的大笑起來,誰也沒有發現一旁雖面帶笑容眼里卻藏著一抹擔心看向跟來的另一個小男孩,而那男孩兒正愣愣的看著譚雅芳發呆,嘴角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皇上,老臣冤枉,那寫書信您只要仔細核對筆跡就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老臣世代忠良,一心保家衛國,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請皇上您明察秋毫!」勤王殿上,宿清遠跪在地上,目光如炬的對著皇上申冤道,無奈皇上卻始終不為所動,堅持己見要將宿家人全部處死。zVXC。
「罪臣謝」抬帶視著。
聞言伊玉笙嚴重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隨即點點頭同意道︰「母後你宅心仁厚,朕自然是同意的,宿清遠,還不謝過太後的恩典!」
宿清遠才敢開口卻被蘇如彤打斷了,只見她臉色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的宿清遠說道︰「宿將軍先不必謝恩,你犯得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要不是發現的早,說不定先死的就是哀家和皇帝了,雖然看在先皇這塊免死金牌的份上哀家免去了你宿家人的死罪,但是這活罪卻不能再免了。」
因為凌風墨的話,譚雅芳對溫莫謙擔心不已,于是拜托凌風墨帶溫莫謙來見自己。于是就在第二天,當凌風墨將溫莫謙帶到將軍府後,譚雅芳就打發走了凌風墨,然後偷偷的帶著溫莫謙潛進宿清遠的書房,找了幾本兵書交給他,「溫哥哥,這些書都是我爹常看的,你回去之後好好研究,假以時日必能超過那些自鳴得意的人,你可千萬別灰心!」
溫莫謙當時從她手中接過書時的那一臉欣喜的樣子,譚雅芳至今還記憶猶新,彼時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體貼而高興感動,後來才知道他的興奮欣喜都是因為自己居然送上門去給他提供了個陷害宿府的機會才對!
「哼哼,跑啊,你怎麼不跑了!你現在只是個卑賤的軍妓,還當自己是將軍府的小姐呢!我勸你還是乖乖听話,否則別怪哥幾個不憐香惜玉!」
見狀,宿清遠從懷中模出一塊金光熠熠的金牌道︰「老臣不才,承蒙先帝眷顧,曾賜我宿家免死金牌一塊,請皇上遵守先皇的承諾,免小女宿文亞一死。」
可惜天不遂人願,胡亂逃跑的譚雅芳在慌亂之中根本沒法好好認路,最後竟跑到一個萬丈懸崖邊上。
伊玉笙話音未落就被蘇如彤給打斷道︰「皇帝啊,你也知道這麼久以來哀家一直都想要一樣先皇的東西留在身邊做個紀念,沒想到今天宿將軍竟然成全了哀家,雖然他是無心之舉,但哀家也很想感謝他,不如你就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饒過他們一家吧,如何?」
聞言宿清遠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低著頭哀求道。
就在兩家為譚雅芳和溫莫謙定下親事之後大約過了半年左右,溫莫謙突然減少了和譚雅芳之間的來往,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隔三差五的到將軍府來找她玩,這讓譚雅芳很是失落,倒是那段時間凌風墨時常來看他,從凌風墨口中譚雅芳得知溫莫謙最近在學堂嘗嘗因為武術和兵法比不過其他人而被嘲笑,而且每天一放學就沒影了。為了不讓譚雅芳擔心,那時凌風墨還安慰她說溫莫謙應該是找個什麼地方勤學苦練去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找地方策劃他們家的陰謀詭計才對。
「太後!老臣和夫人不求苟活于世,願求一死,還請太後慈悲為懷饒過小女一命!」
說著蘇如彤突然抬頭盯著站在伊玉笙身邊的太監說道︰「為皇上擬旨,宿清遠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念在他曾受先皇恩寵,獲賜免死金牌一塊,皇上慈悲為懷免去宿家人抄家滅族之罪,改判為三十歲以下女子全部充為軍妓,其余不論男女全部流放到邊關石場做苦役。」
這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凌飛虎的兒子凌風墨,而和譚雅芳定親的男孩也不是別人,而是現在的駙馬溫莫謙,而譚雅芳,也就是前鎮國大將軍的獨生女,原名宿文亞。他們三人因為父母熟識的關系,從小就經常玩在一起,凌風墨和溫莫謙都同時喜歡上了譚雅芳,盡管兩人對譚雅芳都是言听計從,掏心掏肺的對她好,甚至凌風墨對她的好還更勝溫莫謙一籌,可是偏偏譚雅芳的眼里就只有溫潤如玉般的謙謙公子溫莫謙,而只把凌風墨當成兄長一般,從不肯多看他一眼。
看到那金牌,一直不敢正視宿清遠的皇帝伊玉笙猶豫了一下之後剛想答應,卻被剛剛進門的太後給打斷了︰「呵呵,早就听說過宿府有一塊免死金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說起來這也算是先皇的遺物了。想當初先皇走的匆忙,也沒給哀家留下什麼念想,正好這金牌收回之後就請皇帝你送給哀家保管如何?」
軍營和石場雖都在邊關,但是卻在兩個完全不懂的方向,所以那天之後譚雅芳便和宿清遠和秦淑媛徹底失去了聯系。之後譚雅芳就和那時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丹兒還有府中其他的丫鬟一起被送上了前往軍營為妓的道路。
「母後!」伊玉笙剛皺著眉開口,便被蘇如彤給瞪了回來。
誰知那群押解她們的禽獸才過了一天就露出了本來的無恥面目,在一個落腳的破廟內就想對譚雅芳施暴,為了保護譚雅芳,丹兒和其他丫鬟一起不惜豁出性命去纏住那幫禽獸,為譚雅芳爭取了些許逃跑的時間。
看到蘇如彤,伊玉笙臉上瞬間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隨即恭敬的看著她說道;「母後您若是想要那金牌差人過來說一聲我便讓人給你送去便好,何必親自過來呢。不過既然母後您也說這免死金牌的事是真的,那」
後面的事情也就很明了了,就在溫莫謙將那些書換回來不久,便有人上奏揭發宿清遠通.敵.賣.國,宿清遠自然不服,坦蕩蕩的要求皇上去宿府搜查證據,結果自然是在書房里找到了關于他通.敵.賣.國的書信,皇上勃然大怒,一道聖旨就要將宿府滿門抄斬。
「宿將軍你這話說的,你和你夫人愛女心切的心情哀家當然能夠理解,但你可曾想過宿府的其他人呢?那些丫鬟婆子,雜役小廝,他們就都不想活了。哀家也正是因為一心念佛,才不忍心宿府這麼多無辜的人都枉死,所以才都給你們一條活路,宿將軍你也該知足才是。」蘇如彤的話將宿清遠一下子打入了地獄,甚至不記得他是怎麼被人帶回監獄的,他更沒想到的是秦淑媛和譚雅芳兩人會在女牢中被那些老嬤嬤天天虐打,折磨得幾次昏死過去,直到臨他們被押送出發的時候宿清遠看到秦淑媛和譚雅芳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樣子,心中悔不當初,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一家人共赴黃泉,好歹一路上還能做個伴。
蘇如彤的突然出現讓伊玉笙和宿清遠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宿清遠,憑他多年對蘇如彤的了解心知她絕不可能只是為了那塊免死金牌那麼簡單,心中隱隱的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他現在乃一介罪臣,又有什麼資格敢對太後的到來說三道四呢,唯有低頭安靜的跪在地上,心中祈求著皇上能夠看在免死金牌的份上繞過譚雅芳一命。
面對追上的那些禽獸,與其落入他們手中受盡凌.辱,譚雅芳最終選擇了縱身一跳,消失在了懸崖上。
絕望之中的譚雅芳腦中突然閃過穿越之前的那一幕,那天提前結束出差的她興沖沖的趕回家,想要給同居的男友一個驚喜,卻被想到會看到自己最愛的男人和最好的姐妹在床上翻滾的狗血劇情。不知如何是好的譚雅芳當即就沖出了房間,在大街上亂撞,然後不幸的遇上車禍,當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結束時,上天卻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將她送到了秦淑媛的肚子里。
現世時譚雅芳是一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沒想到這一世竟能讓她遇上一雙寵她入骨的父母,面對穿越而來時常行為怪異,語出驚人的她,宿清遠和秦淑媛從不會去糾正她,反而更加寵她,這樣的寵愛讓她忘記了本該有的防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