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一章 楔子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我們因無知而恐懼,

因無畏而強大,

但是會不會因為抓不住下落的雨滴暗自垂淚,

就像夕陽下悲鳴的孤雁,泣血地哽咽著……

「靠,不就是昨天晚上和聖女在外面住了一晚上,探討一下中西方的男女差異問題,同時聯絡一下少男少女之間的友誼嘛,那個老混蛋竟然動用了整個教庭的力量!」

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相貌頗為俊逸的青年在梵蒂岡數不清的朝聖者中穿梭著,那風一樣的身影將他寬大風衣吹了起來。年輕人戴著一副黑邊的眼鏡,鏡片後那雙泛著詭異金光的雙眼顯示出年輕人的不凡。

我叫唐小凡,一個孤兒,同時亦是一名覺醒者。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在十五歲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超能力,從此便離開那個讓我待了十五年的地方,開始在社會上混跡。通過那種詭異的異能,我獲得了與之相應的一筆財富以及地位,然後便開始盡情地享受生活。這次梵蒂岡之旅便是如此,雖然有著美妙的過程,可惜最後似乎有人不太舍得我就這樣離去。

在地球上,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有一批人類會突然獲取到一種于常人而言無法理解的能力,這類人被稱為覺醒者。覺醒者的數量總是保持在百位數左右,也就是說幾乎每一千萬人中才會有一個異能者誕生,而在這區區百位人中能力也因為體質和生活的不同而有著不同的變化。唐小凡的能力是一種被他稱作「惡魔之瞳」的能力!

「要是在國內小爺能讓你們追得這麼狼狽!」我看了一眼身後幾千米外不斷搜索著他蹤跡的教庭人員,一個個穿著白色的長袍,手中拿著聖經或是念珠,如同哥特式建築一樣的帽子將他們的頭部隱藏起來,和電影中那些普通的基督教徒一模一樣。只是那長袍背後血紅的十字才會告訴別人,他們是教庭維護人世權威的精英,也是教庭最忠實的奴僕宗教制裁者!

宗教制裁者,這是一批上帝瘋狂的維護者,任何對上帝的不敬都會被他們視為不可饒恕的大罪,而他們所做的就是不顧一切地去制裁那些不潔的罪惡,哪怕為之付出生命,哪怕身染邪惡的血液!

其實宗教的實力在常人眼中是看不到的,隨著時代的進步,宗教將自己的實力悄悄掩飾起來,只有世界各國的首腦可以知道其中的辛秘。而在這龐大的宗教之內,並不乏世間本就稀有的覺醒者,甚至他們可以用一些能力讓那些有潛質成為覺醒者的人類成功覺醒。是以……

「大天使之怒!」

當唐小凡一直跑到郊外的一個被廢棄的荒宅之中的時候,正靠在潮濕陰冷的斷牆上喘息的時候,一個不和時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一道巨大的白光如同一柄長槍刺破了那堵斷牆。

一個金色頭發,戴著一副銀邊鏡框的西方男子突然出現在斷牆之後,冰冷的雙眼以及單薄的嘴唇顯示出男子的冷酷和剛毅。

輕輕將略顯凌亂的頭發捋順,男子用流利的中國話對勉強躲過的唐小凡優雅地說道,「唐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敢堂而皇之地將下一任聖女劫走,並且做出那般人神共憤的事情,千年來你還是第一個。」

「哦,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的夸獎了!」我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胸口大聲喘息著,一路跑來加上剛剛突然的襲擊讓我格外勞累,但是看不慣金發男子的嘴角我依舊吐槽道。此時我漆黑的眼球之中金色的瞳孔泛著淡淡的光芒,那副黑框眼楮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被我摘掉。

「唐小凡,孤兒。國籍中國,現年27歲。十五歲時異能覺醒,能力「惡魔之瞳」是精神系覺醒者,具有蠱惑、催眠,和使人陷于自己創建的精神世界里的能力,不具有物理攻擊性!現在是中國異能組織龍組的一名附屬隊員,平時活動自由,特殊情況時才會歸隊工作。」

沒有理會我剛剛的挑釁,那個金發男子不知何時取出一本厚厚的書,翻到其中一頁一字一句地讀到,顯然在這本書中記載著我所有的背景。當念到「不具有物理攻擊」,以及「附屬隊員」的時候,金發男子臉上明顯帶著一抹嘲諷不屑的笑容,那副算得上英俊的臉被破壞得異常丑陋。

「你們還了解得真詳細啊!」我呼吸平順了一些,對于金發男子的譏諷絲毫不介意。異能作為特殊能力的存在怎會因為能力而限制其隊員的名分,當初是因為我不願意過著約束的生活才會和龍組要求成為一名附屬隊員,遇到特殊情況時才會出現。不過這些我可沒有打算和金發男子詳細地說出來,因為我的目光已經感應到另一位教廷的制裁者正向這里趕來。

「其實,我絲毫不會感到驚訝,你這種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異能自然會被剔除在異能者的組織之中。或許只能用來欺騙一些無知的少女吧,你那垃圾一樣無用的異能!」金發男子說著如同一道光,一下子來到了我身旁。結合剛剛的光束槍,我猜測金發男的能力應該與光有關。

「其實,同為覺醒者或許我應該放你一碼,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們的同類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可惜的是你竟然敢染指聖女,我教庭最聖潔最高貴的存在,我想哪怕是撒旦也會把地獄的王位讓給你這個瘋狂的家伙!」

金發男子往上推了推眼楮,閃光的鏡片之後那雙無比陰毒的眼楮仿佛一條覓食的眼鏡蛇,猩紅的蛇信尋覓著獵物的蹤跡。

「不知道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仿佛在宣布唐小凡的死刑,金發男子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說道,同時那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不停撫模著,好像在尋找合適下手的地方一樣。

「我只想說和聖女**的感覺比上天堂還要美妙,當然要是能在那之後找到你的母親來玩玩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想你是不會懷疑我能力的吧,嘿嘿!」我邪惡地笑著,絲毫沒有因為面對一個具有高度攻擊力的宗教覺醒者而感到害怕,那下流的語言更是在肆無忌憚地挑釁著金發男子。

果然听到我的這番話金發男子面色陰沉,單薄的嘴唇似乎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霜痕,顯然我的話激怒了身為一名聖職人員的理智。

「我現在無比期待地想知道你的血是否會像你下流的語言一樣骯髒!」

中指輕輕將下滑的眼楮向上推起,金發男子因為憤怒而顫抖的右手中凝結出一柄純白色的長槍,猙獰的雙眼帶著嗜血的沖動。只見一道白色的光牆穿過我的手臂,我甚至沒有看到他什麼開始揮動長槍,一片白色的光景便將我的手臂籠罩起來。看著仿佛被火光吞噬而化為灰燼的手臂,異常的痛苦讓我面孔抽搐,但是我卻強忍著嘶嚎的沖動,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哦,抱歉唐先生!忘了告訴您,我的能力是光!灼熱地可以與太陽媲美的光!不過剛剛我似乎沒有控制好溫度,而且您血液蒸發的速度似乎超出了我的預想,所以我想我或許再來幾次,好讓我慢慢觀察地您血液的顏色!」

金發男子優雅的聲音仿佛一個惡魔,光與暗果然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那聖經背後的黑暗,我想起倫敦臭水井下特有的樣子。不知為何這個時候我還會想起這些來。

似乎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這一次金發男子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那愜意的樣子仿佛在沐浴一樣,然而這一次我雖然可以看見他的行動,身體卻無法做出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反應。金發男子譏諷地笑著,和我對視的雙眼掩藏不住他內心的丑陋。可惜就在他看向我雙眼的瞬間,驕傲的他注定要犯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似乎看到了呢,不過有點不太清晰啊!」金發男子將光束槍的溫度降低,在我另一只手臂上劃過,猩紅色煙氣是血液蒸發出現的樣子。

失去了雙臂我痛苦地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身體被汗水浸濕,仰起頭無神的雙眼看著金發男子,斷斷續續地喘息聲仿佛即將入土的死人一般,火焰在我齊肩的斷臂處向身上蔓延。

「啊∼!」

又是一聲慘叫,夜幕下驚起的烏鴉在這破敗的建築物上徘徊著,吞食尸體的夜鴉等待著今日的晚宴。

「不要急,小伙子們,今天你們會有美味的中國燒烤吃哦!」金發男子看著天空中盤旋的烏鴉邪惡地說道,那悠然的表情仿佛這是一件注定的事實。手臂劃過,我的雙腿被他從膝蓋處截斷。

沒有四肢的支撐我僅剩下來的身子倒在地上,那曾經俊逸的面孔卑微地落在金發男子的腳邊。

「不潔……」金發男子似乎很在意自己衣服的整潔,害怕我吐出的鮮血落在自己身上厭惡地向後退去,同時沒有忘記往我焦灼的身體上吐了一口唾沫。

仿佛得到了信號一般,那群烏鴉一下子俯沖下來,不要命得向我身上撲去,尖銳的長喙劃破了我的身體,仿佛縫紉機工作時的聲音從它們嘴里傳來。

「垃圾!果然只是些會用力量勾引別人的種豬!」金發男子厭惡地瞥了一眼已經沒有生命氣息被烏鴉覆蓋起來的我,搖搖手似乎想揮散尸體散發出來的腐臭,頭也不回地向來得方向走去。

「嗯?」突然金發男子感覺到似乎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皮鞋阻止自己繼續向前走去,疑惑地地下頭卻看到一個恐怖的景象。

之間已經被烏鴉琢掉了半個腦袋的我,沒有眼球的眼眶空洞洞地望著他,那撕裂的皮膚無數蠕蟲扭動著它們白白的身體,那被焚燒掉的手臂不知何時接在身上,如一塊漆黑的焦炭,就是它將金發男子的腳踝抓住。

就在金發男子失神的時候,突然我的嘴角再次勾勒出那邪惡的笑容,那半截的身體一下子從地上躍了起來,對著金發男子的腦袋張開了散發著惡臭的大嘴,鋒利的鋼牙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啊啊啊∼!」

金發男子親眼看到唐小凡將自己的腦袋咬下半個,巨大的疼痛讓他幾乎昏死過去。緊接著耳邊傳來唐小凡那邪惡略顯沙啞的聲音,「正好合適呢!」,那話剛說完,便看到唐小凡那惡心的半個腦袋和自己結合在一起,不論怎麼撕扯都掉不下來,而劇烈的疼痛感分明在告訴自己,我那半個頭顱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看著自己那畸形的身體,無比丑陋的面孔,金發男子忍不住瘋狂地嚎叫著。夜幕下,伴隨著烏鴉們詭異的笑音,斷牆下仿佛地獄般,出現一個如惡鬼般丑陋的男子手舞足蹈的影子。

「呼呼呼∼!」

我大口喘息著,汗水浸泡著我虛弱的身體。身邊昏迷不醒的金發男子口中不時發出幾聲無力的申吟。

就在金發男子第二次砍向我手臂的時候,我動用了「惡魔之瞳」中我所能掌握的終極能力之一無盡夢魘!通過「惡魔之瞳」的能力在對方腦中制造出一種極為真實的幻境。除非我願意或是對方自身實力比我高出一倍,或是在這夢境中突然突破了自己,否則他將終身都迷失在那片虛擬的幻境之中,直到腦死亡!當然作為代價,我將在一定時間之內變得無比虛弱,而具體恢復的時間要看我施術對象和我實力的差距而定。

「啪啪啪!」

一陣清脆響亮的掌聲在這片夜色籠罩的廢墟上突然響起,艱難地抬起頭,在那斷檐殘骸之上我看到一個清瘦垂老的身影,紅色的長衫,紅色的披肩,以及紅色的方形帽。

「該死,是紅衣主教!」我郁悶地咒罵著,之前還以為是裁判所的人,沒想到教庭竟然派出一名主教出來抓人。

「不是嗎,很精彩的表演!你很聰明,並且懂得把握時機,我來自東方的朋友!」蒼老的聲音帶著慈祥的味道,朝聖般神聖的面孔帶著善意的微笑。

不過早已和教庭翻臉的我,可不認為他會慈悲到特意前來告訴我,教庭決定安全地讓我離開梵蒂岡。要知道,歷史上教庭可是一部鮮血染出來的文明!更何況紅衣主教的含義是︰為信仰作證,流血舍身亦在所不辭!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可是比裁判所還要瘋狂的家伙。嗯,應該說似乎教庭里面的人都有著偏執狂的性格吧!

「你是誰,你想怎麼樣!」面對眼前這個看似普通老者一樣的人物,失去一條手臂,並且沒有一絲力氣的我根本升不起什麼逃跑的念頭。哪怕是在我實力最頂峰的時候,恐怕人家也不用太怎麼費力便可以把我解決吧。這麼想著我反而不怎麼害怕起來,看著老者鎮定地問道。

「我嘛,」老者笑著覷著眼楮緊盯著我,神色悠然地說道,「你可以叫我歐瑟亞主教,或者稱呼我教父!」

「教父?」我有點不明白歐瑟亞的意思。對于教父這個完全西方概念的詞匯,我腦海中依舊停留在馬龍-白蘭度所扮演的黑手黨大亨的形象。

「呵呵,我是艾妮莎的教父,所以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歐亞瑟依舊笑著,紅色的披肩夜風下飄舞起來,放在胸口的右手抱著一部黑色牛皮紙包裹的《聖經》。

「艾妮莎!」

听到歐亞瑟的話,我腦海中一下子回想起昨晚那個妙曼迷人的身體,那副純潔美麗的嬌顏,以及那雙帶著淡淡猶豫卻又那般溫柔的雙眸。

艾妮莎,這個美麗名字的主人有著和她一樣美麗容貌和德操。她便是和我有過一夜接觸的下一任聖女,一位教庭之中僅次于教皇的存在。如果說教皇是教庭掌控權力的代名詞,那麼聖女便是教庭播撒福音的代言人,她是真善美的集合體。只有最忠于真主,最美麗的修女才會獲得這個神聖的殊榮。

聖女的錄取方式極為困難,首先從那些世代服務教庭的內部教徒家庭中選擇,經過層層篩選獲得三位候補聖女,這每一位候補聖女都必須是處女,並且年齡在十八歲以下,然後經過三年的課程精修,最後通過教皇和樞機主教團的考核才會最終選出唯一的聖女。而其余兩名候補聖女則會成為聖女最忠實的僕人,和聖女一起終生保持聖潔。

我承認自己比較自戀狂妄,但是我並不自大,我了解自己的實力在覺醒者中只能算是普通。作為精神系覺醒者的一員,在眾多的覺醒者中是最為神秘的存在。他們實力有的近乎恐怖,有的卻形同雞肋。因為精神系的成長是最為艱難的,所以他們的成為道路注定曲折。這其中有的人可以一下子成為頂級高手,而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過停留在剛剛覺醒時的實力。

面對著實力幾乎恐怖的教庭特別是最高端的聖女,我曾一度相信當時真的是我那「惡魔之瞳」起了作用。還記得當她和我從人群中悄悄離開的時候那仿佛解月兌般明朗的笑容,我的心便涌起一陣甜蜜。也是在那一刻,我知道她的離開是她個人的意志。但是迷失于她天使一般笑容里的我卻願意不計後果地選擇將她帶走,只為了讓那笑容可以多停留一會。

「艾妮莎,她還好嗎?」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我的語氣不由客氣了起來,對心中女神的擔心讓我遲疑著問道。發生在聖女身上的一夜,我從來不會想過能夠將站在雲端聖女真的擁抱在懷中,但我卻抑制不住內心對她的愛戀,仿佛這二十七年來的人生只是為了昨晚和她的見面。

注意到我話語里對艾妮莎的關切,歐瑟亞溫和看著我道,「我的孩子,願主寬恕,你的心靈依舊保留著善良!」

突然的夸獎讓我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歐瑟亞的話,有點臉紅拐了人家聖女還被夸獎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撓了撓頭,慚愧地看著歐瑟亞。

睿智的老者沒有介意我的拘束,依舊如春風般和煦地說道,「艾妮莎是教皇的外孫女,又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從小看著長大的,卻是沒什麼關系,只是不能成為聖女,但也是一件好事。艾妮莎那孩子從小便對主無比敬畏,我們以為她會願意心甘情願地用一生來侍奉主,于是從小以聖女的規矩來教育著艾妮莎,卻沒想到反而讓那孩子心里有了叛逆的想法,或者一開始我們的做法便是錯誤的吧!」

歐瑟亞一個人慢慢地絮叨著,但是卻讓我了解到艾妮莎現在是安全的,不由松了一口氣,「那您是前來?」

雖然艾妮莎沒有事情,但我卻不認為教庭會那般簡單地放過我,我也不會幻想歐瑟亞是想把我捉回去和艾妮莎結婚。當然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我倒願意接受他無力的要求。

但是,很明顯,艾妮莎顯赫的家世雖然能夠保護她的安全,卻依舊不能容忍我的罪行。雖然這個罪行是我們共同犯下的,但是教庭的尊嚴卻要求我一樣用男人的尊嚴獨自承擔下這份罪果,而我亦因為艾妮莎的存在所以選擇獨自承擔。

「奉教皇之命,制裁罪惡的異端!」

果然,歐瑟亞說出了他此番前來的目的,只是依舊那般和煦的聲音,讓我感到一點別扭。不過,從小沒有依靠的我,卻因為這突然而又短暫的愛情變得無畏,只要她沒有事心里便安定下來。還記得正是艾妮莎那淡淡的哀傷,才讓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想好好地保護著她,可是仁慈的主顯然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是嗎,」听到歐瑟亞的話,我神色平靜地仿佛歐瑟亞說的要制裁的人並不是我一樣。「那她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我有那麼一絲期待,期待那個聖潔而又可憐的女孩對我能夠說什麼話。

沉默,歐瑟亞搖搖頭。

「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一瞬間心里苦澀卻又無奈地說著,聳落的肩膀一點也看不出青年人的朝氣來。

「不過,」歐瑟亞笑著,從懷里模出一只發卡,「這個艾妮莎希望能夠交給你,我來自東方的孩子!」

「櫻花,是櫻花!」接過歐瑟亞拋來的發卡,我一下子認出了發卡上那純潔的粉紅,突如其來的幸福從天而降,腦海中響起艾妮莎對我說過的話。

「我從來沒有見過櫻花!听說從花開到花落只有七天時間,所以那七天中櫻花是一邊開放一邊凋謝,壯麗地展示著她的美麗,好想去見識一下啊……櫻花純潔、高尚,是愛情與希望的代名詞。不過,唐你是中國人,不知道會不會討厭它呢?」

「不會,一點都不會!其實美麗是不會有國界的,就像我們的愛情……」

這是當我听到艾妮莎的話後心中立刻出現的想法,但是我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那一晚卻讓我感覺如同夢一般不真實。可是現在,我想對著艾妮莎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機會。

看著我先是高興而又憂愁的表情,歐瑟亞關切地說道,「孩子,你有什麼話要我和艾妮莎說一下嗎?」

是的,我有很多話要和艾妮莎說,可是現在的我只能苦澀地搖搖頭,然後艱難地說道,「就當是一場夢,讓她忘了我,幸福地活著!」

「願天父寬恕,我可憐的孩子!我會把你的心意告訴艾妮莎,不過那個固執的傻丫頭會不會听話我就不知道了。」歐瑟亞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我,左手在胸口畫著十字架為我祈禱。

片刻的安靜過後,歐瑟亞突然緩緩說道,「我的異能是凍氣。我們知道絕對零度時物體粒子的平均動能為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絕對零度之下還有一種被稱作真空零點能的狀態。這一狀態是因為粒子受到極低的溫度而產生了反常的振動,而粒子在這種狀態下會回歸物質運動和能量場的最初始的狀態,在這一狀態之下粒子有著巨大的潛能,特別是這一狀態下粒子中的虛粒子和反粒子會不斷出現、湮滅,最後甚至出現空間破碎的可能性!」

「歐瑟亞教父,您說得太高深了,我有點不太明白。」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于這般高深的物理知識還真不是沒接受過幾天正統教育的我所能理解的。

歐瑟亞主教溫和地笑了笑,換成通俗的語言和我接著說道,「其實在我第一次將凍氣施展到絕對零度以下的時候,我隱隱約約感覺到,空間破碎後通過那坍塌的空間可以打開一個新的空間,而且那里似乎還有未知的生命存在!但是自那之後我卻再也沒有發現生命氣息的出現。我想,坍塌空間應該是由無數個空間組成的,在這無數個空間之中會有一些像我們所處的地球一樣的空間,但是具體它是哪個我卻無法確定!」

「孩子,這一次教皇的命令已經下達,教庭的權威除非你真的可以一個人挑戰整個教庭,否則即便是回到中國,我想你的祖國也不願意保護一個犯下滔天大錯的罪人!」

「不過,畢竟你是艾妮莎所愛的人,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但是是否可以活下來,卻要看上帝的旨意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的孩子!」

歐瑟亞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我,眼神中沒有一絲虛假,這一刻他只是一位慈善的長者。

通過歐瑟亞主教的一番話我已經明白,殺我已經是無法挽回的決定,但是歐瑟亞卻可以借著自身的異能將我送到坍塌的空間之中,若是幸運的話我或許還能繼續活著。但,若是不幸……不過,此時我已經沒有了什麼選擇。

「歐瑟亞教父,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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