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風景,
該以怎樣的筆墨去形容,
又該以怎麼的目光去審視,
以怎樣的靈魂去容納?
「拳西老大要和朽木家的那個比武了嗎?」六車拳西和我在後山單挑的事很快便在學院傳開,身為拳西手下頭號小弟的車谷善之助自然第一時間知道後來拳西這里證實事情的真假。
「嗯,啊!」拳西毫不在意地回答到,手中不停擦拭著自己的斬魄刀。那刀刃上的鋒芒照亮了拳西半個臉頰。
「太好了!」車谷善之助聞言不由高興地說道。突然想起自己剛遇到我救下更木劍八的時候時,心里有點不放心,畢竟我的斬魄刀能力太過詭異了。
「拳西老大,那個小鬼的斬魄刀十分詭異,始解之後似乎可以將對方始解的斬魄刀力量封印起來!到時候可千萬不要給他始解的能力啊!」
車谷好心地說道。奈何六車拳西雖然把我視作對手,但是心底卻依舊不相信我可以將他打倒。瞅了車谷一眼,停下手中的工作,拳西抬起頭慢慢說著。
「你覺得我還不如一個小鬼嗎!」
「沒有,沒有!只是那小鬼的始解太令人吃驚了……」
「那個小鬼竟然雖然可以始解,不過實力可不是僅靠始解的招數說話的啊!」拳西握緊拳頭霸道地說道。緊繃的肌肉如同一座座小山在拳西身上疊起。
「是,拳西老大一定不會怕那小鬼!」車谷想到拳西的實力心里也安定下來,站在拳西一旁巴結著說道。
沒有理會車谷,拳西又低下頭開始擦拭斬魄刀,順著刀刃如同撫模流水一樣。「你們真的是被那個小鬼從流魂街趕出來的嗎?」良久,拳西沉吟道,獨狼一樣的眼神緊緊盯視著車谷。
「呃……」車谷善之助沒想到拳西會突然問起這事,心里一陣突突,難道拳西知道什麼事情了嗎?車谷善之助額頭慢慢留下了汗水,猶豫著該怎麼將事情說出來。
「行了!這事我和朽木家的小鬼戰完再說,不過我不希望有人騙我!」握緊斬魄刀,六車拳西站起來說道,雙眼遙望著遠方。他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為即將面對的戰斗而準備,雖然自己不認為那個小鬼可以打倒自己。但是既然已經約戰,就要尊重對手,這也是尊重自己。
天色漸晚,真央學院後山本是一處空曠的地方,時常有學生回來這里野餐,或是和同學一起來玩。而不知什麼時候起,這里成為漸漸成為學生們單挑打斗的地方。
「干嘛要答應他!」空鶴有點抱怨的說道。對于我和六車拳西的戰斗空鶴已經知道了,而且還使勁打探了一番拳西的底細。
和自己一樣的天賦,但卻因為在流魂街時經歷過生與死的洗禮,現在又在真央經過兩年的學習,空鶴自忖怕是自己遇到拳西勝算也不過是在五五之間。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和他打一場應該會很好玩吧!」我無所謂地說道,或許不一定會贏,不過一定不會輸!四楓院家的瞬步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若真的靠這招拖延,怕是和輸也相差不多了。
「懶得管你,看你輸了之後怎麼和夜一和卯之花烈姐姐交待!」空鶴說著雙手抱在胸前生氣地轉過身。但是握著的雙手卻依舊因擔心,白玉般的手背上出現了一條條淡青色的筋絡。
我望著空鶴的背影,緩緩來到她身後,輕輕抱著空鶴。被我突然抱住身體,空鶴不禁一陣顫抖,然後才平靜下來,安靜地任我抱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淨靈廷未來會很不平靜,那會是一場波及到整個尸魂界的災難!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立刻強大起來,但是我想不斷接受並且和厲害的人戰斗,我想這樣才會讓我飛快地成長起來。因為,我想要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對抗整個尸魂界!因為,我想要安心地保護著你們!」
「誰需要你保護了,分明還只是一個小鬼!」听著我發自內心的話,空鶴不禁羞赧地低著頭。心里泛起陣陣喜悅,以及一種說不清的暖意,嘴上卻不情願著嘟囔著說道。
「喂喂喂,考慮一下旁人好不好!」一旁日世里不合時宜地說道,依舊一副別人欠了她錢的樣子。「等下可別死了,我想朽木家的人應該不會那麼脆弱吧!」
「嘿嘿,應該不會!」我笑著,相處一段時間雖然打打鬧鬧,但是和日世里也熟悉了起來。面對日世里打擊中關心的話語,漸漸也開始學會接受。
「切!」撇過頭日世里坐在一旁。
人越來越多。一方是真央靈術學院鼎鼎有名的天才人物,一方卻是淨靈廷五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世子,雖然兩人身份可以相對抗,但是很明顯,不論從年齡,還是入學測試時靈力強弱的對比,眾人還是比較看好六車拳西。
「啊!真是傻瓜,學院的測試可是好騙的很啊!」後山很遠處兩個人影看著人頭攢動的學生們,其中一個遍身白色的羽織,身後大大的「五」字,赫然是現在五番隊的隊長平子真子!
五番隊是十三番中的救援隊,負責救援在現世殺虛遇到麻煩的死神和見習死神,是以和真央靈術學院的關系還是較密切的。
正巧今天來真央走動,從日世里那里得到消息後,為了不會打擾其他學生,平子和藍染在遠處安靜地觀戰。
「平子隊長是說白哉小弟在入學測試的時候隱藏了實力!」透明的眼楮之後,貌似純良和善的藍染吃驚地說道,他想不出朽木家的世子也會在入學測試中出現作弊的行為。
「啊!那小子若真是五等的靈力,朽木家怎麼可能一直保持著淨靈廷第一貴族的稱號!狡猾的小鬼!」平子攤開雙手,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
「是啊,貴族家的孩子都是天才啊!」藍染低聲回應著。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和自己同期的家伙,一個和自己一樣沒落的貴族子弟蒲原喜助,擁有天才卻依舊隕落的貴族!
「沒辦法吶,是靈王大人選擇保衛淨靈廷的忠誠家族嘛!」平子的聲音里听不出喜怒,雙手套在袖子里反而對一下子聳動起來的人群很感興趣。
「靈王大人對尸魂界一直都很愛護!」向上推了推眼楮,藍染附和著平子的話。
「切!」對藍染毫無營養的話,平子咧著嘴不屑地哼了一聲。目光集中在後山,他但是想看看朽木家世子若是使出全力會是怎麼的樣子。
「拳西學長!是拳西學長!」低年級的學生崇拜著天才的學長,一個個仿佛後世的粉絲一樣掂起腳來爭相目睹著拳西的樣子。
而和拳西同一年級,或是高回生們則嫉妒,或是故意表現出不屑,「六車拳西怎麼來得這麼晚,在擺大牌嗎?」
「人家可是連山本校長為一回生特設的貴族班都拒絕去了呢!」
「切!不就是靈力高一些嘛,若是努力咱們日後也可以!」
「可是,那可是七等的靈力啊……」
人們議論紛紛,而六車拳西繃著臉走了進來,雙手套著黑色的皮制手套,斬魄刀系在腰間。在拳西身後,車谷善之助和他原先的小弟,以及一些和拳西混的學生呈三角形跟著拳西,如同一個精裝部隊。
「終于來了嘛!」
早早在後山等著的我推開人群來到拳西的對面。簡單白色武道服,長長的千本綾櫻背在身後散發著點點櫻花般的光芒。
來到場中車谷等人自動向後散開,這里已經不是他們的場合,而明白正戲將要開始學生們都自覺地退後。拳西的實力在場的人可不願意自己去嘗試!
「已經始解了嗎?很聰明啊,朽木家的小鬼!」六車拳西看到千本綾櫻散發的光芒第一個想到我已經提前解放了斬魄刀,不由說道。
「啊!還沒有呢,它這個樣子我也控制不見了!」我笑嘻嘻地說道。
「他們在說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啊!那刀不還是普通的樣子嘛!」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刀身四周呢!要是不仔細看得話!」
「哎呀!真的,好像是櫻花!剛剛怎麼沒有發現!」
封印之後千本綾櫻依舊會散落出櫻花的光暈,但是那光芒若是不用靈力匯聚雙眼仔細觀察是不容易發覺的!
「沒想到拳西觀察地這麼仔細吶!果然,未來隊長級別的人物是很不容易糊弄的!」我心里想到。
「不過,沒有關系,我的鐵拳可以將它打破!」拳西張狂地說道,碗缽般大的拳頭緊握在胸口說道,似乎很渴望戰斗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看你能不能讓我將它使出來了!」我緩緩地抽出了千本綾櫻,依舊笑著說道。與拳西的一戰果然是讓人期待啊!比起剛剛來到淨靈廷還在成長的劍八,拳西此時的實力恰合我的胃口!
「是嘛!小鬼,你真的很囂張啊!」拳西看著我亦是笑了起來。敢和自己一樣的囂張,不是愚蠢地沒有頭腦,就是擁有相應的可以讓自己無比自信的實力。
拳西感覺得到,對面的這個將與自己一戰的貴族屬于後者,不禁我有了幾分認可。不過,不論怎樣,都要在這一戰之後再說!
「還好啦!說了這麼久也該開始我們的正事了,回家晚長輩們會抱怨的。既然拳西學長是前輩,那我就不客氣了!」拳西此時的實力比我高,所以沒有任何做作地,我選擇了搶先出擊。
只見我圍繞著六車拳西挪動腳步,一深一淺,一快一慢(嗯……不要想歪了!),配合著瞬步技法,一下子出現了四個我的人影,卻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
這一招是夜一教我的四楓院家獨有的步法,便是通過調整腳步的節奏來讓自己出現多個影像,以達到迷惑敵手的手段!因為每一處都是我移動後留下的影子,所以每一個我都仿佛真的一般有著相同的靈力。這種步法的節奏和中國巫祝時的節奏頗為相似,所以被稱為「禹行」!
「禹行」所產生的影子根據個人實力而不斷增加,最多可出現十二個影子,像夜一此時已經可以做出九個影子!而我雖然最多可以做出七個來,但四個影子時卻是最適合我戰斗的個數。
「那,那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個朽木白哉!」從沒見過「禹行」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
「不知道啊,也許是一種奇怪的步法吧!」有一些人猜測出來影子形成的原因說道。
「可是步法不就是瞬步嗎?怎麼還會有這種步法?」
「應該是貴族所獨有的吧!」語氣中帶著絲絲嫉妒,人們變得更加希望拳西可以取勝。
「是四楓院家的‘禹行’啊,小鬼會的東西很多嘛!」平子看著我使出「禹行」後說道。
身後藍染安靜地觀察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白哉怎麼總是使用這些招式!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日世里看著我不停地在拳西周圍踱步,卻不上前攻擊等不及地說道。
同樣等不及的還有六車拳西,就在空鶴想要和日世里說,自己和朽木白哉是和四楓院家的公主學習的這些步法的時候,拳西動了!
拳西還沒有使用斬魄刀,除了斬魄刀,白打一直是拳西最為擅長的!那拳頭擊打在對方身體上的感覺,總是給拳西帶來不一樣的感覺,比斬魄刀砍在身上更加真實的觸感!
「轟!」
看著白哉圍著自己不停走動的身影,拳西大步跨出,霸道的一拳如同雷霆一擊,狠狠地想著我轟去。然而拳西並沒有打到影子身上,但是拳勁只不過擦肩而過,竟然也將那虛影揪扯地化為灰煙。
「白哉小鬼要遭殃了!」看到拳西有效的攻擊,日世里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不過剛剛開始,小白一定沒事的!」空鶴對我自信滿滿,美目盯著場中剩下的三個影子道。
「這個對我可沒有用啊!」拳西大吼一聲說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射出,再次將我的一個虛影擊潰!
我瞳孔收縮,沒想到拳西會因為斬魄刀的影響速度竟然可以趕上我。
「不過拳西學長還不打算使用斬魄刀嗎?」我將最後一個身影主動消去,握著斬魄刀向對面的拳西問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拳西凝眉笑道。
「我想,應該有吧!」我笑道。
「嗯!」拳西突然瞪大眼楮,剛剛分明在和自己說話的朽木白哉人影一下子消失不見。緊接著一道冷風襲來,下意識地六車拳西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什麼時候?好厲害的瞬步!」拳西看著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的我震驚地說道,這種瞬步若非自己感受到空氣的流動根本發現不了對方。
「拳西隊長很厲害呢!」我笑著人影一閃,再次從拳西面前消失。
「這次可不管用了!」拳西說著耳朵抖動了一下,只要是風的聲音都不會逃出他的耳朵!
我不停從拳西身旁擦肩而過,每一次停留都發出斬魄刀相撞的聲音,陣陣脆響如同鐵匠鋪里傳來敲打的聲音一樣。
「實力相差不多啊!」平子吊著嘴巴說道,「這麼打下去可是很無聊的啊!」平子打了個哈欠,轉過身打算離去。
「平子隊長!」
「什麼?」平子轉過頭,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藍染,嘴角下垂,好奇地問道。
「似乎開始有趣了呢,平子隊長!」藍染向上推了推眼楮,溫和地說著。
「是嗎?不過是一群小孩子嘛!」平子掏著耳朵,有點不情願的說道。
「可是,卻都是很特別的孩子啊!」藍染語重心長地說道,眼鏡之後棕色的瞳孔散發著奇怪的光芒。
「嗯……是嘛!」平子盯著藍染語氣怪異地說道。
然而面對平子的目光,藍染依舊平靜,仿佛真的只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下屬。
哎,浣熊回來了!扛過了十八個小時火車,浣熊還是敗給了沈陽的公交車!同時浣熊不幸的明天就要參加重修考試,所以今天就傳這一更了,望各位書友同學們見諒了!
浣熊順便補充一句,還在上學的書友們一定要學業為重!像浣熊這樣大老遠的跑來重修,心中的無比淒涼郁悶就不提了,真是太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