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七十二章 水月與家鄉的樂器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

繾綣的紅線,

纏繞在你和我的指尖,

為何我卻不敢抱著你,

我的愛人!

……

已經三天了,滅卻師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動靜,這段時間竟然再次安靜起來。哈

為了擴大搜尋範圍,每個人負責見識幕府宅附近三十里的範圍,這也是每個人可以達到的最近的感應區。

身上沒有拿著斬魄刀,因為可以隨時召喚的緣故,我已經放棄將斬魄刀戴在身上,顯得有些別扭。只要遇到戰事,分解成最基本的靈子狀的千本綾櫻會從手心頂出來,然後再匯聚成斬魄刀的樣子。

天空夜星閃耀,江戶晚上的夜風帶著一股政權即將沒落前醉生夢死的味道,柔和地想一個從未經歷過痛苦的歌女,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著讓人遺忘現實的歌謠。

想起歌女,我不禁想起不久前遇到的水月小姐,那是一個水仙花一樣清秀出塵的女孩,她的身影總會讓我將緋真的身影和她聯系在一起。不知道一個人在朽木家的大院,緋真生活著怎麼樣?

目光掃了一眼匆匆趕路的行人,也許她也會和這些人一樣,是我生命里的過客,可是心底的歉意讓我涌出一絲失落。對于她,不完全的愛,是一份褻瀆。那美麗的女孩,或許需要更好的人去呵護吧!

我腳尖落在一個富戶人家高聳房頂的挑檐上,目光如同夜色般深邃,洞悉著現世的狀況,那些擁有靈力的現世之人,如同烏雲籠罩著的星空般,浮現出零星的熒光。若是在幾百年前,偌大的江戶起碼會有不少擁有靈力的人,而不是像現在般。

一艘即將沉沒的大船,注定只會讓歷史的波瀾吞噬掉曾經的繁花。

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在來到現世之前,爺爺將象征貴族的牽星箍讓母親給我別在了頭發上,貴族的形象從現在開始將需要我來一起維護。

同樣黑色的死霸裝,讓我如同夜的使者一般,獵獵的夜風,將寬大的衣袖吹起,額前三縷被牽星箍別出來的頭發也跟著舞動起來。

叮咚的琵琶聲突然響起,在日本听到中國那獨有的古色古香的聲音,讓我倍感親切,不知道是誰會在著夜里彈奏著如此讓我產生遐思樂器。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隱藏在烏雲之後的銀月,腳步一轉,身體如同紙鶴般幾個起落間,便從附近消失。

那是一個雅致的三層高樓,朱紅色的幔帳遮擋著門窗,夜風吹拂仿佛海浪般鼓起。這是一個妓院一樣的場所,樓下雖然不時響起鶯鶯夜語,紙醉金迷的男女胡言亂語著。然而這些全都掩蓋不住那琵琶的悠揚。

那熟悉的旋律,分明是之前用三弦琴彈奏的,只是換了樂器之後,所奏之人恐怕也已經不再是伊人了吧。

我用手輕輕推開那輕輕闔上的房門,普通人看起來,不過以為被是一陣風吹開,無聲無息的腳步緩緩走進來。隔著飛舞的紗帳,我只看到一個嫵媚的影子,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白哉小弟吧!」女主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里不該有人知道我,雖然那熟悉的聲音已經讓我知道對方正是之前想起的那個人水月。但是,能夠看到沒有穿義骸的我,對方已經足以引起我的戒備!

我張開右手,千本綾櫻靈子化的熒光從我手心傾瀉而下,當我右手再次握緊的時候,斬魄刀化的千本綾櫻出現在我手中。淡淡的殺氣從身上流露,我目光平靜地盯著紗帳之後的水月,腳步頓了頓,繼續向前走去。

「水月姑娘!」穿過紗帳,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看得到我,低聲說道。

盯著她精致的臉龐,灰色的眼眸中飽含著淡淡的哀傷,一如我剛剛見到她時的樣子。縴細的手指在懷中抱著的琵琶上停了下來,抬起頭來,水月露出一副溫柔的笑聲。

「果然找到你了!」水月目光在我手中的斬魄刀上掃了一眼,然後平靜中略顯欣喜地說道,沒有絲毫懼怕我手中斬魄刀的意思,仿佛相信那刀不會針對自己一樣。「辛島老板和我說過,朽木小弟曾經問到過中國的事情,所以我想朽木小弟一定和中國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情誼。」

只是這麼一點點細節便被水月捕捉到,這讓我對于水月的戒備更加嚴重了。手指動了動,如果接下來對方有任何,我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非常時期,我必須保證其他人的安全,哪怕是需要鮮血的手段!

「你能看見我,」我皺了皺眉頭,「為什麼要找我,我們應該只見過一面吧!水月小姐!」

「是的,我看得見你,包括那天的那次虛的襲擊!」水月放下琴站了起來,背對著我來到了窗前,夜風將她身上的胭脂香味吹到我身前。回過頭,水月怔怔地望著我,「因為我的妹妹是滅卻師!」

我瞳孔微微一縮,千本綾櫻刀身上飄舞的靈子帶著寒芒,仿佛一頭即將沖出牢籠的凶猛野獸。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聲音有些低沉,盯著水月平靜的臉上問道。

水月雙手放在胸前,點點頭,一絲無奈從她臉上流露出,「你們的事情已經全部知曉,所以我才會在這里,希望可以找到朽木小弟,幫我放過我的妹妹!因為,我看得出,朽木小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啊!」

水月說道最後突然輕輕笑了起來,不知怎麼的,這份輕松竟然讓我也松弛下來,畢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所以還真的不希望兵戈相見啊。

「算了,說得這麼好听,不過要知道我們和幕府的那批滅卻師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畢竟雙方殺戮太多了,如果要將所有人阻止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怎麼可以信的過你呢?我怎麼知道一個可以輕易找到我,並且和滅卻師有聯系的人值得信賴!」手中斬魄刀隨著我松弛下來,一下子化為虛無,我攤開雙手盯著水月笑著的面孔,有些無奈地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滅卻師們的總部!」水月身體仿佛被風送過來一樣,來到我身旁輕輕附在我臉頰一側低聲說道。

「唔!」我沒想到水月竟然一下子說出我們現在所一直搜尋的東西,這讓我感覺到對方仿佛設下一個陷阱,等著我們一點點進入似的!但是,面對連日來無果的搜尋,我卻猶豫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沉默片刻後,抬起頭來質問道。

面對我的質問,水月沒有一絲膽怯,一副故意擺出的害怕的樣子,看著我淒苦地說道,「明明看著我待著的地方就知道了,我是一個被從小買到青樓的藝伎啊!」

「呃……」看著水月突然表現出的一副鬼靈精怪的樣子,真是讓我有些不適應這麼突然的轉變。

可是她不時不自覺流露出的悲傷,卻讓我心底不自覺地相信。畢竟,如果說那深藏在眼底被惡魔之瞳發掘出的東西也無法讓我相信的話。

「好吧,雖然不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姑且信你一次吧,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吶!」我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

「一定是真的啊!因為我那麼迫切地希望那些滅卻師去死啊!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水月淡淡地說道,眼角的絕望,以及刻骨銘心的傷痛,讓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傷痕!

「你和他們有仇嗎?那為什麼你妹妹還會進入滅卻師當中?」我疑惑地問道。雖然不忍再次揭開對方的傷痛,但是好奇心讓我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水月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仿佛回憶起了過去,額頭滲出的汗水,全然不似剛剛面對我時候的坦然。

搖搖頭,水月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至于妹妹,」水月一手撐著桌子,身體仿佛沒有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樣,「根本不是我可以選擇的啊,我已經殘破不堪,希望她可以幸福地活下去,離開那些滅卻師們!」

我看著水月,那美麗的容顏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歲,「對不起!」我愧疚地說道,沒想到我的好奇會引起對方如此巨大的反應。

「沒事,都過去了!」水月迅速地讓自己恢復如常,只是在眼底依舊留有心有余悸的影子。

「對了,我的妹妹你們還很熟啊!」水月接著說道。

提到妹妹似乎是水月最高興的地方,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副神情我之前在空鶴臉上見到過,是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而對于水月和她的妹妹,我想應該不會是百合吧!呃,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這麼想呢!

「我們很熟悉?」水月的話讓我一下子想到了一個滅卻師,如果說我們是指我和空鶴的話,那麼應該只有一個人了,那個最初見到過的滅卻師!

「嘻嘻,就是她啊!叫做巴沙代,名字好听吧!」水月俏皮地笑了起來,仿佛一個孩子般清澈的笑容,讓我感覺到這一刻水月似乎沒有任何負擔的笑著。

「原來是她啊!放心吧,我會和隊長他們說一下的,畢竟死神可不是什麼爛殺無辜的人。」我食指揉了揉鼻子說道。

「這我就放心了呢!」水月雙手手指纏繞在一起放在身前,眨了眨眼楮,水月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說道︰「接下來要說滅卻師的事情了,白哉小弟可以自己先行去打探一下,不過對方是很小心的,所以一定要謹慎吶!」

我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水月輕輕一笑,壓低聲音後開始給我描述滅卻師所在的位置,一處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基地。

當水月告訴我那些叛亂滅卻師所在的總部後,我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午夜,差不多該是回去集合的時候了。

「那我先回去了水月姑娘,這些滅卻師絲毫不會顧忌普通人,所以你也要小心啊!你妹妹那里,我會幫她從那里月兌離的!」我向水月說道。

水月輕笑著點點頭,「有白哉小弟的話我就放心了啊!之前用琵琶有些不熟悉吶,我用三弦琴為你送行吧!」

水月說完轉過身,從牆上取下之前她隨身攜帶的朱紅色三弦琴,端坐在凳子上,水月靈巧的手指開始撥動那美妙的音色。

沒敢打擾水月,我駐足看了片刻後,身體來到門外,腳尖在地面上一蹬,身體如同飛虹般消失在灰蒙蒙的夜色中。

待我離去之後,水月一直將那首曲子彈完後,才放下三弦琴,來到我離去的門口,看著空無的夜空,目光露出一絲迷茫,左手扶著門框,口中喃喃自語著︰「……隨著黑暗而來,隨著黎明而去。白哉小弟啊……」

過了午夜之後,江戶城喧鬧的夜色才漸漸趨于平靜,我腳步在一幢幢木屋的屋頂上掠過,沒有心思觀看江戶安靜的夜景,心思對于水月之前和我說得所有的話從腦海中重新回顧著,生怕有一絲遺漏的地方。

雖然選擇了相信水月,但是我卻還是需要小心,畢竟這關系到接下來的戰事。回去和平子真子商議一下,再做定奪,最好有機會我先去把那里打探明白。

我心里想著,突然一聲撕裂了夜空的吼叫聲從我右方傳來,又是虛的聲音!

「會是水月嗎?」我心地感到一絲疑惑,接著又搖了搖頭,「如果是她根本不會選擇這麼快行動,畢竟太過明顯了,她不可能這樣做吧!而且……算了,先不去想這麼多了!」

我放下心底的疑慮,身體在半空停下來,轉而向著那傳來大虛靈壓的地區跑去,按著分配,那里應該是空鶴的地方!

有是黑腔,這兩次大虛出現都是因為滅卻師將黑腔打開,使得虛圈的大虛擁有了可以來到現世的機會,如果不把對方這一實力遏制的話,對于和滅卻師的戰斗,難免會有死神一方實力被遏制的情況!

「混蛋,到底是誰干的這些事情!」正在黑腔出現區域搜尋滅卻師的空鶴看到天空中憑空出現的黑腔,仰起頭大聲罵道,同時抽出了橫在背後的斬魄刀。

一個如同蜈蚣一樣的大虛從黑腔中跌落下來,重重的振動感是只有靈魂能夠感受到的,仰起頭顱,那猙獰的面具將大半部分臉遮擋起來,露出那血盆大口,一灘灘散發著惡臭的粘液從它嘴里流出來,落在地上如同濃酸腐蝕著地面。

「酸嗎?那可選錯地方了!」空鶴輕蔑地看著在自己身前咆哮著的大虛,手中斬魄刀一振,口中喊道︰「腐蝕吧,煙鬼姬!」

緊接著,空鶴手中斬魄刀如同發生化學反應般升騰起一片白煙,煙霧中紅光一閃,空鶴手上的斬魄刀變成了一把精致的扇子。

半空中踏著空氣中的靈子,空鶴飛身來到蜈蚣形大虛的頭部,「隳雲霧!」空鶴拿著煙鬼姬的右手將扇面朝下,緊接著沿著虛空中一道軌跡如同揮劍般劃過,一道黃綠色的液體狀水線來到大虛身前。

似乎感受到水線帶來的危險,大虛張開嘴,口中凝聚出一個凝聚著巨大力量的黑色光球,是虛閃,隨之一道激光般的光束射向水線。

在虛閃接觸到水線的一霎那,水線突然如同袋子般張開,將虛閃竟然兜了起來,並且蓄勢不減地沖向大虛。

當展開的水線接觸到大虛的時候,那強烈的酸性水靈子將大虛的身體很快便腐蝕地只剩下一塊焦黑的肉塊,「噗!」,接著一聲輕響,那肉塊因為內外溫差而破裂,化成了靈子回到尸魂界。

但是,這不過是剛剛開始,這一次的黑腔比上次大了一倍,似乎知道了能夠來到現世,這次的大虛明顯不再是那最底層沒有智慧,外形一樣的大虛,而是開始擁有獨特的形態!

面對越來越多得大虛,空鶴從開始時的輕松自如,開始喘起氣來,瞬步不斷地在大虛中躲避的同時進行著反擊。

「呀∼!」空鶴身體躲過一直大虛的攻擊,反身合起來的扇子形成一柄短刃,毫無阻礙地從大虛的後腦穿透。

「噗!」一聲巨大的穿透聲,短刃上射出的靈子流從後腦貫穿了大虛的整個頭部,在前面的面具上打開一個巨大的空洞。

拔出斬魄刀,空鶴反身一躍,落下的身子飛至另一只大虛的頭頂,煙鬼姬勢如破竹般得將其一刀分為兩半!

「嗡!」就在空鶴腳步剛剛落地的時候,一道虛閃從她頭頂落下。剛剛反應過來的空鶴只來得及抬起頭,身體便被虛閃淹沒!

「破道ソ四,白雷!」

一道白色的雷電從空鶴身後向著天空中的鳥形大虛射去,不過是最低級的破道,但是在我手中卻有著堪比中級破道的破壞力。似乎是穿越帶來的效果,雷和冰屬性的破道在我手中擁有著幾乎是兩倍的攻擊加成!

如同一顆子彈般,從我手指尖射出的白雷一下子將那鳥形大虛的面具穿透。而虛閃威力消失之後,只見空鶴原來所站的地方被一個櫻粉色的半圓形屏障保護起來,正是碎刃化的千本綾櫻在空鶴即將被虛閃擊中的一刻將空鶴保護了起來。虛閃過後,迅速分解的千本綾櫻再次回到我手中,形成斬魄刀的樣子。

「怎麼才過來!」來到我身旁,空鶴雖然心里高興,但是嘴上還是不滿地說道。

「遇到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我歉意地看著空鶴說道。因為我和空鶴在挨著的分區,是以本應該我再早一些趕到,不過即便如此,卻也因為使用從夜一那里學來的瞬步而比其他人先一步到達。

「切,你這家伙,下次再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空鶴揚揚手假裝生氣地威脅我說道。

「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再遲到了!」我笑著回答道。不過當我抬頭看到那比上一回大了兩倍的黑腔時,眉頭不禁一皺,「這次黑腔變得更大了啊!」

空鶴點點頭,表情嚴肅,「是啊,這次恐怕我一個人也不能將那黑腔堵上了!」

「那,我來幫你吧!白哉小弟,還有空鶴小姐!」一個人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趕到的。當戴著眼鏡的藍染從我們身後走出來,我和空鶴卻一直沒有發現對方!心底對他的戒備,遠遠超過了對于處理黑腔和這些大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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