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一百零四章 斬月,最強的一式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斬月,最強的一式

……

人常常會感覺到心痛,

就是因為心痛,所以才會感覺活著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然而,亦是因為心痛,所以我們才明白自己活著,

背負著痛苦,讓我們的生命變得更加清澈。

朽木白哉

……

「萬……萬解!」

在卯之花烈身旁的山田清之介听到卯之花烈的話後,倒吸一口涼氣,吃驚地說道。

確實,面對那樣強大的渡部久邊,也只有萬解之後的力量才能和他相抗衡!不過看著朽木白哉此時霸道狂暴的造型,尤其是那副紅色的牛角面具,讓山田清之介心中感到一陣怪異,雖然沒有見過多少隊長萬解,但是卻從來沒有听說過誰萬解後會帶上一副面具!

那感覺,就像是虛一樣!

山田清之介被自己突然的想法給嚇了一跳,悄悄看著卯之花烈那完美的側臉,發現對方沒有注視自己後,先是感到有些失落,卻也放心了下來。這個想法如果被淨靈廷知道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雖然以朽木家的地位不會有什麼,但是那樣的話以白哉小弟師傅自居的卯之花烈一定會很不高興吧!

如果是別人的想法山田清之介不一定會在乎,但是如果是卯之花烈的話,山田清之介一定會把它放在第一位。當然,山田清之介從來都將這歸結為對于隊長的忠誠!

山田清之介和卯之花烈的對話藍染總右介不可能听不到,而且他在看到朽木白哉這番模樣以及那如同海浪般澎湃的靈壓時,心中亦推測這應該便是白哉萬解後的樣子。

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萬解,這樣的造型未免也太過夸張了!而且這實力的暴漲已經遠遠超過正常情況下,萬解後實力約是始解時的五到十倍。雖然對于白哉之前完整的實力不能完全把握,但是藍染也能夠推測出個大概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此時白哉的實力是他始解時候的十五倍!而且,這只是藍染僅憑此時第一感判斷,現在白哉是否將全部實力都展現出來,藍染還不得而知!

「這應該不僅僅是萬解吧!那面具還有那紋身,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啊!究竟是什麼原因呢?」藍染想到這里突然嘴臉輕輕向上揚起,「果然,只有用它才能跨越那界限啊!」藍染眼鏡因為天空中那億萬道刀火閃爍出奇異的光澤,就像石子投入水面時出現的破碎的倒映。鏡花水月。

不提藍染和山田清之介此時是怎麼想的,卯之花烈從朽木白哉出現的那一刻眼神便牢牢地關注在他身上,雖然樣子和氣息變化之大讓卯之花烈一時都誤以為這是別人,但是靈壓中隱約可辨的那孤傲冷寂的氣息,讓卯之花烈知道這只有在他的身上才會出現!

不論怎麼變化,那從骨子里帶來的氣息,是如何改變都無法全部掩飾起來的。更何況那半邊身體上的櫻花,整個淨靈廷除了朽木白哉,恐怕再也沒有人那麼喜歡櫻花了!即便是斬魄刀都是櫻花的形態,此時更是將一樹櫻花鐫刻在皮膚上!

卯之花烈之所以會說朽木白哉掌握了萬解,一則是因為白哉本身靈壓的突然暴漲;再則看著天空中那無數道人影,以及無數柄斬魄刀的影子,卯之花烈突然想起曾經交朽木白哉練刀時,白哉自己創造出的一套刀法斬月。

對于白哉的天份卯之花烈一直都很驚訝,特別是對于戰斗技巧等方面,白哉總是會出現很多獨特的想法,而那些想法雖然剛開始感覺到怪異,但是細細體味卯之花烈卻驚訝的發現,那恰是淨靈廷戰斗模式未來的走向!只是白哉卻把它提前數十年從一點點細致的部分提煉出來!

斬月一共分為三式,分別對應著千本綾櫻不同階段使用可以發揮出驚人的效果。之前白哉一直沒有突破萬解,是以斬月只出現兩式,分別是第一式明鏡止水,和第二式的殘月。

明鏡止水是通過刀意來麻痹對手的意識,從而起到讓對方難以捕捉自己行動的效果,其作用和東仙要的清蟲有異曲同工之效!而殘月則通過不同頻率的快速揮刀,讓斬魄刀產生強大的破壞力,練到極處可以撕裂空間!

前兩式和白哉有較深接觸的人,諸如四楓院夜一、志波空鶴和海燕、以及卯之花烈自己都通過白哉掌握了其要義。而第三式白哉雖然沒有使用出來,但是卻將理論講述而出,夜一因為家族以及其本身性格緣故,其實對于用刀並不十分喜歡,是以沒有深入琢磨過。而卯之花烈雖然劍道修為和天賦在諸位隊長中都是最強的幾個人中的一位,但是卻知道這和她的劍道以及斬魄刀萬解後的攻擊發展方向並不相符,是以同樣沒有練習。

但是,雖然沒有練習過,但是卯之花烈在剛剛知道白哉斬月第三式的戰術原理的時候,腦子里便已經模擬出其效果!借助萬解後斬魄刀和死神實力同時迅速提升,用極快的步法分散出無數道身影,同時將斬魄刀分解後,借靈力重新組合成無數把真實的斬魄刀,虛虛實實中,用最強大的力量將對手包裹在刀影和人影中,最後用無數把斬魄刀將對手的身體完全分解!

這一式便是斬月第三式,亦是朽木白哉剛剛施展而出的招式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而就在同一時間,天空中無數個朽木白哉手中的斬魄刀全部指向渡部久邊,每一刀揮出都帶著不可阻擋,霸道絕倫的氣勢。或許你可以躲開第一刀、第二刀,但是你絕對躲不開成百刀上千刀,就像是影子一樣的刀影將渡部久邊逼入無處可逃的絕路中。

同時在這些身影身後,極富侵略性的黑雲,像是在填充這片天空中人刀以外的空白,低層滾滾壓的讓心髒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渡部久邊的刀很快,他可以在迷霧中找到空鶴的影子,可以在狂風中將六車拳西斬落,也可以躲過瞬神夜一的攻擊,趁其不備絕地反擊。然而當渡部久邊的刀遇到白哉的刀的時候,就像是冰雪遇到陽光一樣消融!

面對無數道刀影,渡部久邊的防守很快便潰不成軍。看起來致命的每一刀,卻被白哉小心地避過要害,就像是在為犯人凌遲一樣,無數道刀影貼著渡部久邊皮膚以下很淺的地方劃過!億萬柄斬破刀先是將渡部久邊的表皮推掉,從頭頂到面部、從脖頸到整個軀體,不論是眼皮上,還是腋窩下,多麼不容易砍到的地方,像是在給煮熟的雞蛋剝皮一樣,那些地方全部剔除地干干淨淨!失去皮膚的渡部久邊像是還沒有孵化的小雞身體已經成型肌肉卻沒有皮膚包裹,血淋淋的讓人看著忍不住肚子里想要把三天前吃得東西吐出來!

「啊啊啊!」扒掉皮膚的痛苦並沒有沒有割肉斷骨嚴重,但是如果那是不間斷地將全身皮膚削掉,那種持續撕扯的痛感卻讓人想要發狂!

「痛苦嗎?這不過是剛剛開始!」听到渡部久邊痛苦的慘叫聲,白哉眼里沒有露出一絲快慰,依舊冷漠地看著一切,用冷靜地讓人發狂的聲音輕描淡寫地說道。同時斬魄刀用更加凌厲的速度開始拔皮之後的第二道工序,削肉!

削肉是比拔皮更加講究的一步,因為在皮膚中有無數控制著人體行動的神經,同時皮膚下還有大大小小的動脈靜脈,所以為了讓痛感可以始終存在,白哉必須每一刀都避開那些主要的神經系統以及避免破壞掉動脈。凌遲中的罪人不可以一下子死掉,不讓還沒有將處罰完成,便讓其從痛苦中解放,這不得不說是一件缺乏完美的事情!

但是斬魄刀到了白哉手中就像是醫生手中的手術刀一樣,多麼精細的削法都被白哉施展而出。若不是此時場面太過血腥,倒無疑是一件藝術的事情!

天空中無數道人影閃動,和那低矮的黑雲一起將天地間緊密縫合起來,凌厲的刀光從地面輕輕一掃,便帶出一道五六尺深的刀痕。就在渡部久邊身體上,超過一萬次的揮刀,渡部久邊的身體就像是實驗室中保存的掛著一點肉的骷髏架一樣,手臂、大腿和胸口的骨骼已經清楚的可以看到!主要血管盤根錯結地分布在渡部久邊身體上,透過血管壁你甚至可以感覺到里面溫熱的血液在流動!

看著此時的渡部久邊,讓人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那些削下的皮肉索屑像是雪花一樣漫天飄落。不經意或許便落在你身上,透明的薄薄的一層,你分不清那是渡部久邊身上的皮膚、肌肉,還是說那只是混合了渡部久邊血液的雪花!

痛苦的吼聲從第一刀切在渡部久邊身上開始便沒有停下來過,白哉的斬魄刀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將渡部久邊身體的神經破壞掉,同時又不時在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地來上一刀!殘酷的血腥中唯一讓人搞笑的是,強如渡部久邊卻那麼忍受不了痛苦,而他的喉嚨亦始終沒有沙啞的跡象。這恐怕便是因為太過強大而遺忘了曾經奮斗過所留下的傷痕,養尊處優的政客,何時還記得被人傷害的痛楚。所以,一旦戰況不利,他們一定是戰場中叫的聲音最大的人!

先是拔皮,再是削肉,接下來便是割骨了。然而就在白哉開始揮刀的時候,從渡部久邊骨骼內開始滲透出大量白色粘稠的液體,這種東西白哉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和阪上智代追捕她弟弟的時候,從阪上鷹文身體涌出來的東西,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智代告訴白哉的。

不過熟悉死神動漫的白哉還是有所印象,貌似不久之後,被藍染所陷害的平子真子等人嘴里吐出的便是這個,可以干燥後會變成虛的面具的東西。

身體被那些粘液包裹後,渡部久邊身體上重新出現了類似人類的皮膚肌肉一樣的白色表皮,張開滿嘴鮮血的大嘴,兩只著眼球的雙眼瞪著白哉的同時,開始覆蓋上一層白色表皮,渡部癲狂地大笑著喊道︰「我知道你想殺死我!嘿嘿,誰都想殺死我!但是忘了告訴你,現在的我可是不會死的!突破人類和虛的界限,不斷修復的身體,只要空氣中還有靈子存在,我便可以活下來!永遠地活下來!嘿嘿嘿嘿,可惜之前沒有先上來就把你殺死啊小鬼!殺死你啊小鬼!」

渡部說完便向前撲去,但是天空中所都是白哉的影子,但有全都是可以攻擊的實體,渡部久邊無法分清那個才是真正的朽木白哉。而听到渡部的發言後,依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朽木白哉亦開始了更加凶狠霸道的攻擊!

那白色表皮和大虛身體上的剛皮差不多,所以渡部久邊原以為可以借此抵抗一會朽木白哉的攻擊。但是他卻發現不論自己身體多麼堅硬,面對白哉手中的斬魄刀,一切都想是白紙般十分輕易地便被劃破!

鮮血混合著白色的粘液,無數個朽木白哉在這片低矮陰沉的空間中不停躍動,天色漸漸變暗,但是閃爍的刀光卻如同無數繁星,又像是夜晚焊接鋼鐵是濺出的火星,格外耀眼。

白哉的斬魄刀雖然鋒利,但是砍在渡部久邊身上的頻率卻減緩了下來。既然知道了對方擁有恢復能力,白哉便不急著在渡部久邊恢復前殺死他,而是保持著和他恢復能力相同的速度,讓他不斷地感受那無邊無際的痛楚!

從傍晚到黎明,沒有人知道這麼長的時間里,朽木白哉揮出了多少刀,渡部久邊身體上又被砍過了多少次。只是在看著天空中涌動的無數個影子不停地穿梭,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樣,那股恨意就像發條般一旦松開便再也無法擰緊!

一個晚上除了朽木白哉和渡部久邊,死神和滅卻師方面沒有人再戰斗,雙方都感到疲倦,同時驚訝于朽木白哉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那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高度!誰都不敢在此時輕舉妄動,毫不懷疑的那雷霆般的怒意,可以頃刻間將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屠戮干淨!

四番隊的隊員和最後沒有和渡部久邊對戰的死神隊員們將受傷的同伴聚集在一起,這一晚上除了瘋狂揮砍斬魄刀朽木白哉和只能忍受無盡虐殺的渡部久邊外,最忙碌的便是四番隊的隊員了。

在卯之花烈的指揮下,四番隊的隊員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為受傷的同胞處理傷口,同時小心躲避,生怕頭頂那個殺神一不留神斬魄刀便從自己身上穿過!在這分煎熬中,很多隊員事後都發現自己的醫療能力似乎悄然間提升了一大截!畢竟,面對如此場面,帶給他們的恐怕是日後所有血腥場面都不及的!而這份面對生死後心性上的鍛煉和醫療能力有些密切的聯系。

隊長們受傷最重,是以他們是除了那些重傷的傷員外,最後幾個清醒過來的。眼下剛剛清醒的夜一躺在擔架上,看著天空中的朽木白哉,眼里露出一份焦慮和擔憂。而在她身旁,因為只是受到輕傷所以早早恢復過來的碎蜂,一個人跪坐著安靜地守護了夜一一晚上。同時,亦目睹了朽木白哉一個晚上漫無邊際的怒意!

那邊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守在志波空鶴身旁,渡部久邊痛下殺手的時候二人都在看著,所以他們能夠了解,親眼看到至愛被如此殘忍的對待,朽木白哉心底是如何的痛苦,轉而才會有這一晚上的不斷地虐殺!

知道了事情經過的夜一,轉過頭,從小三個人一起長大的空鶴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面的擔架上。雖然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害,特別是被渡部久邊生生撕掉右臂,但是此時在卯之花烈隊長的治療下,不光身體表面的傷口已經慢慢愈合,而且斷掉的手臂因為及時處理,亦再次重新接上。只要加以時日,憑借淨靈廷的科技醫療手段應該會完全恢復。

夜一目光落在空鶴胸口上的那顆淡黃色的佛骨舍利,正是這顆舍利在關鍵時刻保護了空鶴,同時讓空鶴受傷的傷口處保持斷掉之前的活性。否則若非如此,即便是以卯之花烈的醫術也不能這麼輕松將空鶴一身的傷治理到現在的程度。

那個舍利的由來夜一剛來到現世的時候便從白哉口中知道,當時還嚷嚷著要和空鶴搶過來,慶幸的是當時沒有和空鶴要過來。不然,此時夜一不知道會多麼地後悔!

「白哉,夠了吧!」轉過頭來,夜一看著天空中的白哉,眼角不知不覺中流下淚水,口中哽咽著說道。

劫後余生,夜一知道了空鶴、她以及白哉在彼此心中有多麼重要的地位。不論是她們中的誰受到如此的傷害,另外兩個人都會這樣拼命不顧一切的去戰斗。可是眼見白哉如同走火入魔一樣,此時一顆心全部系掛在白哉身上的夜一,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她不能再看著她們三個人中另外一個人受到傷害,那樣她無法想象自己會怎麼繼續活下去!

明白三人關系的碎蜂亦擔憂的看著白哉,曾經那讓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討厭的貴公子,此時瘋狂的模樣讓自己都不禁為之心痛。碎蜂亦是少女,亦曾幻想過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那美好的故事。

然而家族的使命以及自己的地位,讓第一次見面時便在心底種下影子的白哉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特別是當知道夜一喜歡白哉的時候。碎蜂像是在心底砌起一堵高牆,將白哉和自己分在牆的里面和外面。

此時听到夜一的話,碎蜂下意識的身體一顫,多年的訓練讓她眼神迅速恢復平常。心底默默地祈禱︰白哉少爺,停下來吧!夜一小姐、空鶴小姐都在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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