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一百五十九章 無心之殤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無心之殤

……

……

「中國功夫?!」听到白哉的話,維克托若有所思地回味著,良久喃喃地說道︰「那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功夫!」[搜索最新更新盡在;「現在,你贏了!」維克托捂著胸口,嘴中含著鮮血搖頭苦笑著︰「不過,你的伙伴還是逃不掉失敗的命運!即便你們可以打的過我們,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別忘了,在我們身後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或許你們剛一開始去面對他也許還有幾分機會活著,但是現在……」維克托眼球里布滿血絲笑而不語。

「那又怎麼樣!」絲毫沒有被維克托的話所動搖,白哉說道︰「即便最後是敗了,輸了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只要能夠殺掉你就可以了,當然誰又知道我們一定會敗呢!勝負,如果不去試一試永遠都是一個未知數!」

「說得真好啊!咳咳!」維克托捂著胸口,內髒受損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成為亞丘卡斯之後我便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像刀刃一樣鋒利堅硬。因為只有讓自己變得像一柄刀,那樣才我才不會受到傷害。我做到了,但卻做得並不完美。我只有身體外表的強悍,而里面,如你看到的看來我還是沒有做到完美!」維克托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

「其實,我曾經想過,為什麼不讓身體里面和外面一樣如同一柄斬魄刀。但是,後來我發現那麼做的危險,因為那樣我便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沒有內髒的供應,我會在將敵人殺掉之後,身體僵硬地死去!我想那是因為我的實力和這樣的行為並不合適,所以我從來沒有冒險去嘗試過這種危險的事情。不過,現在我似乎沒有任何顧忌里呢!」

維克托笑了,他鼻梁以下的面具開始剝落,一塊一塊像是流沙般風化後落下。很快便露出維克托剛毅硬朗的面孔,典型的西班牙男子的面容說不上很有魅力,但是讓人可以信任。

而在面具剝落之後,維克托全身開始燃燒起來,紅色的火焰將身上沒有用處的衣服全部吞噬,的身體在火焰的燒灼下變得赤紅。像是一塊剛剛從爐子里取出的劍胚,未經捶打讓他充滿了塑造性。

奇異的符號開始在維克托身體上冒出,像是劍身上雕刻出來的符文裝飾,奇異的符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每一個符文的出現,維克托身體上的火光便少了一點。最後火焰只在維克托的胸口,以及處燃燒著,而被烤紅的身體並沒有因為火焰的消失而褪色。

「這就是瓦史托德的力量嗎?」維克托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不停地緊握然後又松開雙拳,維克托覺得此時自己充滿了力量,血液中翻滾的靈力仿佛海浪般激蕩著,維克托抑制不住想要發泄。

抬起頭,維克托看著白哉隔空一擊手刀,瞬間一股白色的劍氣之間將維克托面前的地面劈裂,劍氣勢如破竹地向白哉沖來。

身後便是自己的同伴,白哉不能退縮。沒有拿刀的左手向前一推,口中默念著詠唱文︰「烏鴉的翅膀揮舞出天使的霓虹,野牛的右腳踢踏著亡靈的墓穴,白色象征虛偽的和平,黑色帶來傲慢的正義,盾牌、陽光、黎明的十字架。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當白哉吟唱結束,一道巨大的,中央畫著黑色的太陽花的結界屏障將維克托的劍氣阻擋。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就這樣結束。

只見白哉面色凝重,從太陽花花紋中央,屏障像是玻璃一樣開始出現裂紋,裂紋像是蜘蛛網越來越大,眼看屏障就要崩潰的一刻,白哉身體迅速向後退去。

「 嚓」一聲,屏障在失去了白哉靈力的支持後,最終不敵維克托發泄的一擊轟然崩潰。而在屏障崩潰的瞬間,一道赤紅的身影,雙爪穿過破碎的屏障向著白哉抓去。

十道指風像是十柄削鐵如泥的寶劍,白哉面前不斷出現千本綾櫻的碎刃將這些指風擋下。

然而,維克托最後的舍命招式太狠了,短時間內實力突破瓦史托德讓維克托此時的實力完全超過白哉,響轉在他的驅使下,白哉的瞬步根本逃不開維克托的追趕。

面前一道赤紅的爪子剛剛撩過,身後刺骨的罡風便讓白哉差一點受到重傷!沒有太長時間,白哉已經被維克托追上,而一旦被此時的維克托追上,結果會很慘烈!

「咳!」

一口鮮血從白哉嘴里咳出,就在剛剛,維克托看不見行蹤的身影突然繞過白哉的視線來到白哉身後,雙臂抱在一起,維克托的肘子如同戰斧般重重轟炸在白哉的後背!

身後的死霸裝已經破碎,露出被鮮血沾染的後背。若非有碎刃在最關鍵的時候在後背為自己擋下,恐怕白哉此時已經倒下!

饒是如此,在被維克托轟炸機一樣的重擊擊中後,被巨大的力道撞飛的白哉跌倒在沙漠中,一只手撐在地面上,白哉蹲跪著,後背像是被火焰燒灼般火辣辣的痛!而更為嚴重的是,白哉感覺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兩根!

「**!」白哉咒罵一句,抬起頭,那道紅色的身影在自己抬頭的瞬間再次動了起來。像是要羞辱白哉一樣,維克托光一樣迅捷的動作不斷地在白哉面前移動,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白哉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紅布籠罩,而這塊紅布的染料卻像是一條火蛇按照著沒有規律可言的軌跡不停地移動!

「呼呼!」「呼呼!」

深深吸氣,在最危險的時刻,白哉像是瘋了一樣竟然緩緩地閉上眼楮。腦海中沒有這片無盡的沙漠,沒有戰友們一起為了看不見的希望浴血奮戰,沒有維克托,沒有紅色的月亮,沒有……

「叮!」

白哉听到了水滴的聲音,像是懸在平靜的湖面上的一片葉子上滴落的露水,在從葉片分離墜入湖水的一剎那,發出世上最美妙最單純的聲響。

「叮!」

白哉仿佛回到了真央的後山,那里有一個小型的瀑布,在河水從上游跌落,劇烈的轟鳴聲中,白哉清晰地分辨著那迥然不同的聲響。那是晨曦教室屋檐落在地面凹陷的積水坑中濺起的水花。

「叮!」

伴隨著滴水那安寧的聲音,白哉輕輕地揮出一刀,那刀揮得很慢,很隨意。慢的你覺得時間在這一刻凝滯,隨意地就像是微風中身體向後放松地倒在山腰的草地中。

刀刃隨著白哉的揮出不斷分解,如同一具被密封了千年寶物,在揭開真面目的一刻,塵封的時間瞬間將那曾經承諾亙古不變的記憶,瞬間推翻!

「嗡!」

刀刃劃破空氣,單薄的劍身在和空氣摩擦後,顫抖著發出一陣悅耳的輕音。

沒有預想中刀身與身體接觸的聲音,白哉這一刀似乎砍空了。因為那麼慢的一刀怎麼可以砍到人?

然而隨著一聲悶哼,物體重重跌落在地面濺起的沙子滑動的聲音,以及劇烈急促的喘息。有人受了重傷,那是一道致命的傷口!

「咳咳,這一刀又是什麼!」維克托再次咳嗽起來,剛剛跌落在地上的正是他!只見維克托從脖頸的動脈到胯骨,一道傾斜的,同時深得可以見到內髒的傷口出現在維克托恢復了正常膚色,像是一條剛剛從繭里爬出的蝴蝶般濕漉漉的,然而虛弱卻沒有幾分生機的軀體上。

這一次,維克托斜躺在沙地上,身體完全崩潰的他只能不斷地咳嗽。而在一陣比一陣虛弱的咳嗽與喘息中,維克托竟然笑了起來,像是臨終的老人在交待遺言般,好奇的維克托再次像白哉問道。

原來白哉的這一刀並非沒有擊中維克托,而是刀刃在插入維克托的身體的時候,鋒利的讓它沒有任何阻礙,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地將維克托砍出造成維克托已經是半個死人的傷口!

揮出這一刀的時候白哉還蹲在地上,此時終于松懈下來,白哉讓自己努力站起來,手中用從卯之花烈那里學來的簡單的可以處理傷口的鬼道招式。然後望了望癱在地上的維克托,挑了挑眉毛。「你的問題還真多!」

「嘿嘿,我都快死了!」維克托笑著,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般。

「真是麻煩!」白哉撇撇嘴,一口痰定在喉嚨中,「咳!」,白哉吐出一口血痰,手背隨意地將嘴角的血跡擦掉。

「這是和之前你見過的步法一套的刀法,其名殘月。在淨靈廷,它可是有著三米之內,天下無敵的名頭啊!」白哉自嘲地一笑。

「那你還有其他的招數?」沒有被白哉自夸的「三米之內,天下無敵」的噱頭震驚,其實心底維克托已經承認,能夠讓自己在瓦史托德狀態下都一刀致命的刀招,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絕對是絕世刀法了。只是,此時維克托更加期待地是白哉的答案。

「嗯,還有一招是我在萬解之後才能使出來的招數!」白哉想了想,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維克托是個好對手,白哉有些慚愧自己的話似乎是在羞辱對方一樣。

「萬解啊!果然,我還是太驕傲了!可惜我只是亞丘卡斯,沒有機會見到,真是遺憾啊!」維克托自嘲地笑笑,他之前以為白哉這麼年輕並不會使用萬解,沒想到。苦澀地吞咽了一口從喉嚨里涌出的鮮血,維克托繼續問道︰「對了,我覺得我的刀是最鋒利的。即便是那位大人都不能斬斷,你為什麼可以?」

這是維克托心頭最大的困惑。一名刀客最大的驕傲除了絕世的刀法武功,便是一把絕世的寶刀。維克托驕傲自己的身體是世上最鋒利堅硬的刀刃,此時驕傲被別人輕易擊碎,維克托怎能不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使勁讓雙手支撐起自己上半身,維克托乞求地望著白哉,那真摯卑微的目光,讓白哉有心可憐這名值得自己尊重的對手。

千本綾櫻分離的碎刃再次回到刀柄上,在維克托面前,白哉讓碎刃把始解後千本綾櫻那單薄的刀刃被包裹的過程緩慢地展現在維克托面前。直到斬魄刀恢復原狀,白哉才開口說道。

「看到了吧,我的刀始解後刀刃會消失!那只有你靜下心來去觀察才會看到的刀刃其實也不過是我內心具像化的倒影!如我剛剛所說,這條刀刃是我內心的表現,如果我內心堅定,那麼這條刀刃便堅不可摧;反之,如果我內心動搖,刀刃便會像是玻璃一樣一踫即碎!」

白哉溫柔地看著手中的千本綾櫻,接著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能夠砍傷你,一則是借著刀式的威力,再則便是內心!」

「內心?」維克托疑惑不解,對于一名沒有內心的虛而言,讓他了解什麼是內心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

「也可以說是信念吧!」白哉攤開雙手,「其實世上沒有最堅硬的東西,如果有恐怕也只能是我們的內心,我們的信念!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的,並且為之努力,那麼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最強大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的內心,我們的信念!」

「我的內心,我的內心……」維克托右手模索著自己心口處的空洞,身體的殘缺讓維克托始終無法了解,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悲憤的表情。

「是啊,……內心!」一陣呢喃低語。

目光眺望著白哉,維克托穿過胸口空掉的手指開始分解,接著是整條手臂,軀干,最後白哉只看到維克托迷茫的雙眼,在無盡的沙漠中黯淡地消逝。

「你始終無法明白呢!」白哉低聲嘆息。

最後,向著維克托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白哉,白哉身影一閃向著隊友的方向跑去。

對于一名虛,悲傷從來都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在他們發現自己悲傷的理由的時候,結果才會顯得更加地悲哀。沒有內心,是多麼痛苦無奈的事情?

……

「站住!」

一聲清脆圓潤的聲音在市丸銀身後響起,曾經市丸銀是那麼喜歡這個聲音和自己說話,但是現在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躲避著。

松本亂菊氣鼓鼓地站在市丸銀身後,憤怒的表情,還有通紅的雙眼,亂菊此時的心情不可不用復雜二字來形容。

面對自己心中一直喜歡的少年,亂菊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這樣面對他,這般無禮的質問。原因只是因為市丸銀的背叛!

憑借著個人優秀的天賦,以及朽木白哉的提攜,松本亂菊和市丸銀在十三番隊中很快便獲得了很高的席次。

然而在一年前朽木家世子,朽木白哉因為對同胞拔刀相向而被判前往虛圈服役五年一事,分別成就了兩人不同的名聲。那便是市丸銀的背叛,和亂菊的忠誠。

很多人都在事後咒罵,如果不是市丸銀在之前便暗中投靠了和朽木源鳩,白哉少爺在前往現世幫助自己滅卻師朋友的時候便不會被發現。而同樣是被白哉收留的孤兒松本亂菊,雖然在這次事件中並沒有做什麼,但卻因為和她一起來到朽木家的市丸銀的背叛而被人提及,即便此時朽木本家的地位看起來岌岌可危,但是亂菊都始終不離不棄。這樣的品格和市丸銀一比,高下立分!

然而亂菊並不想和市丸銀去比較什麼,即便是比,也不是在比這個。更別提被指責的人是市丸銀,那個曾經在自己快要死掉的一刻,給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的男孩!

「 ,這不是亂菊嘛!」避無可避,市丸銀終于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依舊一臉不變的微笑,眯著雙眼,和在白哉少爺身旁時候一樣,始終沒有改變過。

然而當市丸銀轉過身,迎接他的並不是亂菊的憤怒的目光,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市丸銀愣在原地,這是亂菊第一次打他。而亂菊在扇了市丸銀耳光之後,自己亦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許久,終是男孩子的市丸銀先回過神來。語氣有些冰涼,「你想要做什麼,松本亂菊!」

這是市丸銀第一次用如此冰涼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亂菊感到心痛,年紀還很小的她承受不住內心的痛苦,她想馬上離開。但是責任心讓她留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通紅的雙眼泛著淚水,亂菊鼻腔里帶著哭音,強忍著淚水沖市丸銀大聲喊道。

「都一年了,你不煩嗎?而且,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系!朽木源鳩大人可和白哉少爺不一樣,我只會和能讓我好好活下去的人在一起,白哉少爺自己都不一定能不能沖虛圈活著回來,我干嘛還有留在朽木大宅等死呢!」

市丸銀很少說這麼多話,但是這一次他說了。不光說得多,而且很冷漠,冷漠地讓亂菊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他一樣。

「啪!」

又是一記耳光。

「不許你這樣說白哉少爺!」氣憤的亂菊雙手抓在胸前大聲喊道,眼角淚水已經快要滴下,她不明白僅僅一年時間,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多!

這次市丸銀沒有任由亂菊打自己,右手一下子舉起了,一股怒氣,讓亂菊倔強地瞪著市丸銀的同時,淚水終于委屈地灑下。

舉起的手最後還是沒有揮下,市丸銀一聲不吭地轉過身慢慢離開。

「如果你敢傷害到朽木家里的一個人,我一定會殺掉你,銀!」

亂菊哭泣的聲音在市丸銀背後響起,那一聲聲幽怨委屈的啜泣,像是一根根針扎在自己心頭。

她還記得自己是銀,而自己從今以後卻不能繼續親昵地稱呼她亂菊。市丸銀眼楮不留痕跡地瞥了一眼一名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的死神,那是朽木源鳩派來監視自己的。還有幾名在暗中觀察著,自己還沒有找到。

拳頭不經意地握緊,市丸銀努力地讓自己恢復笑容,然後一邊向前慢慢走去,一邊回應道︰「你有那個實力便來試試,我等著你噢!」

少年說完,腳步微微加快了幾分,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而在身後,一個一頭金發,像是洋女圭女圭一樣的女孩,美麗的臉頰被淚水打濕,使勁擦干臉頰上的淚水後,少女有些心灰意懶地轉身離去。

如果有那麼一天,自己真的會殺掉對方嗎?亂菊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銀死了,自己也一定會把凶手殺掉後死去。

因為,這條命是,市丸銀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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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嘻嘻,浣熊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再次上傳了。因為回家後上網不便,而且過年家里開的麻辣燙缺人一直忙活著,實在沒思路和心情,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寫下去了,郁悶!今天抽空出來上傳一次,下次浣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啦,不過反正不會斷更就是了!!另外,下學期打算考研,估模著上傳的進度就更慢了,那啥浣熊深感罪大惡極,大家就使勁抱怨批評浣熊吧,浣熊再次深深地自責著。

順便把這段時間寫的一些傳上來,不多大家多擔待!過年也沒問候一聲,道一聲晚來的新年和元宵節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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