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小妻——寵你上癮 069天 他累了

作者 ︰ 花卷兒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相愛的人之間,更是培養出異乎尋常的心靈感應。

自從接到卓彥非那個古怪的電話後,鐘愛唯就一直心神不寧,他在電話里的聲音雖然和平時一樣醇厚平和,她卻敏感地從緩慢的語速及略有喘息的言辭里察覺到幾分不妥,還有他的語氣,仿佛象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最奇怪的是,不等她多問幾句,對方竟然掛斷了。

再撥過去是佔線,然後直接關機。

他從來不會對她這樣的。

放下電話,她不假思索地走到貨架旁說道︰「媽,我不逛了,想去看看彥非。」

周文韻正舉著粉藍粉紅兩件嬰兒包被左右瞧著,聞言笑了笑說道︰「他過一會就該回來了,怎麼,就這樣望眼欲穿?」

「二嫂,既然小唯想去,你就隨她吧!」卓亞蘭通情達理地插嘴道︰「反正離他公司不太遠,逛完了正好找他一起回家。」

「我現在就想去!」鐘愛唯心急如焚地說道︰「要不你們繼續逛,我自己搭車去。」

「出什麼事了?」兩個女人敏感地看著她問道。

「沒事,就是突然想見見他……」

周文韻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也許是察覺到她的緊張,沒有再取笑,點點頭說︰「你等一會,我把這幾樣東西付了帳就走。」

鐘愛唯雖然有些著急,可怎麼能說是因為自己五心不定,所以很想見他呢?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周文韻倒是很快從收銀台回來,不過卻對她說道︰「我剛和彥非通過電話,他公司有急事,要臨時出差,我們就不用去找他了……」

「臨時出差?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鐘愛唯的心髒沒來由地咯 一下墜落下去,那種抓不到實處的飄浮感讓她很忐忑。

周文韻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淡淡說道︰「听說是Z城的分公司出了什麼事吧,他也許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敢告訴你,不過他特地嚀囑我們要照顧好你,今天也逛了很久了,要不我們就先回去吧,免得你累到了。」

這樣一說,似乎也有幾分可信度,以卓彥非的個性,倒是真干得出這種事。

鐘愛唯找不出確切的疑點,只是,她心里那種空空落落的感覺並沒有因為這幾句合理解釋而有所改善,反而更揪緊了。

將她送回大院後,周文韻並沒有下車,說幾天都沒回家,今天就不留在這里了,囑咐了她幾句就驅車離開。

接著,卓亞蘭也說今天部隊上安排了吃年飯,嚀囑鄧欣可不許胡鬧,然後在她的抗議聲中推門出去。

所以,偌大的宅院里,只留下老爺子、鐘愛唯、鄧欣可幾人。

晚餐的時候,鐘愛唯胃口極差,如果不是老爺子盯著,她估計一口都不會動,勉強吃了小半碗,然後胸口一陣惡心傳來,她捂著嘴沖進洗手間,把剛才吃的一點食物全吐出來,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不就是接了個沒頭沒尾的電話嗎?不就是老公不能按時回家嗎?至于這樣疑神疑鬼嗎?她馬上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不能這樣心浮氣躁的,听說媽媽的情緒會影響到月復中的胎兒,就算是為了孩子,她也不能這樣。

這樣想著,她捧了一點水,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使它看上去帶上幾分紅潤,才微笑著返回飯桌。

老爺子擔心地看著她問道︰「小唯,你沒事吧?」

「沒事!」她笑得很自然,端起碗說道︰「吐了一下好象覺得餓了,吃飯吧!」

「姐,今天大哥不在家,我來照顧你,多吃點!」鄧欣可起身替她挾了幾樣菜。

本來強顏歡笑的鐘愛唯,听到她無心說出來的「大哥」兩字,突如其來地,心底滑過一絲刺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孕婦的情緒本來就是這樣反常吧。

——《名門小妻》花卷兒——

與此同時,醫院急救室外。

本應出現在餐桌旁的卓家人幾乎都聚齊了,焦急地盯著手術室外亮起的紅燈。

「怎麼會這樣?」卓凱師擰著眉心,看著剛掛斷電話的宋柯,他的表情雖然看不出特別的波動,可微顯急促的語氣還是流露出心底的擔憂。

宋柯的表情也很凝重,是他親自將卓彥非護送進醫院的,知道他的傷勢有嚴重,不過因為他本來就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倒讓人察覺不到特別緊張。

「卓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肇事司機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

「我問的是他的傷勢,送進去的時候情況如何?」卓凱師打斷他問道,終究是父子連心,這句話最後帶上些許顫音。

「我不清楚……」宋柯低下頭,他覺得自己是實話實說,他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知道,只是听急救車上的醫生提過,卓少頭部受傷,肋骨斷了幾根,身上也有多處撞傷……失血過多,情況很不樂觀。

但是既然卓少在出事後還能撥電話給他,清醒地告訴他出事地點,囑咐他不要把他受傷的事情告訴自己老婆,還冷靜地吩咐了一些事,所以他認為,雖然他趕到的時候卓少已經昏迷,但情形並沒有醫生預計的那樣糟糕。

只是,這群醫生的醫術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啊,都被推進去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呢?

時間在眾人的彷徨和等待中一分分滑走,又過去了幾個鐘頭,急救室外「手術中」的燈光終于熄滅了。

眾人一擁而上,然後看到主治醫生摘著口罩,一臉疲憊地走出來。

「手術很成功,但是患者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主治醫生姓祝,和卓家相交多年,是國內外有名的外科權威,在送醫途中宋柯就聯系到他,然後很快安排了手術,在一定程度上也爭取了搶救時間。

醫生的話讓全體的心情大起大落,然後看到戴著呼吸器,身上插滿管子的卓彥非被推出來,所有人都向移動病床撲過去。

「彥非!」周文韻隱忍的眼淚終于滾落下來,本來想抱住卓彥非的,又怕踫到他傷口,只得緊緊拽住床沿,卓亞蘭也立刻紅了眼眶。

其余人也強忍著難受,鄧英鵬小聲向醫生詢問病情。

將卓彥非推進重癥病房後,祝醫生安慰了一下家屬,見他一臉倦容,眾人也不忍心拉著他多問,畢竟一口氣做了六七個小時的手術,不累是不可能的。

重癥病房是不允許家屬探視的,眾人只得守在病房外,透過落地玻璃,看著病床上那個生死未卜的人。

他曾是眾人的希望和驕傲,所以這一次,大家也相信他能度過難關!

這一晚,鐘愛唯也是心神不寧地守在電話旁。

她不記得自己撥打了多少個電話,當一次次地听到那個機械的女聲提示時,她的心情也一點點惶恐。

她告訴自己要鎮定,不過是打不通電話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情形,也許卓彥非正在飛機上,或者正在開會,總之是有不得不關機的苦衷,等他忙完了,自然就會打過來,她現在有寶寶了,怎麼能這麼激動呢?

可是,心底卻另有一個聲音提醒她,鑒于前幾次打不通電話引起的困擾,他們之間早已約定過,以後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許再關機,或者讓對方找不到自己,他現在違反約定,難道是出事了嗎?

聯想到下午他那個電話中的語氣,這個念頭漸漸佔據了她的理智,讓她神經質地撥打著那個號碼。

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麼,扭開電視,一個台一個台地調著,想找到有關卓倫的新聞,然後是網絡……自然是一無所獲,她又給齊思瑤撥了個電話,直接了當地問她今天有沒有關于卓倫地產的新聞,對方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便懶得听齊思瑤嘮嘮叨叨地問她發生什麼事,直接掛了電話。

將手深插進頭發的時候,她真是有些後悔,為什麼以前就沒有想過問一下宋柯的聯系方式,仔細想想,卓彥非總是能輕易地找到她,但她對于他的社交圈卻似乎一無所知,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他關心不夠,洶涌而至的內疚和挫敗深深地將她淹沒,從沒有哪一時刻,她象現在這樣鄙視自己。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從虛掩的門邊傳來敲門聲,聲音很輕,听到她耳里卻象天籟,她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第一個念頭是他回來了,興奮地連鞋都沒有穿,幾乎是狂奔著向門口沖去。

但是只沖出幾步,門就被推開了,出現在門邊的人卻是鄧英鵬和卓亞蘭。

她前進的身體倏地一下定住,就好象被施了魔法,剛才的狂喜迅速被失望吞沒,莫名其妙地,她的眼淚就涌出來。

她沒想哭的,甚至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看著迅速向她走來的那兩個人,象個孩子般,無聲地落淚。

很奇怪的,卓亞蘭過來一把抱住她,也沒問她為什麼要哭,只是安慰地拍著她的後背,說出來的聲音也似乎有些哽咽。

「傻丫頭,別哭了,你懷著寶寶呢,別哭壞了身體。」

「姑媽,彥非是不是出事了?」她抽泣著問道,雖然只是猜測,但說到出事兩個字,心底扯得難受,那種緊張讓她差點無法呼吸,原來在乎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的,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對方的回答是肯定的,緊繃的心髒會不會驟然停止跳動。

感覺到卓亞蘭扶著她後背的手掌停頓了一秒,也許只是她的錯覺吧,因為她的語氣是那樣的篤定,莫名地就給予了她希望︰「怎麼可能呢?別瞎想!」

「那他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找我……」

「也許是他正忙著呢,你也知道,男人工作起來是廢寢忘食的,何況是打電話這種小事?你爸就經常這樣,出去執行任務,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都是常事,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聞言,鄧英鵬趕緊點頭︰「是啊,男人當然要以事業為重,我不是說彥非不在乎你啊,但他總會有自己的事啊,你也要學著體諒他!」

被他們這樣一說,鐘愛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的確是在胡思亂想,也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吧,變得多愁善感了。

「彥非真的沒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你也知道快過年了,他是大公司,忙一些是正常的。」

「小唯,時間也很晚了,你懷著孩子,還是先睡了,彥非也應該是怕吵了你休息,所以才沒打電話回來吧?你別讓他擔心!」卓亞蘭將她扶到床邊說道︰「要不我留在這里陪你?」

「不必了,姑媽,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現在就睡。」

看到她乖巧地坐到床頭,鄧英鵬替她關了電視,調暗燈光說道︰「你躺下去,我們看你睡著了再走。」

雖然很不習慣有人在旁邊瞧著,但看他們堅決的神情,鐘愛唯知道是無法勸他們出去的,只得佯裝閉上眼,心里突然涌起一個疑問︰自己都聯系不上卓彥非,他們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呢?而且,他們仿佛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似的,什麼都沒問,只是安慰……還有,很反常地守著自己,是什麼情況?就好象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她又胡思亂想了,在床上翻了個身,她背過臉,不想讓身後的兩個人看到她的惶恐。

也許是在這里住的時間不長吧,沒有溫暖的懷抱,沒有熟悉的味道,她真的睡不著。

——《名門小妻》花卷兒——

做了一晚凌亂的夢,早晨醒來的時候,鐘愛唯有些無精打采,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洗臉的時候才發現眼楮紅腫得厲害,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沒睡好還是晚上流過淚,隨便用冷水敷了一下,感覺好了一些才下樓。

很意外地,卓亞蘭和鄧英鵬竟然都在家,見到她出來,趕緊讓廚房將早餐熱好了送出來。

老爺子和鄧欣可都沒看到,後來她才知道,他們爺孫倆出去玩了。

「小唯,今天有什麼安排?」見她吃完早餐,卓亞蘭隨意問道。

「沒有!」說話間鐘愛唯第N次模出手機,看到上面沒有任何來電,表情無比失望。

卓亞蘭自然捕捉到她明顯的臉部動作,瞥了眼鄧英鵬,眼光轉到她臉上說道︰「小唯,今天我們都有空,不如陪你去做產檢吧?」

「不用了,我不久前才檢查過。」她沒提及前不久差點小產的事,悶悶地答道,心思自然還放在卓彥非身上,按理說他也該忙完了吧,幾乎十八個小時沒聯系了,自從兩人認識以來,這簡直是破天荒的現象,難道說已經產生審美疲勞了?這個念頭讓她擔心之余還多了幾分郁悶。

卓亞蘭不甘心地站起身,用了西太後的權威說道︰「檢查了也可以再去一次,小孩子每天都在發育,多檢查一下總是好的……英鵬,替小唯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好!」鄧英鵬也站起來。

軍人作風果然是雷厲風行,不到一小時,兩人的身影就出現在某醫院婦產科。

鄧英鵬一進院門就推說婦科是男士禁地,他就在外面等著,卓亞蘭嗯了一聲,獨自領著鐘愛唯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去。

讓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中年女醫生檢查了半天,鐘愛唯坐在醫生辦公室外的長椅上候著,卓亞蘭則在里面不知道問著什麼。

她也有些奇怪,為什麼不去門診,而跑來住院部,而且,那個女醫生的檢查項目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原諒她沒有經驗,所以不敢提出異議。

不久,女醫生客氣地將卓亞蘭送出來,微笑的瞥她一眼說道︰「胎兒情況正常,不過孕婦一定要保持心情開朗,切忌情緒波動太大!」

「醫生,我記住了!」鐘愛唯起身道謝,心想難道她的樣子表現得很不開心嗎?否則醫生為什麼要這樣嚀囑她。

不過,她也知道醫生說的很對,這兩天她的確是太多慮了,或許影響到了寶寶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她也盡量忘掉心底的牽掛,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說道︰「姑姑,是回家嗎?」

「再陪我去一個地方!」卓亞蘭扶住她,摁下電梯說道︰「正巧我有個熟人也住在這家醫院,你陪我去看看!」

「是什麼病啊?」她隨口問道。

「交通事故!」卓亞蘭盡量婉轉措詞,使事情听上去不那麼驚險地說道︰「不是很嚴重,不過因為剛做完手術不久,可能麻醉沒過,所以還沒蘇醒,你要有心理準備……」

听到是車禍住院,鐘愛唯心里就有些不太樂意,母親當初在車禍現場渾身是血抓著她小手的情形還是記憶猶新,她真怕又是這樣一個喋血街頭的場景,不過既然姑姑都這樣說了,她當然不便反對,只是她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做好心理準備呢?難道傷者的傷勢很恐怖?或者已經撞得面目全非?

這樣想著便上了幾層樓,兩人的腳步停到特護病房前,卓亞蘭伸手欲推門,然而卻扭頭瞧了她一眼,眼光若有深意。

「姑姑,到底是誰受傷了?」她倏地停下腳步,心底沒來由地涌上幾分慌張。

她認識這間特護病房,以前她頭部受傷的時候曾經住過這里,如果說當時給她的記憶是溫馨,那麼現在故地重游,卻是恐懼了。

醫院的確是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地方,她更擔心自己推開門,會發現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

似乎猜到她的顧慮,卓亞蘭垂下手,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沒錯,彥非住在里面,他……」

沒等她把話說完,鐘愛唯已經沖進去,事實上,即使隔著扇厚重的門,她早就有了某種感應,門里的那個人,或許是她正想念的,她不敢立即進去,是因為還存著某種希望,她多想是自己猜錯了,可是听到姑姑吐出那個名字,立刻讓她放下一切妄想,只想快點看到他,確認他平安無事。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些明白,以前自己每次出事時,卓彥非的心情是多麼焦灼不安,那種恨不得代替所愛的人躺到病床上,唯恐他受任何病痛的感覺,強烈得讓她緊緊咬住唇。

病床里已經有不少人,見到她出現,都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很自然地給她讓出一條路。

她一步步地走過去,看到病床上那個裹著紗布,身上插滿管子的人,完全不敢相信那會是他。

他在她心目中永遠是那麼高大偉岸,是她倚靠的堅實臂膀,怎麼可能會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見到她來了,都不睜開眼對她笑一下呢?

這絕對不可能是他,雖然他失去血色的五官還是那麼的俊逸,說不出的慵懶安祥,可是,她不喜歡他現在這樣,他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淡淡的笑著,對她說︰「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

她沒發覺自己的眼淚是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或許根本就沒有停過,從昨晚的夢里一直藏到了她的心里,從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她就不可救藥地預感到,他遭遇了不測。

終于走到他身邊,她盡量放重了腳步,想把他從沉睡中驚醒,卻還是感覺每一步都踩在雲朵里,是那樣的飄浮無力。

她握住他,他的手背上插著針管,冰冷的藥水一滴滴注入他的身體,使得他的手掌微有涼意。

她小心地包緊他,就如同他很多次給她溫暖那樣,將自己僅存的熱度,一點點從他手心里傳遞進去。

她的淚水,也在不知不覺之中,一點點地滾落下來,染著她的體溫,滑過他的手背。

「小唯……」有人輕輕叫了一聲,也許是她這種無聲的痛苦讓人感覺到壓抑,從進門起,她就失去了一切表情,如行尸走肉般向某個目標走去,沒有焦距的瞳孔似乎緊緊盯著那個方向,又仿佛什麼都看不見,臉上掛滿淚痕,卻听不到一點哭聲,她就象一個牽線木偶,失去思想、失去靈魂,只是機械地,被本能所牽引,走到病床邊,走向同樣失去意識的某個人。

「小唯,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周文韻上前幾步,搖著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醫生說彥非已經月兌離危險期,再靜養幾天,他就能和原來一樣了。」

「那他為什麼不理我?」鐘愛唯弱弱地問道,仍然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他可能是累了,休息一下就會醒了。」

周文韻這樣安慰著,其實她心里也沒底,醫生說卓彥非的恢復情況讓他們很吃驚,普通病人受這麼嚴重的傷,可能會在重癥病房監視兩三天,他卻只用一晚上就月兌離了危險期,這應該和病人強烈的求生意識和良好的身體素質有關,不過,雖然病情穩定下來,但由于腦子受過撞擊,所以醫生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只是嚀囑家屬好好照顧,必要時給予適當刺激。

所以,他們決定把這件事告訴鐘愛唯,因為對他而言,她應該是最好的刺激。

而且,他們覺得鐘愛唯也應該猜到什麼了,如果一直瞞著她,恐怕會憋出事來,如果能讓她淋灕盡致的哭出來,未免不是一種宣泄。

可是,眼前的狀況還是讓他們很揪心,只能無語問蒼天︰好好的,為什麼要發生這種事呢?

「讓我陪著他吧!」鐘愛唯的意識漸漸回來了一些,抹了把眼淚,很平靜地說道︰「你們應該陪了他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

聞言,房間的某些人有些為難,心想難道她是在怪他們沒有及時把卓彥非受傷的消息告訴她嗎?

「少夫人,其實昨天是卓少不讓我們把他受傷的消息告訴你,他怕……」趕來不久的宋柯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現在卓彥非已經月兌離危險,所以他認為可以把他的苦衷說出來。

「我知道,謝謝你們了!」鐘愛唯打斷他,聲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緒的說道︰「現在他沒事了,我陪著就可以,你們先回去,休息好了再來換班。」

見狀,卓凱師朝周文韻使了個眼色說道︰「這樣也好,小唯,那你就辛苦一下,晚上我們再來換你!」

「嗯!」她點點頭,眼光不曾離開病床半秒。

其余人又交代了幾句,互相使著眼色走出病房。

「讓他們小倆口單獨呆一下吧,病房里留這多麼人也不合適。」

「我去跟祝醫生談談,順便給彥非請個特護。」周文韻說著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卓亞蘭叫住她︰「等等,一起去,我也有些事想問祝醫生。」

「那快去吧,讓小唯這孩子一個人呆在這,我還真有些不放心呢,她剛才那情形太嚇人了,又懷著孕……」

「嗯,我就是擔心她受不了,之前還特地帶她找鄭醫生咨詢了一下……」

兩人談論著往前走,其余人也各自散開。

病房里。

當病房門被帶上,鐘愛唯的神情突然放松下來,本來繃緊的情緒也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剪刀劃過,她終于哭出聲來,顫抖著將手伸到卓彥非的臉邊哽咽道︰「老公,我來了……你听見了嗎……听見了就答應我一聲……你不是什麼都答應我的嗎……」

------題外話------

對不起,讓大家難過了,555,其實我也開始難過了……

今天是愚人節,就當這些是玩笑吧,

明天爭取來點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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