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小妻——寵你上癮 072天 人在做天在看

作者 ︰ 花卷兒

特護病房里。

鐘愛唯一臉清冷的出現在門邊,毫無表情地看著病床上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卓彥非早已一把推開方曉茉,看著她叫了一聲︰「小愛……」

他準備解釋幾句,鐘愛唯卻一言不發,徑直走到床邊,甩手就給了方曉茉一巴掌︰「滾!」

她知道這自己這一掌很用力,因為她的手心也震得發麻,可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心底積聚的郁氣也似乎隨著這一掌宣泄了很多,她平靜地看著對方,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快滾,這里不歡迎你!」

方曉茉捂著臉,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裝委屈,扭頭看著卓彥非叫道︰「彥哥哥……」

卓彥非挑挑眉,不動聲色地別開臉,只是看向自己的老婆,別說壓根沒有替她出頭的打算,這種時候,也是自保比較重要吧?他這個受害者可不想無辜地當成兩個女人之間的犧牲品,而且,他根本也是覺得方曉茉剛才的行為太無稽,他沒有當場對她翻臉就很對得起她了。

只是對于自己老婆的反應,他卻很感興趣,看向她的眼神也慢慢亮起來,他沒想到她原來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而且,很可愛。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病人嗎?想投懷送抱也要等他好了以後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鐘愛唯冷著臉諷刺了她幾句,也不去看方曉茉臉上是如何青紫一片,扭身坐到床沿邊柔聲問道︰「有沒有弄傷你?」

「有!」卓彥非居然唯恐天下不亂地訴苦道︰「好象壓到傷口了!」

「我看看……」她旁若無人地模著他︰「哪里?」

方曉茉無語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她剛才受到了怎麼樣的對待,可是,讓她更感侮辱的是這兩個人的無視,她覺得自己從沒有象此刻這樣卑賤過,尊嚴、自信、驕傲……都被鐘愛唯剛才那一巴掌打散,她可是自己最鄙視的女人啊,卻當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面前重重摑了自己一掌,還若無其事的和那男人打情罵俏,而那男人卻連眼角都不瞄她一下?

她該有多凌亂,才能忍住這口怨氣啊!

恨恨地一跺腳,她沒再說什麼,重重甩上門揚長而去。

就算所有人輕視她,嘲笑她,她也要高傲地離開,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十倍討回來!

听到一陣尖銳的高跟鞋聲撞擊地面的聲音慢慢消失,卓彥非才捉住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問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鐘愛唯悶悶地回答,其實推門進來前,她已在門外站了一會,當然明白是什麼情形,而且,她也不會那麼傻,相信卓彥非會對方曉茉如何,她介意的是另外的事。

卓彥非也聰明的選擇不再多問,然後眼神一轉,托起她的臉頰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她這才感覺到,臉上似乎有些刺痛,伸出指月復在上面輕撫了一下說道︰「沒什麼,被狐爪子抓了一下。」

「這狐爪子還真猛啊,我看那狐狸也快成精了吧!」卓彥非立刻明白了什麼,有幾分慍怒地說道︰「我讓護士給你上點藥。」

「不急!」她伸手攔住他按鈴的動作︰「我等會自己去!」

卓彥非皺皺眉,卻還是按下鈴,然後扳過她的臉,看進她眼底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嗯!」她扭扭頭從他掌下掙出來,垂下眼瞼問道︰「剛才袁浩找你說了什麼?」

她本來是想問他知不知道袁浩就是撞傷他的人,可是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循序漸進的問法。

卓彥非沉吟了片刻,微笑著反問︰「怎麼?很關心他?」

「哪有!我就是好奇,他為什麼會來找你……」鐘愛唯突然心虛了,游移著目光說道︰「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坦白,對方也許是因為自己而撞傷他,然後求得他的原諒。

卓彥非卻一副不願詳談的架式,靠到枕上說道︰「老婆,我好累……」

「哦,我扶你休息!」她趕緊從床頭站起來,低頭想扶他躺下去的時候,對方卻扯住她說道︰「陪我一起睡會,看你的臉色,好難看。」

她沒有回答,然後護士推門進來,看著他們問道︰「是你們按鈴嗎?」

「是的,護士小姐,我老婆臉受傷了,你幫她處理一下。」

護士過來看了幾眼,取出藥水,細心替她處理完畢,又替卓彥非檢查了一下才離開。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休息了!」說完她突然想起來︰「哦,剛才你不是說餓了嗎?我現在去買……」

卓彥非慵懶地拉住她,他根本不餓,只是奇怪她怎麼會迷糊到這種地步︰「老婆,剛才發生什麼了?是曉茉跟你說了什麼嗎?」

從鐘愛唯一進門他就察覺到她的反常了,以他的個性,自然是不會放任不理的。

「跟她無關!」鐘愛唯下決心地說道︰「老公,我對不起你,撞傷你的人其實是袁浩!」

「哦?」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覺得,是我連累了你!」

也許他一貫是波瀾不驚的,所以她也沒想想為什麼他听到這個消息一點都不驚訝,只顧著自己懺悔。

「你都不知道前因後果就把過錯攬上身?」卓彥非好笑地挑眉︰「夫人的覺悟果然見長啊!」

「哎,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但是……對不起!」她坐到他面前,很誠懇地看著他,很慶幸他終究是沒事,否則她不知該如何痛恨自己。

卓彥非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那的確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輕嘆︰「傻瓜,和你無關!」

「你打算怎麼對他?」她說著便氣惱起來︰「決不能輕饒他!」

「這事交給為夫,你別操心,嗯?」他握著她小手,看到她仍是憤憤不平,挑挑眉說道︰「好吧,夫人打算如何彌補我呢?」

「呃……我先扶你休息!」鐘愛唯果然中計了,殷勤地俯說道︰「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听你的話,不讓你操心,總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惹你生氣!」

「怎麼听你的口氣,我不是娶了個老婆,倒象是多了個孩子?」卓彥非好笑地搖頭︰「不行,這條件不吸引!」

鐘愛唯扶他躺好,然後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可以吧?」

「還不夠……」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光明顯浮起曖昧。

「色胚!」鐘愛唯沒好氣地替他掖著被角說道︰「還不趁這個機會修身養性,剛才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不是說不怪我嗎?」

「想得美!」她氣呼呼地白他一眼︰「我那是體恤傷殘人士,警告你快點好,否則秋後算帳有得你瞧的!」

他無語,女人,果然是記仇的!

——《名門小妻》花卷兒——

醫院附近的林蔭路上。

一輛紅色跑車呼嘯而過,車內的方曉茉將速度越提越高,她抿緊唇角,感受著奔馳的快意,似乎這樣才能紓解心底的郁氣,跑車象熊熊火焰在道路上燃燒,挾起的勁風扯動片片落葉。

看到前面人行道出現的某個背影,她的眸底掠過一抹寒光,陰鷙地眯起眼向那個人影沖去。

背影躑躅前行,腳步孤單而沉重,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

眼看兩者的距離越拉越近,方虹茉猛地踩下剎車,跑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掠過那個背影,在他身前停下來。

「上車!」她搖下車窗冷冷說道。

窗外的那個男人也毫無溫度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沉默地上前幾步,拉開車門坐到她旁邊。

看上去,兩人不僅認識,還似乎很熟悉似的。

方曉茉重新踩下離合器,跑車高速 上公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來到一個幽靜的地點才倏地停下來。

「為什麼這樣做?」她穩住因慣性前傾的身形,手扶方向盤,側頭瞪著他問道。

袁浩漠然的瞥她一眼︰「你最應該知道原因!」

「可是當初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她咬牙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沖動?」

想到重傷的卓彥非,她剛才真恨不得以牙還牙地撞上去,那個男人那麼多次傷了她的心,她都舍不得動他分毫,憑什麼能讓別人來傷害他?在她徹底放棄之前,絕不容忍有人這樣做,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痛了,她會選擇親手毀滅他!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袁浩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使方曉茉的憤怒顯得尤其明顯。

「不需要?你當初為什麼不這樣說?」她冷嗤一聲,神情突然顯得有些扭曲的問道︰「難道你也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她真的有這麼好,值得你們一個個的為她發瘋?哦……也對啊,他男人死了,你不是就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嗎?不過你別忘了,她就算再*,也不敢和她的殺夫仇人有一腿……」

「夠了!」袁浩終于忍不住打斷她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牽連無辜……」

「哼!好正義好堂皇啊!」方曉茉嘲諷地冷笑道︰「一開始你怎麼不這樣想呢?當時你怎麼不裝大英雄大豪杰,卻象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女人背後?」

「我……」袁浩目光中有火星跳躍了幾下,然後重歸平靜地說道︰「那你呢?你難道不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小唯才幫我的?你的目的不是想得到那個男人?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

小唯,叫得可真親熱!

被拆穿心事的方曉茉臉色變了變,一絲妒恨滑過眼底,但向來善于掩飾的她索性冷哼一聲說道︰「是啊,那又怎樣?別忘了是你有求于我,看來你現在是想單干了……」她指著車窗外下著驅逐令︰「道不同不相為謀,請便!」

袁浩卻突然沉默下來,並沒有負氣地推門而出,而是看了她一會才重新問道︰「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什麼?」

袁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哥的死是否另有隱情?」

「我怎麼會知道?」方曉茉不耐煩地扭開臉,也不知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還是不願再理他,看著前方冷冷說道︰「既然我們觀點不同,以後也沒有再見的必要,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也希望你裝成從來不認識我,順便提一句,我不是好人,對于擾亂我生活的人是從不會客氣的,有很多事你承受不起,下車!」

聞言,袁浩又定定看了她幾眼,手搭門把說道︰「到底相識一場,我也有一句話送給你︰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放心,我也希望從沒認識過你!」說完推開車門跨下去。

沒等他完全站穩,方曉茉就啟動引擎,跑車尖嘯著竄上公路絕塵而去。

車內的方曉茉惱恨地咬緊唇,瞥著後視鏡里迅速縮小的人影,臉色漲得通紅。

她好恨,為什麼人人都被那個女人迷惑,更恨自己對她無可奈何,眼看著她越來越幸福,自己卻是一籌莫展,難道真的要把彥哥哥拱手相讓嗎?

這個念頭讓她崩潰——不,決不可能!她堅持了這麼久,哪肯就這麼罷手!

被甩在車後的袁浩也鎖緊眉峰,想到剛才在病床里和卓彥非見面的那一幕,再一次的問自己︰是哪里不對?難道真是我錯了嗎?

——《名門小妻》花卷兒——

鄺旭峰來探病的時候,卓彥非正靠在床頭瞧著手中的文件,鐘愛唯卻躺在他身邊睡著了,小臉埋在他腰際,胳膊軟軟地圈住他,長發凌亂著,只看見小半個側臉,似乎睡得很香。

很溫馨很養眼的一幅場景,某一瞬間,鄺旭峰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不過厚臉皮如他,還是昂首走了進來。

「噓……」見他推門進來,坐在床頭的人伸出食指作了個噤聲的手式,如果不是腿部受傷了不方便移動,他也不會讓人打擾她休息,好容易才勸她睡一會的。

鄺旭峰含蓄地笑了笑︰「要不要出去說話?」

「不用,你沒什麼事就走吧!」某卓說了句很沒人性的話,然後順手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就象正哄著孩子入睡的女乃爸,溫柔的眼神和他欠扁的語氣形成極大反差,惹得鄺旭峰不爽地坐到他面前。

「動作輕點……」他不悅地白他一眼︰「有事嗎?」

「來看你死了沒有!」鄺旭峰壓低了聲音,口氣卻重的很說道︰「怎麼會這樣?」

卓彥非挑挑眉,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解釋得清的,又瞥了眼身邊熟睡的女人說道︰「你的事怎麼樣了?」

「能怎樣,哪有你幸福!」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過人家正滿身傷痛,腿上還打著石膏的躺在他面前,所以很讓人誤會他是專程來挖苦的。

卓彥非無語地睨了他一眼︰「回去吧,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看出來了,一般禍害都很長命!」鄺旭峰扯扯唇角,卻有幾分認真的說道︰「你想怎麼對付那個肇事的小子,要不要去給他個教訓?」

「放了他,我沒打算追究!」

「你肯定?」

「嗯!」他點點頭,如果他想追究,某人哪會這麼輕易月兌身,眼光又在身旁轉了一圈說道︰「這事等我好了再處理!」

鄺旭峰看著他的神色,也嗯了一聲說道︰「那好,需要幫忙的時候只管說!」

卓彥非想了想,向他使了個眼色說道︰「有件事倒真要你幫忙,過來說話。」

鄺旭峰心領神會地附耳過來,听清他的耳語,眸光閃動著問道︰「你懷疑她?」

「嗯,小心點,別走露風聲。」

鄺旭峰點點頭,揉揉耳朵起身說道︰「不打擾你們恩愛,走了!」

「把門帶好!」

聞言,某鄺鄙夷地扭過臉,終究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喂,你確定真是你在住院?」

不等對方回答,他就白他一眼,和來的時候一樣輕輕推門出去。

卓彥非也是無語的瞧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他何嘗希望自己是在住院啊,這五花大綁行動不便的,你以為他想啊?

鄺旭峰得意洋洋地走出病房,沒走出幾步手機就響起來,他一接通就皺起眉,下意識把手機舉出半米遠。

「鄺旭峰,你小子有種,敢給我玩劈腿!」沈佳薇在對面咆哮︰「給你半小時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們就玩完!」

「喂!」他舉著手機喂了幾句,但是對面已經傳來嘟嘟聲,他悻悻地收了線,卻撥了另一個號碼,報了一個地點說道︰「婷婷,做什麼呢?給你二十分鐘,立刻到這個地方來,不見不散!」

等到兩人同時出現在沈佳薇面前,已經差不多一小時了,看到他們,沈佳薇的臉色很難看。

這是他們經常來的私人會所,包房也是長年訂好的,以方便沈佳薇自由出入,不過,她卻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里見到另外一個女人。

「姓鄺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打量著面前這個毫無特色的女孩子,眼底的怒火轉為憤懣︰「她是誰?」

哦,也不能說沒特色,沒女孩特色就是婷婷最大的特色。

「我來介紹!」鄺旭峰無視她凶猛的眼光淡淡說道︰「這是婷婷,婷婷,這是……」

「沈佳薇!」婷婷卻一把推開他,兩眼放光地瞧著她說道︰「想不到旭哥要帶我見的人是你,我是你的影迷呢你知不知道?」

「少套近乎!」沈佳薇惡寒地瞪著她,听葉瑋成說鄺旭峰背著他找了個女人,她先還不信呢,沒想到他還真敢把這女人帶到面前來,如果這小三真是素質高也就算了,偏偏是這麼個不起眼的,還咋咋乎乎象缺心眼,這不明擺著讓她難堪嗎?

想到鄺旭峰最近也是對她不冷不熱的,她更氣了,瞪著他怒道︰「你什麼意思?」

「就你看到的這個意思!」鄺旭峰上前勾住婷婷的肩膀說道︰「我累了,做夾心餅干的滋味不好受,想放松一下,讓自己透口氣!」

「就這口味也算透氣?」沈佳薇不屑地打量婷婷,真是倒胃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和俊挺的某鄺搭在一起,倒象哥們似的,上前拍掉他的胳膊怒道︰「反了你!當著我的面敢這樣?」

雖然很惱怒,但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女孩子提不起醋意,也許是婷婷長得太沒有威脅性,反正怎麼看,她都不能把這對男女聯想到一起,太煞風景了!

鄺旭峰反手捏住她︰「你這是介意嗎?」

「我現在就去找個男人給你戴頂綠帽子,你試試介不介意!」

「你敢!」他拽得更緊了。

「放開我!」沈佳薇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過去︰「抱著你的新歡滾遠點,你有資格管我麼?」

「怎麼沒資格,我是你老公!」

「屁!哪只眼見我嫁給你了?幸好我沈佳薇還沒來得及犯那種低級錯誤……」

一旁的婷婷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家變,冷不丁地插嘴說道︰「佳薇姐,你不愧為我的偶像,連個性都是我喜歡的……」

「佳薇姐是你叫的嗎?」沈佳薇瞪她一眼︰「我哪里比你老?」

鄺旭峰也似乎才想起她,瞅著她說道︰「婷婷,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婷婷不知從哪模出一張紙筆遞過去說道︰「佳薇姐,難得有機會見到你,給我簽個名吧?」

沈佳薇無語地瞅著她,做小三做到追星的地步,還真是讓她嘆為觀止,一把奪過紙筆刷刷寫下幾個大字,然後塞回去怒喝︰「給你們一個建議,把這幾個字裱起來掛到你們以後的臥室里,白天避邪,晚上避孕!」

鄺旭峰眼角跳了跳,他當然看清了,那幾個字是︰人在做天在看!

多麼怨毒的一句話啊,還掛到臥室里,那他不是找抽嗎?

「佳薇姐我愛死你了!」婷婷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然後搭住她的肩膀說道︰「過來,告訴你個秘密!」

鄺旭峰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虎視眈眈地瞪著兩人。

沈佳薇則一臉厭惡的抖著肩膀,不過對方已經湊過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的表情也迅速從惱怒轉為驚愕再到氣憤,最後分開時,她狠狠白了鄺旭峰一眼,什麼也沒說,後者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大功告成,我可以走了!」婷婷笑了笑,將手中的簽名攤開看了幾眼說道︰「這個我真拿去裱起來,你們結婚時送回來,嗯,可以省下不少紅包錢!」

「撕了吧!」鄺旭峰伸過手,婷婷卻敏捷地收起來說道︰「走了!」

「我送你!」他跟到門邊。

「不用了,好好跟她談談吧!」婷婷在門邊向他擠擠眼︰「我都跟她說了,加油!」

鄺旭峰點點頭︰「路上小心,回去再謝你!」

婷婷背過身,瀟灑地向他揮揮手,也不多廢話,徑直而去。

「追出去啊?還回來干什麼?」他帶上門回到包房時,沈佳薇已雙手抱胸,冷冷坐到沙發上,見他蹭過來,嫌惡地向旁邊挪了挪。

鄺旭峰伸長手臂,一把就勾住她,將她往自己懷中拉過來。

「放開你的髒手!」沈佳薇橫眉冷對︰「別用抱過別的女人的髒手來踫我!」

「吃醋了?」鄺旭峰索性兩只手都放到她身上,撈起她放到自己大腿上說道︰「婷婷不是都跟你解釋了嗎?」

他敢帶婷婷來,就是有把握沈佳薇不會因為她而發飆,要同時勸服卓亞蘭和沈佳薇這兩個女強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他有時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兩人的個性這麼相似,就不能和睦相處呢?

「她解釋我就得听?」沈佳薇推了他一把︰「離我遠點,你喜歡找別的女人就去找個夠,還過來抱我干嘛?就不怕你的婷婷吃醋?」

「她吃醬油都不關我的事,要不是你和老媽都不肯讓步,我至于請她來演場戲嗎?」鄺旭峰又把自己的苦衷和計劃講了一下,抱緊她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今天帶她來也是想當面跟你解釋的,你應該看得出,我們絕對是不可能的吧?」

「為什麼不可能?婷婷就不是女人嗎?」想到剛才他們勾肩搭背的親熱勁,沈佳薇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說道︰「你行啊,抱人家小丫頭可毫不手軟啊?在你們家演戲的時候,沒少假戲真做吧?老實交代,到了哪個程度了?」

這樣說著,她本來如烈焰般閃耀的眼眸中已經噴出火。

「怎麼也不及你演戲的時候投入啊!」鄺旭峰本來是準備伏罪的,但提起這個話題卻有無限幽怨︰「上次和那個什麼哥拍戲的時候,他的手都模到你胸口了,你還不是笑嘻嘻的看著他……」

「我那是敬業,是角色需要!」

「角色需要你上床,你就真上嗎?」

大凡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淡定的,鄺旭峰找到機會當然要一吐而快。

沈佳薇狠狠推他一把,就勢要從他身上跳下來,惱怒地說道︰「鄺旭峰,你還是男人嗎?自己在外風流快活,到頭來卻找女人的不是,你瞧不起我的職業就別理我好了,反正你媽也嫌我高攀,我們不如這樣算了!」

鄺旭峰當然不會放跑她,手底加勁將她抱回來,在他面前她的抵抗力幾乎為零,所以很快就得手了,湊到她耳邊說道︰「敢跟我分手?你已經是我老婆了還想跟誰?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喂,放開我,你這臭流氓……」

沈佳薇驚叫著,然而圈住她的身體已經將她壓到沙發上,灼熱的氣息立刻劈頭蓋臉地覆上來。

鄺旭峰也是故意冷落她好多天了,但是發覺最後吃虧的是自己,血氣方剛的身體踫到她的軟玉溫香,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也不再客氣,利索地除掉她的外套,將她剝得只剩內衣。

「你別踫我,我要喊非禮了!」她哼了幾聲,聲音軟下去。

「喊啊,我不介意被人看現場……」鄺旭峰的聲音染上笑意,然後堵住她的唇。

「嗯嗯……你這軍痞……」她從嗓子里擠出含糊的斥責,但終于還是被吞沒下去,連著她的人,都被吃得干干淨淨。

「你這色痞……嗯……你家……婷婷沒有喂飽你嗎……」在他在她身上馳騁的時候,她哼哼唧唧地怨道︰「要死啦,這麼用勁……」

「這種時候你還能夠想別的事?」鄺旭峰又是一個挺身,驚得她嬌呼連連,而他在她媚聲中加速了索取,手掌也流連在她的敏感區域說道︰「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夠了,你……嗯……」她抱緊他,真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感覺到自己仿佛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驚濤駭浪將她層層包裹,翻來覆去,不眠不休……

她禁不住地氣喘吁吁,一身健康的肌膚透出瑰紅,細細密密布滿汗珠,有她的,也有他的,水乳jiao融。

「小薇,相信我,我只會愛你一人!」最後,她仿佛听到他在耳邊呢喃,渾身癱軟的她還記得賭氣回了一句︰「那婷婷呢?」

于是,她感覺一陣快過一陣的沖刺,在她幾乎要昏厥過去時,他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她喜歡女人……」

「天!」在她驚愕的目光中,他釋放了自己。

然後,響起她有氣無力的喘息︰「你這該殺的軍痞,惡心死了,你,不許再踫我……」

他笑,貪戀地伏在她身上,緊緊擁住她,不踫她怎麼可以?軍痞也是要娶老婆的,而且很迫切!

——《名門小妻》花卷兒——

不知是幾日後。

住院部大樓外的綠化帶。

卓彥非坐在輪椅上,鐘愛唯從後面推著他,沿著草坪上的小徑慢慢地散步。

看見前面有個長椅,卓彥非扭頭問道︰「老婆,累了嗎?去那里休息一下?」

「不累,才出來一會呢,哪那麼容易累!」她俯下臉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哪?我推你去。」

「能去哪?轉來轉去不都是醫院!」他眯起眼,看著遠方枝葉零星的樹梢嘆道︰「其實我很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出事那天就準備帶你去了,可惜又得拖一段時間了。」

「是哪里啊?」她將輪椅停在草坪旁,好奇地轉到他面前,蹲下去,扶著他的雙腿抬頭問道︰「什麼地方?」

「秘密!」這個角度他正好可以模著她柔順的長發,于是他抬起手,手掌從長發上滑落,拉著她的胳膊說道︰「你懷孕了,別蹲得太久,起來,坐我身上。」

「可是你的腿……」她順從地站起來,卻猶豫地看著他依舊打著石膏的左腿說道︰「還是不了,我不累。」

他不由分說地扯起她,放到自己大腿上,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說道︰「跟為夫還講什麼客氣,反正壓壞了有你養我一輩子!」

「誰說的?我才不跟殘障人士過一輩子呢!」她說著卻勾住他的頸項,看著他的眼楮問道︰「我變重了嗎?」

「哪重啊?加上寶寶也沒多少感覺!」他也環住她依然縴細的腰肢說道︰「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沒日沒夜的守著了。」

「不回去,看不到會想的!」她側過臉,將頭歪在他的肩窩里,這個角度很舒適,她有點不想離開了。

卓彥非卻在回味她剛才那句質樸卻令他感動的語言,微笑著,側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下說道︰「難不成你能一輩子賴著我?」

「為什麼不行?還有還有誰能讓我們分開嗎?」她說得理直氣壯,的確,所有的磨難只是讓他們貼得更近,他們也都找到對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那種深度已無法割舍。

卓彥非也認同的抱緊她,吻著她的發心說道︰「對,不分開,還有我們的寶寶,永遠在一起!」

有落葉輕輕從頭頂飄落下來,冬天的天空顯得有些高遠,陽光暖融融的,青黃不接的草坪旁,兩人靜靜依偎。

這一瞬恬靜得象一貼淡雅的水粉畫,畫中的男女看上去是那麼的動人。

卻有人重重咳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寧馨。

「咳!沒打擾你們吧?」一個慵懶挺拔的身影悠然地向他們走來。

鐘愛唯呀了一聲,下意識松開胳膊,腰肢卻被圈緊,一時掙月兌不了,不由紅了臉叫道︰「景先生?」

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天撿了她手機的妖孽男人?此刻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瞥著她,唇角的笑邪氣而無害,但是整個人卻極具存在感,由于兩人坐在輪椅上,所以他以居高臨下的視野俯視著他們,遮擋了大半陽光的身影高大而耀眼。

「是我!」景坤點著頭,卻對著卓彥非說道︰「幸好你們這麼招搖,否則我肯定會撲個空!」

咳,這話也真听不出是揶揄還是慶幸。

「來找我的?」卓彥非仰頭瞅著他,挑唇微笑︰「你不會也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吧?」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不過一個優雅得象個天生的王者,一個則俊美中帶上幾分邪魅,放在一起還真夠驚天動地的。

聞言,縮在卓彥非懷中的鐘愛唯不悅地擰了他一把,然後趁機跳下來,尷尬地繞到輪椅後,重新推住他。

景坤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來你的傷比我想象的要輕多了,而且恐怕是因禍得福吧?嘖嘖,我簡直懷疑你是否是貪戀溫柔鄉而故意裝病,用苦肉計騙女孩這一招還這麼好使麼?」

「怎麼?你想試試?」卓彥非模了模打著石膏的腿說道︰「這個忙我願意幫,想傷到什麼程度都可以!」

「你現在還能下手呀?」對方懷疑地看著他︰「恐怕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吧?」

「殺雞焉用牛刀,我坐著就足夠了!」隨著某男自信的語氣,這句話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景坤笑了笑,話中有話地說道︰「算了,你要出力的地方還多著呢,給你省點精力。」說完,唇角的邪笑便顯得有幾分曖昧。

鐘愛唯愣了一下,看到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交流,驀得就明白了點什麼,羞憤地咳了一聲說道︰「景公子,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麼?探病的話還是去病房吧?」

「弟妹這是邀請嗎?」某景的目光立刻投向她說道︰「我想起來了,你上次還欠我一頓飯呢,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鐘愛唯正為他們上次串謀捉弄她的事耿耿于懷呢,聞言很爽快地答道︰「好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彥非,你現在不方便,我先推你回病房,然後代你請景公子吃這頓飯……」

說完,她直接推起輪椅往住院部走,她就不信某男能這麼大方。

果然,卓彥非反手握住她放在輪椅上的小手,斜睨著某景說道︰「不必了……景公子跟你開玩笑呢,他要趕著回去陪老婆,哪有空和你吃飯!」

他這樣說是一箭雙雕的,既提醒自己老婆對方的身份,也告誡某男檢點自己的行為,他是誰啊?能被這個笨女人給算計了?

然後,鐘愛唯想起了上次看到的那枚糖,隨口問道︰「對了,也請你老婆一起吃,你今天沒帶她來嗎?」

「她今天有事……」提起糖糖,景坤的神情明顯黯淡下去,哼哼了幾句說道︰「就我們兩個人,不是更清靜麼?」

「這句話不知道糖糖听到會怎麼想?」卓彥非淡淡提醒︰「要我親自打電話告訴她麼?」

「她肯听你的就好了!」景坤輕嘆一句,本來就是開玩笑,卻被弄得興致索然地說道︰「算了,沒人惦記你的一餐飯,堂堂的卓少小氣到這種份上,連我都替你丟人……」

「你還沒哄回她?」卓彥非挑挑眉,他覺得以某景的實力,應該不會這麼遜的啊。

「一言難盡!」景坤愁容滿目的蹙起眉,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你現在這樣,你們的婚禮能如期舉行麼?」

「不相信我的實力?」卓彥非白他一眼︰「提早把禮金準備著,婚禮那天早點來幫忙!」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天能讓你重整雄風我就把景字反過來寫!」說完這句話景坤又惆悵了,因為想起了他的蜜糖,暗嘆一聲說道︰「走了,省得留在這里礙眼!」

卓彥非揮揮手,目送他的身影離開,反手勾住鐘愛唯說道︰「老婆,再過來坐會?」

「不了,還是推你回去吧。」她吐吐舌,推動著輪椅離開。

下午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旖旎著慢慢走遠。

不遠處的一棵樹後,聶文遠默默地探出身,注視著兩人親昵的背影,孤高的身姿有種說不出的蕭瑟。

他是準備來探病的,但見到兩人互相依偎的一幕,終是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

曾經,他離她是如此之近,陪了她那麼久,可最後,還是不得不扮演這旁觀的角色。

他從沒奢望可以成為她生命的主角,可是這注視,竟讓他如此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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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青青同學的名字,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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