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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還沒亮,陳氏就起了。傅紫萱也睜開了眼楮,陳氏按住了要起身的傅紫萱︰「萱兒,你再睡會,娘就是起來幫幫忙,倒沒有什麼是你要做的,就跟你妹妹好好睡吧。」
傅紫萱又倒在了床上。
只迷瞪了一會,就听到院外騰挪桌椅的聲音,走路的聲音,交談的聲音,打水的聲音,開門的聲音……傅紫萱只好拎著紫嫣爬了起來。
吃了大廚熬的香糯的內髒粥,傅紫萱也幫著做一些活。穆氏忙得團團轉,還是過來拉起傅紫萱,讓她只在房里陪陳麗妍說話就好。
傅紫萱來到陳麗妍房里,發現她房里已是圍了好多人。雖是鄉下,但還是請了媒婆喜婆,一大清早的沐浴淨身,洗面、開臉,又裝箱貼喜字,把一間不大的閨房擠得連轉身都難。
傅紫萱看著陳麗妍被喜婆一口咬著紅絲線,兩手各自撐扯著線在陳麗妍的臉上絞著汗毛,就替她疼得慌。
看她也不敢叫疼,眼楮里噙著淚水,眯瞪著,抿著唇把手絹拽得死緊。還不忘歪著頭用眼楮斜斜地委屈萬般地看著傅紫萱,傅紫萱看得好笑,在一旁與她說話,也好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
等傅天河領著紫陽等人進門的時候,陳麗妍已是被打點好了。
一身大紅的嫁衣,繡著各種吉祥喜慶的圖案,腳上的紅繡鞋也繡著並蒂蓮花的圖樣,紅紅的蓋頭上繡著鴛鴦戲水,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是紅通通的。
穆氏端著一碗紅棗蓮子羹來喂陳麗妍的時候,外頭已是響起了長長的迎親炮竹聲。
母女兩個相對,淚眼盈盈。穆氏忍著淚喂了兩口羹,哽咽著說︰「在夫家要孝順公婆,自律自身,勤儉持家,與夫恭順……」
傅紫萱在同樣一身紅裝的夏沐言進門的時候,就打量起這個據說讀書有悟性的表姐夫。
長得不高不矮,很清秀,能看出讀書人的樣子,白白淨淨的,倒不至于太文弱。一進門就笑得很靦腆,臉紅紅的,對著一些小輩圍著討要紅包也不惱,臉上笑眯眯地。與一些長輩也很是恭敬地打招呼。
直到陳麗妍被陳敬之背著出了門,傅紫萱才發現好像沒看到她那個二表姐陳淑妍。很是奇怪,難道又是一個傅紫梅?
陳氏敲了傅紫萱一個暴粟︰「想什麼呢,你淑妍表姐與她夫婿感情好著呢。她婆母也很疼她,把她當親女兒一樣。你表姐剛生了一個兒子,正在家里坐月子呢。哪能來。」
「那表姐夫自己可以來啊?」
「你表姐夫在外頭幫別人跑腿,前兩天你表姐使人過來添妝說是他還在回來的路上,怕是趕不上了。」
傅紫萱對這個沒見過面的表姐和她的夫家倒是有些好奇,不過人多鬧哄哄的也不好多問,也只好做罷。
下晌的時候,一家人才從陳家離開。
傅紫萱看見陳美妍使一個小丫頭偷偷送了一個荷包給清風,清風只冷冷得看了一眼,話都不說一句。再看陳美妍那邊,緊緊咬著唇,眼里帶著濃濃的失望。
傅紫萱忍不住暗笑,要是雲霽過來,可能還好一些,至少會賞個笑臉,荷包就是自己不用也可能會收下。可是踫上清風這個面癱就只能一腔春水付東流了。
第三天陳麗妍回門的時候,傅紫萱沒去,只陳氏一個人去了。
當天陳氏回來就說兩人瞧著感情好得很,那個夏沐言是個體貼的,還夸自家大哥會挑女婿。又惹得傅天河和陳氏隱晦地問了她幾句那個還模不著影子的未來女婿的事。
那人在做什麼傅紫萱自己都不知道。
自上次讓冬兒傳了一次書信之後,就再沒音信了。兩人都有大半年沒見了。
她白天忙著家里的生計也沒空想太多,偶爾夜里,萬籟寂靜的時候,才會想起那個男人。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再遭什麼人暗算?這般水深火熱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其實傅紫萱念叨的那個男人此時還真是辛苦得很,說水深火熱一點都不為過。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兩次進京盯梢,都會踫上這種讓人噴鼻血的事情。
上次是誤打誤撞,躲著人追殺,進了香閨聞了**散。這次倒是沒聞到什麼香的臭的,反倒是眼睜睜地看了一回現場版的春色僚人圖。
他想著一定是他以前被那幾個堂兄弟塞給他圖畫的時候,他羞惱不願看,老天爺才會補償給他一場現場熱情四溢的真人圖供他觀賞。
他此時躲在房梁上,忍得那叫一個辛苦。恨不得耳朵此時能失聰。
他早就讓人盯著這個統管京城防務的九門提督了。也知道京城九個城門的城防圖在他的手里,也查到了那人書房的暗格所在,那城防圖就鎖在那暗格里。
只是那個暗格設計得極為巧妙,非他隨身攜帶的鑰匙不能開。
知道這個九門提督近日迷上了麗春院新來的頭牌叫粉蝶的。今夜李睿決定親自動手,早早就潛了進來,在粉蝶的房梁上貓著。
幸好這麗春院姑娘家的屋里四處掛著絹啊絲啊帳的,倒是把他遮了個嚴嚴實實。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房內的情況,房內的人卻絕計看不到他。
他貓得都快睡著了,那廝才款款進來。
一進來兩人就滾到了床上,一點前戲都沒有。粉蝶才叫了兩聲爺,就被剝光壓在身下了。那廝不愧是京城步軍統領,在校場里練大的,把粉蝶直折騰了個死去活來,連連告饒。
這ji房里面,也不知誰出的點子,十八般姿勢變化所要用到的用具都在這小小的房里了。
粉蝶的架子床上垂著絲絛,絲絛四頭還綁著四個鐵環,高低不等。
那廝後背式發了之後,不等喘勻,又一個鋰魚打挺把粉蝶的嬌軀翻了過來,先是把一雙白生生的手臂往那鐵環里一套,用絲絛捆好不讓動彈,接著又抬起粉蝶的兩只白花花的腳果往那鐵環里套,使整個人懸空。
這番動作才好,那廝就急著掰開粉蝶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把自己堅硬如鐵的塵根沒了進去,緊緊貼住粉蝶大動了起來。房間里立時又響起來粉蝶軟糯的吟哦聲,夾雜著男人喘粗氣的聲音,再混著不斷的沖撞聲……
這般靡靡之聲傳入趴著房梁上的李睿耳朵里,直引得他渾身燥熱難耐。緊握著胸前傅紫萱送的寒玉,默默叨念「萱兒」,一遍又一遍……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雲收雨歇,那廝摟著粉蝶嬌軟的身軀呼呼大睡時,李睿這才小心翼翼地勾起隨著衣物散在地上的一個小小的荷包,在房梁上按了泥印,又小心地放了回去,這才轉身離去……
傅紫萱自是不知道李睿這番水深火熱的經歷。只陀螺般忙著她的賺錢大計。
才幾天,許大就給她帶了好消息。
說是與平州好些村子都簽了收購小豬娃的協議,價格都沒超過五十文一斤。太小的豬娃等養足了四十五天才會上門收,而大的豬娃則帶了回來。簽的契紙都寫好,到期收不到豬娃,將按十倍賠償。
傅紫萱很高興,有了貨源就又能維持好幾個月的用量了,她還能輕松地賺一筆銀子。
沒過幾天,就到了傅紫松與楊怡下定的日子。
頭一天傅紫松就從鎮上回來了,本以為紫蘭會拉著他心心念念的人來家里吃飯,趁機見上一面的。哪里想楊家竟拘著她了!說是明日就下定了,今晚不好見面。
只好忍著欲爬牆的沖動抓心撓肝迷迷瞪瞪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自個把自個打點利落了,穿了一身齊整的杭綢直綴,頭上也梳了個溜光,還簪了只玉簪。整個人瞧著也有幾分大家公子的模樣,儀表堂堂。瞧得文氏直樂呵。
就是簡單的下定,還是撿了吉時來的。上午吉時到的時候,文氏、傅天湖就領著他去楊家了。隨行的還有陳氏、老劉氏和小劉氏,傅紫萱也跟著。
到了楊家,楊忠就把人迎進了收拾好的偏廳里面。偏廳里同樣穿戴一新的楊盛夫妻及楊老夫人都笑盈盈地等在那里。
雙方見過禮就分坐了下來。傅紫萱倒不好以待嫁之身坐在那里了,只好尋了楊怡說話去了。
其實下定的儀式很簡單,就是簡單的交換信物。並不是下聘。要是下聘倒要正式許多,要備活的鵝,備三牲六禮什麼的。
這只是下定,鄉下人家也不想大辦。就是早上交換信物,過了定禮,表示這兩家結親了,晚上再請親近的人吃一頓。就等著另挑吉日下聘,下了聘又再擇日結親就是了。
文氏和傅天湖送了楊怡一個盒子,是一支攢金絲瓖珠嵌玉的步搖。傅紫萱送的那套碧玉頭飾,文氏說不能代表她家的心意,就只當做禮物送給楊怡。
下定的信物,則是由傅紫松領著文氏親自去敬縣城里的金銀鋪子,按著式樣打了這一只金步搖的。是文氏嫁妝的一只金鐲改的,另外還添了三十兩銀。倒是把家底快掏空了,傅紫松這些年攢的私房也沒了。
下定禮之後,就正式是親家了。楊家在傅家莊也沒什麼根基,就說晚上請傅家一大家子及族長還有幾個族老在楊家吃一頓,這就算是完美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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