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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趾高氣揚的玉蘭,覺羅氏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她心里的大石頭到底還是被玉蘭的插科打諢給打掉了。現在她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畢竟那麼多年了,額爾赫不是一直做的好好的嗎?
可安心下來的覺羅氏卻沒有發現,此刻的玉蘭雖然對著她笑,對著她的神色也是那般的自然安靜,朝她說話的嘴巴又是那麼的討巧非常,又不住地說些討她喜歡的俏皮話。但只要覺羅氏用心點觀察,就會發現玉蘭此刻的笑和她方才對桃花的笑是一樣的,甚至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那般的相像。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玉蘭屏退左右,獨自一人沒精打采地甩掉腳上的花盆底,趴在了床上軟綿綿地被窩上。
用力在被子上摩挲了兩下,再仔細注意了下四周果真無人,玉蘭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騰騰騰」,玉蘭打著赤腳跑到門前看了看門栓。
「梆梆」
玉蘭故意在門檻上發出響聲,伸長耳朵等了老半天也沒瞧見一個人過來,嘴角頓時翹了起來。
「不枉我平日里三聲五令的,說不讓人在身邊伺候,這果真就是沒人的!」
得意的玉蘭腳下頓時感覺輕快起來,只是這腳一動,立馬兒覺得好冷好冷!直到重新跳到被窩里,最後再跳到藥田里,玉蘭還是覺得那股子鑽心的冷意揮之不去。
一個勁兒地在藥田里鼓搗的玉蘭就差破口大罵了。
「這什麼天兒啊?整天里都冷得不行,還一定要穿什麼花盆底兒?整得我額娘整天兒里揪著那些個規矩不放,還時不時地拿些突發事件來考我。真不知道選個啥子秀啊?老娘我才剛滿十三的好吧!」
玉蘭平日里並沒有什麼閨蜜,唯一玩的比較好的女子便是珊瑚了。可是自從前些日子珊瑚被她額娘連夜揪回去之後,已經有半個月沒信兒了。
而且越是臨近選秀日子,覺羅氏就越是有些焦躁。平日里雖然還是會和玉蘭玩玩鬧鬧,但是很多時候明顯有些丟三落四的。
剛剛桃花的那件事兒,若是平日里的覺羅氏,在知道是桃花在府上驚叫之後,肯定不論如何先賞兩板子再說。可是如今,她不僅不罰桃花,反而顯得很有閑情逸致地听她訴苦,最後更是輕而易舉地就把人命官司往自己身上攬。
「額娘,您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愁眉苦臉的玉蘭忍不住躺在了地上。玉蘭看著自己腳上沾染上的泥土,聞著鼻子里傳來的陣陣清香,卻一點兒釀酒的都沒有。
「啪啪!」
用力拍拍自己的臉,玉蘭趕緊爬了起來,仔細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接著出了她搭建的那個破屋子,開始默默地打理藥田。
照例,玉蘭出了屋子,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看種在靈泉邊上的那些名貴藥材。
這里的人參長勢不錯,估模著也都過了百年了。最近藥田里的時間比例好像又增大了些,不過離著十比一還是有些距離。
自從上次靈泉升到七品已過去3年了,還是沒有什麼跡象顯示它立馬兒就能升到六品。也不知道到底需要些什麼?不過上次從胤禛那里摳來的物件還算是不錯,能感覺到泉水里的靈氣上升了。
只是雖然知道好玉越多,對這藥田里的靈氣幫助就越大,可是一來胤禛給的那種極品羊脂玉畢竟是少見,若是用其他玉代替雖然也可,但是數量上的要求可就大了。而且若是她玉蘭大張旗鼓地去找,卻最後全都讓她摔碎了,那也太難為她了!還是最先想到的賭石好,反正開沒開出玉來,誰也不知道?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很爽快的胤禛,單單對這個跟賭字兒搭邊的東西全都不感冒。
想到這兒,剛看人參看出興致來的玉蘭一下子又低落了下來。
「還是想辦法在達山那邊兒弄點兒吧!」
只是,一想到要去找達山,玉蘭就有點兒起雞皮疙瘩,跺跺腳,玉蘭趕緊跑到屋子的另一邊兒去摘果子去了。
「嗯,真香!」
劃悲憤為食欲的玉蘭一個接一個地把草莓扔進嘴里去。
「啾!」
「哇!小黑,你不要總是出現得這麼突然啊?」
一個晃神兒,玉蘭手里的草莓被一只突如其來的五彩小鳥兒給搶走了。
「啾啾」
巴掌大的小黑甩都不甩玉蘭,一個囫圇中,被它嘴要大兩倍的草莓就被吞了進去。
「也不知道你的喉嚨是怎麼長的?難道和那些蛇一樣?」
「啾啾啾!」
小黑顯然十分不滿玉蘭說它和蛇一樣,撲騰兩下給了玉蘭一口,直讓她連連求饒才放了嘴。
「嘿嘿!你再怎麼厲害還不是只小鳥兒?而且連這個藥田你都出不去!」
得瑟的玉蘭顯然是忘記了剛才腦門上的疼痛,一下子數落起小黑來。只是她嘴里嘟囔得再厲害,小黑還是一臉高傲地不理她,只是她伸手摘什麼,小黑就搶什麼。
「唉唉唉!你的胃口可就只有那麼大,若是現在你把東西全吃了,待會兒我煮的好吃的可就沒你份兒了啊?」
顯然是早就知道小黑德行的玉蘭,笑眯眯地轉身對著站在樹丫上的小黑道。
小黑仿佛听懂了似的,歪著脖子慢慢地梳理了下它五彩的羽毛,在玉蘭再次伸手摘東西的時候,小黑便沒有伸嘴了,只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玉蘭出了好大一身汗之後,又在靈泉里狠狠地泡了一把,最後還是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釀酒工程。
「自從有了藥田,喜歡上了釀酒,就愛上了到處去尋方子。只是到底是不怎麼自由,雖然這土里的酒壇是埋了一壇又一壇,但是我還從來就沒有打開嘗過。也不知道這味道是怎樣的,不過聞著這泥土都遮掩不掉的各種酒香,想必味道是不會差的。只是再過些日子,我就要入宮選秀了,也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會是怎樣的?」
「啾啾!」
「啊!小黑你也在擔心我?」
略微停下手中的活計,玉蘭伸出沾染滿水果的手對著小黑輕撫了一下,結果換來小黑嫌棄地一撇,施施然飛走了。
「呵呵,這個小黑真是任性。幸好當初給它取了個小黑的名字,好好地讓咱惡趣味一把,不然它的鼻子還不翹上天兒了?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小黑就是出不了藥田?」
擔憂的看了眼兒飛走的小黑,玉蘭迅速地結束了這一輪的釀酒工程。
吃力地把五十公分環抱的酒缸埋進一株柳樹下,玉蘭有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大片樹林。
「也不知道小黑什麼時候才能出藥田?這藥田里只有它一個也太孤單了!」
自從玉蘭進得藥田,陸陸續續在里面種了不少東西卻總不見結果後,玉蘭便偷渡了幾只蜜蜂進去,可是除了蜜蜂外的其他生物卻怎麼也進不來。而且自從她第一次偷渡蜜蜂也有十多年了,不僅是外面的除了蜜蜂外的啥子生物都進不來。不知何時出生在藥田里的小黑如何也出不去。
隱隱約約感覺藥田特殊之處的玉蘭暫且放下心中的執念,洗淨手上沾染的泥土之後,玉蘭便回到小屋里換了身干淨的粗布衫。
只是雖說是粗布衫,但是料子都是上等的絲綢,可做工甚是簡陋,明顯就是不善女紅之人做的。
「當初咋就那麼想不開?非得做那麼多次品出來?做就做吧,還發什麼誓啊?這下可好了,一穿就穿了快五年了。」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玉蘭對著自己的倒影撇了撇嘴。當年她也不知道哪兒根筋出了錯兒,非得死命練女紅!後來在藥田加班加點兒也就罷了,還非要在藥田里發誓,結果一下子招惹了小黑。
一想起當初和小黑的首次見面,玉蘭就滿臉黑線。
這小黑不知道是啥時候蹦出來的,也不知道它為啥總喜歡跟她玉蘭過不去?反正玉蘭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絕對是不高興的,甚至是有些癲狂的。
「藥田見證,靈兒也見證。我玉蘭若不能把這女紅練好,我就一輩子在藥田里穿這些丟死人的衣裳!」
玉蘭氣憤不已地一邊吸著手指上被針扎出來的血珠,一邊兒信誓旦旦地發著誓。可是天知道,當時她一點兒也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所以最後當她練了兩年之後,還是只能勉強做出一些次品衣裳時,她真的是要放棄了。
「額爾赫,這里是成衣店,你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糾結的胤禛看著額爾赫大大方方地走進了女子成衣店,他的臉上都快冒煙兒了。胤禛死死地拉著額爾赫的手,不敢抬頭。
額爾赫詭異地看了眼兒胤禛,隨即想到什麼,輕笑一聲,小聲兒在他耳邊道︰「我說是給家里姐姐買的。」
胤禛的臉更紅了,為自己剛才想歪的事兒十分的不自在,跟在額爾赫後面一言不發。
老板娘本見著兩個不到十歲的女圭女圭進來有些不喜,但看著他們身上的料子,她又趕緊把臉上的不喜收斂了起來,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雖然沒見著隨從之類的,但是看著二人的談吐,仍舊好生招待起來。
「這位小哥兒,咱這兒的成衣都是上等貨色,樣式也是時興的。若是你們買回去給家里人穿保準兒合意!」
胤禛看著額爾赫在那兒和老板娘討價還價,分外的不自在,但最後還是牢牢地定住了腳,看著額爾赫都快把老板娘侃暈了,他心里也起了興致。但是都過了半個時辰了,臉都快黑了的老板娘也只是讓了十個銅子兒。
途中,胤禛本想勸額爾赫一勸,但他稍微一動作,額爾赫就滿臉的不耐煩,嘴巴撅得老高。胤禛看著不理睬他,轉過頭去接著和老板娘爭得正起勁兒的額爾赫,以為額爾赫還有其它的想法,便有些怕掃了額爾赫的興,干脆就順著額爾赫,只在一旁靜靜地听著。
「小哥兒,我這兒做的是實誠生意,看你是個女圭女圭,我本來就沒開價兒,你磨了這麼久,我咬咬牙再給了你八個銅子兒的折價兒,已經很厚道了。你若是還要降價,那我可沒那個心思做你這單生意了。」
「小氣!」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
看著當真是黑了臉兒的老板娘,額爾赫趕緊扔下銅子兒,拿了那件兒衣裳,拉著胤禛慌慌張張地走人了。
「你著急什麼?剛才她欺負你了嗎?」。
胤禛十分不解,他們剛才還笑眯眯的,你來我往的,怎麼突然那個老板娘就要趕人了。
額爾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胤禛。
「剛才那個老板娘應該沒開價兒,但是我習慣性的在那兒挑刺兒,最後還把她的衣裳說得一文不值,嚇走了店里的另一個客人,還把想進來的客人也給堵在門外了,所以她才不高興的。」
胤禛抿著嘴,伸手拿出腰里的錢袋。
「給,我這兒還有些銀兩,你以後不用為了這麼些小事兒受人白眼兒。」
額爾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胤禛,下意識接過手中的錢袋後才仿佛燙了手似的,趕緊把錢袋塞回了胤禛手上。
「不是,不是!」
額爾赫一邊飛速搖頭,一邊急忙解釋。
「我身上有銀子,今兒特意來這兒,是為了這個老板娘的。達山哥哥前陣子不是新開了家店嗎?他想找個女掌櫃的,今兒我想借機試探下這個老板娘,所以故意找她茬兒的?」
不是很滿意額爾赫給出的理由,但是胤禛最後還是勉強接受了,只是他還是強硬的把錢袋塞進了額爾赫的手中,最後還拖著他到處買東西,直到胤禛錢袋里的銀子都花完為止。
「呵呵,雖然這做工也忒差勁了些!不過幸好這是最後一件了,姐我再也不用在藥田里穿著針腳夾肉的衣裳了。」
搖搖頭,想起當初胤禛的樣子,玉蘭至今還忍俊不禁。
只是,當初正因為胤禛當時的行為,再加上玉蘭當初隨口在藥田發的那個誓,反而讓她拿不了買的成衣進空間。想想當初額爾赫好不容易找借口又買了兩件衣裳,結果卻發現進不了藥田的時候,當真是大驚失色!
難道是藥田進不去了?可是為什麼還能感應得到呢?
急忙中,玉蘭躲在黑夜里,經過幾次三番實驗後才知道,原來只要是玉蘭在藥田里發過的誓,再經過胤禛的動作之後,她玉蘭就必須實現。不然小黑就一個勁兒地啄她腦袋。
模模頭上早就不見的大包,玉蘭為著那段日子的驚慌失措而哀悼。
只是,經此一役,玉蘭不僅發現了小黑,還知道小黑對胤禛是莫名的青睞,也不知道這小黑和胤禛是什麼關系?它難道還單相思不成?
玉蘭為自己這個猜想狠狠地打了個冷顫。甩開心里的念想,玉蘭抬頭看著眼前的大片林子,三兩下把頭發包好,再把換下來的衣服洗淨之後掛在屋前的竹竿兒上。
不過玉蘭有時候還是喜歡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而且一想到胤禛的包子臉,她就忍不住捂著嘴偷樂,就連因為胤禛的原因,她必須穿著八歲時做的蹩腳衣裳到現在的事兒,她也覺得並非那麼難以接受了。
「剛才進來時又忘了第一時間換衣裳了,希望明早起床前它就干了,不然又要找借口說衣裳濕了。」
玉蘭自得其樂的心態終于得到滿足,也不再執著于選秀的事兒了。只是在藥田里也有段時間了,她在進樹林前仔細感受了下周圍,發現不用警戒之後,玉蘭便邁開步子走了起來。
玉蘭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樹枝,拿著胤禛送給額爾赫的削鐵如泥寶刀砍起來,一刀不夠,再補一刀。只是到底是走了這麼長的路,腳上還是覺出酸痛來,若是胤禛在這兒就好了,那額爾赫肯定就嚷嚷著要讓胤禛背,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在胤禛面前的永遠是額爾赫,不能是她玉蘭。
而且即便是胤禛在,額爾赫估模著,胤禛也背不了他多久。
雖然和額爾赫在一起後,胤禛的騎射強了很多,力氣也不算小,可是他額爾赫雖然看著頂多是稍微有點圓潤,還沒有月兌離嬰兒肥,但真讓胤禛背在背上,那肯定壓得他走不了多久。
跺跺腳,玉蘭甩開心里想偷懶的法子,只是她撅起的嘴都快頂到鼻尖兒也不自知,兀自埋頭奮進。
「可惡!剛才還說啥都往好事兒上面想呢?哼!姐我是要選秀了,但你也馬上要成親了不是?」
氣呼呼地玉蘭突然一甩手上的刀,倒地就睡,也不顧樹林里滿地腐葉。
「呸呸呸!」
最終還是受不了直往口鼻里鑽的怪味兒,玉蘭郁悶地爬起來,拖著酸軟的腿腳,繼續在樹林里晃蕩。
人間七月是個大好時節,不僅各種嬌艷的花朵爭奇斗艷,就連各家各戶都為著兒女的嫁娶而心動。
玉蘭看著眼前木槿白色花瓣上的點點紫紅,再望著身邊不知名重瓣在一起的片片層層疊疊,心里卻沒有一絲愉悅。
這里是藥田,不是外面,即便再奼紫嫣紅鮮艷奪目的花,也只有她一個人欣賞。她不敢拿出去,也不敢說出去,現在就連自言自語的心思都沒有了。
「好累!」
看著各色朝開暮萎的花朵,想著它們在午後的炙陽下綻放的生命力,玉蘭更覺著眼前的一切都好沒意思。
突然沒了興致的玉蘭,退出了剛才還興致勃勃往離走的樹林。
回望不知何時跑到樹林去的那些花朵,玉蘭眼前十分的迷茫。
「胤禛,你對額爾赫究竟是怎麼看的?你對玉蘭又是怎麼看的?」
從沒有談過戀愛的玉蘭雖然覺得現在的心理狀況有些不對,但是她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她玉蘭成親後是肯定要把額爾赫的身份處理掉的。那她當真是不知如何和寵額爾赫多年的胤禛說了。
尤其是最近皇貴妃的身子又不太好,玉蘭有些猶豫,不想拿仙液給她。可是皇貴妃活著對胤禛的好處還是利大于弊的。盡管她覺得皇貴妃比那個德妃也好不了多少。
無力地撇撇嘴,玉蘭把滿腔煩惱說給了靈泉听。
「珊瑚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若是沒有其他變故,那她和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可是胤禛不一樣,他和我畢竟是男女有別,我要嫁人,他要娶妻。我也不可能告訴他額爾赫就是玉蘭了。」
玉蘭的心都快揪成一個球了。
「哪,靈兒,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微波蕩漾中,靈泉仍舊是毫無反應。失望的玉蘭拿著手在靈泉中不停地攪拌著,仿佛靈兒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她眼前,就如同那時的小黑似的,就在她想穿自己後來做的那些漂亮衣服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只小鳥兒,氣力十分之大,一點兒小爪子就把玉蘭手中的衣裳給抓走了。
被嚇了一大跳的玉蘭忍不住驚叫,可任憑她怎麼叫,就是看著一坨衣裳在她頭頂上那麼飛啊飛的。
「哪!靈兒,你到時候出現了,可別像小黑那麼壞啊!它那時干嘛要一個勁兒地嚇我呢?讓我還以為藥田里出現鬼了呢?」
其實玉蘭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她在靈泉面前可不能說出當時的想法兒。她那時多丟人啊,剛開始還以為靈兒出現了,正跟她鬧著玩兒呢?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當時仙靈兒留給她的意念里說過,當新一代靈兒出現時,是絕對的听玉蘭話的。可是,當時任憑玉蘭怎麼叫喚,她的衣服就是那樣子在她頭頂上晃悠著。
「呵呵,所以小黑才是小黑嘛!誰讓它這麼壞呢?即便長得再漂亮,它就是對我使壞了,所以我就要交它小黑!」
「啾啾啾啾!」
仿佛听到小黑叫聲的玉蘭趕緊用力攪了兩下泉水便離開了,而此次隨著她的離去,泉水深處的響動仿佛更大了些。只是過一會兒,便再次消失不見,仿佛里面什麼也沒有似的。
快速走到小屋的玉蘭仔細感受了下,接著迅速換好仍舊有些潮濕的衣服,閃身出了藥田。
「闖闖闖」
細小的敲門聲後便是女乃娘楊嬤嬤微弱的聲音。
「格格,您睡了嗎?」。
察覺出楊嬤嬤聲音中的顫抖,玉蘭心里有一種總算是來了的感覺,她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兒,悄無聲息地和衣躺進了被窩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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