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下手這麼狠?」,司徒靈兒很不滿,扶著牆根以奇怪的姿勢龜速移向自己的房間,看這樣子司徒媽媽沒少費力氣去教育她,好不容易移到床邊,歪著蹭了半天才坐上去。
聳拉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卷起褲管!心想著「我不疼我不疼」,可惜她的腿可不是這麼想的,本來白女敕女敕的小腿上,幾條明顯的紅色痕跡縱橫交叉在上面。火辣辣的感覺用手指都能探出它的熱度。
不經意間,視線掃到右腳踝外側發起呆來,這個胎記隨著年齡越大倒是似乎越來越明顯了?跟她示威哪?臉湊過去仔細端詳起來,還挺像一匹抬首嚎叫的狼,瞧瞧,連胎記都長的這麼個性!
「咚……咚咚咚」這時敲門聲響起來,司徒靈兒趕緊把褲管放下來,一側身躺在床上拿本書裝模作樣起來。
「三姐,我能進來嗎?」……
是死小孩豆豆的聲音
「進來吧!」司徒靈兒很不情願的說道。
「三姐,對不起!都怪我讓媽媽誤會你了,疼嗎?」。
「不咋疼……」司徒靈兒憋了下嘴,其實是想沖他喊︰快疼死啦!要不讓我抽你試試?
「你放心,我剛跟媽媽說了,我哭是因為鄰居家辰星把我的電動機車模型搶去弄壞了才哭的。」豆豆越說越不好意思,聲音也越說越小,站那攪著兩小手指,典型的做了壞事等抽型。
「本來只是想如果哭哭,媽媽就會再給買一個新的,沒想到媽媽什麼都沒問提上棍子就去追你了……我……我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說到最後都快沒聲兒了。
「我……」,司徒靈兒欲哭無淚。
什麼叫六月飛雪,什麼叫冤情,她這比竇娥還冤啊!
話說,從外面玩耍回家的司徒靈兒,一蹦一跳的剛進大門,就看到提著棍子,一臉凶相的司徒媽媽站門口瞪著她,嚇的她心跳漏了好幾拍。心里琢磨著是因為什麼事惹到自家老媽了呢。
腦子里一片混亂,想著難道是因為前天在家無聊時,拿老媽喜歡的發卡做發型掰斷了的事被她發現了?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呸,說錯了,是哪個少女不愛美?發卡質量不行也不能全是她的錯啊?再說她記得明明毀尸滅跡了啊?或者是因為發現她玩嘀蠟游戲,把老爸的名牌西褲不小心燙了幾個洞?不應該啊!她記得她也把那條褲子扔垃圾筒啦??難道是因為……
她還沒來得及細數完最近自己犯的小錯,就見司徒媽媽提著棍子已經沖過來了,要說司徒靈兒反應還是很快嘀,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外跑了。這真的不是心虛,完全是出于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本能。就像大街上一人手提大刀,惡狠狠的沖你喊︰「你別跑?」你說你跑不跑?不跑的那就是傻子啊。
自認為自己不是傻子的司徒靈兒,還沒搞清狀況就撒開丫子沖出了大門,只听到司徒媽媽在後面邊追邊喊什麼︰你就欺負豆豆,打豆豆啥的?老天作證,她哪有啊?她倒是真想啊,這不還沒機會下手麼?
「三姐,對不起,這個藥給你,很管用的,你擦點藥再睡吧!那樣明天就不會那麼痛了。」司徒家小可憐豆豆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眼汪汪的看著司徒靈兒。
「算了算了,也不那麼痛,打的也不重」。本著不能給幼小兒童造成過大壓力,以致影響幼兒的健康成長的原則,也看在他知錯能改的態度上,先暫且原諒了吧。
「真的啊,那你早點休息吧,跑了那麼久應該很累了。」小可憐的臉刷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下眉開眼笑的,好像剛才的委屈可憐勁都不存在似的。這……干脆去演戲算了,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樣了。
把豆豆給的藥胡亂的在腿上抹了一遍,就往床上一歪睡的不省人事,確實很累了!這折騰的,可全是體力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