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有幾天沒見著司徒靈兒到處亂竄作怪的小身影了,居住在附近的動物們第一天因為難得的清靜而愉悅,就差沒舉辦個派對以示慶祝。到第二天開始無聊,無精打采。到了第三天覺得生活竟如此寂寞空虛冷,生活似乎少了點什麼?第四天的時候,它們開始感到恐懼不安,那小鬼哪去了呢,不會走了吧?好想念有她在時的熱鬧,沒她在的日子真的好難過。
瞧瞧這群可憐的動物們,都由最開始的被動被*,升級到主動被*,再飆升到不被*都過不下去的地步了。由此可見平時司徒靈兒沒少下功夫招呼它們。
但它們想念的司徒靈兒這兩天有點忙,應該說非常忙,忙的沒有時間出去折騰。更何況以她現在的樣子也走不出去。
隨著個子的生長,司徒靈兒那丟失已久的羞恥心也終于長回來了。這不正費盡心思挖空記憶,親自動手給自己做起衣服來了。
本來這事也怪不得司徒靈兒,她穿越到這個鬼都沒見一個的山村野林子里來,徹底淪為了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才幾個月大的小身板,小胳膊小腿連爬行都困難,更別說做別的事情了,整個就是一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全靠狼王每天給她取來食物才不至于餓死,吃穿用度四個字也只勉強滿足了吃,穿、用度可是影兒都沒有。
穿越來那天身上穿的那套小衣服,隨著個子的長大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加上她每天運動量也大,那點小布巾明顯承受不了她巨大的運動量,今天劃一道,明天少一片的。沒幾個月就崩潰了。前兩個月還能勉強穿著,雖然破破爛爛了點,這一條那一條的,也就當玩了把時髦穿的野人服了。
可就在前兩天,僅剩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算是徹底報銷了。
說起那天的事,司徒靈兒就嘔的吐血。
本來那天她正跟狼王的兒子邁斯一塊玩,別看邁斯跟她差不多年齡,可人家的身高就沒法比了,這就是偉大的基因遺傳啊。
想想剛來的時候,邁斯還只是個小狼崽,每天匍匐在他娘親的懷里喝女乃,為此司徒靈兒還嘲笑了他好一陣該斷女乃了。可這沒幾個月時間,人家噌噌噌的就長大了,偶爾還能隨父出征獵些獵物回來。再看看她自己,還是短手短腳短手短腳的,嚴重唾棄人類的基因構造。
基于對邁斯高大威猛身材的崇拜,基于對她自己短小身材的痛心疾首。司徒靈兒死纏爛打外加用他老子狼王的威名威逼利誘之下,終于爬上了他高大的狼背之上,那個得意啊。你見過騎馬的颯爽風姿,你見過騎驢的特立獨行,可你見過小毛孩騎狼嗎?還有比這更拉風的嗎?
司徒靈兒越想越興奮,剛吆喝著讓邁斯帶她到林子里去溜噠一圈,耍耍威風。邁斯的老子狼王就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陰著一張狼臉堵前面,釋放出的冷氣方圓幾里估計都能感應到。要說這狼王對她好的真是沒話說,只要是自己的要求,他能辦到的就算萬般不樂意,最終還是會妥協。平時自己那些個小動作小脾氣,更是當作不存在完全的縱容,可就是不準別的狼兄們帶她出去玩。
這不,狼王一出現,司徒靈兒就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那股興奮勁瞬間跑的沒影沒蹤。沒出息的邁斯更是傻了,就差沒給狼王來個跪拜大禮,五體投地了。
以司徒靈兒與狼王相處近一年對他的了解,這次出行是絕對泡湯。所以不用他吩咐,她就打算乖乖的下狼以表心志。可問題就是她自認為了解狼王,但很明顯狼王卻並不了解她也不相信她。她這剛準備動,狼王就動了,一嘴叼下來,扯著她身上那塊唯一的遮羞布就往下拎。只听嘶啦一聲。那塊布就分崩離析了,碎的只剩下喳喳飄散在風中。
估計是那天看到司徒靈兒捂著逃跑的樣子取悅了狼王嘛,還是狼王對破壞別人唯一的財產而心生了愧疚之情,隔天就在司徒靈兒的窩窩里看到了幾件衣服,只是尺寸就不盡人意了。
雖然這林子里至今為止一個人也沒看到,司徒靈兒現在也是個小毛孩的樣子,不怕吃虧。但這身體里可是住著個十六歲姑娘的靈魂。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光著在外面撒野的事。
掐指一算,司徒靈兒估模著這天氣眼看也要到冬天了,她可沒有狼兄們富裕還有毛皮大衣穿,也不能天天抱著狼兄們取暖,就算它們樂意,她還不樂意呢,誰知道它們那百年不洗一次澡的身上有沒有跳蚤。只能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取來衣料改起衣服來還挺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