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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你死了對我又沒有好處」,閔少天揮著手疾口否認。
「是沒什麼好處還給你增添了不少麻煩呢!」赫連玨嫌棄的扯開蓋在身上的布說道,他總算知道向閔少天求救的悲慘下場了,看看現在身上蓋的這塊泛黃的布和剛听他說的挖那個準備給他用的坑就再也不用看別的了。
「咳咳!怎麼好的呢?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的醫術已經退到這種地步了嗎」?閔少天還是對赫連玨死而復活的事耿耿于懷,上前查看起他身上的傷勢,按了按他身上傷勢最重的胸口疑惑道。
「嘶!你還真是怕我死不了啊」,如果現在有力氣,赫連玨真恨不得剖開面前這個人的腦袋看看里面倒底是有啥異于常人的構造,才能生出那麼多奇怪的想法,他怎麼就不能正常點呢?他真是腦子也不正常了才會想著向他求救。
「傷口不出血了,你是服了什麼靈丹妙藥嘛!」閔少天按了好幾下,也沒見赫連玨胸口再出血,開口問道。
「哪有什麼靈丹妙藥,我命硬不行啊!當真不出血了?」赫連玨對他之前的傷勢心里多少有點數,也為自己還能醒過來感到神奇不已。
「是,不但不出血了,元氣也恢復了大半」,閔少天又把了把赫連玨的脈象說道。
「我就說我命不該絕嘛!你剛說打傷我的人是誰?」,赫連玨剛迷迷糊糊似乎听到閔少天說過他得罪誰誰誰的。
「你連打傷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閔少天一臉看白痴的表情驚呼道。
「我不認識他很奇怪嗎?別忘了,我這也才第二次來南月國」,赫連玨可不會承認他那是孤陋寡聞,他最多是信息掌握不全而已。
「南宮明熙啊,南宮明熙沒听過嗎!不知道南宮明熙狼族听過嗎?狼族沒听過隱月山莊總知道吧」!閔少天看著赫連玨一連搖了兩次頭,只有在他說隱月山莊的時候才沒搖頭,卻仍是一臉茫然的表情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能受這麼重的傷當真不是偶然,那是必然的。人家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一無所知還能有那麼大勇氣往前沖就不能怪人家手下不留情了。
不過狼族的存在確實鮮少人知,那也怪不得這個異國的土包子,雖然赫連玨運氣不好,但能揀回一條命何嘗不能稱之為傻人有傻福呢。
再次日上三竿時,亦是司徒靈兒起床時。
第一件事,一腳蹬掉蓋在身上的錦被,然後蹭蹭蹭將身體往床邊蠕動,將腦袋伸出床幔感受著從窗外吹進來微風的洗禮。
哇!新的一天的空氣真好!司徒靈兒重復著十幾個年頭來幾乎每天都會重復的感嘆。
第二件事。
「小雲、小月,快給小姐準備吃的」。
對司徒靈兒來說,要求真的挺低,只要給她覺睡,給她飯吃就完全足夠了,不用鳥語花香就算是一點微風也能讓她體會到幸福的感覺。
「是」,小雲、小月似乎也見怪不怪司徒靈兒每天睜開眼張口就要吃食的生活習慣,而且她們的小姐不叫她們進屋她們就不能進屋的事也銘記于心。
對于這個要求不用解釋都能知道是為什麼,能有這要求只能說明司徒靈兒的覺悟高,而且還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三不五時的就有男人喜歡來偷襲,里子雖然沒了卻將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很到位,至少至今為止她自以為是的認為還沒人發現她很這個不太好宣揚出去的嗜好。
不過關于這一點要求,今天就顯得有點多余了,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任何人來竄她的門。這個問題還是司徒靈兒洗干淨,吃飽飯坐在院中樹上用樹枝枝剔牙的時候想起來的。
沒來,沒來更好!司徒靈兒扔掉手中自制的牙簽恨恨的想著,南宮明熙那廝最好永遠不要來讓她鬧心。
看了看司徒府的院牆,瞧著那一株伸出牆外的紅杏,瞧!多有寓意,連樹都告訴司徒靈兒,她該出去了。
司徒靈兒作為司徒府的大小姐,司徒老爹的乖女兒,司徒老夫人的乖孫女,出門自然是要請示的,偷偷模模的行徑已經不適合她在司徒府的光明錢途了,唯有一裝再裝,裝到底才是正途。
司徒靈兒繞過司徒府一周,到司徒老爹院子賣完乖,又去司徒老夫人那裝淑女,裝完淑女求得他們的一致首肯,欣然答應讓她出府去見見世面,體會一把京城的繁華似錦,就正大光明的端足了司徒大小姐的架子出門了。
普通人家的大小姐出門都要帶隨從,更何況是南月國首富銀子多到幾世花不完的司徒家的大小姐出門了,司徒靈兒回頭看了看跟著她出門的大部隊,再次露出了無人能及的猥瑣表情,表情有多猥瑣看到的隨從不敢形容,說主子壞話是會被趕回老家的,他們只能表達出他們當時膽戰心驚不寒而栗大難臨頭的各種復雜感覺。
而且那種想逃卻不敢逃的抓心撓肺的感覺從那次之後的更多個日子也常有。
有這種感覺的人不能說他們是因為見識少感覺不到位,畢竟插在隊伍當中的子絕暗衛還是算得上有點見識的。如果他也對他們的那種感覺表達了默默的認可,就說明了他們只是走的尋常路線。
「出發!」司徒靈兒用起了以前在森林里指揮小白、邁斯和狼群的手勢,那個兩手往前揮類似指揮官的手勢雖然跟她現在的千金小姐打扮極為不協調,但誰讓她是大小姐呢!小白和邁斯還能嗚嗚兩聲偶爾表示下不滿,隨從可就不敢了,別說嗚嗚,連哼哼聲都不敢有。
司徒靈兒甩開衣袍下擺,大搖大擺的踩蹋著一名趴在轎前隨從的彎曲的背脊步入了等在大門口的華美軟轎中,看著轎里寬敞的布置滿鋪的軟墊及擺放的水果茶水點心,司徒靈兒高興的一翻身來了個前滾翻而且在落地前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體,成功的穩住身子後還得意的朝左右獻上了兩個捧式飛吻。
在軟墊上滾了幾圈試了下墊子的軟硬程度和彈力,感覺還不錯後,為了表達她的喜悅之情,又爬起了身子在里面一陣狂蛇亂舞,扭腰、擺臀、掂腳、劈腿、彎腰、飛身將她所有能想出來的動作都作了個遍後才抖動著全身開始跳起了現代最狂熱的街舞。
司徒靈兒在轎內跳的無比開懷,可苦了抬轎的人,足足八個大漢,一會左一會右一會前一會後來回移位都控制不住整個轎身的晃動。也虧得抬轎的人是練過些功夫的,若是平常人家請的老將,估計老腰都得被她晃閃架了。
轎內的人看不到轎外人的表情,轎外的人看不到轎內人的動作。
司徒靈兒不知道抬轎人的辛苦,抬轎人不懂司徒靈兒的開懷。
八人抬一人,明明輕輕松松的出行卻變得無比艱難,前進三步後退兩步,偶然間前進了十步又快速的後退了八步回去,整個轎子就這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前行了,走了很久,守大門的小哥看著自家大小姐的轎子怎麼連府山門都沒出而感到納悶,嘴里喃喃道︰「自家府院子的風景哪用得著看那麼細,外面不是更新鮮」。
好不容易等司徒靈兒累了,抬轎人的腿也差不多接近軟的邊緣了,走起路來跟幾天沒吃過飯似的,早沒了臨出門那會的威武。
司徒靈兒不做熱身運動了,開始撩開轎簾欣賞轎外的風景,看著外面一點一點後退的樹林草坪花圍子,走馬觀花?這馬的速度還沒人的快呢!「哎哎哎!你們沒吃飯放出來的啊」!司徒靈兒老大不樂意的拍著轎壁說道。
別說轎夫和隨從了,就是藏在隨從堆里的子絕都滿臉黑線她難道不知道他們吃的飯都被她剛才折騰的消失完了嘛?
但大小姐都不樂意了,做下人的能說主子的不是嗎?不能!完全不能!所以轎夫只能咬著牙甩把汗卯著勁奮力往前沖,在首轎夫的帶領之下,也算達成了共識,一致認為他們的大小姐第一次坐他們的轎子,怎麼著也要表現良好,不能落下無用的話柄。
速度總算有了明顯的提升,讓司徒靈兒終于看到了快速倒退的花草樹木,實現了坐轎觀花的理想。花有啥好看的,人才好看,還是去熱鬧的街市才有意思嘛!
司徒靈兒期待著到大街上受人敬仰仰望崇拜膜拜羨慕嫉妒恨的各種精彩表情,以滿足她空虛以久的那點小小虛榮心。
以前她都是靠飛的,還真沒正而八經的走回過司徒府,今天隨著轎夫的一步一個腳印,才讓司徒靈兒親眼驗證了司徒府的大,司徒府的廣,司徒府離城中心的偏。難道每一個大的府邸都非得建在山腰子上才能證明它的神秘和偉大嗎?
答案是肯定的,就像在雲城的安郡王府就建的夠偏夠遠,司徒府也沒偏離建府邸的主線,據司徒靈兒猜測,她認為那是有錢人為了避免被窮人羨慕嫉妒恨而遭到惡意攻擊所打的一種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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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我加班才整出了這一章啊!趕緊傳完呼呼去了!明天又該睡眠不足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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