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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齊悅緩緩的開口,聲音沙啞。
她一開口常雲成的神色稍微緩解下。
「我我想休息一下。」齊悅緩緩說道。
這話讓常雲成有些意外,他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精神憔悴,神情恍惚…
這個女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但卻似乎又沒有看他,完全沒有以前那樣看著自己滿臉滿眼流露出的好奇不屑輕松肆意種種交織的復雜意味,反而是陌生以及躲避….
躲避?這女人會躲避自己?
常雲成暗嘲一下,甩開這個念頭。
是這幾天熬的太厲害了吧…
「那就快去休息,亂跑什麼。」他沉臉喝道,手並沒有放開。
阿如小心翼翼的扶著齊悅的另一邊胳膊晃了晃,低低的喚了聲。
「哦,好。」齊悅點點頭,嘴邊浮現一個笑,看著常雲成,「謝謝。」
常雲成眉頭更是皺了皺,但沒說什麼,松開了手。
齊悅果然抬腳邁步,雖然步伐有點僵硬。
阿如小心的扶著她,但齊悅越走越快,阿如只能小跑著才趕上她,也不用去攙扶了。
常雲成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齊悅的背影,這女人干什麼呢?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旋即他又抿了抿嘴。
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看上去怪怪的,完全跟他所知所見的女人們不一樣….
「世子爺,那人活不成了,問不出是誰指使的。」旁邊急匆匆走來一人低聲說道。
常雲成收回視線,看了眼這燒成一片焦土的院落。
「毀尸滅跡嗎?」。他冷冷一笑,「毀尸滅跡就可以高枕無憂神安然無事了嗎?」。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室內,胡三上前將開了半扇的窗子拉上。
他轉過身,見阿如正拿出體溫計。
這個小小的東西,真是太神奇了,胡三不止一次想要好好的觀賞下,也不知道什麼做成的,只不過阿如將齊悅的東西看得嚴緊的很,就連劉普成也很難說看就能看。
「怎麼樣?降下去沒?」胡三走過去低聲問道。
阿如搖搖頭。
「不過沒事,少夫人說了,只要不超過三十九度,就是正常的脾熱。」她說道。
「我要喝水。」床上的知府公子喊道。
胡三忙應聲去倒水。
「你個臭男人離我遠點。」知府公子瞪他一眼,雖然氣力還虛弱,但氣勢已經恢復,伸手指了指阿如,「讓這個女人來,我才不吃男人喂的東西。」
胡三被罵的撇撇嘴,那句你昏迷的時候,小爺我還幫你漱口導尿呢,當然最終他沒敢說出口。
阿如接過水坐在床邊。
「少夫人來了,怎麼不多休息會兒,我在這里沒事的。」外間響起劉普成的聲音。
齊悅從秋桐院被拉走就進了屋子睡覺,連中午飯都沒吃,阿如很是擔心,此時听說她自己出來了,心里很是激動。
她一激動猛的站起來,這邊張嘴等著喝水的知府公子被送了一鼻子。
「你這臭小娘…」他大罵。
阿如這才發覺忙慌亂跪下給他擦拭,卻依舊被知府公子一把推搡開。
齊悅走進來,將阿如拉起來。
知府公子還在大罵。
齊悅看著他不說話,她不說話,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在這詭異的安靜下來,知府公子的罵聲漸漸小了。
「看什麼看?」知府公子看著齊悅,被這女人看的有些發毛,故作凶惡的瞪眼喝道。
「為了救你,我們這些天來,幾乎都沒睡過…」齊悅說道,「雖然說這是當大夫的本分,但是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知府公子瞪眼,他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這女人是給自己丫頭找場子呢。
「你給我說這個做什麼!」他哼了聲,「再說,能伺候小爺,是這奴婢的福氣」
「你能有命被她伺候,是你的福氣。」齊悅說道,「她雖然是奴婢,但是不是你的奴婢,是我的奴婢,黃公子,你是在說我能救你,是我的福氣嗎?」。
一個奴婢而已,知府公子有些氣急,在他日常生活中,別說的打罵了,互贈奴婢也是常有的事,再說他也沒怎麼啊,不就罵了幾句嘛?況且還是這奴婢有錯在先的。
「你吃錯藥了?」黃公子氣道,「一個下人而已…」
「下人怎麼了?」齊悅打斷他的話,拔高了聲音,「她日夜不休的伺候你這麼久,你多少給點尊重就那麼難嗎?你們這些人給人點尊重就那麼難嗎?」。
滿屋子人包括知府公子在內都被她突然的激動嚇到了,呆呆看著她。
「少夫人,少夫人,沒事,沒事,是奴婢先疏忽,其實不關黃公子的事」阿如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說道。
劉普成咳了一聲,看著胸口起伏,面色激動,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的齊悅,伸手搭上她的脈搏。
齊悅喊完也清醒了,慢慢的垂下視線。
「少夫人太累了,去坐一坐,我讓張同熬完蓮子芯給你吃。」劉普成說道,松開手。
听到動靜知府夫婦也趕過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知府夫人急忙忙的問道。
「母親,這女人有病…」知府公子氣呼呼的喊道,指著齊悅。
知府夫人嚇了一跳,忙伸手打下兒子的手。
「怎麼說話的。」她拉下臉喝道,「給少夫人賠罪。」
知府公子哼了聲扭過頭不說話。
「沒事,是我太焦躁了。」齊悅深吸一口氣,含笑說道,「驚擾夫人了。」
知府夫人听她如此說,神情更是有些不安。
「都是為了我們,少夫人受累了」她拉過齊悅的手懇切說道,「我們家子喬被慣得頑劣,得罪之處少夫人見諒。」
齊悅含笑搖頭。
「那我先出去一下,你們讓他喝點水。」她說道。
知府夫婦點點頭。
齊悅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望著遠處微微發呆。
「少夫人,蓮子芯水好了。」阿如端著湯碗走過來說道。
「阿如,以後我就要在這里過一輩子了」齊悅嘆口氣,喃喃說道,「其實我早就該知道…」
「少夫人,都怪奴婢,我那時不該叫住你。」阿如低聲哽咽說道。
齊悅搖搖頭,笑了笑。
「其實就是不叫住我,我也回不去了。」她笑道,帶著幾分自嘲,「哪有那麼幸運的事,時空旅行又不是坐火車,能攤上一次就夠燒高香了,我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阿如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希望被打碎一定很難過吧,雖然她從來沒有過希望….
「這樣也好,是該清醒清醒,認清現實了。」齊悅甩了甩胳膊說道。
她的臉上帶著故作的輕松,看在眼里更讓人難過。
「少夫人,你別難過…」阿如只覺得心里一酸,哽咽說道,「你別怕」
齊悅深吸一口氣。
「我不怕。」她點點頭,「我只是有一點不習慣。」
她說這話沖阿如露出笑臉。
「不過,我一定會很快習慣的。」她說道,接過阿如手里的湯碗,輕輕吹了吹,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師父」
胡三看著齊悅走進來忙打招呼。
齊悅已經穿上外罩,沖他點頭笑打招呼。
「我接替了,已經讓劉大夫歇息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和阿如來。」她說道。
「我不累,我要跟著師父能多學點。」胡三笑呵呵的說道。
「不急著這一時來學,等有時間我會仔細教你。」齊悅笑道,「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這樣才能有精神好好的給病人看病。」
胡三被說話心花怒放,這是齊悅第一次開口說要要仔細教他,也就是說明承認他是弟子了,他這些日子厚著臉皮終于收到成效了。
「是,是。」他忙恭敬的施禮,退了出去。
知府夫人親自在這里守著,待他們說完話,才走過來,小心的審視齊悅的神情。
「少夫人,子喬沒什麼事了吧?」她低聲問道。
齊悅看了看里間,見知府公子睡著了。
「暫時沒什麼事了。」她含笑答道。
「那他還是發熱啊。」知府夫人擔憂的說道。
「沒事,那是因為」齊悅開口說道,切除脾髒四個字幾乎月兌口而出,幸好到嘴邊一個機靈咬住,「…傷了元氣,是自限性發熱…」
知府夫人哪里听得懂,迷惑的看著她。
「總之劉大夫配著藥呢,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自己會好了。」齊悅簡單說道。
這話劉普成跟她說過,但知府夫人還是相信從齊悅嘴里說出來的,听了舒了口氣點點頭,再次道謝。
不多時知府公子醒了,阿如捧來湯藥。
「我來吧。」知府夫人忙說道。
「奴婢來吧。」阿如施禮道。
「不用,不用,你是跟著少夫人做要緊事的,這些小事瑣事,別勞動姑娘了。」知府夫人含笑說道。
阿如被說得誠惶誠恐,齊悅卻是明白少夫人這是替兒子道歉。
「謝謝少夫人體諒,我如今也就她這一個幫手,雖然做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護理對病人的恢復很重要,再者這吃吃喝喝擦擦洗洗的,也是再觀察病人的情況。」她含笑說道。
竟是坦然接受了知府夫人的客氣。
這個丫頭在少夫人眼里果然不一般,知府夫人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丈夫說得對,這就跟朝廷里似的,皇帝身邊的高官一時得罪得了倒不打緊,但皇帝身邊的近身侍從得罪了話,那可就麻煩了。
「你這是在治病呢,人家救了你的命。」她趁著沒人的時候,好好的又教訓兒子一番。
「我又沒怎麼她…」知府公子氣呼呼的辯解。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對人家尊重些。」知府夫人說道,一面拉下臉,「這少夫人是神醫啊,人這一輩子,誰能離了大夫?結交個好大夫,那是增壽的福氣啊,兒啊,你這次嚇死娘了,你要是有個好歹,娘也活不成了…」
知府公子畢竟是半大的孩子,從最初經歷那死去活來的痛,到如今在肚子上割了一刀,種種想起來都是嚇得臉發白,也不過是面子上裝著滿不在乎,其實心里也是嚇壞了,此時听母親這樣一說,也不由想哭。
「母親,兒不孝,讓母親受驚了。」他悶聲說道。
母子二人互相唏噓感嘆。
「少夫人,您不用為奴婢如此的。」阿如跟著齊悅出來,低聲說道。
齊悅回頭看她一眼笑了笑。
「我說過,我護短嘛。」她笑道。
「人哪能不受點委屈呢。」阿如抿著嘴笑。
齊悅甩甩手伸展腰背。
「別人我就管不著了,但是…」她又轉頭沖阿如露齒一笑,「咱們盡量不受吧,怎麼活都是一輩子,還是讓自己舒服點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