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女 第一百六十九章主動

作者 ︰ 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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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加更,多謝粉紅雙倍期間大家給的面子。

常雲成的到來讓激動的胡三沒有盡情的表達自己的感激,但並沒有影響上課。

「所以這個人工呼吸以後還能用嗎?」。弟子們眼巴巴的看著齊悅問道。

齊悅吐了口氣。

「用,這是最有效最常用的急救方法之一。」她說道,「經過這件事,想必民眾已經多少知道些了,下次再遇到這種緊急情況,在不影響急救的前提下和家屬解釋清楚,就算當時承受了誤會,只要把人救回來了,那就可以回答一切質疑。」

弟子們點點頭。

「還有。」齊悅看著大家又笑道,「有我呢,吃了虧我去替你們討回來。」

弟子們笑起來,笑過之後,不知哪個帶領下齊齊的沖齊悅施禮。

「多謝師父。」

時時刻刻有這麼一個人毫無畏懼的站在他們背後,擋在他們身前,這是何其幸也。

趁著弟子們課堂練習,齊悅和劉普成低聲說話。

「那件事」齊悅低聲問道。

劉普成知道她問的什麼。

「差不多了,我明日就去問問。」他低聲說道,「那邊…一般一個月才能有一個….這次我想法子求求他多弄幾個…」

「別怕花錢。」齊悅說道,「有我呢。」

劉普成笑著點頭。

「哦對了,還有那個染色定點劃線的問題,你看看我找的這幾樣草藥怎麼樣」他又說都。

齊悅高興的眼楮亮亮。

「肯定沒問題,老師你出馬萬無一失。」她笑道。

劉普成再次笑了。

「不過,麻醉問題,還得再等等。」他說道。

齊悅點點頭。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不急。」她說道,「一定要考慮周全,這個手術本就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我們有耐心。」

出了千金堂,已經到了飯點。

「我們出去吃飯?」齊悅听到常雲成的話,很是高興,「太好了,我來到這里後還沒去過…咳咳我是說我從來沒去過酒樓吃飯呢。」

看著這女人如同小孩子般雀躍,常雲成繃著的臉再忍不住緩和下來。

「你要是想吃,我天天帶你來。」他忽的蹦出一句。

齊悅看著他笑。

「好啊。」她說道,「說話算話?」

常雲成哼了聲,不理會她這種無知問話,先行一步。

齊悅笑著跟上去。

吃過飯又逛了夜市,等回到家天已經大黑了。

常雲成洗漱出來,見那邊齊悅已經晾干了頭發,正在收拾筆墨,燈光下慵懶誘人。

「好了,唇弓的問題可以解決了,最重要就剩下疤痕問題了。」齊悅自言自語,忽的看到常雲成走過來。

「還不睡?累了吧?」她含笑問道。

常雲成看著她,喉頭咽了口口水。

「不累。」他說道,眼神暗暗,走近齊悅,「你累不累?」

暗夜里這男人用低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齊悅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累,累。」她忙說道,面色漲紅,「你快歇歇吧,我也睡了。」

常雲成渾身毛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伸手將這女人拉住。

「那,那睡吧。」他說道,就往床邊扯。

「睡什麼睡!」齊悅抬手打他,「快走快走!」

這臭女人,怎麼總是動手動腳的!

「你不是想了啊!」常雲成瞪眼悶聲道。

「現在又不想!」齊悅呸了聲,甩開他,「快出去!」

這臭女人!常雲成瞪眼看著這一女人一刻憤憤的甩手走開了。

一會兒想一會兒不想的,什麼人啊!慣得你!太過分了!

天剛蒙蒙亮,千金堂就開門了。

千金堂一向開門早,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兩個弟子打著哈欠卸下門板,陡然看到一個人貼過來。

「劉大夫在不在?」他帶著幾分迫切問道。

這麼早上門求診也不稀奇,弟子揉著眼要回答,忽的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嚇得跳開幾步。

「喂喂,棺材仔,誰讓你來的?快,快站遠點!」

兩個伙計手忙腳亂的哄他。

對于這種待遇棺材仔很習慣了,城里除了賭場以及橋頭那間王婆婆開的茶寮外,沒任何店鋪肯讓他靠近。

所以他也基本上也不會到這些店鋪來,這一次實在是等不及了。

「劉大夫在不在?」他再次問道。

「沒有,沒有,師父昨晚回家了。」兩個弟子沒好氣的答道,任睡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棺材仔也不會有好心情。

「那我再等等。」棺材仔再往一旁退了退,說道。

「去找找松柏枝煮水灑一灑」

「我覺得待會兒還是去廟里拜一拜,真是晦氣」

兩個弟子嘮嘮叨叨的說著,而站在不遠處的棺材仔沒有什麼神情,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再習慣不過的事了,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會伴隨到死去的那一刻吧。

隨著店鋪開門越來越多,街上行人也越多,棺材仔不時的被驅趕,到最後他只得站在千金堂的牆角,冬日還是很冷,貼著牆更冷,只穿著破舊袍子的他不得不不停的跺腳搓手來取暖。

劉普成急匆匆的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牆角的棺材仔,幸好棺材仔忙忙的招呼一聲。

「小棺?」劉普成很意外。

「我正要找你說…」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劉普成和棺材仔都愣了下。

「我先說。」棺材仔迫不及待的開口,但要開口,又想起是在大街上,就這一停留,四周的路人紛紛看過來,眼中帶著戒備以及回避。

「你,你跟我去賭場。」他低聲說道。

那是第二個他能隨意出入又不被人關注又安全的自在的地方。

第一自然是義莊。

劉普成點點頭。

「你先去,我稍後就來。」他低聲說道。

畢竟他們要談的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棺材仔點點頭立刻就走了。

劉普成站了一刻,四下看了看,裝作無事的樣子掃了掃衣裳這才邁進藥鋪,過了一刻,提這個藥箱出去了,大夫出診,街上無人注意。

賭坊這種地方,劉普成這還是第一次來,門口的人雖然奇怪,但鑒于自己經營的性質,對于客人那是絕對不聞不問的,于是熱情的招呼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

劉普成作為大夫,自然進的是下等人的賭場,一進門光線陰暗,氣味腥臭,嘈雜滿耳,他一時分不清哪是哪,一只手從一旁伸過來拽住他。

「怎麼才來?」棺材仔帶著幾分不耐煩說道。

劉普成哦了聲,張口要說話。

「下了下了,快點,買定離手!」賭桌前傳來大聲的吆喝,「棺材仔,你下不下?」

棺材仔頭也不回,將手里的一袋子錢隨手那麼一拋,落在賭桌上。

「好 ,買大!」賭桌前熱情的吆喝著。

都說這棺材仔嗜賭,原來他都是這樣賭的嗎?

這哪里是賭,應該是扔錢吧?

根本就渾不在意啊。

劉普成看著棺材仔不由想到。

棺材仔不再理會,因為這里吵雜一片,他不得不湊近說話。

「我說你怎麼不來了?」他說道。

「我也正要找你呢,小棺。」劉普成只听到他說不來,便忙湊近說道,「你看能不能再給找一個…」

「我都給你找好了,你怎麼不來啊?」棺材仔听清他的話,帶著幾分抱怨說道。

劉普成這次听清了他的話,但是卻有些不明白。

「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了呢?」棺材仔再次抱怨道,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

劉普成听明白了,但是有些不相信。

「小棺哥,你是說,你給我準備好了?」他問道。

「當然。」棺材仔說道,「隨便用,要多少有多少。」

劉普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做大夫的最想要的就是用人體做練習,但是這些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官府知道了要被定為盜尸大罪的,所以不管對于大夫還是提供尸體的一方來說,都是風險很大的事,因此一個月能有一次機會就算是好運氣了。

更何況棺材仔脾氣又怪,肯不肯給幫忙完全看心情以及看錢

平常一次就花費不少了,這樣價錢一定更貴。

「錢…」劉普成回過神忙問道。

雖然齊娘子不缺錢,但他也不能不問。

「什麼錢不錢的,劉大夫,咱們什麼關系啊,生分了不是。」棺材仔一拍劉普成的肩頭說道。

咱們沒什麼關系啊?

劉普成被他說的更加糊涂了,一直到回到千金堂都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劉普成立刻高興和他說定了。

齊悅今天沒來千金堂,也沒在家,而是又被常雲成拉著上街了。

昨晚雖然又一次不歡而散,但這次常雲成第二天沒有甩臉色。

適應了吧齊悅揣測道,習慣成自然嘛

「這次去吃什麼?」坐在馬車上,齊悅好奇的問道。

「肉。」常雲成簡單的答道。

「什麼肉啊,多說幾個字會累死你啊。」齊悅抬腳踢了踢他。

齊悅不愛穿鞋子襪子,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月兌掉,此時在車上,她便月兌掉了鞋子,只穿著白襪子軟軟的踹了常雲成幾下。

常雲成伸手扒開那軟軟的小腳。

「別踫我。」他冷淡的說道。

哎吆喂,還擺上譜了,齊悅抿嘴笑依言坐好。

馬車出了城門,在一家店鋪前停下,齊悅下車打量,看起來很普通。

「羊肉?」她看到幌子上的字,問道。

常雲成嗯了聲,剛要邁步進去,就听見從二樓傳來一個驚喜的招呼聲。

「哎呀,世子爺。」範藝林又驚又喜的喊道,從窗戶里探出半個身子,嚇得里面的小廝忙抓住他的腿,只怕掉下去。

常雲成听見聲音就臉色微變,根本就不抬頭想要當做沒听見,齊悅已經抬頭去看了。

「範公子。」她笑著招招手。

「原本是要走的,可是還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岳父大人就留我再住幾日…少夫人世子爺你們也來這里吃飯啊…听說這里是你們永慶府最好的羊肉館….」

廳堂里被範藝林的說笑聲填滿了,因為來貴客,範藝林扔給店家一袋子錢,將其他吃飯的客人都轟走了,當然光靠錢不是這麼好用的,主要還是範藝林背後岳丈的名頭震懾。

「範公子,你吃你的,不要麻煩了。」常雲成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說道。

「不麻煩,怎麼能說麻煩呢?」範藝林一副受驚的神情,「世子爺少夫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呢。」

他正想著怎麼找機會跟定西候府搭上關系,沒想到就遇上了,真是緣分啊。

既然是緣分怎麼能錯過呢。

範藝林發揮了在家哄母親妻子小妾們的精神手段,再加上這次岳丈大人在處理和定西候府事件上的厚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把常雲成迎進了屋子,既然丈夫進來,那麼妻子自然也會進來,熟人嘛不用搞得回避這種生分…

範藝林熱情的看著美人邁過門檻。

常雲成停下腳,回頭。

「你先回去吧。」他說道。

齊悅和範藝林都愣了下。

別呀範藝林心里喊道。

「我還沒吃呢。」齊悅說道,皺眉。

這女人總是回嘴話多!丈夫說什麼就不能乖乖的听話執行嗎?沒有一次是自己說什麼她就听什麼的!

常雲成皺眉。

「那好吧。」齊悅看著他的神情,不讓吃飯回避男人什麼的是可以不在乎的,畢竟這個時代有些規則她還是會遵守的,當然前提是無傷自己的根本。

她沖範藝林含笑施禮告辭。

「少夫人旁邊有隔間」範藝林忍不住急道。

已經轉身走開的齊悅回頭沖他笑了笑,擺擺手沒有說話繼續走了。

範藝林怔怔的看著美人搖曳而去,消失在走廊里,他的臉色忽的閃過一絲疑惑,不由自主的咦了聲,轉頭去看已經在屋子里安然而坐的常雲成。

常雲成自斟自飲,就這這混小子的由驚喜到失望的神情下酒,真是美味之極。

範藝林從門口又沖到窗戶,探身向下看去。

這也太過分了!常雲成啪的捏碎酒杯。

「範公子。」他開口說道,聲音冷淡,「適可而止吧。」

範藝林似乎沒听到常雲成的警告以及不滿,他收回身子,看了眼常雲成,欲言又止。

「是是,世子爺,小弟冒犯了,給你賠罪。」他最終說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知道就好。」常雲成哼聲說道,說著起身,「話也說過了,酒也吃過了,告辭了。」

範藝林忙也跟著站起來。

「世子爺。」他喊道,要說什麼又很為難。

常雲成已經走向門口,對範藝林那奇怪的神情沒什麼感覺,被戳穿了心思,他是該為難羞愧。

「世子爺。」範藝林再次喊道,看著常雲成已經伸手拉門,便一狠心,「你,你是不是,不行啊?」

常雲成的手停在門上。

「什麼?」他皺眉回頭問道。

既然最難的開頭已經有了,範藝林也就說的通暢了。

「就是,就是,」他看著常雲成,壓低聲音,「就是,不能人道…」

常雲成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

這!混!賬!東!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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