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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儀等一眾學生回到平安城內部以後,馬上一大群三年級以下的學生從里面向著回歸的戰士們一擁而上。相互幫助地把剛剛進城的傷患送進了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醫院。
當然真正能進去的,多是只剩下一口氣的重傷患者,身上的傷口沒有危及到生命或者已經沒有救治希望的傷者,多是被擺放在醫院的大門兩側。因為通過剛才那一場大戰受傷的人是在太多,醫者卻太少,所以他們必須把好鋼都用在刀刃上,現在缺胳膊斷腿對于這些醫者來說都只能算是輕傷。
看著戰地醫院中進進出出的醫者們,學生們雖然多數都被繃帶包裹著嚴嚴實實,但是還是嘻嘻哈哈的聊天說地。
劉彥看著四周的傷患帶著自嘲地口吻說道︰「原本還以為,我們這些學生被傷的不輕,但是看看這些四周的戰士,他們可比我們要慘多了。」
「是啊,至少我們這一堆的學生中還沒有出現死亡的,也沒有出現殘廢的。」虹夏略有所感地說道。
「切,這是你們沒有遇到,和我們分開的那些普通學生,看到他們,這話你肯定說不出口!」俏麗的臉蛋上沾滿了灰塵,坐在角落里擦拭著自己的弓箭的司卿,一臉冷笑地說道。
「怎麼,你們剛才離開的時候听到了什麼?」虹夏問道。虹夏此時也不再把司卿的冷臉放在心上,經過了生死之間的相互合作,她已了解了司卿的性格。雖然嘴上有些不饒人,但是打起來戰來卻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後援。
他們這群學生之中,被司卿救過的人就有好幾個。她也是隊伍中戰斗力不可小覷的遠攻之一。
之前回來的時候,平安隊的學生被他們的校長叫去了一會,不久前才回來。
司卿听到虹夏的問話後,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她四周的溫度頓時又下降幾度。語氣異常冰冷地說道︰「剛剛我經過另一個休息區,也就是普通學生的區域時,听過往的醫者說。已經死了兩成的學生,而且重傷的也超過了一大半。」說到後面,司卿的聲音慢慢的低沉下去,如此殘酷的事實第一次毫無保留的攤在他們面前,同時也打破在場所有的學生的僥幸。
「為什麼會這樣?學生不都是有老師保護嗎?就是我們都還沒有死亡的人!」站在一旁的一個學生,有些難以接受的喃喃道。
「因為,保護我們的是三階異能的校長,保護他們的卻是才二階能力者的老師。更因為,我們區區幾十人就有兩位校長保護,他們成百上千人卻同樣也只有一兩位老師保護。在這個戰場上,二階的能力者又有什麼作用呢?我想這些老師的損傷也很大吧!」
水流儀殘酷地打破所有人的幻想,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如果還抱著戰場沒什麼了不起,很容易活下來,如此輕松的想法的話,接下來的戰斗中會輕易的要了他們的性命。
「父親,嗚嗚……堅、堅持住,堅持住!母親還在家里等著你……」一聲聲刺的人心里酸痛的哭喊聲,遍布了這個不大的場地。
看的旁邊的人們心頭如同一把火在燃燒,卻又毫無半點法子。
「你,節哀吧,現在的情況,你父親已經……」一身白衣的醫者,神色有些沉重和憐憫地看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青年安慰道。
這樣的聲響同樣也驚醒了不遠處的水流儀,之前因為戰場上得到的龐大的功德值,轉化成淨化的力量,已經把身體里面的所有能量都洗刷了一遍。經過那一會的時間,身體里面所有被消耗的能量已經被淨化了一遍,也已經完全恢復。
水流儀站在一旁,看著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這一幕,身體中突然涌現出一股沖動。她注視著面前已經哭的月兌力的青年,緊緊地閉起墨黑的雙眼。
一會兒後,她猛然睜開雙眸,墨黑的瞳孔中綻放出蕩人心魄的亮光。
現在,還想什麼這個、那個,人都已經要死了還在考慮這、考慮那的,這還是上輩子那個無法無天,什麼都不怕的水流儀嗎!管他亂七八糟發現不發現,先救人再說!
水流儀突然向前面走了幾步,雙手用力推開擋在道路上的人,向著中間那個重傷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中年人走去。
她看著面前這個好似被開膛破肚一般的中年人,心中暗道︰還真是生命力強盛,都已經傷到這個地步了,身體中的血也都已經流了一大半了,竟然還有一口氣在吊著。
水流儀心中想著這些事兒,手上也沒有歇著,精神力聚集在指尖,對著那人身體上的幾個穴位點去。
瞬間,那人洶涌而出的血液,立時就被止住。看的一旁以為水流儀要搗亂,想要拉住她的人,呆愣地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傻傻地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
同樣也看呆了,不遠處注視著水流儀的學生們。
「天哪!這是我們殿下,殿下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手了!」站在不遠處的劉彥注意道水流儀的動作後,有些不淡定了。
「我這個副手太不稱職了,殿下的這麼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虹夏神色失落地低聲道,那模樣像極了被霜打過的茄子,懨懨的。
水流儀現在可管不了其他人的心思,她蹲在那個重傷的中年人面前,精神力在指尖凝成針尖,對著躺在地上的人瞬間就扎了數百下後,才站起來,對著還在自己腳邊趴在地上使勁哭的青年人,踢了幾腳。
沒好氣地說道︰「好了,快給我起來,再哭下去,你父親就真的要死了。」
「什麼?」那青年抬起一張滿是狼藉的臉,看著水流儀,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水流儀只能再次解釋道︰「你父親現在的傷勢已經被控制住了,快點帶他去照治療師用藥啊!再拖下去,你父親就真的沒救了!」
青年顯然已經被父親的傷勢刺激的有些迷糊,听到水流儀的話後,再次轉頭看向父親,發現父親的情況好像真的好了很多。立刻反應過來,雙手抱起自己的父親,連招呼都不打,就向著不遠處的治療師跑去。
水流儀現在的時間有限,雖然她可以完全治好那個中年人,但是這樣的話要花費她很多的時間。有這麼多時間還不如拉回幾個處在生死邊緣的重傷患者,這樣他們余下的傷勢,以這里的醫者也有能力治好。
她看著那人遠去後,立刻向著不遠處被這些治療師判了死刑的傷者走去,每走過一個,閃著毫光的手指就會在那人的身體上迅速的輕點下去。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激發傷者的潛力,還有止住他們如同泉水一般向外涌出的血液,最後去除他們身體中的異樣能量。
她從最開始的走一個治一個,慢慢的四周的人群看到她的動作,都自發的帶著那些重傷的人來到她的面前請求治療。等到控制住後,又無言的帶著傷者向著不遠處的治療師跑去。
原本呆立再旁邊的學生,此時也都反應過來,听從水流儀的安排,只放那些醫者治不了的人走進來。
也就是這麼一會,水流儀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妙手回春的能力,只要是來到她面前的傷者,只要是還有一口氣的人,都可以馬上救過來。
這塊地方不大,卻擺滿了傷者的廣場上,從原本的哭聲四起,到現在的安靜的可以听到針落地面的聲音,也不過時隔幾十分鐘。
水流儀的身前排著一隊隊的傷者家屬,他們自覺的按照傷者的傷勢情況排好隊伍。水流儀坐在一張矮凳上,頭上頂著的是虹夏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把遮陽傘。手邊還擺著一杯八分滿的水杯,只要伸手就能拿到。
身邊圍繞著幾個左轉右轉想要為她擦汗的人,水流儀向著旁邊手中拿著一塊白毛巾的虹夏,瞪了一眼道︰「虹夏,我還沒有出半點汗珠,你用不著拿著那塊毛巾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虹夏有些尷尬的說道︰「殿下,我這不是為您提前準備嗎!」
虹夏也是非常納悶,自家殿下都已經治療了這麼多人了,怎麼還沒有力竭。就算沒有被熱的出汗,怎樣也該力竭的出冷汗了,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上輩子和水流儀熟悉人,看到這一幕就不會有任何奇怪。因為只要是在救人的時候,水流儀就會想一台永動機一般,很少會有力竭的時候。
這個能力也是聖母系統自帶給她的,看著此時聖母系統內部,屬于水流儀的資料平板上面書寫功德值的地方,那如同坐飛機一般往上升的數字,就會知道系統為什麼會在這里為水流儀作弊。
不過現在,聖母系統內的零眼神中則透著一種心疼的情緒,看著功德值上面升了又降,降了又升的數值。
這些降下來的功德值全部被用來淨化水流儀身上的能量,導致平板上的功德值從來沒有超過一萬。
正在治療的水流儀,可不管零的心疼,她現在可是舒服極了,身體中的力量就如同夏天的時候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涼水澡一般,舒暢平和。
這種感覺讓她愛極了,雖然知道在這樣下去會引起巨大轟動,但是卻不想停下手上的治療。直到水流儀看到擺在面前這個並不算重傷的患者時,她才反應過來,她所呆的這塊地方的重傷患者都已經被她治療完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