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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打開房門,跨步走了出去,向著這間監牢的出口走去。這間監牢是聖母教最隱秘的一間,普通的聖母教成員都不知道在這件樸素的小院下面,竟然還有一處面積龐大,隱藏在地底的監牢。
雷子走出地下密道,來到地上的小院中,出了小院但是他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影。想著可能是人還沒到,就直接坐在小院中內的一處石凳上等待。
這處小院雖然看起來非常樸素,但是卻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住的,只有聖母教中比較高層的人物,才能住進去。原因自然也是因為小院下面的那處隱秘監牢。
低下監牢中,關押向偉那個昏暗而血腥的刑室中,空間中突然一閃,蘇凜驚抱著水流儀突然出現在其中。
看到被牢牢束縛在刑架上的向偉,水流儀雖然早已經有預感,向偉的情況可能不太妙,但是看到現在的他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現在的向偉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血紅的液體順著他赤luo的身體,緩緩下滑,滴在有些發黑的地上。整個昏暗的刑室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如此濃厚的味道,嗆得她連打幾個噴嚏。幸好這間刑室的隔音效果不錯,聲音並沒驚倒隔壁的麗娜。
水流儀掃視了整個刑室,這里如此濃厚的血腥味,顯然並不是一天兩天造成,刑架下面已經發黑的地面,以現在看來更像是被血液長時間的侵染形成。
看到這一切,水流儀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雖然她以前對聖母教總是覺得他們做事太過傻*,竟然會毫無好處的幫助他人,甚至是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當然也許在其他人眼中,她自己更傻*,但是誰讓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也是有好處的,而且還不一定是自願。
所以聖母教的存在總是讓末世後的人,覺得那是人類世界最後的一抹光明,照耀著所有人黑暗的內心深處。
但是眼前這一幕卻如此突兀的展現在她的面前,原來聖母教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光明,世界上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光明,她也用不著時刻讓人關照聖母教,害怕聖母教被人謀害。聖母教比她想象要更加適應這個世界。
「水水,怎麼了?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出去再說,我把他提上去。」蘇凜驚看到水流儀有些難看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水流儀一掌排開蘇凜驚,沒好氣地說道︰「說什麼呢?我又不是沒見過血腥,只是氣味有些嗆人,習慣就好。」
水流儀的聲音再次低落下來︰「只是這麼突然的撕開蒙在聖母教身上的遮羞布,看到這些有些難以置信罷了。小驚,這些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蘇凜驚表情沒有變化,點點頭,只是深邃的眼眸還是認真的看著水流儀,好似在查看水流儀是不是真的沒事。
呆在水流儀身邊的人,大都知道,水流儀雖然平時看起來好像很看不慣聖母教,但是她卻非常的關注聖母教。其實她之所以會護著聖母教並不是因為,聖母教是因為她而創立,屬于她的勢力。
水流儀從末世開始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經過了多少的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又創立了多少勢力。但是卻只有聖母教得到了她的青睞,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樣做就是在互助黑暗中人類最後的一絲良善。
水流儀自己做不到舍己為人,而且對于舍己為人的人,也會覺得他們很傻,但是卻不會抵消水流儀對于這類人的佩服和向往。這是所有人向往光明的天性,哪怕再壞的壞人心中,對于這類人,也對他們很難升起厭惡。
但是,現在她心中以為的那抹良善,原來也是有黑暗的一面。雖然她很久以前就隱約感受到,這次卻赤luo果的呈現在她面前,需要她花費一些時間來接受。
水流儀有些自嘲,她末世開始的時候雖然見識了太多的黑暗,但是末世幾年後,蘇凜驚成長後,她卻再也看不到多少了。那時候的她被蘇凜驚,以及她培養的孩子保護的太過了。導致現在這種末世後習以為常的事情,都會覺得驚奇。
蘇凜驚的大手撫上水流儀的發頂,沉聲道︰「水水,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這個人你看也看了,林逸也說過這個人更不不知道那小子的下落,呆這里也沒用。」
水流儀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眼前這人不可能知道徐頌的下落。也只有才剛剛到達平安城,情報系統還不夠發達的那兩人人才會以為向偉在說謊騙人。
但是,她會來這里也並不是都為了徐頌,更多的是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向偉。這個平時助人為樂,開朗陽光的男孩,竟然會有膽量做這樣的事情。
水流儀雖然理解他為了父母這樣鋌而走險,但去並不代表她會原諒他所作的事情,畢竟和他比起來,徐頌和她更加親近。
「小驚,我……」
「麗娜,人已經帶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帶他們進去見見面?」
正當水流儀想要和蘇凜驚說話時,刑室外面突然響起了一些細微的聲音。
水流儀一手抓住蘇凜驚的衣角,小聲地道︰「小驚,先隱藏起來!」
水流儀本想和蘇凜驚說一起帶著向偉出去,畢竟向偉已經因為他的行為受了罰,現在徐頌也沒有什麼危險,而且她信任蘇凜驚,肯定可以找到徐頌。就覺得這樣的懲罰,對他也就夠了,直接放他回去就好。
不過此時听到門外的聲音,水流儀突然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水流儀和蘇凜驚的身體才剛剛隱入虛空,形式那間厚實的石門就緩緩地開啟了。
麗娜縴細的腰間系著一條大紅如血的長鞭,邁開長腿走在前面進入刑室。雷子走在她後面,比普通人大腿還要粗的手臂,此時正一邊一個的抓著兩個垂著腦袋昏迷中的人。
從水流儀的方向,並不能看到這兩個被抓人的相貌,只能從他們的衣服和身形判斷,兩人應該是一男一女。
水流儀看著另個被頭發遮蓋著臉的兩人,心中暗想這不會是向偉那小子的父母吧。看來聖母教的情報系統也不全是渣。
水流儀認真地看著刑室中的情況,完全忽略了自己身後,又再次纏繞上自己身體的大手,以及蘇凜驚越來越靠近自己頸項的腦袋。
刑室中,雷子把手上的兩個人完向偉的面前一丟,一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但是向偉之前被兩人打得已經昏過去,腦袋無力的垂下,就算眼前突然拖了兩個莫名的東西也沒有驚醒他。
麗娜看著還垂著腦袋的向偉,眉梢一挑,走到刑室的角落中,抓起一個小桶,舀起一桶滿滿的鹽水,向著刑架上的人潑去。同時一半的誰也潑到了躺在向偉腳下的兩個人身上。
「嘶!啊——」
昏迷過去的向偉驚醒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如同火燒一般,疼的他身體微微的顫動。
「嗯~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被鹽水以及向偉的聲音喚醒的兩人,慢慢從地上爬起啦。
兩人的聲音剛剛響起,向偉的身體就是一僵,原本無力垂下的腦袋,猛的抬起看向自己面前的兩個皮膚黝黑,滿臉細小皺紋,頭上隱約可以看到幾絲白發的中年人。
「爸,媽?!」向偉帶著一些遲疑和驚駭的輕聲道。
听到身邊熟悉的聲音,兩人齊齊相互攙扶站起,看向旁邊這個狼狽不堪被綁在刑架上的人。
兩人看向那個熟悉的面容時,尖叫地大喊︰「兒子,偉兒!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被綁在這里?是誰做的?你的傷勢怎麼樣?……」
兩人看到心愛的兒子被如此傷害,臉上同時露出了心疼和狠戾,以及不知所措。想要解開兒子身上的鎖條,但是卻毫無辦法。
就在兩人急的跳腳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看來你們三人都已經確定了各自的身份,接下來就好辦了,也沒有讓我費了這番功夫,將這兩個人從垃圾城抓過來,你說是吧!向偉!」
麗娜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囂張地翹起二郎腿,手上拿著從腰上接下來的鞭子,在手上慢慢撫模著。
麗娜的話讓三人同時轉過來,向偉一臉驚駭地看著那個相貌美麗,但是卻如同魔鬼一般的女人,身體更是止不住的發抖。
但是向偉的父母卻因為對麗娜的不了解,看到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後,觀察到四周的環境,馬上反應過來肯定是那兩個人把自己的兒子害成這樣的。被向偉的傷勢沖昏頭腦的兩人馬上向著兩人沖過去,想要逼迫那兩個人放掉自己兒子。
向偉父母剛跨出一步,向偉發現父母的動作連忙打算叫‘不要’。向偉的話音才剛落,他的父母就突然趴在了地上,兩人的身體都在顫動,想要爬起來。但是他們身上好似壓了一座大山一般,額頭上青筋蹦出,臉上發紅,背上被汗水浸濕都沒有移動半步,也沒有抬起一下腦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