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戀凡塵 第二章、軒兒

作者 ︰ 雲輕似舞

小男孩說完飛奔到屋內,把桃子放在屋內一個碗里,又從屋內跑到廚房。小男孩打開鍋,轉身彎腰從木桶里挖了一瓢水倒在鍋里,然後他打開米缸,看著米缸里的米已經見底。

他伸出一只手抓了一把米,小心的放在瓢里,唯恐掉下一粒,接著彎腰又抓了一把,但是此時他卻遲疑了,他看了看米缸里的米,伸出抓米的那只手,他慢慢的展開,看到白米從自己的手中滑落到米缸里,他笑了起來,直到原先的一把米只剩下一點,他才停了下來,把手心里未數不多的米慢慢的放到瓢里。

這才走到木桶邊挖了一些水,把米淘了兩遍才倒進鍋里。然後他蹲坐下來開始生火,等米的香味從鍋里傳出來之後,小男孩嗅著鼻子使勁的聞了聞,過了一會兒他才停止添材,但是卻並沒有熄火。

小男孩站了起來跑到院子里,彎下腰隨手的拔了一把青菜,又飛快的跑到廚房,仔細的洗了一遍,打開鍋蓋把青菜放在了鍋里。

小男孩轉過身來,找到勺子往鍋里攪了攪,也就在這時,他听到門響了。小男孩听到門響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小聲的嘀咕道;「還好,飯做好了!」說完他高興的走出廚房,看著走進來的中年婦人,他開心的叫道;「娘你回來了?」他說完跑到婦人的身邊,幫著婦人把她背上背著的細竹拿了下來。

婦人小心的放下背上重重的細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了一口氣,這才慈愛的看著小男孩問道;「軒兒的功課做完了嗎?」。

「娘!軒兒的功課做完了!」小男孩聲音響亮的回答道。

「好!好!我兒就是听話!」婦人說著贊賞的模了模小男孩的頭。

「娘!你先回屋休息一會!孩兒這就去端飯!」小男孩推了推婦人示意她進屋,自己卻是往廚房里跑去。

中年婦人望著小男孩的背影,她眼楮中充滿了慈愛,卻又帶著一絲愧疚。她搖了搖頭轉過身,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邊往屋里走去。

小男孩跑到廚房,打開鍋蓋,拿出兩個碗,擺放好,拿起勺子挖了整整的一勺子,放在第一個碗里,然後又挖了半勺子放在自己的碗里。他伸出頭吹了吹鍋里冒出的熱氣,看到里面還有一些,他拿起勺子把它們細心的挖出來放到第一個碗里。這才滿意的端起第一個碗離開了廚房。

小男孩走到屋內把碗小心的放到桌子上道;「娘你吃吧!我在廚房吃,隨便燒一些熱水。」婦人也許是有些疲憊,她臉上滿是倦容,听了小男孩的話她點了點頭,端起自己的碗就吃了起來。

小男孩看到婦人並沒有起疑,他小心的走出屋內來到廚房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來,幾口下去碗就見底了,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直到把碗舌忝干淨這才放下空碗,彎腰挖了一瓢水倒進鍋里,刷完鍋後,他又重新的挖了三瓢水,倒在鍋里做了下來開始升火燒水。

過了一會兒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她走到小男孩的身邊做了下來說道;「軒兒出去玩會吧!娘來燒水!」

「娘,還是軒兒來吧!」小男孩搖了搖頭道。

中年婦人听聞眼楮一紅,模了模小男孩的頭道;「我兒,是娘沒有本事,苦了你,不過這些苦日子就要到頭了,前天听從洛城回來的趙大哥說,你爹爹考中進士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回來接我們娘倆了。」

「娘是真的嗎?爹爹就要回來接我們了嗎?爹爹都出去三年了,軒兒都快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小男孩欣喜的說道。

中年婦人看著小男孩欣喜的小臉,听著他的話語她心里一酸,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真的,我相信你爹爹就快回來接我們了,再等等!等你爹回來了,你就會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了!」

中年婦人說完陷入了回憶之中,小男孩則是安靜的坐在婦人的身邊,他的小臉上充滿了喜悅。火把他的小臉烤的通紅通紅得。

此時迎著火,我們也終于看清了中年婦人的模樣。她大概三十多歲,一雙眼楮深陷。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不過依稀可以看出她年前時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直到鍋里冒出熱氣,婦人才回過神來,她溫柔了模了模小男孩的頭發說道;「好了,水開了,洗洗腳一會娘要檢查你的功課。」

「嗯,娘!」小男孩說完站了起來。走出廚房從院子里拿出一個木盆走進來,放開婦人的身邊。

婦人把鍋里的水舀出來一瓢,又兌了一瓢冷水,端著木盆邊走邊說道;「來軒兒洗腳!」

「娘,你先洗吧!等你洗完,軒兒再洗!」小男孩跟在中年婦人的身後說道。

婦人回頭望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來幾步走到院內的大桌子邊做了下來,對著小男孩說道;「來你先洗!邊洗邊給娘背你今天看的內容,娘要把那些竹子整一整,明天好編筐賣錢!」

小男孩听聞點了點頭,走到大桌子邊做了下來,月兌了襪子,把腳放在盆里,嘴里同時開始背起了今天看的內容。

小男孩背完之後,穿上鞋跑到廚房又重現的弄了一盆水放在屋里,過了一會兒婦人走了進來。婦人走進屋里坐下開始洗腳,小男孩卻高興的把碗里的桃子拿了出來,走到婦人的身邊開心的說道;「娘,你看著桃子多大!還可香呢!」

中年婦人接過桃子看了看低著頭聞了一下,她只感覺渾身瞬間舒暢了許多,她把桃子遞給小男孩問道;「這桃子真大!還如此的香,娘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從那里得來得?」

小男孩听聞眼楮一閃接著說道;「娘,今天我出門見到周女乃女乃了,她給我得!」

婦人听聞並沒有再多問,她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一顆桃子,明天再吃吧!以後軒兒富貴了千萬不要忘了這些對我們好的人知道嗎?」。

「娘!我知道!我都記得呢!」小男孩回答完,轉身又把桃子小心的放在了碗里,心里卻是說道;「爹!今天軒兒向娘撒謊了,軒兒並不是有意的欺騙娘親,如果軒兒告訴娘,桃子是軒兒從王女乃女乃那里撿的,娘一定會不高興得。軒兒不想娘不高興!軒兒一直都是好孩子。」

「軒兒,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婦人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里的小男孩說道。

「娘!軒兒這就睡了。」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吐了吐舌頭,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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