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甜回去後,蕭水寒和龍小默又都換好裝束,和柳放一起出城回梅花別院。剛回到梅花別院,換回本來面目,關媚帶著三名男弟子便闖進了客廳。三人相顧失色,並肩站在了一塊。這個關媚果然不簡單,這樣居然都讓他找上門來了。
「柳放,你好大的膽子。」關媚一身紅衣紅裙紅面紗,當門而立,媚眼含煞的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了龍小默的身上。
「你想怎樣?」柳放微微踏前了一步,神色凝重,擋在了龍小默的前面。
「我想怎樣?」關媚冷冷一笑,手腕一抖,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條九尺長鞭,冷冷道︰「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話聲中,長鞭已凌空卷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跟著卷來。柳放不閃不避,反而伸手一把抓住長鞭大喝道︰「你們快走。」運足全身功力揪住鞭子,想拖延一刻讓他們先逃。
哪知道關媚的手只微微一抖,便將他全身都已拋起,踫的摔到牆上,撞得他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去,鞭子也被她抽出,疾速的抽向了龍小默和蕭水寒。
蕭水寒和龍小默已紛紛抓起桌上長劍,展開一身絕學全力攻向了關媚,兩人的劍式都非常快捷,靈動,兩人一身的功力也都沉穩深厚,劍聲呼嘯中已當胸朝關媚刺去。
關媚腳不動,身不移,依然是手腕輕動,長鞭好似長了眼楮一般,已凌空絞住了他們的長劍,輕輕一扯,便令他們的長劍月兌了手,直飛出了門外,插在外面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手再微微一揚,長鞭已如靈蛇般纏向他們的脖子。
他二人忙抽身急退,但那靈活的鞭子卻如影隨形,依舊卷向脖子。柳放猛然又已躍起,撲了過來,一把又抓住了那條長鞭,大喝道︰「快走,快。」喝聲中,身體已疾速旋起,竟然順著那鞭子纏繞而上,用身體纏住了那九尺長鞭,雙手死死握住鞭子不放。
關媚冷哼一聲,手腕輕揮,一股大力摜透鞭身,又將柳放拋了起來,這次卻將他甩出了門外,遠遠地摔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蕭水寒和龍小默卻並不逃跑,反而又不怕死的攻了上來,大吼著︰「老妖婦,跟你拼了。」手腳齊用,可惜卻近不了關媚的身。
長鞭呼嘯聲中,已紛紛抽在他二人身上,將他二人抽得滿屋子亂轉,毫無招架之力,身上衣裳也被抽得片片飛起,留下了一條一條的血痕,他二人卻還拼命地罵著︰「老妖婦,老巫婆,我操你祖宗,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終你個龜孫子狗屎啊」
關媚的鞭子越揮越重,每一鞭都重逾千斤,三五鞭下來,他二人便再也無力躲避,被抽倒在地,滿地翻滾,抽斷了他們的罵語聲,痛叫不止,而房間的桌子,椅子也早被抽成碎片散了一地。
柳放掙扎著爬起,又奮力撲了過來。那三名男弟子縱身而上,將他攔住,卻敵不過他身手敏捷,三兩下又被他沖了進去。蕭水寒和龍小默已是遍體鱗傷,被抽倒在地,無力動彈,而那無情的鞭子卻一鞭重勝一鞭,如雨點般紛紛落下,直抽得他們痛不欲生,隨著每一鞭的落下,全身都起了一陣痙攣的抽搐,發出了痛苦地申吟,再也無力叫喊。
「住手,住手」柳放心膽俱喪,嘶聲大喊著,和身撲到他二人身上,那無情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背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頓時痛徹入骨,悶哼一聲,死命忍住,將他二人護在身下,大聲道︰「關媚,不關他二人的事,你放過他們,沖我來就好,沖我來就好。」
「老妖婦,老巫婆,我操你祖宗」蕭水寒低低喘息著,緩了一口氣,又開始咒罵。龍小默也嘶聲道︰「你老子的,你個老巫婆,你總有一天要栽到老子手上,老子要把你剁了拿去種花,你老子的」
關媚冷笑著長鞭一揮,卷起柳放摔到一邊,冷冷道︰「我讓你們罵個痛快。」鞭子「啪」的又抽在了龍小默的身上,痛得他大叫一聲,全身一陣痛苦的抽搐,鞭子又卷到他脖子上,將他倏地提了起來,直拖到了關媚的腳邊。
「龍小默,你膽敢傷我兒子,今天我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關媚狠狠地說著,眼楮里怒焰高熾,一只手揪住他的頭發將他拎了起來,收了鞭子,從腰間模出一把短刀,就要往他身上插落。
柳放尖叫著,拼起余力撲了過來,一把拉住她握刀的手,痛叫道︰「不要,不要傷他,你不是要去黃金王國嗎?殺了他,你就再也去不了了,你放了他吧,你要泄恨,殺我就好,我才是罪魁禍首,我才是傷了你兒子的原凶,你朝我動刀就好,放過他們,求你放過他們。」
「柳放,你個混小子,你不要求她,我們寧願死也不求饒。」蕭水寒喘息著微弱道︰「你個老妖婦,有種你就動手,在陽間老子打不過你,在陰間老子要把你奸了殺,殺了奸,奸奸殺殺,殺殺奸奸,讓你死了還想死,活了也想死。」
龍小默也拼起余力掙扎道︰「柳放,你就讓她動手,小爺我小爺我操她祖宗十八代」
「不要,關媚,你真的不要去黃金王國了麼?你殺了他,你就真的再也去不了了,蘇那柔這幾天就要送他們回去,你考慮清楚,你千萬要考慮清楚,你要報仇,找我就可以,何必殺他。」柳放急切地說著,緊緊拉著她的手,道︰「你的刀往我身上插就好,又可以報仇泄恨,又可以留著龍小默去黃金王國,一舉兩得,你何樂而不為?」
「柳放,你休要胡說,小爺我寧願死了也不用你替我挨刀。」龍小默奮力叫著,關媚怒瞪著他,眼里的凶煞之氣越來越狠,揪著龍小默頭發的手越來越緊,驀地一揮手,竟將龍小默提起來扔了出去,砸在牆上,摔到地上,頓時閉過氣去。
「小默」柳放大駭,慌忙要沖過去瞧他生死,關媚卻一把掐住他咽喉,冷冷盯著他,沉沉道︰「柳放,今天就听你的,我不殺他,但是我要告訴你,誰都不能在我兒子身上動刀,你也不行。」話聲中,手中短刀已分別在他左肩窩和月復部各刺了一刀,和他兒子的傷口一模一樣,傷在同一個地方。
柳放悶哼一聲,面上血色霎時退盡,一片慘白,痛得眼前直發黑,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裳。關媚慢慢松開他,一字一字道︰「今天我不再為難你,也不再為難他們,但是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誰要是還敢在我兒子身上打主意的,我挖了他的眼楮,割了他的鼻子,讓他不得好死。」
「柳放,柳放」蕭水寒眼睜睜見他挨了兩刀,身子慢慢倒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著爬起,爬到他身邊,急喚道︰「柳放,你怎樣?」
柳放極力吸了口氣,強忍痛楚,緩緩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蕭水寒,我警告你,你膽敢再在我面前放肆,我就讓柳放陪著你一起下地獄。」關媚一把掐住他下巴,抬高他的頭道︰「你再放肆看看?」
蕭水寒怒瞪著她,咬牙切齒又想破口大罵,終于忍住,不發一語。
關媚重重哼了哼,甩開他下巴,把柳放扶了起來。
「你想干什麼?你放開他。」蕭水寒見他拉起柳放,心下大駭,忙大叫道︰「那天挾持你兒子的是我,不關他的事,你沖我動刀好了,你放開他,放開他。」
「蕭水寒,我知道你鬼點子特多,你給我記好了,你膽敢再任意妄為,我就先拿柳放開刀,然後再收拾你。」
「你你這個」蕭水寒硬生生頓住了後面的咒罵,不敢再放肆,怕她真拿柳放下手。
關媚冷冷瞥了他一眼,諒他也不敢再說粗口,竟然扶著柳放走進了房間,扶他到床上躺好,幫他上了藥,包扎好傷口,緩緩道︰「這幾天你們最好都給我安份一點,要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要是膽敢再給我耍花樣的,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柳放緊閉著眼楮並不出聲,這個關媚像貓捉老鼠一樣,總是能將他們玩得團團轉,捅了他兩刀,卻又來給他上藥,真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關媚靜靜地凝望著他,眼神閃動,神色難測,良久又道︰「柳放,為了讓我兒子可以安心養傷,所以我暫時不抓你回去,也暫時不會給你吃忘憂草,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給我听明白了,你若不听勸阻,還要和蘇那柔暗中來往,壞我兒子好事的,那麼,今天這兩刀就不會是再捅在你的身上,也不會是捅在蕭水寒和龍小默的身上,那很有可能是捅在蘇那柔的身上。」
柳放倏地睜開眼楮,怒瞪著她,駭然道︰「你你竟要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麼?」
「她膽敢和你私會,她就不再是我的兒媳婦,知道什麼叫一拍兩散嗎?她若不安安份份跟著我兒子,我就要毀了她,讓你也得不到。」她輕描淡寫地說著,柳放全身都起了一陣寒栗,心中升起了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懼和驚慌。這個關媚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要用蘇那柔的性命來威脅他和她分手,這往後可要如何是好?
關媚凝望著他眼里的那抹恐慌,在心里得意的微笑著。柳放呀柳放,你還太女敕,無論如何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輕輕撫觸了一下他那蒼白的臉龐,柔聲細語道︰「很快就可以去黃金王國了,到時候我會帶上你,你要是不和蘇那柔保持距離,我保證讓她死得很難看,有了龍小默和楚甜,她自然要把真的黃金龍取出來,到時候她可就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你懂嗎?殺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我是一點都不會覺得惋惜的。」
「你咳,咳咳。」柳放怒極,一口氣嗆到喉嚨里,猛烈地咳漱起來,牽動傷口一陣劇痛,差點憋過氣去。
關媚輕柔的幫他撫拍著胸口,溫柔道︰「不要激動,你只要和她保持距離,再也不要纏著她,我自然會讓她活得好好的,不然天下美女多的是,我殺了她,再幫我兒子另外物色一個也很容易,你說是不是?」
柳放終于止住了咳,無力的瞪著她,虛弱道︰「你放心,我不會纏著她的。」
「這就對了,蘇那柔能嫁給我兒子其實是她的福分,我兒子人品好,長相好,家世好,有幾輩子都花不光的錢,一個女人能嫁到這樣的夫君,你說她還要求什麼?你退出來促成他們的好事,那也是功德一件,到時候,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只要安份听話就好。」
「不用你假好心,我答應你不纏著她,並不代表我要听你的。」柳放緩緩閉上眼楮,再也不想看到她的臉,這個魔鬼,他怎麼會踫到這樣的一個魔鬼?
關媚卻依然很溫柔的幫他理了理鬢邊發絲,溫柔道︰「你好好養傷,這幾天哪里都別去,就乖乖呆在這里,我每天都會來看望你,如果蘇那柔來找你的,你也不要理她,否則我給她吃忘憂草也可以,免得你們難舍難分,徒添苦惱。」
「你」柳放倏地又睜開了眼楮,真是快要被她氣得吐血,嘎聲道︰「你不用再威脅我了,我我」心口一陣猛烈疼痛,一口氣憋不上來,眼前一黑,竟被她氣暈了過去。
關媚一驚,忙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只是暈厥,又幫他把了把脈,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從懷里取出幾個小瓶,挑了一個紅色的瓶子,倒出了三顆藥丸喂進他的嘴里,幫他蓋好被子,愣愣的望著他出了好一會神,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待關媚幾人都走後,蕭水寒掙扎著扶起龍小默到了柳放的房間,見他的傷口居然都已經包扎好了,不覺大是奇怪。這個關媚搞什麼鬼?既要殺他,又要救他?
回到將軍府,葉醉秋吃過藥後已經睡了,蘇那柔獨自一人守在房間里,怔怔出神。
「天山雪蓮已經全部入藥了麼?」關媚走到床邊一邊探視一邊詢問。
「是呀,今天已經全用完了,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只需要調養身體,恢復元氣就可以。」蘇那柔輕輕回答著,聲音里有著一種淡淡的輕愁。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單獨去見柳放了,今天匆匆見了一回,他還裝扮成一個老頭。唉,真是分外想念,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音容笑貌,真的真的好想念好想念呀,今天晚上要不要偷偷去見見他呢?
關媚微微瞟了她一眼,道︰「你娘親回去了麼?」
「回去了,她明天還來。」蘇那柔心不在焉地回答著,腦海里卻在尋思︰天色已經不早了,現在如果不出城,等下城門關了就去不了了,還是趁現在趕過去見見他。
「我也要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他。」站起身,蘇那柔準備走人。
「那好,你也累了好幾天,該去好好休息一下。」關媚笑盈盈的也不強留,送她到門口,道︰「明天早點過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好,那我先走了。」蘇那柔微微施了一禮,匆匆出門,趕往梅花別院。
趕到梅花別院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秋月朗朗當空,繁星點點密布,銀河浩瀚,璀璨多姿。秋風卻陣陣寒涼,呼呼有聲,卷起飛花殘葉,漫天飛舞。
沿著青石板鋪成的道路走進廳里,廳里一片狼藉,碎桌碎椅散了一地,不覺大吃一驚。不好,難道關媚已經來過這里?
「柳放,柳放。」她一路呼喊著,匆忙往房間找去。蕭水寒和龍小默听到她的呼喚聲,忙各自披衣起床,也都走出往柳放的房間趕去。
進到房間,蘇那柔已經坐到了床邊,柳放卻還在暈睡,並沒有醒來。
「蘇那柔,你怎麼過來了?」蕭水寒沒好氣道︰「你不陪著你的葉醉秋,還跑來這里做什麼?」他可還是一肚子氣呢。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他們額頭上的傷痕,蘇那柔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道︰「怎麼都受了傷?」奇怪,如果是關媚找到他們,他們沒有理由還活著呀?
「關媚那個老妖婦來過了。」龍小默還有些心有余悸,那個老巫婆也太沒有道理,明明那天動刀子的人是他,她卻偏偏拿柳放開刀,真是個混蛋老烏龜。他龍小默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這次還真被這老巫婆給嚇到了。看來一個人在強敵面前,光是自己不怕死也還是不行的,因為他還有朋友,自己死就死了,可是卻見不得朋友也跟著死了,那個老巫婆就是抓住了他們這點,唬得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這都是被她傷的?」蘇那柔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們,他們的臉上,額頭上,手上到處都有鞭痕,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不到在關媚面前竟還會被她鞭笞。
「那你以為是誰?」蕭水寒翻著白眼,沒好氣道︰「柳放被她捅了兩刀,命都快沒了,那個老巫婆,老子總有一日要收拾她的。」
「什麼?」蘇那柔驚呼一聲,慌忙掀開被子查看,果然,柳放身上兩道傷口,雖然已經包扎好了,但依然還有血絲沁出。
顫抖著手,蘇那柔忍不住輕輕撫觸了一下,眼淚在眼眶里轉呀轉的,終于緩緩滑下面頰。關媚,關媚,你個王八蛋,我會找你報仇的,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床上的柳放突然動了動,蘇那柔忙擦掉眼淚,幫他蓋好被子,緊張的凝望著他,輕喚道︰「柳放,你醒了麼?」
柳放緩緩睜開眼楮,想不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蘇那柔,臉上瞬間扯開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低低道︰「小柔,你怎麼來了?葉醉秋還好麼?」
「你這傻瓜,你都這樣子了,你怎麼還問他好不好?」蘇那柔嬌嗔著,心疼道︰「他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再擔心他,你藥吃了沒有?」
「吃了,我沒事,皮肉傷而已,三五天就會好了,你不用擔心。」柳放深情的凝望著她,好想將她抱進懷里,好好親熱一番,只可惜力不從心。
「你爺爺的,那個老巫婆有點神經病。」蕭水寒突然大聲道︰「柳放,她為什麼捅了你兩刀,又幫你止血治傷?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發神經,我也搞不清楚。」柳放微皺著眉頭道︰「不用管她了,反正我們也斗她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龍小默不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他爺爺的,逮著機會,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蘇那柔蛾眉輕顰,沉吟著緩緩道︰「龍小默,那個逍遙散你還有沒有?」
「干嘛?上次一整瓶都給葉醉秋了,你問他那里還有沒有剩下的?有就讓他還給我,指不定哪天還派得上用場。」
「小柔,你要逍遙散干什麼?那種東西太毒了,你最好別踫。」柳放握著她的手不安道︰「永遠都不要踫那種東西。」
蘇那柔微微笑笑,安慰道︰「你放心,我不踫,我只是氣不過關媚把你傷成這樣,真想讓她也吃點逍遙散。」
「這主意不錯。」蕭水寒和龍小默異口同聲,又都拍了拍手掌道︰「把她毒死了最好。」
「你們不要瞎說,她罪不至死,而且用毒害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有違俠道,豈可任意妄為?小柔,你千萬別打這主意。」柳放焦慮的想坐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哀叫了一聲,蘇那柔忙扶著他,道︰「你別急,我不會用毒害人的,報仇我也有很多辦法,等著瞧,總有讓她吃癟的時候。」
「小柔。」柳放忍著痛,輕喚道︰「關媚傷我的事你不要告訴葉醉秋,還有,那個逍遙散,他要是還有剩的,你想辦法把它拿走毀了,不能留在他手上,他要是哪天萬一又想不通,又拿那個毒藥來吃,那可就真完蛋了。」
「你盡瞎操心,他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他還敢吃那種毒藥麼?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想辦法把那毒藥弄走的,以防萬一。」她見柳放又要著急,忙又轉了口風。
柳放果然這才放下了心,凝望著她那如花嬌顏,卻又想起了關媚的話,真是苦惱萬分,這以後難道真要遠離她嗎?可他又怎麼能做得到?
「柳放。」蘇那柔沉吟著,突然道︰「既然關媚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藏身之處,我看我們大家不如就大大方方現身,反正也躲不了她,她這次既然沒有對你們下殺手,想她以後也不會再殺你們了,我們干脆每天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去,蕭水寒你也快點進宮去問情況,我們早點動身,在路上我們再想辦法對付關媚。」
「說的不錯,我們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蕭水寒和龍小默都點頭同意,臉上也都有了一絲笑容,柳放卻眉頭深鎖,難以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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