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這場PK就有了結果。
關宇陽找上了門,順便把法醫也帶在了身邊,「關總,有人向我匯報,你中槍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要驗傷,如果你介意,我有權告你涉嫌掩飾隱瞞罪,怎樣,是在這里還是去公堂之上解決問題,選擇權在你。」
「這人,是白宛央?」
「你說呢?」
昨天還信心滿滿的關河洲,一下子從天庭摔到了人間。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美色于白宛央來說,沒有用武之地。
不知為何,被她忽視的心情如此糟糕,他怒由心生,「關大隊,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就這麼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她是我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會對我撒謊!」關宇陽言辭中難掩驕傲。
「讓她來,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有必要嗎?」
「有!」
關宇陽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掏出手機,口氣一改剛才的漠然,「你上來一趟。」
白宛央其實就等在樓下,她是能避開就避開,可關河洲執意為難她,她也不能畏首畏尾的躲著,他若是以為她怕了他,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她白宛央行得端做得正,凡事敢作敢當!一咬牙,她推開了門!
關河洲下顎微抬,冷煞的視線直逼她,「我那麼信任你,把性命交到了你手里,你倒好,一轉身就給我一刀,白宛央,真有你的!」
「什……什麼呀?」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嗎?
白宛央煞是無辜。
關河洲倏地向後仰,胳膊分居沙發的兩翼,霸氣十足,「不是要驗傷嗎?來呀。」
「來什麼來,我又不是法醫。」
「傷口是你包扎的,你來拆。」
「我不!」她果斷回絕。
法醫在關宇陽眼神授意下,走到關河洲面前,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他擺出這麼大譜的敞開胸懷任君采擷姿態,額頭汗滴滴,臉紅撲撲的,心兒有點慌,手指有些顫,在他戲謔玩味目光的沐浴下,一粒一粒扣子的解開……
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還有完美的六塊月復肌!
一個長年累月坐在辦公室的男人,竟有這樣的身材,真讓人想不到哇!法醫一時間也看呆了,手里的量具尖端極不長眼的觸到了傷口,關河洲眉頭一擰,一抹不耐和厭棄浮在面上,他什麼也沒說,可是那眼神,足以讓人心旌。
看他傷口流下的血痕,白宛央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女法醫不敢再旁騖,迅速驗完,朝關宇陽點點頭。
關宇陽精神為之一振,「關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的槍傷和死者的槍傷,子彈痕跡數據吻合,說明是被同一人所為。」
「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槍,你說,我找誰算賬?」
「我所認識的關河洲,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你說得沒錯,犯我者殺無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然後碎尸萬段!」
他詭異的笑,狠決乍現!
關宇陽也不示弱,「千萬別讓我抓到你把柄!」
靜謐的空間,宛如沒有硝煙的戰場,充斥著劍拔弩張的余味。
「關大隊是個大忙人,我怎好一再叨擾?既然要做,必定會做得神鬼不知,無聲無息。」他任由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不管不理,慢吞吞地將襯衫掖到褲子里,嗖地站起,話鋒一轉,「各位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