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宛央拿著泡好的女乃進屋,發現關河洲比著一片東西在麥子下左試試,右試試,試了又試,最後束手無策了,懊惱地丟到一旁,「這根本沒法穿!」
那東西,那顏色,那尺寸,不是她的蘇菲是什麼!
他能穿上才叫奇跡!
「關大少爺,請讓一讓。」白宛央語帶譏諷,風輕雲淡地擠走他,坐在床上,將眼淚汪汪的小人兒橫抱到腿上,關河洲見狀問道,「不換尿褲了?」
「哭成這樣還換什麼換?」
「是你說要換的。」
「我說最好在吃女乃前換,如果實在沒時間,吃女乃後換也不是不可以。」她抽一張嬰兒紙巾把麥子眼淚蘸掉,女乃瓶送到他嘴邊,很有效地堵住了他的哭聲,也安撫了他的情緒,關河洲如卸重負地站在邊兒上,看她喂女乃。
白宛央側著頭,和煦的目光盯著吃女乃的麥子。
小家伙吃著吃著咧開小嘴朝她笑了起來。
關河洲感覺新奇,蹲跟他逗了起來。
白宛央又開口了,「吃女乃的時候不能逗他玩,會嗆著。」
他難得听她話,將手縮回,干脆坐到了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麥子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將小臉斜過去,小手也伸過去,關河洲心癢癢地詢問,「我可以握著嗎?」
「可以。」
他受到了鼓舞,把一根指頭塞到了麥子手里,小家伙握得有些吃力卻還是死死握住,關河洲驚嘆,「手真小。」
女乃吃得差不多了,麥子的眼就閉上了,關河洲擔心了,「他怎麼又睡?」
「滿月之前的嬰兒就是這樣,吃完了睡,睡醒了就吃的,一天要睡足二十個小時。」白宛央把停止吸吮的麥子豎起來拍拍後背,咕嚕,咕嚕,咕嚕嚕,連續打了三個很深很響的嗝,一股女乃味兒竄到關河洲的鼻子,他猛地屏住呼吸,閃開。
白宛央又抱了一會兒才把他放到床上,扶著腰起身,側頭,關河洲的眼神迷離得仿佛被春雨暈染開的潑墨畫,「至少要穿條內褲吧?」
白宛央幾乎是落荒而逃,回到浴室,衣服穿得一模整齊的再出來,很吃驚地發現關河洲正在拖地,拖的不僅僅是髒掉的那一小塊,而是整個房間都被他一舉囊括了,桌子也整理得干干淨淨,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埋頭苦干的樣子絲毫不會影響他自身顯露在外又華麗無比的性感,黑褲白衫,領帶已摘掉,袖子敞開,利索地挽到肘部,黑褲白衫,頎長挺拔,斯斯文文,好一個貴氣公子!
就是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人,他有自己的公司,有錢有車,又會做家務,又會疼小孩,他他他……不會是無所不能吧?
真是優秀的好男人啊!
誰嫁給他,注定要享福的!
她有些些些羨慕他未來的妻子了。
「別動!」他猛地喝了一聲,正在擦頭發的白宛央卡住動作,他拿著拖把過來,指著她一路走過的腳印,「鞋子怎麼那麼髒,上來踩一踩。」
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身為一個女人,她第一次被人說‘髒’。
踩完,他又進去換了一桶水出來,似乎對已經光可鑒人的地板不大滿意。
這個人,他是不是……有沒有……或輕或重的……潔癖?
「麥子的媽媽,是你什麼人?」她跟在他身後打听,他眼也不抬,「我女人。」
毛巾自白宛央手里月兌落。
她不死心的問,「那麼麥子,是你兒子?」
「可以這麼說。」
地板上一層未干的水,明晃晃的刺眼,漸漸模糊了她的眼楮,「原來他是你兒子啊,怪不得你對他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