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央將手縮回,朝她禮貌地點點頭,怏怏地對關宇陽道,「我先走了,你進去吧。」
關宇陽帶著她的行李進去了,「你就住在這里,哪兒也別去!」
他自作主張地替她做了決定。
「關大隊,你……」
「這是命令!」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現在又不在位上,憑什麼命令我?」白宛央沖口而出,然後見他一怔,她立刻就後悔了,又揭了他傷疤,雖說他只是離職,可他這傷讓他無法正常工作,始終是他的心病,她又何必來刺激他呢?想了想,她還是順從了他,不顧丁歌難看的臉色,隨他走進了臥室,他為她關上門,「好好休息,別的不需要理會,我來。」
他安撫的一笑,就要離去,白宛央叫住他,「關大隊……」
「你也說了,我不在位上,那就別叫關大隊了,叫我名字好了,關宇陽,宇陽,隨你叫。」
宇陽?
她跟他不至于那麼親密吧?
白宛央瞄了一眼外面,小聲地說,「關宇陽,拜托你不要因為我跟你母親發生隔閡。」
「放心好了。」
十分鐘後。
白宛央剛換好睡衣,听到了敲門聲。
她忙去開門,關宇陽一臉輕松的笑,「出來吃點東西吧。」
她出來一看,丁歌不見了蹤影,餐桌上擺了三四道家常菜,還有一個保溫桶,里面是大骨湯,她一看就明了,「你母親拿來的?」
「在你家打電話的時候跟她說了,晚上不回家,她知道我會住在這里,就送來了。」
「她對你真好。」
「給你。」關宇陽給她盛了一碗湯,白宛央接到手里,笑笑著說,「她肯定特不想給我吃的。」
「別跟她計較,她心地不壞的。」
「我知道。」
白宛央喝了一口,又濃又香,不是高壓鍋壓出來的,是細火慢熬出來的精湯,這里面飽含了多少對兒子的愛啊,她喝了兩口就喝不下了,「關宇陽,你和關河洲是怎麼回事?方便跟我說說嗎?」
「如果對一個人沒有興趣,是不會有想要了解他的**。」
「……」
「我冒昧一問,你是對他有興趣,還是對我?」
「……隨便問問而已。」
顧及他的傷,她給他碗里加滿菜。
「謝謝。」他彎了彎唇,「他是我弟弟。」
「有血緣關系的?」
「當然!」
「那你們倆的關系勢如水火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而且上次他說你打他,他毫無還手之力,你小時候是不是有好戰因子,所以連自己弟弟也要欺負,怪不得長大了會做警察,他到現在還記恨著,可見當初被你欺壓得有多慘。」白宛央純屬開玩笑,可關宇陽在意了,他無形中嚴厲了不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不了解內情就不要亂說!」
「小時候兄弟兩個打架很正常啊,你這麼敏感做什麼?」
「因為你這話讓我覺得你在指責我欺負了他,你覺得我像是粗魯不講理的人嗎?」
「我沒這樣說吧?」
「過去的是,我不想多說。」
白宛央撇撇嘴,「那就別說。」
怪不得是兄弟,沒個正脾氣,一句話都能惹怒了。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索性不吃了,「你們走得那麼近,他沒告訴過你嗎?」
「你想說我和他上過床,還有什麼事不能談的,是不是?」她尖銳的問題讓他無語,重新拿起筷子,「不說了,吃飯吧。」